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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豬臉麻子男臉都青了。


    “我知道您不是給自己買,是來為汐汐挑嫁妝呢。我是小郝啊,那麽久沒見想不起來了吧。沒關係,您不也發福了嘛。”郝歡樂惡意滿滿地去盯那鼓得擋住皮帶的啤酒肚,繼續補刀。


    哼哼,不怪我毒舌。光憑你一臉豬哥相地盯著聞人,這招子就該滅了。再說我和聞人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麽給你個花臉豬耗掉了,怎能不氣?至於連汐汐,沒看她都可憐兮兮的連第一個扣子都給扣上了麽?這丫平時有多在意自己的身材地球人都知道,哪天不是玲瓏有致□□?今天一件不知多少年前的格子衫西裝褲把自己包個嚴嚴實實活像阿富汗移民來的一樣。可見是有多不願意被豬哥給盯上。最後一點嘛,聞人在身後對自己的手心又抓又撓,與其說是警示懲罰,倒不如是撒嬌呢還是撒嬌呢。她不用迴頭,也能猜到聞人正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掩唇輕笑呢。哼,太不厚道了,自己在為她與猥/瑣豬哥鬥智鬥勇,她在背後偷笑不夠,還做小動作。不知道這樣撓的不僅是手心嗎?心窩窩都快撓醉了。


    眼看著一個就要憤怒暴走,一個臉上掛著蜜汁微笑,連汐汐敬業的力挽狂瀾,“小郝,又沒戴隱形眼鏡出門了吧?這是我朋友,朱軻長。”


    郝歡樂接到金牌拍檔的提示,趕緊迴歸劇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眼神不好,你也知道我一般喜歡看體型認人。”一句無辜的道歉讓豬哥的臉又燃了。好可怕又木有,感覺怒氣值蓄滿了那痘痘會飆出來。


    顯然連汐汐也預感到了這個可怕的後果,連忙瞪了郝歡樂一眼,當沒聽見般繼續盡職介紹,“這位短發的是公司的小郝,長發這位是聞人律師。”


    大抵是她的笑容泄了豬哥的火氣,豬哥也不願意在這裏與個大嗓門的瘦姑娘較真,能被三位風格各異的年輕女子環繞,簡直人生贏家了,尤其是最後頭的那位美人律師。明明隻看了一眼,就叫人念念不忘。於是豬哥自以為風流的捋了一把油膩膩的頭發,殷勤地遞來兩張名片。


    郝歡樂發動手疾眼快技能,在他堪堪將名片遞到聞人語麵前時瞬間搶獲,“聞人,你是律師,朱軻長一看就是機關單位的公務員,這名片你不能收,還是放我這吧。”然後擠著笑臉裝無辜,“朱軻長,我隻是個小文員,名片從來隻接不發的,真不好意思啊。”言下之意,不像你,啥都不是就敢印名片,真當自己是科長了?


    這豬哥居然還不死心,恬不知恥的湊上臉來,“小郝眼睛真毒,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也不算什麽大官,一介公務員而已,不如互相留個電話,日後,說不定以後還有麻煩聞人律師的地方呢。”


    我呸,猜你是公務員還不拜你那上身運動短t,下身西裝褲,腰掛鑰匙扣,腳踩塑料鞋的經典造型所賜?公務員還是人民的公仆呢。你一個不知哪裏蹦出來的偽科長拽什麽拽?閣下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郝歡樂正要失手打翻豬哥麵前的茶水,聞人語清冷得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聲音幽幽響起,“我主要負責離婚財產調解的案子,希望朱先生日後不用聯係到我。”


    “噗,咳咳咳”郝歡樂差點沒憋出笑噴了,幸好對麵連汐汐在桌底下的那一腳踩得及時,不然看到那豬哥當場氣成豬肝臉,讓她不笑場,簡直是臣妾做不到啊。


    那豬哥被堵了一肚子火偏偏又無法發作,借著郝歡樂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借題發揮,“服務員!瞎了眼麽?客人都咳這樣了還不知道上茶嗎?普洱茶,上好的普洱茶。”吼完人,又換迴副紳士臉孔,“這普洱茶可是很養生的。我經常……”


    “服務員,一杯拿鐵一杯奶昔就好,謝謝。”聞人衝被吼得雙眼發紅的小女生微微一笑,瞬間又點亮了一顆少女心。小姑娘幾乎是一蹦一跳的走開的。她這才麵色寡淡的對裝逼不成正懵逼的豬哥解釋,“我習慣了喝拿鐵,她喝茶會失眠。”


    “沒關係,請自便,自便。”豬哥的笑容有點僵。


    於是她們就真的自便了:郝歡樂拉著連汐汐東說西扯,不是番劇就是同人,二次元的討論硬生生的讓豬哥無從插嘴。至於聞人語,隻說了句,“抱歉,,我有緊急業務處理”就拿著手機“工作”去了。郝歡樂偷眼一看,嘿,還真的是“緊急業務”,她家聞人女王正帶領她的36d軍團在刷雷轟塔呢。


    感覺到她的目光,聞人語抬眼似怒非怒地橫了她一眼。隻消一眼,落在郝歡樂心裏便如那高牆深院上盈盈探出的一支紅杏,蝶舞蜂鳴,嬌媚動人;又如夜泊寒江獨酌難眠,忽然煙霧繚繞的岸邊傳來女子隱隱約約的歌聲,縱是龍潭虎穴,也不得不令人拔足前往;更如洞房花燭夜,挑起一杆如意稱,輕輕撩起那繡有交頸鴛鴦的紅綢蓋頭,伊人鳳冠霞帔,一雙秋水含情脈脈,波光漣漪,真真讓人如癡如醉,如夢似幻,如……


    唉喲!小腿傳來尖銳的痛意讓郝歡樂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立即以眼神嚴重控訴兇手:“可憐兮兮,你幹嘛呢!”


    “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呢!莫名其妙就一副被勾了魂去的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那杯奶昔被下藥了呢。”連汐汐把桃花眼都瞪圓了,不甘示弱的迴敬。


    呃,普通走下神而已,哪有那麽誇張,在奶昔下藥什麽的,心裏怎麽竟有點小期待啊?郝歡樂忙藏起自己齷/齪的小心思,繼續以眼傷人,“咳咳咳,手機還能卡屏呢,這人腦無時不刻的轉著,稍微待機下怎麽了?”


    “哎呀,你還敢無理取鬧了?”連汐汐眼裏的都要迸出電流了,又在桌子底下補了一腳。


    郝歡樂可不是屬沙包的,當即完美閃避,要戰便戰,who怕who?然後發起連擊技能,兩人竟忘我地在台下叮叮咚咚的戰個歡騰。一個勝在敏捷,一個贏在裝備,一時難分難解,熱烈非常。直到聞人語冷著臉喝止了兩人的逗比行為。一直在邊上充當背景的豬頭哥更是一臉驚悚加懵逼,這女人間的感情還真匪夷所思,前一秒還輕如姐妹,下一刻就私底下撕開了。不對,難不成是因為我?這就解釋得通了,像我這麽條件好的男人,被同時看上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不過妒忌心重的女人可不能要,據說氣量小的母親對孩子的成長發育影響不好。於是他略微惋惜的搖搖頭,殷切的目光又開始不管不顧的往聞人語身上沾去。自然又激怒了如夢初醒的郝歡樂,當即牽起自家女王的手就走,還不忘把連汐汐拽上,酷酷的丟下一句,“豬哥慢用哈,我們姐妹幾個要去洗手間補妝了。”然後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將二位美人帶走了,嗯,帶走了,直接從正門走出去的。


    豬臉哥目送她們走出去了才發覺不對勁,想追上去又被機智的服務員小妹截住了,“客人,你還沒買單呢。”豬哥忿忿掏錢,還不時伸長那長度約等於零的脖子死命的往外瞅,拚命尋找佳人芳蹤。“客人,你需要開□□嗎?”服務員小妹皮又笑肉不笑的擋在他身前,嘿嘿,讓你剛才吼我,沒教養沒風度,這樣也配追女王?“走開!”豬哥有些不耐煩了,但一想到自己公務員的高貴身份與優厚待遇,還是接過了紙筆刷刷刷的報上單位姓名。哪次相親沒報銷?這次居然差點忘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被愛情衝昏頭腦嗎?沒錯,豬哥覺得此處應該有掌聲,該為自己的深情款款點讚。


    郝歡樂一行走出沒多久,逗比二人組就忍不住爆笑連連。郝歡樂更是捂著肚子抹著淚笑得不要不要的。連汐汐也笑得花枝亂顫,弱柳扶風,目光瞥到一邊麵色平淡的聞人語這才收斂下來。


    “聞人律師,剛才還真是謝謝你替我解圍。”


    “沒關係。”


    “喂,你求助的對象不該是我嗎?”郝歡樂對忘恩負義的豬隊友表示強烈抗議。


    “可要不是看到鶴立雞群遺世獨立的聞人律師,我又怎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平凡無奇的你?”連汐汐根本不買賬。


    “我真該把你給那豬臉哥丟迴去,高小姐。”郝歡樂咬牙切齒。


    “別醬,再說剛才那隻癩□□盯上的可不是我了。”連汐汐帶了三分挑釁,七分好奇。畢竟悶騷逗比郝歡樂與高冷女王的組合實在奇葩,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她一定要懷疑自己的腦洞開墾過度了。


    “去去去,再說我撕了你的烏鴉嘴。”這戰火燒到聞人語那,郝歡樂可不樂意了,真撲上去扯連汐汐的嘴。在她看來這是忠犬護主,聖鬥士保雅典娜,葫蘆娃救爺爺的效忠行為。


    可落在聞人語的眼裏就成了與妙齡女子打情罵俏,沾花惹草,下/流無恥的行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當著她的麵,在她的眼皮底下上演的!先前在店裏台下的小動作她還可以當成是為了攪局視而不見,瞧瞧現在這德性:動作無比純熟,表情如此自然,一看就是互動交流太過頻繁,乃至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爐火純青,如膠似漆,耳廝麵磨。嘖嘖,當真是親密無間啊親密無間。


    聞人語抄手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二人纏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好你個郝歡樂,連紐扣都給人蹭開了還一個勁的往上撲!


    女王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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