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暖陽高照,百‘花’悉數凋零,獨留一抹菊黃。(.$>>>棉、花‘糖’小‘說’),最新章節訪問:.。


    郊外。


    隨氏旗下的度假村中,茂密的樹木叢林裏。葉子層層疊疊地飄落,在樹下鋪就出一層淡金‘色’軟墊,樹旁湖水,淙淙潺潺,自高處流向低處。


    隨淺將自己的魚竿架在身前的凳子上,自己靠在躺椅上,單手枕著頭,遮了半張臉的墨鏡在陽光下泛著妖冶的紫‘色’光芒。而她身旁,一身休閑裝扮的老人安靜地坐在岸邊,拿著魚竿耐心地等著魚兒上鉤。


    半晌,伴隨著“嘩啦”一聲破水聲,老人迅速提竿,將正掛在鉤上撲騰的魚給取了下來,動作嫻熟地將魚兒放進一旁的桶裏。


    老人看著自己桶裏這幾尾悠閑自得的活魚,再看看旁邊屬於隨淺的空空如也的桶,眼角眉梢不由得染上了得意。


    “哈哈,丫頭你再這麽不專心,今天這湖裏的魚可就都被我老頭子包圓兒了。”梁老抖著一雙‘精’光迸‘射’的狐狸眼,開懷地笑道。


    聽見這話,隨淺平靜的眉目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睜開一隻眼看了眼梁老,隨即又閉上,優哉遊哉地吐出一個字,“困。”


    上午她在辦公室剛和路子遇他們部署完如何應對顧氏的事情,就接到了梁老叫她出去釣魚的電話。


    以前小的時候,隨淺就時常陪著外婆去釣魚。後來外婆去世了,隨淺有時候想外婆了就會去釣魚,碰上過梁老很多次。久而久之,兩個人也就成了結伴釣魚的忘年‘交’。


    “昨晚做賊去了?”梁老嗬嗬笑著。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麽?隨氏今天早上發布版本,顧氏今天上午又發布新產品,我哪有功夫睡覺啊。”


    “哎呦,我們隨董事長都這麽日理萬機了,還‘抽’空來陪我老頭子釣魚,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梁老打趣著她,不忘揶揄,“既然隨氏現在都強敵環飼了,你怎麽還有心思來陪我釣魚呢?”


    “偷懶。”隨淺懶洋洋地掀‘唇’道。


    如今她從紐約迴來也有一年多了,平時俗務纏身,真正能騰出功夫再陪梁老釣魚的時間少之又少。


    梁老也知道,所以輕易不找她。


    今天這麽緊要的關頭,梁老約她釣魚,隨淺怎麽能夠不來?


    她不可覺得這是個巧合。


    “呦嗬,我就喜歡你這丫頭身上這股子從容勁兒,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都八風不動泰然自若,這一點就比我那幾個兒子都強多了!”梁老眼中流‘露’出欣賞的意味。(.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你這老頭兒,有話就直說。別給我戴高帽子了。”隨淺睜開眼,將墨鏡摘下,坐了起來,剛剛在這兒她睡了一會,現在‘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梁老被隨淺這麽說也不惱,隻是眼中劃過‘精’光,嗬嗬地笑起來。


    “我知道你找我什麽事兒,我正好也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隨淺挪到小凳上坐下,拿起了自己的魚竿,“來吧,咱倆比一局,限時一個小時。”


    隨淺將自己的空桶和梁老沉甸甸的桶擺在一起,又道,“我讓你這幾條魚,一個小時誰先把自己的桶裝滿,誰就贏了。贏了的可以要求輸得那方答應一件事。”


    梁老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了眼自己的桶,又看了眼隨淺的桶,心說雖然這丫頭釣魚的技術不錯,但是自己已經有這半桶了,一個小時釣滿一桶實在不是什麽難事。


    這麽想著,梁老就同意了隨淺的提議,“好,那就這麽辦吧。不過先說好啊,不許欺負我老頭子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不許在鉤上做什麽手腳,也不能釣完了拿我的桶充數!咱們就是實打實地往自己的桶裏釣魚!”


    “好。”隨淺輕笑,痛快地點頭應。


    計時開始,兩人同時拋竿,開始釣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三分鍾,隨淺的魚竿就開始抖動,她提竿將魚扔進桶裏,繼續拋竿。又是不大一會兒工夫,隨淺的魚竿又開始顫抖。


    第二條魚……第三條魚……第四條魚……短短的二十分鍾過去,隨淺桶裏的魚已經和梁老的一般多了。


    再看梁老那邊,二十分鍾了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這樣的情況把梁老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的額頭上因為陽光照‘射’冒出細密的薄汗,他擦擦汗,將自己的魚竿提上來,檢查魚鉤有沒有問題,又看了看兩個人的釣餌,隻是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他又想到有可能是地域的問題,於是將自己的小凳子往上遊又挪了挪。


    隨淺就坐在原處,靜默無聲地看著梁老折騰,自己時不時地拎起竿子提上來一條撒歡抖動的魚。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過去。


    隨淺的桶早在十分鍾前就裝滿了,她雙手枕著頭又靠在躺椅上,斜眼瞥瞥梁老麵前那大半桶魚。


    清冷的丹鳳眼裏多了一抹笑意。


    “願賭服輸?”她笑盈盈地拿話噎梁老。


    “嘶,這真是怪了,丫頭你說實話,你這魚竿真沒問題?”梁老背著手站在兩個魚桶前,滿臉不解地問。


    “自然是沒有。”隨淺笑著答,她的笑容淡雅中透著貴氣,宛若一朵白牡丹。


    “唉,那好吧。我老頭子輸了,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麽。”梁老一臉鬱悶地問。今天本來是準備他下套給隨丫頭鑽的,沒想打掃,忽悠忽悠得倒是把自己忽悠瘸了!


    “以梁家的名義,同時收購顧氏和隨氏的股份。錢我出,至於方法你看著辦。隻是堅決不能讓人猜到這背後的人是我,尤其是顧景桓。其餘的你隨意發揮。事成之後,你所收購到的股份當年所得的紅利,都是你的。”隨淺淡淡地道。


    梁老一愣,“你這是……”


    “這一次,不論是顧家贏還是隨家贏,結果都會是兩敗俱傷,我不想讓別人漁翁得利。”隨淺意有所指。


    “嗯,丫頭你這招釜底‘抽’薪,確實是妙。既能夠在隨氏落下風的時候保住隨氏,又能夠在顧氏落下風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徹底收購顧氏。”梁老讚許地點點頭,神情鄭重起來。


    “隻是隨丫頭,你所謂的漁翁得利,說的可是景桓?”梁老問。


    “我不知道。”隨淺搖搖頭,表情嚴肅而落寞地道,“我始終看不出來,這最後的最後,誰會是最終的贏家。”


    其實她心裏清楚,這得利的人不會是顧景桓。現在的顧景桓為了收購這幾大集團,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況且隻要有她隨淺在,她不可能看著顧景桓漁翁得利,他們的結局最多隻能是兩敗俱傷。


    要說現在誰的贏麵更大一些……顧氏,sg,隨氏,隨淺竟然完全預料不到。


    梁老也沉默了,他也感覺到了,整件事的背後仿佛有一隻大手,在隨意地‘操’縱著這盤棋局。


    “梁老放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隨淺深吸一口氣,“梁可現在懷了身孕,我不會讓她被牽連進來。少清……我不會讓他參與這件事。”


    梁老眼神一亮,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感‘激’,隨氏這樣的緊要關頭,能用的人本就不過。讓隨淺放棄顧少清這條得力臂膀,他也知道是有些強人所難。


    可他卻沒有辦法。所以才想要今天叫隨淺出來,和她商量。


    見隨淺輕易地就同意了,梁老語重心長地道,“丫頭,謝謝你。”


    “不謝。”其實我原本就不想讓他參與,因為我比你更不想讓他為難。隨淺在心裏默道。


    談完了事,釣完了魚,梁老留下了一條魚留作午飯,其餘的連帶著隨淺的全都放迴了湖裏。


    兩人拿著魚竿和桶,緩緩地往大路那邊走,數個保鏢見狀連忙上去接應,又迴湖邊去拿凳子和小茶桌。


    就在隨淺臨上車的時候,梁老忽然叫住她,湊上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丫頭,你告訴告訴我唄,你到底是怎麽釣上來那些魚的?如果不是魚竿的問題,為什麽你休息那會兒,魚竿裏就沒釣上來半條魚呢?”


    隨淺微微一笑,對其中一個頭發微濕的保鏢招招手,“來,和梁老說說,你剛幹嘛去了。”


    “我剛下湖放魚了。大小姐說一會兒等她坐下,讓我看準了她竿所在的位置,放一盆魚在那下麵。”


    “……”梁老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驚唿出聲,“啊?這樣也可以?”


    “兵不厭詐。和您老釣魚,沒點準備我能來?”隨淺聳聳肩,不等梁老反應過來,已經笑嗬嗬地鑽進了自己的車裏。


    車子開出了這片林子,遙遙地隨淺看見後麵梁老氣得跺了兩下腳,瞬間,她覺得‘陰’翳的心情好了許多。


    ……


    迴程的路上,保鏢將剛剛盛丹打過電話的事情匯報給了隨淺。


    “顧氏動作很快,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就已經召開了發布會,拿出了王秘書偷偷進入他們技術室的監控資料,現在王秘書已經被警察局帶走,隨氏也即將被控告指使他人竊取商業機密。由於顧氏之前對隨氏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現在群眾們都認為這是隨氏在報複。現在隨氏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隨淺接過下屬遞上來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還有……”


    冰涼的水潤了幹燥的喉嚨,身心都舒服了許多,隨淺擦擦嘴,“還有什麽?”


    “sg趁機取消了隨氏和前幾日被收購的幾個集團的合作。合約馬上到期的,嚴明不再續約。還不到期的,現在隨氏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就都來向隨氏索要賠償金了。他們說隨氏嚴重違反了合約,損害了他們的聲譽。”


    想起電話裏盛丹之前要他問的話,保鏢又道,“盛總讓我問您,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本書來自l/31/3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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