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頂樓,總裁辦公室。(.棉、花‘糖’小‘說’)


    “老大,已經查到了季藍在歐洲的幾個公司的詳細信息。”


    顧景桓盯著屏幕上英俊的金發男人,深邃的五官越發硬朗。


    “既然查到了,就都收了。”


    “但是季藍手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我們還沒拿到,現在出手的話,我們拿不下隨氏,最多隻能給隨氏重創。”施潤蹙著眉,飛速地轉著鋼筆,這是他在思考的表現。


    施潤和蘇曼一樣,都是顧景桓的左膀右臂,隻不過施潤長期坐鎮顧景桓在國外的公司,負責得大多是些上不得台麵的交易,是以施潤的存在,知道的人並不多。


    “誰說我要收隨氏?”


    顧景桓交疊著雙腿,優雅地點了根煙。


    “可是之前不是計劃……”


    “把季藍那幾個公司收了之後,你親自去找她,務必拿下她手裏隨氏的股份。[]至於手段……需要我教你麽?”


    “拉倒吧,這點小事兒我還辦得了。”施潤吹了個口哨,痞痞地壞笑,“季藍最在乎的可就是童梓琳了,如果我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隨你。童梓琳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明天我會宣布取消婚約。”


    當年會和童梓琳訂婚,為的也無非是控製隨氏。


    取消他原本的計劃,幫她掃清障礙,就當做他送她的最後一份禮物吧。


    “老大,你今天聽起來心情不太好。”正事兒說完了,施潤想起今天聽到的新聞。


    由於施潤是和顧景桓一起在布魯克林區長大的,所以他對顧景桓比其他人更熟稔親昵。而顧景桓的私事,也隻有他敢插嘴。


    看著顧景桓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施潤一咬牙道,“老大,你去表白吧。[]有的人錯過了就真的徹底失去了。”


    本想結束視頻的顧景桓,沒想到施潤會突然說這事,他盯著施潤的眸子微微一眯。


    忍著自老大眼中散發出的寒氣,施潤硬著頭皮道,“如果你愛她,卻連讓她知道的勇氣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讓她愛上你?”


    “我心目中的老大從來都是喜歡的就拚盡全力也要得到,得不到就瀟灑淡然地徹底放手。可怎麽到了淺小姐這兒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死乞白賴地喜歡人家十幾年,結果到最後人家甚至都不知道。等你死的時候老大你真的不後悔麽?”


    顧景桓隻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他掐滅了煙,走到酒櫃前開了瓶伏特加。


    連杯都沒用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烈酒流淌過的地方,仿佛有熊熊大火鍥而不舍地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清楚的痛感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他素來千杯不醉,可今天,他突然想要大醉一場。


    顧景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當他靠著身後的酒櫃滑坐在地上的時候,腳邊已經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堆烈酒酒瓶。


    電腦前早已沒了施潤的聲音,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顧景桓眯著鳳眸,酒後的雙眸分外的迷離惑人,他的耳畔卻再度迴響起施潤的話----


    “如果你愛她,卻連讓她知道的勇氣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讓她愛上你?”


    “你死乞白賴地喜歡人家十幾年,結果到最後人家甚至都不知道。等你死的時候老大你真的不後悔麽?”


    突然一股熱血猛地衝進他的腦子裏。


    這一刻,酒精的燃燒加上壓抑十幾年的內心欲望讓顧景桓終於徹底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什麽報複的計劃,什麽金貴的尊嚴,什麽年齡的差距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他現在,隻想告訴那個叫隨淺的女人,他顧景桓不是鐵石心腸,他也有愛,他把愛全都給了一個叫隨淺的女人。


    摸過手機,顧景桓閉著眼按下了數字9,那是專屬隨淺的快捷通話鍵。


    電話響了一聲就通了,隨淺微微喑啞的聲音響起,“顧景桓?”


    隨淺每次叫顧景桓的時候,“景”字都很細,仿佛是奶油一般甜糯。而“桓”字她總會不自覺地音調上揚,很輕靈,很勾人。可今天卻很壓抑。


    “你哭了?”顧景桓永遠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她的情緒變化。


    “……”要怎麽說,顧景桓,我後悔了,我很想你。隨淺默然擦掉眼中流淌下的淚水,安靜無聲。


    隔了很久,顧景桓終於開口。


    “今天晚上,我漏了一句話。”


    “你說。”隨淺沉吟了片刻,聲音輕輕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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