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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郝歡樂吻了聞人語一遍又一遍,懷中的人是她的至寶,怎麽愛怎麽寵也無法將她的心意表白萬一。“怎麽辦?阿語,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她近乎癡迷的呢喃,無措的抱緊了懷中溫熱的嬌軀。“傻子。”聞人語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說了多少句傻子,可那傻子還總是在不停的犯傻呀。她同樣擁擠了那人的身體,任那人將自己連腳趾頭都要捂出汗來,連身體最後的一絲虛冷也驅散得無影無蹤,這專屬禦用貼身暖床飽真是比什麽藥都管用。這一夜,沒有熾熱如火的纏綿,沒有懸河滔滔的情話,惟有兩個兩擁的身影,勾纏的青絲,相依的靈魂。


    金色的晨曦漸漸從淺白的天際漾開,喚醒了新的一天。聞人語是被胸口沉悶的壓力憋醒的。她蹙了蹙眉,隻覺得胸口又堵又熱,迷迷瞪瞪的抬眼一看,嘴角泛起寵溺的笑意,原來罪魁禍首正擱了個毛茸茸的腦袋枕在她胸前睡得正香。微張的嘴角還沾連這一絲可疑的水線。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更盛,就像一朵迎著第一縷陽光綻放的迎春花,甜美得一塌糊塗。可惜仍在睡夢中的某人錯過了,她努了駑努嘴,“我願意。無~碼”那薄唇突然就撅得老高,一口親在聞人語渾圓的高聳上。猝不及防的聞人語被胸前突如其來的銷魂一燙驚得渾身一陣顫栗,終於引起了某人的不滿。隻見郝歡樂眯著眼睛嗅來嗅去,終於湊到了某處,又要張嘴咬下,嘴裏還迷糊地嘟囔,“阿語,別走。誓約之吻。”


    聞人語可不待那狼嘴再次欺上來就一把提溜了她的耳朵,熟練的用細指把玩。郝歡樂便被這熟悉的招式喚醒了。惺忪睡眼看到聞人語放大的麵容,滿足的笑了,“阿語,親親。”一撅嘴,烈焰紅唇又要覆了上來。聞人語果斷抬手擋住了這個意義不明的親親,“阿樂,早上好。”郝歡樂不滿的皺眉,“居然是夢?”隨即又衝著聞人語一臉中了福彩的興奮,“阿語阿語,我剛才都夢到我們在舉行婚禮呢。‘我願意’也說了,戒指也交換了,就差誓約之吻了!可你怎麽偏偏在這節骨眼叫醒我呢?”


    聞人語淡淡的覷著郝歡樂,那一臉“原來號碼是上期的”的遺憾與委屈令她產生了自己無意間犯下天大了的錯這個可怕的錯覺。她居然心軟的哄道,“那你想要怎麽補償法?”


    “你打斷了我的誓約之吻,要償還。”郝歡樂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討迴公道,神聖的福利不可侵犯,就算是聞人語也不行。


    “傻。”聞人語臉上立即升起了紅雲,可還是主動地湊上了那雙傲嬌嘟起的薄唇,早安吻而已,她在心裏為自己辯護,才不是什麽誓約之吻呢。


    可郝歡樂顯然不買賬,聞人語甜美清新的唇瓣稍一離開,她就立即抗議了,“太輕柔太短暫了,不像。”


    “那這樣呢?”鬼使神差的,聞人語竟又吻了上去,雙唇細細的研磨著彼此,甚至伸出靈巧的舌尖去描繪那熟悉的輪廓。她才不會承認,是不小心被郝歡樂別扭的小模樣給萌到了。原來起床氣還可以發得如此清新脫俗。


    “太過平淡,不夠激情。”被打斷了好夢的郝歡樂得寸進尺,砸吧了下嘴巴後繼續咄咄相逼。黑眸死死地盯著聞人語被吻出水光的櫻唇,眸色又深重了一些。這次她可等不及聞人語自己糾正了,直接迫不及待的親了上去。嗯?觸感怎麽變了?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結結實實地親到了聞人語細白的手心上。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這才算醒了個通透。


    “嗯哼?還想怎麽親?親滿婚禮全程麽?”聞人語笑得有些危險,熟稔地捏了捏郝歡樂嫩生生的耳垂。郝歡樂一個激靈,連忙恬著臉笑道,“這不是擔心婚禮那天太緊張了表現不好麽?所以私心想著得提前練習練習。”“練習?我可記得有人一聽說要穿裙子就避之不及了。不如現在我們穿上裙子試試?”聞人語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目光在郝歡樂的小身板上挑剔的逡巡。郝歡樂仿佛看到自己被困在幾百條裙子裏的恐怖場景,艱難的咽下口水,“不麻煩了。既然是為了婚禮,我就豁出去得了,婚紗、旗袍、比基尼到時直管往我身上套就是了,我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噗!”聞人語被她那副慷慨就義的表情逗笑了,隨即眉毛一挑,目露狠厲,長指一勾郝歡樂的下巴尖,“婚紗、旗袍隨你選,隻是比基尼,你隻能穿給我看!”“啥?”這不是重點好嗎?郝歡樂在心裏吐槽,可在聞人語霸氣的目光下隻能嬌嬌柔柔低不可聞的說了聲“好。”


    聞人語滿意了,一把拍在她屁//股上,“那還不快起來?隨我去見你的嶽父大人?”“嶽父?”郝歡樂一骨碌翻身坐起,“阿語,你是要直接跟你父親說我們的事?”“那當然,這有什麽好隱瞞的。”聞人語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未發覺有何不妥。“可是,你們剛相認,就讓你父親接受我這個女女婿,不會太倉促了嗎?沒關係,我可以等的。”郝歡樂可不希望由於自己的原因讓聞人語與她父親生出罅隙。“為什麽要等?正因為承認了他是我父親,我才該將我們的關係告訴他啊。你可別誤會了,我隻是想單純的告訴他,並沒有征求他同意的意思。我們的感情,本就不是他能決定的。”聞人語正色道,聲音清冷如舊,卻堅定得令郝歡樂心頭發燙。這才是她家的阿語!這就是她家的阿語!“厲害了我的哥!”她禁不住發出一聲讚歎。換來聞人語涼涼的一聲“嗯哼?”才又連忙改口,“厲害了我媳婦!”聞人語便又輕/佻的摩挲著她光滑的下巴尖,“待洞房花燭夜那天,我定要讓你知道,誰才是媳婦!”然後在郝歡樂震驚的羞澀中瀟灑轉身,“還不快點,需要我服侍你換裙子麽?”


    於是被深深電到的郝歡樂期期艾艾地紅著張小臉邁著小碎步媳婦兒似的跟著聞人語大流/氓再次來到醫院,連白茫茫的四周瞧在眼裏都仿佛冒出粉紅的氣泡來。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見家長啊,要表現精靈一點,穩重一點,可眼神一飄過聞人語那雙含情帶笑的眸子,早晨的媳婦兒事件又會在腦海中不斷刷屏。她的阿語怎麽可以這樣攻?光被那蘊在墨瞳深處的熾熱纏上,郝歡樂就覺得自己心裏可不止是小鹿亂撞了,簡直是一百頭公牛在撒足狂奔的節奏哇!討厭!臭流//氓!登徒子!可自己怎麽就突然腳軟手軟心裏軟得一塌糊塗了呢?


    “阿樂,當心!”郝歡樂晃神間,還真的踢到了架小推車,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撲倒,結果被一隻胳膊穩穩的圈住了。聞人語一臉關切的打量她,“怎麽這麽不小心,昨晚沒睡好嗎?”“沒,隻是走神了。”郝歡樂連連擺手,臉上燒紅一片,她總不能說是忙著為阿語犯花癡吧。聞人語深深的望著她,直把她望得腦袋都快扣到胸前了,才微微一笑,“別怕,交給我吧。不管父親願不願意,隻要我願意就行了。”說罷,牽起了她的手,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房門。郝歡樂看著聞人語輕淺的笑容,也跟著勾起了唇角,真是個美妙的誤會。隻要有你,我什麽都不怕。


    “琴雅?是你嗎?你終於肯來看我了?”她們才走進病房,宇仁眼前一亮,就掙紮著要坐起。“爸。是我來了。”聞人語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吐出了那個陌生的字眼。老人欣喜的笑容就這麽僵在臉上,他的時間仿佛被那一聲陌生的爸切割開來,一半還停留在幻覺裏與摯愛之人的相見,一半則麵對著一直求不得盼不到的幻想。“你叫我什麽?”他在護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枯槁的嘴唇顫抖著,含含糊糊的問到。也許是他太過震驚,不等聞人語答複,他就轉頭問身旁的護士,“她剛才叫我什麽?”“呃,爸?”那小護士似乎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父女,竟也臉紅紅的不確定。


    聞人語笑著走到床邊,直直對上老人不可置信的眼,“爸,女兒來看你了。”“你,你是小語?”老人激動地指著她,臉上的表情舒張開來,每一道皺紋都溢出滿滿的幸福。“是的,是我。”聞人語淡笑著握住了老人的手,老人皮膚特有的冷硬令她的心微微的疼,“爸,我來看你了,你要好起來啊。”“好,好好好。”老人一個勁的點頭,笑得連一旁的郝歡樂也偷偷的抹淚。太好了,盡管他們的相認遲來了那麽久,可終究沒有錯過。在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愛阿語的人。早年的那些缺憾,也終於算彌補了一些。她的阿語,才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呢。你看,她的爸爸看她的目光多麽的慈愛欣喜,而她雖然笑得依舊輕淺,但那雙如墨的星眸熠熠生輝。


    喜大普奔!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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