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趁亂解開了學生的繩索,那學生在極度的驚恐中迴不了神,恁是癡傻地坐著,流著口水,不為所動。王文隻好抱起他,離開戰場。


    另一邊,哈迪根手槍的子彈打光了,他幹脆丟下槍,向亨利主教衝去。才一交手,他的喉嚨就被劃破了,被一腳踹到了樓下。


    王文剛把學生帶到一樓放好,聽見樓梯傳來咚咚聲,哈迪根捂著脖子,動脈裏的血從指縫間噴出足足有三米多,王文嚇得向屋外跑去。


    鄭浩和馬坲站在一起,凱文和亨利主教站在一起,兩路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對視了起來,氣氛凝重得結了冰,能滲出水來,大家都沒動。


    “媽的!”鄭浩大喊了一聲,打破了沉默,跳起來一腳向凱文踢去。在空中,亨利主教揮舞著平底鍋砸向鄭浩,千鈞一發的時候,那記平底鍋被馬坲用身體擋住了。


    鄭浩對上了凱文,馬坲對上了亨利主教,樓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馬坲抱著亨利主教從二樓飛了下去。正在屋外天人交戰的王文被嚇得倒在地上,他見到馬坲和亨利主教扭在一起,從二樓掉了下來,在地上砸了一個坑,離自己不過二米遠,濃濃的血腥味、能夠把野獸都壓抑得不敢動彈的瘋狂勁、近在咫尺的死亡氣息、亨利主教那雙散發黃色光華的眸子、馬坲那張醜得可怕的大醜臉、這一切的一切都嚇得王文忍不住要逃走。


    這可是非人類的戰鬥啊!王文呢?他隻是一個單純的強化過身體屬性的人,論實力,他隻是比一般人強,要是對上一般人,別說五個六個,就算是八個九個他都不怕,打不過?大不了逃走,他真的情願被十來個普通人打死,也不願意和眼前的人戰鬥,關鍵是麵對他們,他連舉起拳頭的勇氣都沒有。


    “爪子!你的爪子好鋒利啊!”鄭浩瘋狂地呐喊著,凱文一爪刺進了他的腹部,勾出了一節腸子,不等凱文把手收迴來,他一把抱住了凱文,兩個人撞破了牆壁,也從二樓掉了下來。房子裏的燈光微弱地照到了屋外。


    王文啊了一聲,身體完全僵住了,他看見凱文一隻手勾著鄭浩肚子裏的腸子,拉出了兩米多,而鄭浩咬下了凱文半張臉皮,在嘴裏咀嚼著。


    鄭浩吼了一聲,衝向凱文,到了空曠地,凱文更靈活了,和鄭浩繞著,手裏的腸子越拉越長,把鄭浩纏了一圈。鄭浩臉色蒼白,一把抓住自己被扯出的腸子放倒嘴邊,一口咬斷了。


    另一邊馬坲也被亨利主教壓製著,僅剩的右手被亨利主教一爪割斷了幾根手指,也不知道這兩個吃人魔的指甲是什麽構造的,鋒利程度直比刀刃。


    “哈迪根呢?”不知道什麽時候南西跑了迴來,她沒有理會眼前的戰鬥,大聲喊著向屋裏跑去。王文從南西的喊叫聲中迴過一點神,被眼前的場景嚇的發抖,連邁一步都困難。


    “哈迪根!誰能救救我的哈迪根啊!”屋裏傳來了南西的哭喊聲,王文幾乎是用爬的姿勢來到屋裏,他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我怎麽就是這麽一個廢物啊?”王文哭著,“我怎麽就是這麽一個廢物啊?讓一個新人在外麵戰鬥,自己跑到屋裏躲起來。”


    王文的思維非常的紊亂,他不明白自己,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沒有戰鬥的勇氣,屋外再一次傳來了鄭浩瘋狂地呐喊聲,王文扭頭看去,鄭浩那隻被廢掉綁在身體上的左臂被凱文肢解了下來,掉到地上,奇怪的是沒有噴出鮮血,或者說沒怎麽流血。


    “因為他沒血可流了啊!”王文很奇怪自己為什麽一猜就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不行了!不行了!”他喃喃自語著,把兜裏的盒子拋向南西,“裏麵有強心針和興奮劑,他多半不行了,不過你可以試試。”王文對南西說道,他站了起來,看了幾秒屋外的戰鬥,不停地深吸著氣,身體盡管還發著抖,但是他提起這一張凳子衝了過去。


    王文一板凳砸向凱文,凱文一閃身就躲過了,順勢給了王文一爪子,王文的肚子就幾乎被破開了,“我的天啊!媽媽啊!”王文被驚嚇得瘋狂大叫,他能感到自己的腸子和內髒隻是差那麽一絲絲就會從肚子裏掉出來,隻要凱文再稍微再抓深上一絲絲,自己的五髒六腑就會從肚子裏掉出來。


    鄭浩向著凱文撲了過去,凱文目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王文,不得不躲開鄭浩的瘋狂勁。鄭浩的雙眼越來越呆滯,身體的膚色從一開始的蒼白變得到現在的一片通紅。


    “大限要到了!”鄭浩雙目通紅,歪著腦袋盯著凱文,不停的追逐著他。突然鄭浩轉生一衝,撲倒了亨利主教的身上,僅有一隻右手死死的扼住亨利主教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張大著嘴在亨利主教腦袋上亂啃。


    亨利主教發出令人心悸的慘叫聲,馬坲也撲到了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向亨利主教的腦袋,三個人在地上滾著,鄭浩嘴裏發出一陣陣嘶嘶聲,啃著亨利主教的腦袋,一咬一大塊肉,嘴裏和著血肉和骨骼,哢嚓哢嚓響!


    馬坲發出野獸般的唿唿聲,一拳一個血花,打得亨利主教一時慘叫,一時悶哼!


    王文忍不住要捂住雙眼,但他不得不看,因為他也要戰鬥,被鄭浩耍了的凱文喊了一聲,那聲音簡直亂七八糟的,怪不得他從來不說話,因為他的聲音尖銳,聽起來像是嬰兒哭!比他吃人魔的形象還要詭異恐怖,王文被凱文的聲音嚇得退了一步,心裏勉強提起的意誌突然就散了,像氣球一樣,嘭的一聲就爆炸了,沒了!整個人就呆在那裏,木訥地站著。


    遠處,雪壓在失神落魄地往迴走,她想逃,但是沒勇氣逃得更遠,後來他不時聽見鄭浩瘋狂地呐喊聲,那聲音叫她心裏感到安慰和安全,她失神落魄在往迴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好想活下去,好像看見鄭浩已經解決了任務,然後大家一起活下去,她真的好想看著大家都活著,真的好想知道那邊是什麽情況。


    眼前的情景把雪壓驚嚇到了,她見到王文發傻的站著,鄭浩、馬坲、凱文、亨利主教四個人扭到了一起,像一個球一樣,在地上滾著,是不是從裏麵發出瘋狂地呐喊聲和慘叫聲。


    “鄭浩!鄭浩!你怎麽樣了?你還活著嗎?”雪壓遠遠的看著,聲音發顫,那一坨扭在一起的人裏沒有所謂的迴應。


    “啊!我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啊!”鄭浩突然又歇斯底裏的怒吼了起來,從四人堆裏突然拋出了一塊血淋淋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鄭浩嗎?鄭浩嗎?”雪壓跪在地上哭著,她不敢想象地上那塊血淋淋的東西是什麽,又是誰身上的!“王文啊!王文!你快幫幫鄭浩啊!”雪壓尖叫著。


    “啊?”王文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反應了好幾秒才看見遠處的雪壓,“是啊!是啊?”他說道,“我得去幫幫鄭浩。”他手裏提著凳子,每離近四人堆一點,那股本能地危險氣息都叫他要逃跑,終於他走到了四人堆前,舉著凳子,卻被嚇得根本不敢砸下去。


    馬坲的雙目已瞎,一顆眼珠就在自己王文腳邊,鄭浩的下顎沒了,舌頭憑空在空中掛著,他的一隻手死死扣住亨利主教的眼睛,拚命地往裏麵鑽,一秒鍾的功夫,一顆眼珠就被擠了出來。


    馬坲更是咬住了凱文的咽喉,死死地咬住了,任由凱文鋒利如刀的爪子**他的脖子,哢嚓一聲,馬坲的頸椎斷了,凱文抓著馬坲的一截頸椎往外拉,盡管馬坲的脖子都快斷了,但還死死的咬住凱文的咽喉。


    凱文發出沉悶的嗚嗚聲,像是要斷氣了。


    凱文和馬坲沒了氣息,現在四人堆變成了二人堆,失去馬坲的壓力,亨利主教掙紮了一番,就要站起來了,鄭浩就像一塊吸鐵石一樣緊緊扣著亨利主教,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快要飛起來了。


    鄭浩心裏響起了一道聲音,好像是殺死了凱文獎勵什麽獎勵點?


    王文身體一顫,一板凳砸到亨利主教的胸膛,亨利主教一腳將王文踢了兩米遠,鄭浩趁亨利主教出腳的瞬間,身體一扭,又把亨利主教擰到了地上,一時間兩個人都滾了起來,滾得越來越快。


    “啊!”亨利主教慘叫了一聲,鄭浩又扣掉了他一顆眼珠子,亨利主教更瘋狂了,而鄭浩的手越來越鬆,意識在潰散,他絕望地發出“呃、呃、呃、…….”聲。


    王文不知道哪生出來的勇氣,跑了過去,把鄭浩從二人堆裏拉了出來,就在這時,亨利主教一爪子刺進了王文的大腿,王文看著亨利主教,他看著,他看著,他看亨利主教在他麵前爬了起來。


    王文呢?他一把推開幾乎鮮血流盡,體重很輕,瞳孔渙散的鄭浩。王文一把抱住了亨利主教,因為他看見南西正拿著槍,走了出來…..


    王文抱住亨利主教,心裏苦澀,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倒是沒有了害怕。“開槍啊!南西!不用管我,打死他!我死定了,我就是抱著他一起死的,快開啊!”王文雙眼中出現了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狠辣神色。


    “可憐啊!我隻是一個服裝店老板,怎麽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不過極其僥幸的活過三場恐怖片,其實我也不該有什麽怨言了。”王文輕輕地對自己說著。


    “嘭…...”南西開槍打中亨利主教的腦袋,幾乎是同時,亨利主教一隻手劃過王文的大動脈,另一隻手插進王文的脖子。


    數秒過後,雪壓的意識模糊,像是睡著了,還活著的人都迴到了主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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