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桓恨不得就在這兒要了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箍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讓她柔軟的身子和他的完美地貼合在一起。想要借此來緩解身上的燥熱。


    隻是身上的火不但沒緩解反而燒得越發的旺,不自覺地他隻想要更近一點。


    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向上探去……


    感受到身下抵著自己的硬挺,隨淺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然而再這樣下去兩人就真的要擦槍走火了。


    她顫著聲音道,“顧景桓,不要。”


    原本清冷的聲音此時沒了力氣,聽上去竟然又柔又媚。連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為什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連忙收了聲,羞恥地將頭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裏。一眼都不敢再看他。


    “可是我想要。”顧景桓啞著聲音在她的耳邊沉沉地道。薄唇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摩挲,噴薄出的熱氣讓她一陣陣顫栗。


    “……”


    見小人不應她,過了許久,顧景桓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想在這裏就這樣要了她,他們兩個的第一次,不。第二次,他是一定要讓她終生難忘的。


    隻是禁欲了這麽久,他是真的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於是這一夜,顧景桓就在痛並快樂中度過了。


    早上他和隨淺破天荒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是醫生護士來查房,才吵醒了兩個人。


    睜開眼,就看到醫生護士們或揶揄或害羞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彼時他們兩個姿勢親密,她枕著顧景桓的手臂。顧景桓緊緊地摟著她,大手還在她的衣服裏放著。


    隨淺的臉“唰”得一下又紅了。


    她像觸電一樣連忙站起來,低頭站在床邊。好像是古代和少爺偷情的小丫鬟。被人發現後垂首等著人訓斥。


    而顧景桓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他慵懶地睜開眼,枕著手臂,也不管在場的這麽多醫生大夫,一雙鳳眸幽幽地笑看著她,目光灼熱撩人。


    隨淺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然而他卻好像沒看見一樣。該怎麽看她還怎麽看著她。


    其實她還真是多慮了,憑著顧景桓那不經意散發出的威壓,就算借給醫生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揶揄他們。


    醫生照常詢問了隨淺幾個問題,又進行了例行的檢查,隨即道,“顧董高燒已經退了,現在吃飯也沒問題,這病就好了大半了。隻是顧董的胃實在是不好,要多注意注意。建議再住幾天觀察觀察。”


    “不必了。”


    “好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醫生臉色一變,看看顧景桓又看看隨淺,不知道該聽誰的。這兩個人他一個也惹不起。


    隨淺淡淡地看了眼顧景桓,以前他不歸她管,怎麽折騰他自己她無話可說。現在她可是他的女朋友了,他的身體他不在乎,她在乎!


    “醫生,你放心。他會再住一段時間,直到什麽時候醫生你說能出院了再出去。”


    這次堅決不能像之前那些次,明明沒痊愈卻全都提前出院了。


    醫生不確定地望向顧景桓,見他淡淡的笑著點點頭,他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隻是醫生前腳走了,後腳顧景桓就開口了。


    “我在這兒住著也行,你必須每天都來陪我。”


    “……我要養家糊口。”


    “我養你。”顧景桓抬了抬下巴,頗為自豪地道。


    隨淺的小倔脾氣上來了,她淡淡地道。


    “我不同意。”


    “……”


    ……


    顧景桓的身體越發好轉,之前施潤刻意封鎖的有關隨晴雯的消息也就全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見不到顧景桓,隨晴雯這兩天的脾氣比之前還要暴躁。隻是她傷得重,每天清醒的時候並不多,精力也不夠,經常一邊哭鬧著就睡著了。


    顧景桓聽後,淡淡地囑咐施潤好好照顧隨晴雯,然而施潤下午才走,晚上隨晴雯那兒就傳來了噩耗。


    隨晴雯自殺了!


    這事還要從下午說起。


    今天她的精神明顯比往常都好,那些顧景桓和隨淺的鋪天蓋地報道,即使被刻意瞞著,卻還是被她看到了。


    ――顧氏董事長情有獨鍾隨家千金,闖到婚禮現場霸氣奪走新娘。


    失去右腿的打擊,傷口疼痛的折磨,事業的重創,這些都不足以打垮隨晴雯。


    然而當知道顧景桓和隨淺在一起了,她的心神卻徹底崩潰了!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顧景桓心裏愛的人是隨淺,否則那天她不會故意出現在商場裏“偶遇”隨淺。


    可是最恨人的是,她曆盡千辛萬苦,哪怕如今失去了一條腿,顧景桓也還是沒有愛上她!


    為什麽?為什麽!


    她要見顧景桓!


    “施潤!叫桓來見我,他不能和隨淺在一起,他是我的老公!”


    “晴雯小姐,你現在需要休息。好好地養好身體才是關鍵。”施潤顧左右而言他。


    “養好身體?養好身體我的腿就能迴來了麽?養好身體隨淺那個賤人就能死了麽?你去!立刻把桓給我叫來!”


    “你看了報紙也是知道的,老大他生了重病。現在下不了床。”施潤恭恭敬敬地道。


    其實原來他的心裏對隨晴雯是有欣賞和心疼的,不然那天他也不會放隨晴雯出去,隻是沒想到卻釀成了大禍。


    雖然老大沒責罰他,但那就像是一個警鍾敲醒了他,告訴他千萬不要把心思用在不對的地方。比方說,喜歡上隨晴雯這種絕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所以如今施潤故意疏遠隨晴雯,對她的態度也冷淡許多。


    “晴雯小姐,你好好養病吧,老大如果知道你不好,他也不會好過的。”


    “我要見桓!你讓他來見我!不然……”隨晴雯眼眶通紅,她慌忙地四下尋找,眼睛落在那個玻璃杯上,她拿起杯子狠狠地敲在櫃子上,杯子立時破碎成片,不顧玻璃碴的尖銳刺得鮮血直流,她連忙拾起一片玻璃。


    “施潤,去把桓叫來,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隨晴雯用玻璃片壓著脖頸,細嫩的皮肉被鋒利的玻璃刃刺破,鮮血順著鎖骨流下來。


    施潤臉色難看,頭疼地扶額,這已經是隨晴雯第十五次用自殺要挾了,這麽多年,隨晴雯經常會用自殺威脅老大和他。前幾次他們都信以為真,以為她是真的要自殺,對她說的話都是有求必應。


    然而次數多了,發現隨晴雯隻是嚇唬他們,並不會真自殺,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晴雯小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施潤無奈地說完就吩咐護工多加照看著,隨後就去忙了。


    沒想到,這一天晚上,隨晴雯就真的割腕自殺了!


    被發現的時候她的被褥全部都被血濡濕,床上好像開了無數朵玫瑰花,妖冶的鮮紅色刺目恐怖。


    噩耗傳來,正和隨淺吃飯的顧景桓撂下了碗筷。


    “晴雯小姐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隻是她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晴雯小姐的血型比較特殊,之前截肢的時候醫院已經把全市的rh陰性血給她調集過來了,現在沒有多餘的存血可用了。”施潤心中萬分後悔,要是今天他關心戒備一下,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晴雯小姐麵臨生命危險,他真沒有臉麵去麵對老大。


    顧景桓握著手機,冷靜地啟唇,“我是rh陰性血,我的血可以用。你立刻派人過來。”


    他的花落,隨淺也放下了筷子。


    她無聲地站起來,臉色冷了下來。


    “顧景桓,你身體還沒康複,現在給她輸血,你也會出事的。我不同意你去。”她平靜地道。


    “小淺,我必須救她。”


    “又是因為對她覺得愧疚麽?顧景桓,就因為她曾經瘋過,你愧疚,所以你不但三番兩次的拒絕我,今天又要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隨淺的語氣淡淡的,明明該撕心裂肺質問的話,她說得異常平和。


    “小淺。”顧景桓歉疚地看向她。


    “如果你今天踏出這個門,我絕對不會再迴頭看你一眼。”隨淺指著門口,麵無表情地道。


    “小淺,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景桓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掙紮,卻很快沉寂下來,他沉沉地開口,“晴雯,我必須救她。”


    “因為她是我的親生妹妹。”


    “什麽?”隨淺身形一晃,驀地怔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景桓,好像沒聽清他的話。


    “隨晴雯,她是我的親生妹妹。”顧景桓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將壓在心底多年的大石清除了一般,顧景桓的語氣驀地輕鬆了。


    他緩緩地坐下,低沉的聲音幽幽地響起,“當年她被fbi救迴來,受盡折磨,病情危急,我無意中得知她和我竟然有血緣關係。”


    “據我說知,我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我派人去調查,才知道她竟然是顧澤濤在外麵的私生女。”呆土頁巴。


    “當年顧澤濤怕老爺子知道他在外麵有私生女,晴雯才兩歲,他就把她偷偷地送走了。”


    顧景桓的眼眶有些紅,“她和我的境遇是不是很像?”


    “晴雯和我的關係,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喜歡上了我。我想過很多辦法,她卻仍舊異常執著。”


    “如果讓她知道她愛的人是她的親哥哥,她不會比現在更好過。這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算是為了她的名聲,我也絕對不能說。”


    “小淺,晴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不救她。”


    顧景桓握著隨淺的手,幽深的黑眸中有痛苦到極致的隱忍。


    隨淺的眼神陷入了迴憶,隨晴雯,竟然是他的親妹妹。


    現在迴想,當初的一幕幕竟然都有了原因。原來是這樣。


    隻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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