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汗淋漓。


    “我早就說了,你的大腿擰不過我的胳膊。”林鹿伸手扶向她的下頜。


    啪。


    一把被拍迴。


    “別碰。”沈幼宜嬌喝。


    但是身子發軟,喉嚨發堵,吐出來的聲音微若蚊蟻。


    林鹿再次欺身而近,歪下腦袋直直地看著她的雙眼。


    那被汗水打濕的眉梢,一根根凝結在一起的眉毛,清晰可見。


    宛若寶石般透亮的雙眼,像是沾著點霧氣,水汪汪的,又可能因為劇烈的運動,爬上了幾縷血絲。


    “1,2,3,4”林鹿終於還是捉住了她的下頜。


    “你在數什麽”沈幼宜想要躲,但是看見林鹿一臉認真沉溺的樣子,她就好像被射中了麻醉針,套上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數你的眼睫毛,到底有多少根。”


    林鹿吐著熱氣,讓沈幼宜忍不住眨了兩下。


    “白白癡。”沈幼宜抱起了雙臂。


    有點想拒絕,但他萬一真的在數呢?


    “我是白癡,你是什麽?”林鹿皺起了眉頭,托著她的下巴使其朝向自己。


    “我我是。”


    “哼。”沈幼宜眼中透著嬌嗔。


    粗鄙之語怎麽可能從我口裏說出來?


    “沒關係,讓你當長輩也可以。”林鹿壞笑。


    他不介意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那樣就更加興奮了。


    “爬,臭色胚林鹿。”沈幼宜倏然按住他的臉,使勁往外推。


    林鹿麵容扭曲,卻始終噙著笑,他脖頸的肌肉虯結,青筋一根根凸起,即便沈幼宜兩隻手一起推,也拗不過林鹿像個怪物般地轉了過來。


    “嗬,傻麅子。”沈幼宜抵得手酸。


    “我不是麅子,我是鳥。”


    林鹿清了清嗓子。


    然後開啟川渝播音普通話,不分平翹舌的那種,但是卻帶著渾厚的磁性。


    “我的心是曠野和鳥,


    已經在你的眼睛裏找到了天空。”


    沈幼宜聞言嘴角一揚,熟練地憋著笑,酒窩一朵朵綻開。


    “土味情話嘛?”


    她感覺耳朵被灌進了色拉油,都快要油死啦!


    但是聲音莫名的好聽。


    林鹿也笑了。


    開玩笑,我衷言技能白給的?


    噓——


    林鹿比了個手勢,但嘴裏的詩句依舊如汩汩的食用油在不斷淌出。


    “你的眼睛是早上的搖籃,


    你的眼睛是繁星的王國,


    我的歌聲消失在你眼睛的深處,


    就讓我翱翔在那一片天空裏吧,


    就讓我翱翔在那一片孤寂無垠的天空裏,


    就讓我排開它朵朵的雲彩,


    在它的陽光裏展翅飛翔。”


    沈幼宜眨巴著眼睛,美眸閃爍。


    完了?就這?


    她抬起手,將小拇指放在耳邊,作勢掏了掏。


    林鹿有些迷惑。


    幹嘛,掏耳朵?


    早說啊,我幫你啊,我專業采耳,技術一流,都是從資深前輩那兒學來的。


    “你要掏耳朵?”林鹿柔聲問道。


    “嗯,耳朵進油了。”沈幼宜乖巧地對著垃圾桶彈了彈。


    然後如無其事地偎依地到他的懷裏。


    林鹿反應了一秒鍾。


    然後恍然大悟。


    看著一臉無辜,眨巴著大眼睛的沈幼宜,他頓時又氣又想笑。


    “你說我油?沈幼宜你翅膀長硬了啊。”林鹿眯著眼,用力摟了一下。


    她就像乳膠枕頭一樣柔軟,就連肋骨也是軟軟的。


    我背了那麽久的詩,總算挑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吟誦出來,你居然不解風情地說我油膩


    真想一下子把你揉爛。


    “本來就是。”沈幼宜對著他的腰間戳了戳。


    本來以為林鹿會一個激靈抽搐一下,才想起林鹿是不怕癢的。


    嗯,不怕癢。


    於是很大膽地在他半開的衣襟上,用手指打著轉。


    小人走路,從鎖骨走到胸口。


    “女人,你在玩火。”林鹿沉聲道,麵色有些僵硬。


    這小妮子,竟然反客為主了?


    沈幼宜一臉紅暈。


    “好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林鹿在她的上麵拍了拍。


    畢竟剛才在滿屋子裏你追我趕,大家都有些疲倦了。


    “去洗個澡。”


    林鹿幫她取下頭上的犄角,然後摘掉她脖頸上的鈴鐺和項圈。


    “哼。”沈幼宜抿著嘴唇,嘴裏鼓著氣。


    “快去吧。”林鹿擺了擺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今晚穿著休閑西裝。


    翹起二郎腿,不僅不顯得粗魯,倒有一絲優雅和端莊。


    紳士。


    坐懷不亂。


    目不斜視。


    即是如此。


    “給我起開,壓著我的睡衣了!”


    沈幼宜對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扇。


    “嗯?呃”


    林鹿一怔,然後有些慌亂地起身,把背後的絲質睡衣遞給了她。


    “傻。”沈幼宜在他的臉上捏了捏。


    然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我去洗了阿。”沈幼宜微笑道,然後轉身離去。


    蕩起一陣香風。


    林鹿怔怔地抬起手,聞了聞。


    贈人睡衣,手留餘香。


    當然,前提是穿過的那種。


    “嗬嗬”林鹿坐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口,然後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白開水。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世間嬌美女子,當做白骨骷髏觀。”


    “淦喲,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累得一匹?”


    林鹿自顧自地傻笑。


    身心俱疲,到底還是動了真情,世間萬物皆為一個“情”字所累。


    為“色”而迷惑心智。


    為兩者精神萎靡,瘦骨嶙峋。


    “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嘛?”


    “或者說給我派來的一個小妖精,為了助我修行?”林鹿越說越離譜。


    滴——


    真真代練:【老板在嗎】


    “真真?你姓丁嗎?的丁?”林鹿眉頭一挑。


    【在,你叫什麽?】


    【我叫真真,我是真真代練】


    真真迴消息很快。


    【我問你真名】


    【我叫阿裏甫】


    【阿裏甫?西北人?】


    【是的老板】


    林鹿頓時來了興趣。


    西北人好啊,早就想去大西北玩一玩了,無垠的大漠,廣闊的藍天,爆改一個牧馬人,開到飛起。


    【代練,你很拽的啊?】林鹿笑著敲打屏幕。


    你代練能有多厲害,有我這個s2元老,18歲的天才上單厲害嗎?


    【目前韓服前二十,電一王者,峽穀宗師,這算拽嗎?】


    【6。】林鹿咧嘴一笑。


    【單走一個6,您莫非?】


    【對,我是沙比。】林鹿扶著額頭發出了消息。


    小夥子,路走窄了啊。


    你就這樣和你的夢想導師說話的?


    但是下一刻,林鹿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透情緒溯源,發現對方毫無任何滑稽之意


    情緒有點奇怪啊。


    【沙比好啊,我也想當沙比】


    林鹿:???


    腦子有問題?


    【哦,你個沙比】林鹿迅速迴了一句。


    【哈哈哈,老板我不是沙比】


    林鹿:【?】


    【一般有隊友玩得失誤了,其他隊友才會打出一個沙字,然後接著打出一個比字】


    【我很少失誤的,所以基本上沒人說我沙】


    【比】


    林鹿笑樂了。


    你不是沙比,我看你是個n


    t。


    哈哈哈,沙雕網友。


    【朋友,有沒有想過打職業?】


    屏幕上幽幽地亮起這行字。


    於是那邊陷入了一陣安靜。


    時間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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