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實是活著呢,但是江天楓和誰都說死了。(.無彈窗廣告)他沒造謠難道是我們都瞎了?”傅寒臣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搭在茶幾上,慵懶地吸了口煙,輕嗤了一聲繼續道。


    “這江天楓也真是奇人。放著隨家的如花美眷不娶,卻弄這麽個水缸迴家。”


    說起這江天楓的老婆,也確實是有些來曆。


    當年江家本意是讓江天楓娶一位隨家的女兒,有之前隨淺外公的那一層關係,如果江天楓能娶隨家的任意一個旁支女兒,都可以讓江氏和隨氏可以親上加親,合作關係也更加密切。


    然而江天楓不知道怎麽迴事,前頭同意地好好地,最後卻把一個姑娘拉迴了江家,聲稱要非她不娶。


    江家上一代家主看那姑娘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家境不錯。父親是當時a市的高管,現在s市得市長,母親也是s市的名門望族。


    後來兩人結婚以後,江夫人生了個女兒。第二年又生了個兒子,生兒子的時候難產,後來落下了病根。夾亞盡亡。


    母子倆都體弱多病,一起被送到了國外養病,隻是沒過多久,就聽說江夫人病死了。


    江家這邊還舉行了葬禮。


    那時候,顧景桓剛剛迴到a市不久,本著籠絡人心的想法他還親自前去祭奠,結果最後沒人招待不說,他還被遺漏在答謝賓客名單之外。


    所以江夫人去世這件事,他確實有些印象。


    “明明沒死的人,江天楓卻說死了,他是要幹什麽?”顧景桓優雅地抿了口紅酒,笑道。


    紀慕白修長如蔥玉的手指夾著星火明滅的煙,清淡地道,“財產。名聲。陰謀。無非因為這三者。這江夫人的母親家有什麽背景?”


    紀慕白一說,顧景桓倒是想起來了。他記得江夫人的母親好像是s市的駱家人。


    傅寒臣家裏的那個小妻子不就是駱家人麽?


    他抬眸看去,果然見他正一臉得色地望著他。


    “別賣關子。我趕時間。”他涼涼地道。


    “江夫人娘家確實是有點家底,但是比起江家來那就是雲泥之別。和隨氏更是連比都沒法比。所以為什麽江天楓當時會棄了和隨家聯姻而選了這麽個女人,還得讓你家的小丫頭去慢慢查了。”


    傅寒臣輕飄飄地道,“江夫人雖然是個難搞的角色,但是比起你家小丫頭還是差了點的。”


    顧景桓:“……”


    “我走了。”想起小丫頭,他再也坐不住了,“老四有空去a市告訴我。”


    和紀慕白道了別,顧景桓邁開健碩的長腿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興奮的背影,家裏有個能看不能吃的小妻子的傅寒臣蕭瑟了。


    家裏空蕩蕩的除了自己連個活物都沒有的紀慕白也憂傷了。


    而此時已經走到門口,一想到迴了家有嬌妻可以抱著有兒子可以玩著的顧景桓,燦爛地笑了。


    ……


    隻是顧景桓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他差一點點就見不到了。


    寂靜的醫院走廊裏,隨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捂著手臂的傷口,臉色霎白。


    而站在一旁的盛丹和司機小張都是一臉急色。


    “淺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說說,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出門被車撞倒,吃個飯被人當小三打,連來個醫院都能被花盆砸傷,再接下去會怎麽樣?是不是就該有人提著刀子上門來砍你了?”


    盛丹眼眶通紅地看著隨淺身上的幾處擦傷。今晚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盆,幸虧淺淺躲得及時,隻砸傷了手臂,這要是真地砸到了腦袋,不死也得殘廢。


    “別擔心,我沒事。”隨淺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握住盛丹的手,輕聲安慰著。


    盛丹臉色仍舊陰沉,她坐下來一臉正色地看著隨淺,“我不相信這些都是意外,你相信麽?自從江天楓簽了那份協議之後,你就意外不斷,這根本就是江天楓搞的鬼!”


    “丹,冷靜一點,就算這是事實,你能拿得出證據麽?拿不出證據光憑猜測,無濟於事。”


    “這幾件事江天楓絕對不會讓我抓到把柄,所以就算你我心知肚明。也不能把他怎麽樣。這筆賬我先給他記著,等到該清算的那天一並算了。”


    隨淺神色淡淡地道。


    “難道就任江天楓這麽逍遙法外?”


    “車到山前必有路。”隨淺起身,“下雨了,今天天氣太差。我們在醫院裏住一晚吧。”


    ……


    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的隨淺,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車就已經到了山前。


    次日一大早,“隨淺”兩個字就充斥了各大娛樂財經版麵。


    若非早上盛丹去買報紙和早餐,在醫院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隨淺還被蒙在鼓裏。


    “淺淺,你快看,這是你麽?”


    盛丹震驚地將一份報紙遞到隨淺麵前,滿眼的震驚詫異。


    隨淺輕輕地瞥了一眼,眸光卻倏然定住。


    隻見偌大的版麵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男女的臉都看得清清楚楚,男的隨淺並不認識,可那個女的,不是她還有誰?


    除了這張大圖之外,旁邊還附帶著兩張小圖。


    一張是戴著墨鏡全副武裝的一男一女,前後腳走進同一家酒店。另一張是她和顧景桓那日穿著情侶裝在a大體育館狂奔被偶然抓拍的。


    她猛地抬頭看標題,加粗的黑體大字跳入眼中,“豪門千金水性楊花,腳踏兩隻船,天王巨星or財閥貴族?”


    隨淺瞳孔倏地收緊,目光定在那張偌大的照片上。報紙上的“隨淺”除了三點遮住之外,春光一覽無餘!


    這是什麽東西!


    她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不堪入目的照片?


    “那個男人叫江離,是內地的影視天王,最近幾步叫好叫座的電視劇電影都是他拍的。”


    隨淺眉心一動。江……離?


    “江天楓和已故亡妻育有一子一女,這個就是江天楓的小兒子,江離。”盛丹美眸噴火,“這件事一定是江天楓在背後搗的鬼。”


    話落,盛丹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是隨氏公關部總監打來的電話。


    “特助,董事長在哪兒?上網,視頻。”公關部總監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盛丹顧不得聽她的,連忙上網,在最熱門的視頻榜單裏一眼就找到了和隨淺有關的那一條視頻。


    點開,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和啪啪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響起來。


    頓時隨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女人的聲音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樣?


    而視頻裏的女人臉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身材和之前照片裏的一模一樣。


    羞恥的視頻足足有一個小時長。視頻點擊量就在他們觀看的幾分鍾內劇增了幾十萬。


    盛丹麵如土色地關掉視頻,看向隨淺。


    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


    “不是我。”隨淺挺直了脖頸,淡淡地道。


    “會不會是你哪一次不小心……”


    盛丹對隨淺這方麵的生活幾乎一無所知,隨淺更是不會告訴她。在她看來,隨淺這麽辛苦,偶爾出去春風一度消遣一下也屬於正常。


    “不是。”隨淺聲音猛地拔高,低沉的聲音更加陰冷。


    她這輩子做那事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對象還全都是同一個男人。


    盛丹被隨淺一瞪,也恢複了理智,她懊惱地敲著自己的腦袋,怎麽還懷疑起淺淺了,她說不是自然就不是。


    “可是現在怎麽辦?隻有我知道不是有什麽用?外人不明真相,隻會以為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這些東西都傳上去了,不管是不是你,將來你出去都會被人帶著有色眼鏡看的。”


    “還有兜兜,他也會被瞧不起的。”盛丹急得哭了出來,女人的名節在什麽時候都是最重要的,並不是因為名聲太重要,而是尊嚴太重要。


    現在,江天楓把隨淺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不但如此,他還讓全國的網友一起把隨淺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看著那些對隨淺謾罵和侮辱的汙穢字眼成倍地翻漲,盛丹幾乎要氣暈過去。


    而隨淺,她隻是在最初的時候震驚無比,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告訴榮伯,今天兜兜不用去上學了。”


    “再告訴公關部,發表無關聲明,並且我本人將追究這幾家雜誌報社以及江離的法律責任。”


    “請路子遇幫忙,把網上的視頻和照片全都刪掉。”


    隨淺條理清晰地吩咐。


    “我馬上就去。”盛丹抬手擦掉眼淚,哭著往外跑。


    隨淺也拿出手機,這才發現竟然有一條顧景桓的未讀信息。


    “天氣問題飛機延誤,馬上登機,兩個小時以後見。”


    發信時間,正好是兩個小時以前。


    想到顧景桓興衝衝地一下飛機就會被看到這份報紙,隨淺扶額,他才剛走不久她就又捅了這麽大的簍子,而且那照片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但是她沒做過,問心無愧。顧景桓,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隻是還是想知道他的想法,隨淺立刻給顧景桓把電話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隨淺失落地掛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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