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小歡子公公陪著聞人女王的登了獨秀峰,留影象鼻山,竹排渡漓江,最後在西街大掃蕩。令郝歡樂感慨的是,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高冷的女王,一旦步入購物街就會瞬間啟動買買買模式。而囊中羞澀的郝歡樂則徹底淪為買買提。


    按聞人語的意思,這是作為破壞了她原有的約會和未來發展的大惡人,必須接受的小小懲罰。


    可郝歡樂滿臉幽怨地控訴,你讓我當保鏢和搬運工我甘之如飴,可頂著一腦門花花綠綠的假花假草算幾個意思?雖然滿大街不乏頭上長草開花的主,可也架不住整顆腦袋堪比仙人球的羞恥y啊!


    於是她堆起一圈笑,“聞人,在古代頭上紮草可是奴隸的標誌啊。”


    “好像是有這麽個說法。”聞人女王若有介事地頷首。


    “所以……\\\”


    “所以你今天就賣\\\\\\\\\\\\\\\\身給我了,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聞人語以拳擊掌,一臉你還不快謝主隆恩的表情。


    “嚶嚶嚶,奴家賣/身不賣藝的,官人可要好生疼惜奴奴。”郝歡樂一把扯過聞人語的素手,捂在臉前裝起了嬌羞酥軟。


    聞人語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才舉起另一隻自由的手將臉擋住,拖著人就走,隻丟下一句“沒臉沒皮”。


    郝歡樂在心裏興奮得直嗷嗷“傲嬌了有木有?臉紅了有木有?小手拽得緊緊的有木有?”


    這股子興奮勁直到了被窩裏也沒消停,郝歡樂大晚上了還在群裏直得瑟“今日佳人在側,把臂同遊,仙鄉迷離,奇峰獨立,真真是快哉人心。做詩曰:‘明月逐柳上梢頭,今夕何夕花市如晝。千帆過後故地重遊,晚風涼淺握素手。’”


    玉麵書生:我看你比古人的文采更勝一層,真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蘿莉刺客:無圖無真相你秀個毛線衣啊?


    吟遊詩人:論單身狗的幸福臆想


    青樓老鴇:小樣兒不錯喲,終於找著攻略目標了。要不拐進群裏給姐姐調/教/調/教,保管還你個服服帖帖,嬌羞綿軟易推倒的磨人小貓咪。


    叫我女王大人:這是《純屬意外》廣播劇裏ed《非夢》的歌詞。


    丐幫弟子:老大果然英明神武。


    叫我女王大人:過獎。鑒於你意欲抄襲,賣弄文采的行為,差評,限你5分鍾內立馬補迴一首原創,不然禁言伺候。


    丐幫弟子:tat,要不要那麽高冷?


    青樓老鴇:看吧,秀恩愛,死得快。


    吟遊詩人:隻有我聞到2.5次元的酸味了嗎


    蘿莉刺客:你知道得太多了。


    玉麵書生:死貓你好,死貓再見。


    叫我女王大人:你們幾個是不是也該練練筆了?我招的戲群管理,似乎隻有求資源的技能是點滿的,很久沒有上交小說長評了?


    青樓老鴇:主上您說笑了。媽媽我不一直在努力替你守著偌大的一家青樓麽?


    吟遊詩人: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我不羈的靈魂又要再次踏上神秘的征途。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蘿莉刺客:那什麽,我最近作業比較繁雜,所以我媽叫我迴家做作業了。


    玉麵書生:我去監督她做作業了。


    丐幫弟子:哼,一群懶惰的伸手黨。


    叫我女王大人:你呢?


    丐幫弟子:咳咳,我比較勤快。


    眾人:你就伸手最勤快。


    丐幫弟子:別打岔。這不是來了麽。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曲徑通幽處,誰家郝歡樂。請叫我‘急才小公子’不謝。


    叫我女王大人:有點意思。


    蘿莉刺客:前兩句嚴重抄襲,第三局勉強拚湊,最後那句還有錯別字。


    玉麵書生: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吟遊詩人:*嘛,認真你就輸了。


    青樓老鴇:突然覺得乞丐才是人身贏家。


    丐幫弟子:我可是有未來女朋友的人了,你們可別胡說。


    叫我女王大人:未來女朋友,你還真敢說。


    蘿莉刺客:未來女朋友,你還真敢說。


    玉麵書生:未來女朋友,你還真敢說。


    吟遊詩人:未來女朋友,你還真敢說。


    青樓老鴇:未來女朋友,你還真敢說。


    丐幫弟子:你們這群壞人,我以後表白了,亮瞎你們的眼。


    叫我女王大人:拭目以待。


    蘿莉刺客:還要加上個成功。我隻是來補刀的。


    玉麵書生:失敗了別哭瞎你的眼。


    吟遊詩人:下注了,下注了,賠率一賠20哦。


    青樓老鴇:媽媽我賭小乞丐被壓一輩子,噢嗬嗬嗬。


    被欺負的郝歡樂終於向好機油訴苦,末了裝委屈:群裏的人合夥欺負我。


    空手套白狼:誰叫你浪。


    貧道三貧:人家哪有,人家隻是太激動了。


    空手套白狼: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表白?


    貧道三貧:!!!你不會也當真吧!


    空手套白狼:不然呢?你要人家有心情就陪你曖昧下?沒心情就找帥哥喝茶去?


    貧道三貧:可是太快了啊。再說我什麽都沒有,怎麽敢跟人家告白?


    空手套白狼:你是說等你抽中500萬,然後再神氣活現的向你的女王居功?這話我聽了快十年了,請問你十年裏買過5張彩票麽?你還有幾個十年?你蹉跎得起嗎?


    貧道三貧:可是我們根本不了解啊。


    空手套白狼:別再可是了。連進一步都不敢談什麽了解。這次出了個馬都靈,你就醉得沒節操下跪了,下次再來個什麽李菊福、葉良辰的,你就算醉到穿越了也阻止不了。連群裏的人都知道催你了,你自己長點心吧。


    一整天欣喜雀躍的興奮終於被沉重的話題打消了,郝歡樂轉過身,看著另一張床上的背影。似近猶遠,似易實難,患得患失的期期艾艾終化成一句:“晚安。”


    有夜風吹過,帶走了誰的微微歎息。


    第二天迴程時,為了犒賞我方出色拿下合同,淮經理一拍胸脯特豪氣的訂下了臥鋪票。隻是隊友們卻明顯沒有他想象中的興奮驚喜。郝歡樂頂著一雙超大熊貓眼懨懨的爬上中鋪挺屍去了。聞人大律師也隨手挑了本書,獨坐窗前把自己擺成了美麗的雕像。隻剩他一個光杆司令,一心喜悅豪邁無處抒發,隻得插上耳麥,從最炫民族風到小蘋果,怎麽勁爆怎麽來。享受是頂頂享受了,就是還得分出一份心來控製自己樂感極強的虎軀,千萬不要禁不住的切克鬧起來。


    同樣分出一份心神的還有在中鋪發呆的郝歡樂,空手套白狼昨晚的話仍在腦裏刷屏:“別再可是了。連進一步都不敢談什麽了解。這次出了個馬都靈,你就醉得沒節操下跪了,下次再來個什麽李菊福、葉良辰的,你就算醉到穿越了也阻止不了。”醉酒的滋味有多難受她早領悟到了,然而更讓她難受的則是醉酒的理由。她又記起了那個寒意徹骨的冬天,她一個人,毫無期待遙遙無期地等待著那個人,陪伴她的,隻有杯中冰冷的酒。冷酒入喉,寒氣一絲絲地將心也凍住,似乎凍住了就感覺不到疼了。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她竟然又需要這樣蹩腳拙劣的方式來逃避。可這次,能逃到哪裏呢?


    當年,那人挽著另一個人的臂彎,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她的視線。而現在的聞人語呢?她也要巴巴地等另一個人來歡天喜地的領走?就因為不是同個世界的?聞人語啊,她喜歡女生啊。她沒有把那朵被迫接受的玫瑰隨手丟棄。她細心照顧醉酒的自己,她溫柔的替自己按摩。她和自己把臂同遊,她可以和自己一起穿上紮腳的草鞋握著鐵索爬瀑布,一起縮在街邊的矮凳上吃三塊五一碗的米粉,一起喝同一瓶礦泉水,一起吹著兩元錢一隻的小竹哨,一起一起……明明隻有一天,她卻過得前所未有的充實,就好像在拚命享受著屬於她們的每一分每一秒一般。又似乎理應如此,本該如此。


    郝歡樂看著靜坐窗前的聞人語,她是那麽美,美得淡然從容,讓她禁不住的心曠神怡。她可以疏離有禮,亦會語笑嫣然,無論哪一麵,她還是那個她,冥冥之中引著她小心翼翼的步步輕移,似乎隻要再勇敢一點,再堅定一點,便觸手可及。可是,她真的可以麽?那麽美好的一個人,被人愛上再自然不過,何況區區一個她?可便是區區一個她,就該坦然放下心中所有的情愫,看著她繼續路過自己的生命?她握緊了拳頭,終是走向了那個完美的側影。請讓我再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可好?


    “起來了?休息好了?”她平靜的眸子透著淡淡的關切。似乎一直未察覺她今早莫名的別扭逃避。郝歡樂甚至有種錯覺:她是故意不動聲色的如自己所願般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讓她在所謂的安全中,自顧自的掙紮沉淪,再一步步靠近她。


    怎麽會?她苦笑著揮去不切實際的幻想。搓著鼻子呐呐,“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走走。”


    “你前晚喝多了,昨天我確實不該拉你出去的。”聞人語的聲音多了愧疚。


    “不不不,是我非要出去玩的。不然不白瞎了一次出差了麽?”郝歡樂連連擺手。


    “咳,你還記得在出差啊。”淮經理坐在床上悶聲道,去玩不叫上他,差評。


    “我不是給你帶特產了麽?”郝歡樂趕緊笑著提醒,開玩笑,帶你去還怎麽二人世界?


    淮經理的臉色這才好看不少,傲嬌一句,“反正也就你沒來過g市,玩一趟也不算什麽。別給人家聞人律師添麻煩就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


    “淮經理多慮了,是小歡她照顧了我不少。”


    “……”淮經理的眼神有點無辜,最終還是一搖一晃的走遠了。邊走還邊納悶,“奇了怪了,今早還兩人互相不吭氣的,還以為鬧了多大的矛盾呢,現在又好得一鼻孔出氣了。女人心,海底針,還是我家老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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