難道是今天自己哪裏惹怒了他嗎?


    忽然,上官邪如鐵塔一樣的身體轉過來。


    如刀削的臉上冷酷而森然。


    晚晴的身體不由的顫了一下。


    此時,隻見上官邪不由分說的走了過來。


    晚晴下意識的向後退縮了幾步,目光顯得有些驚慌。


    “脫!”


    “……”


    晚晴一震,她仰起臉無措的瞪著上官邪。


    “準備讓我動手?”


    “不是的,我是想啊……”


    沒等晚晴解釋,上官邪已經將她拎起來丟到了沙發上上。


    混蛋,他難不成是想在書房要了她嗎?


    “放開我,這裏不行的……”


    “安靜點,否則我把你丟到海裏喂魚!”


    “……”


    立竿見影的效果,晚晴瞬間變得安靜,身體裏所要爆發的掙紮也都無奈憋了迴去。


    在沒逃出去之前,她必須要活著。


    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就像在咬住上官邪的脖子一樣。


    大手一掀,晚晴翻了個身,衣服被緩緩的撩起。


    晚晴恥辱般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惡魔的吞噬。


    可是。


    片刻後,依舊未有動靜,剛要睜開眼睛,背上卻襲來一陣冰涼。


    伴隨著的,還有嗆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晚晴下意識的扭頭。


    她被眼前的景象怔住。


    此時,上官邪正在晚晴背上的傷口上進行消毒。


    隻見他動作嫻熟而又專業,濃黑的眉頭微微皺起,幽深的眸子裏霸氣依舊外露。


    看到這裏,晚晴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填的滿滿的。


    “咻……”


    背上某個傷口猛的一痛,晚晴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


    “疼?”


    “……嗯!”


    “活該!這算是對你的懲罰!”


    上官邪殘忍的扔了一句。


    這晚晴就更不明白了。


    難道是剛才她亂喊亂動的懲罰?


    可是誰又能知道,導火索竟然是晚晴接受eric的味道行為呢?


    雖然他說話還是這麽兇,可是手上的動作明顯溫柔了不少。


    傷口很快消毒完畢,又嫻熟的將醫生調配的藥均勻的灑在上麵。


    晚晴驚歎。


    沒想到上官邪這麽變態的人,還可以做這麽不變態的事情。


    “你又在想什麽?”


    上官邪不屑的問,一邊用黑霸遞過來的毛巾反複的擦手。


    “……沒想什麽!”


    他真的就是個妖,一眼能看破別人。


    晚晴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在上官邪麵前陷入沉思,否則所有計劃好的一切,都有可能被他看穿。


    大手挑起晚晴的俊俏的臉。


    微微俯身,上官邪的厲眸攔住她的視線。


    “我警告你,如果下次你再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我一定會如你所願!”


    “……”


    晚晴臉上擠出一絲酸澀的笑容。


    恐怕他都沒有搞清楚,她的傷痕累累到底是誰造成的。


    “換套衣服,我們出門!”


    “!去哪裏?”


    一聽到出門,晚晴眼睛裏的光芒都亮了許多。


    上官邪會主動帶她出去?


    “5分鍾,若見不到你,我們就走了!”


    上官邪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風輕雲淡的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


    幾分鍾的手忙腳亂,晚晴終於在規定時間內坐進了車房。


    雖然不知道上官邪要帶她去哪裏,不過,隻要離開城堡這個鬼地方,她心情就會很興奮。


    一樣的強大陣勢。


    黑色房車霸氣的打頭,後麵緊跟十幾輛保鏢車,無論走到哪裏,總會引起不小的反應。


    夕陽西下,天邊像是被暈染上了火焰,泛著迷人的紅色。


    一路上,上官邪都閉著雙眼,身體完全現在沙發裏。


    不知道是在沉思什麽,還是在休息。


    也好,隻有這樣,晚晴才覺得世界時最安靜的。


    她自顧自的翻看著報紙,試圖在上麵尋找到一些有關蘇家的痕跡。


    車子在一個湖邊穩穩停下。


    晚晴透過車窗,就已經被外麵的景色吸引的迫不及待。


    這是一片偌大的人工湖。


    湖水映襯著五彩的晚霞,泛起星星點點的斑駁。


    岸上倒垂著楊柳,隨風擺動著妖嬈的身姿。


    放眼望去,宛如一幅沁人的畫卷。


    突然,停靠著的幾葉扁舟吸引了晚晴的注意。


    “邪少,不如你和蘇小姐乘舟到湖麵上欣賞!”


    黑霸看出了什麽,建議道。


    上官邪拉著晚晴就坐上了小舟。


    晚晴以為要完全靠自己劃槳。


    誰知道上官邪早就有模有樣的架起雙槳開始滑動。


    動作絕對專業。


    晚晴都看得呆住。


    天色,完全已經沉了下來。


    “嘭——”


    突然,岸上所有的燈柱統一的亮起,就像噴濺起的煙火。


    燈柱旋轉著,變幻出不同的顏色。


    就連樹枝上,都纏著不停閃爍的小燈泡。


    頓時,視野中一片璀璨。


    望著這一幕,晚晴驚呆的張著嘴巴。


    宛如夢幻中一樣的美麗。


    “好看嗎?”


    “好看……”


    晚晴無意識的迴答。


    視線卻還停留岸上。


    “不如將它們都搬迴城堡,你天天看!”


    “……”


    晚晴汗顏,她轉過身體認真的告訴他。


    “我喜歡的是這種震撼的感覺,如果天天看,那豈不是一點感覺都沒了?”


    上官邪眸色一沉,眼底閃躲一絲漠落。


    五彩斑斕的燈光將湖麵上打得星光璀璨,宛如夜空中飛舞的螢火蟲。


    晚晴忍不住彎下腰,用手輕輕的撩著湖水。


    “嘩啦啦”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再伴著如此迷人的月色,簡直是另一種享受。


    突然。


    一片水珠向晚晴襲來,令她一下子從深思中抽出神來。


    “你的思想隻能留在主人身邊!”


    上官邪霸道起來,就連虛幻的東西都不會放過。


    晚晴不服的瞪了他一眼,彎身撩起一把水就衝著上官邪潑過去。


    “shit!你敢潑我?”


    “是你先潑我的!”


    晚晴抓住把柄,除非上官邪明擺著就是不講道理。


    “你在頂嘴?”


    “我在說實話!”


    “不怕我在懲罰你?”


    “除非你不講道理!”


    “……”


    晚晴一句也不讓他。


    隻見上官邪胸口大力的起伏了一下,他臉上的火焰跟著漸漸平複下來。


    上官邪怎麽會不記得?


    上次晚晴背上的傷就是因為沾水而感染的,他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晚晴詫異的眨著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上官邪居然沒有再次發飆。


    上官邪將舟劃到了湖中心的小亭子旁,晚晴迫不及待的走上去。


    坐在石凳上,感覺整個人被水環抱。


    一唿吸,都是著淡淡的湖水獨有的味道。


    微風拂過,蕩起晚晴散落在肩頭的發絲,如絲綢一般,在空中揚起一道道弧度。


    幻彩的燈光借著湖水倒映在她臉頰上。


    晚晴下意識的抬起頭,將吹散的頭發挽在耳際。


    美得令人忘記整個世界。


    而晚晴卻不曾發覺,一雙凜冽的眸子,正在緊緊的裹著她。


    上官邪腦子中又一瞬間的空白。


    整個女人就在他麵前,可他卻不能完全擁有。


    有的,隻是一副用權利禁錮的軀體。


    上官邪起身脫下外套,將它蓋在晚晴身上。


    “額……不必了,我……”


    “你的話真的很多,我不介意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


    晚晴暗暗將上官邪腓腹了一遍。


    在晚晴心底,上官邪最喜歡用兩種方法壓榨別人,一是武力,二就是威脅。


    而她就是經常為他威脅的對象。


    雖然想反抗,可她對於他來說簡直像隻不堪一擊的螞蟻。


    雙槳緩緩的滑動著水流,舟迴到了岸邊。


    上官邪走下來,轉身伸出了一隻手。


    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晚晴一愣,遲疑片刻後才將扶著他的手臂走下來。


    黑霸看在眼裏,微笑著搖了搖頭。


    “啊……”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猛然竄過來,將晚晴嚇出一陣冷汗。


    身旁的保鏢立刻警惕起來,拔出隨身的槍對著。


    “汪汪……汪汪……”


    “……”


    這時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小泰迪犬,虛驚一場,臉晚晴這才放鬆下來。


    “把這東西給我趕走!”


    上官邪對小動物本就反感。


    “等等——”


    晚晴慌忙阻攔。


    她朝四周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人在。


    “它一定是跟主人走丟了,不如我們在這裏等一下,看有沒有人來找!”


    晚晴蹲下身體,很有愛的撫摸著小泰迪。


    上官邪臉色陰暗著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已經表示了迴答。


    外麵比較涼,晚晴跟著一起迴到了房車裏。


    晚晴將小泰迪放在自己腿上,不時的逗玩著。


    小泰迪用那黑溜溜的眼睛望著晚晴,好像確定了她沒什麽威脅,便很快活躍起來。


    不停的蠕動著,一會抓抓晚晴的手臂,一會用頭舌舔她的手臂。


    像個淘氣的孩子。


    半個小時候,依舊未見小狗的主人找來。


    上官邪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腕表。


    “我們可以把它先抱迴去嗎?”


    在上官邪沒有發飆以前,晚晴搶先開口。


    按照上官邪的性格,他極有可能將這條小生命無情的扔在這裏。


    “邪少,我覺得可以留張字條在這裏,方便以後狗的主人聯係我們!”


    黑霸想了想,也主動建議。


    他仿佛永遠都在做磨合的事情。


    上官邪沉默了片刻,終於冷冷的吐出了兩個不甜不鹹的字。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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