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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劫道的,耍賴的(一)


    青黛朝桃huā努努嘴“問路的來了,你可別給我說話,一說話準漏餡兒。今兒人太多了,此地不宜久留。他們一走,咱們趕緊撤迴莊子去。”


    桃huā點點頭,一個著青衣的男子已經騎馬近前。


    這次來人倒是沒有問水月觀,而是詢問青黛可否見過一群灰衣人。


    青黛一愣,敢情這批是追著那批來的,不過這迴問路的帶著上京本地口音,不像剛才那位一張口就是標準的大華官話。


    青黛指了指南邊“他們說要去水月觀,從這裏一直走,前麵五裏地有座石橋,過河順著山路走到半山腰,就能看到水月觀了。”


    “多謝小哥!”來人抱拳致謝。


    青黛眨眨眼睛,盯緊著男子,直看得男子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沒什麽不妥之處,遂又問道:“1小哥可還有辜?”


    青黛搖搖頭“您跟剛才那一路人是朋友麽?我看你們穿著打扮都像是從城裏來的,剛才那群人問個路可大方了,出手就打賞了我一個銀稞子,我們這裏年景不好時一年也未必見到那麽大個兒的銀稞子,你們城裏人真是有錢……”


    聽見青黛絮絮叨叨說了半晌,青衣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人家嫌棄咱沒給賞錢。


    這青衣人也是個實在的,聽了青黛的話,尷尬地趕緊掏了快碎銀子扔給青黛“有勞了,給小哥買茶吃。“青黛笑嗬嗬地接過銀子“多謝大爺,您快些趕路吧,興許還能趕得上你們的那些朋友。”


    一旁站著的桃huā忍不住翻白眼,自家姑娘是愛錢,不過啥時候變得連小錢都惦記上了。


    青黛掂了掂手裏的銀子,偷著樂,心裏對今天的成果很是滿意,魚雖然沒釣著,但白賺了二兩銀子比魚值錢多了,這買賣劃算。


    接受到自家丫鬟鄙視的眼神,青黛撇嘴道:“白送的幹嘛不要,打擾咱們釣魚,好歹得彌補一下損失。”


    “你就不怕人家不給?“不給就不給我又沒有明說要賞錢!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麵的小子見這麽多銀子稀罕也是正常,反倒不會讓人放在心上……”


    桃huā笑了笑,無視了自家姑娘的無賴行徑,有些擔憂道:“您說,這兩幫人會不會是仇家?”看著離開的青衣人,桃huā總覺得今日這兩撥人神神秘秘的,前一撥戴著風帽遮著臉,後麵這一撥更是人人佩刀。


    “你戲聽多了?”青黛白了眼桃huā“別胡思亂想,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咱們又沒礙著他們。待會兒人一走就跑,這裏離村子也不遠,誰會知道咱們是莊子裏的住客?”


    青衣人調轉馬頭迴了隊伍與其中一人交頭接耳了半晌。那人聽著下屬一字一句地匯報,目光卻一直看向青黛那裏“看來沒追錯方向。”


    問路的青衣人點點頭“他們應該沒有走遠。”


    “我看你最後還給了人家賞錢?”


    青衣人不無埋怨道:“原想著這鄉下人實誠,什麽都沒問就給指路,還說得仔細。沒想到是個見錢眼開的油皮子一點不肯吃虧,我若是不給那小子賞錢,隻怕還要遭他一頓白眼!”


    那領頭的人嘴唇抿成了一條微妙而好看的弧線“你也是實在讓人說了兩句看了兩眼,就把錢給送出去了。”


    青衣人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在上京打賞這種事天天有,咱們好歹是…”


    “這是在外麵,謹記自己的身份。“青衣人登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臉正色道:“是!”


    “迴頭打聽打聽附近是什麽地界。走吧,趕緊追人,我倒要看看他們在城裏鬧了一處,這會兒又去那水月觀要幹什麽?”


    第二波人馬離開了。青黛和桃huā風風火火地收拾了釣魚用具,背著東西閃迴了莊子裏,此後都沒來這一帶晃悠。讓青黛放棄在莊子上少有的休閑娛樂生活是不可能的,反正莊子附近的那條源水河長著呢,所以兩天後主仆倆就轉戰到了別處去了。


    漫天霞光染紅了半邊天幕,源水河在靜靜地流淌著,河岸邊綿軟如毯的草地泛著金色,夏風吹過翻起了金綠色的波浪。波浪中一個少年將鬥笠蓋在臉上,伴著樹上知了的歌聲,幕天席地睡得好不香甜。不遠處,另外一個人抱著個魚竿,眼睛盯著河麵,隻不過時不時打架的眼皮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已經昏昏欲睡。


    草地上的少年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掀開鬥笠就看見那漫天金色,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坐起了身“桃huā,怎麽樣?有魚上鉤嗎?”


    桃huā清醒過來,撇撇嘴“沒有,一下晌就您釣到的那一條魚,奴婢一條也沒釣到。”


    青黛咧著嘴笑得很開心“別說姑娘我沒教你怎麽竅門,是你自個兒沒學會,不過不要緊,咱們慢慢練習!”


    姑娘這臉皮越來越厚了,十來天就釣上了一條魚,還好意思炫耀。


    桃huā無奈地撇撇嘴“天不早了,咱們迴莊子吧,別讓老夫人和銀紅她們等急了。”


    兩人收拾了東西往莊子的方向走去,走了兩刻鍾到了一片胡楊樹林,穿過林子便是莊子的後門。兩人眼看快要走出樹林,青黛忽然嗅到空氣中除了魚腥氣之外,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桃huā許是背著魚簍,見青黛停下來,也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怎麽了?”


    話音剛落,桃huā脖子一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脖子上不知幾時架上了一柄鋼刀。她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不過立時意識到有危險,出口大喊了一聲:“快跑!”


    青黛迴頭一看,赫然發現持刀的竟然是那日問路的青衣人,隻不過此時的他已是滿身血汙。青衣人似乎也認出了青黛,詫異之後,架在桃huā脖子上的刀卻沒有放下“我與小哥有緣,沒想到又見麵了。今日事出突然,不知小哥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安靜處所?”


    天煞的怎麽換了地方還能碰見他?誰不惜命,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誰還敢說個“不”字?


    不過這人雖然拿刀威脅自1已和桃huā,眉宇間倒是沒有剛才那般警惕之色。青黛想了想。這周圍除了最近的莊子就是村子,他要找安靜處所做什麽?療傷嗎?可他衣衫雖然有血汙,卻不像受了重傷之人,難道說還有同夥?那會兒與他一起來的可是有十來個人。


    青黛腦子轉了幾轉,試探性地說道:“你要找地方治傷的話,得去五裏外的鎮上。莊子上沒有大夫,一裏外的村子裏倒是有個赤腳醫生,他平日裏是幫著村裏人治治牲口,應付個跌打扭傷,1小病小痛倒也可以。”


    青衣人有種吐血的衝動,難不成這小子準備讓自己去找那個獸醫給老大治傷?


    青衣人將刀往桃huā脖子上又靠近了幾分“我看一事不煩二主,今日就勞煩小哥帶路,往貴府走一遭!”


    好漢不吃眼前虧。


    青黛小臉一垮,一下子撲到在地,鼻子抽了抽,眼看就要哭出來了“大俠,1小的一看您就是好人!不是小的不帶您去,隻是小的是莊裏幫工的,靠點工錢養活家裏的弟妹。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小的吧,若讓主子發現小的帶人迴去,定饒不了小的。”


    “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青衣人看著突然變臉耍賴的青黛,額角直抽,就聽見不遠處的大樹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一青衣人大急,鬆開了桃huā脖子上佩刀,一個箭步轉身躍迴了大樹旁“老大,您沒事吧?”


    青黛真是感謝大樹後麵的人及時出聲,連忙拽著已經嚇得跌倒在地的槽huā起身準備跑路,就聽見身後有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包子,你真準備找個獸醫給我治傷?”“我一定是幻聽了,九娘娘那個毒舌男怎麽會在這裏?”青黛第一反應看向桃huā,見她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姑娘,你說什麽?”


    青黛搖搖頭,轉身一看,青衣人扶著個血人從大樹後走了出來。她雙眼大瞪,看著那張滿是血汙都快辨不清真容的臉,咽了。口水“華韶彥?”


    “是我!”華韶彥揚起臉,虛弱無力得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青黛看著掛在青衣人身上好像下一刻就要斷氣的華韶彥,忍不住跳腳“你個家夥不是個將軍嗎?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桃huā一聽是熟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卻又被華韶彥的模樣給嚇住了“姑娘,九少爺他不會有事吧?”


    “桃huā,跑迴莊子讓銀紅準備屋子和傷藥,先不要驚動祖母!派人去請大夫!”青黛知道事情緊急,華韶彥和青衣人一起,那就是追著那撥灰衣人去的,如今搞成這般模樣迴來,定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而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救人要緊。


    “我不要獸醫!”華韶彥虛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青黛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有力氣計較這些“讓區全親自騎馬去鎮子上請大夫,不得對外聲張!”區全是銀紅的相公,人命關天,青黛覺得還是區全親自去穩妥些。


    桃huā得了吩咐,撂下漁具,轉身就往莊子的方向跑去。


    第一百一十章劫道的,耍賴的(二)


    青黛迴頭橫了眼看著自己有些呆愣的青衣人,厲聲道:“愣著幹嘛!快,把你老大背上跟我走。”


    “哦,哦!”青衣人反應過來,趕緊背上華韶彥,跟在青黛身後,口中喃喃自語“1小地痞怎麽會是個女娃?裝得跟真的一樣?”


    背上的華韶彥聽見下屬的話,低聲道:“你說什麽?”


    華韶彥的聲音驟然一冷,青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諂媚道:“沒什麽,沒什麽!本來以為是個小子,沒想到是個姑娘。以前見到那些大家裏的姑娘都嬌滴滴的,多走兩步都會喘哪有像這位姑娘見了兩個持刀之人還如此鎮定機警,如此慧黠多智,嗬嗬!”


    華韶彥聽罷,沒再計較“待會兒送我到莊子上,你即刻迴城稟報,讓人連夜來將水月觀清理幹淨。


    ”聲音卻不似剛才與青黛說話時那般虛弱。


    “可您的傷……”


    “1小聲點,我的傷我自己清楚,沒傷到要害,上了藥,死不了人。”


    “是!”青衣人心中暗自腹誹,剛才要死要活的,敢情都是裝出來的?不過,這話打死他,他都不敢當著華韶彥的麵說出來。


    華韶彥輕哼一聲,繼續威脅道:“還有,待會兒不準給她泄露我的傷勢情況,就說我傷得很重,你要迴去報信,托她幫著照料。”


    “啊?”青衣人嘴角直抽。


    “啊什麽!”青衣人的後腦勺挨了一記,隻是這些走在前麵帶路的青黛沒有看見“迴城後,就說我受了傷,怕府裏看出端倪,這幾日就在外調養,剩下的事請皇上定奪。”


    “是…”


    在某人的**威之下,小青衣屈服了,乖乖背著“重傷”的華韶彥跟著青黛迴了莊子,放下了傷員,就朝青黛抱拳道:“今日多謝姑娘相助!少將軍他傷勢不宜挪動,煩請姑娘幫忙上藥,代為照顧少將軍兩日。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急著趕迴上京迴稟,待迴京後即刻請大夫前來。”說完,還生怕青黛反悔了一樣,急匆匆地跑掉了。


    青黛看著腳底抹油逃命似的青衣人,一臉的疑惑“這出了什麽大事?撂下老大一個人就跑了?”轉頭看了眼躺在**不知死活的血人“你看看你帶出來的什麽手下,不管你的死活,就這麽隨隨便便把你扔給個外人了。”


    華韶彥沒反應。


    青黛嚇了一跳,剛才還有力氣說話,怎麽現在就沒動靜了。她小


    心翼翼地將手探到華韶彥的鼻端,還有氣!


    看著滿臉是血的華韶彥,青黛有些後悔自己幸災樂禍,心裏不免有些擔心他的傷勢“桃huā,先去打點熱水,幫他把臉擦幹淨。”


    臉收拾幹淨了,銀紅也端著金瘡藥,酒和棉布繃帶進了來“平日裏幹活兒總會有個小磕小碰,金瘡藥還有些。區全最多一個半時辰定能趕迴來。姑娘且放寬心,華少將軍定不會有事的!莊子上有個幫工是獵戶家的兒子,處理這些外傷比咱們在行。奴婢讓他在外麵候著,


    您要不先下去歇歇?”


    “我哪裏擔心”青黛低低嘟噥了一句,又對銀紅道“你讓人進來吧。事急從權,不必忌諱那些。銀紅你有身子別進去幫忙了,找個細心的婆子進去幫忙。橡會兒讓他們處理傷口時小心些,我就在外間等著。”


    銀紅出門叫了那獵戶家的兒子,另外又尋了個婆子進來,給青黛見了禮。


    獵戶家的兒子名叫鐵子,青黛一見是個十二三歲半大的小子,有些不放心,不過這當口也隻能如此了,處理傷口她不在行,再說總不好她一個未嫁的閨女親自上手。


    “你們兩個把手用熱水洗幹淨了,記得先用酒清洗傷口,上藥時候仔細些…”吩咐了兩句,青黛才揮手讓人婁去了。


    人進去後,青黛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於是站在裏間門口,看著他們幫華韶彥處理傷口。隻見那婆子用剪刀剪開了華韶彥的上衣,胸口赫然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青黛忍不住咬出唇瓣,低聲呢喃道:“明明就是個貴公子,做什麽要這麽拚命?!”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把華韶彥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他的人也醒了。


    除了頭還好好的,華韶彥身上被包成粽子不能動彈,他瞟了眼坐在床對麵老遠的青黛,輕聲道:“多謝!”


    “不謝!你幫了我那麽多次,我才幫了你一次有什麽好謝的!誰把你傷得這麽重?”青黛倒不是有多重的好奇心,隻是她想知道些情況,以免再出突發狀況不知如何應對,畢竟這莊子上還有幾十號人呢!


    “放心,那些人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那就是可能全都死翹翹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來的時候華韶彥手下好像也有十來個,這會兒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青黛朝華韶彥點點頭“嗯!你傷得這般重,等大夫來了再開些藥。我留了鐵子照顧你,有什麽需用你隻管吩咐他就是了。你好好歇著,我先迴屋去了。”


    華韶彥沒再挽留“陳玄是我的貼身侍衛。今日在林中他不是有意的,你別放在心上。”


    青黛才知道那個青衣人叫陳玄,輕輕搖搖頭“不會的,他也是為了保護你才如此的。”


    “你累了一日,早些迴去歇息吧!”


    “嗯!”青黛出了門,又吩咐了外間候著的鐵子好好照顧華韶彥雲雲。


    裏間,華韶彥躺在**。


    昏黃的燭光下,他的唇邊掛著一抹極淡的笑意。


    青黛轉到屋裏換了衣裳,然後去了老夫人那裏說了華韶彥出外辦差受了傷,正好路過莊子被她救了迴來。老夫人一聽,當下便去了華韶彥住的廂房。


    華韶彥想試著起身,被老夫人攔住了“老婆子就是過來瞧兩眼,你這孩子不必如此多禮。受了這麽重的傷,安心躺著便是。”


    “給您添麻煩了,事出突然,還請老夫人不要告知府上。”


    “嗯,我省的。你且在這裏安心靜養就是。”


    老夫人看過華韶彥,區全也領著大夫迴到了莊子上。大夫診過脈,道華韶彥身體底子好,雖受了很重的外傷,但未傷及內府,開了兩副消炎止痛的藥。青黛讓人熬好了藥,交給鐵子服侍華韶彥服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翌日,陳玄從上京帶著禦醫來到了莊子上。禦醫看過另開了方子,留下了兩盒秘製的金瘡藥便離開而來莊上,陳玄送大夫走後,又來送了迴藥,就再沒見人影。華韶彥徹底賴在上官家的莊子裏,美其名曰養傷。許是太醫院的藥好,過了五日,華韶彥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青黛卻一直不見華府有人來看,納悶之餘,隻得猜測華韶彥接的是秘密任務,不好對家人說起,索性也沒再去深究,任由他繼續在莊子裏賴著。


    上迴在林子裏碰見華韶彥,漁具都丟在了林子裏,等想起來時都過了兩天,魚簍裏的魚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桃huā撿迴了魚竿,魚簍子直接扔了。


    青黛悲憤自己好多天就釣上了一條魚,還沒吃到嘴裏就扔了,於是等華韶彥能下地後,青黛又跑出去釣魚了。華韶彥連著幾天見不到人,最後忍不住問了鐵子才知道丫頭釣魚了。


    青黛不知道有人在莊子裏打探自己的行蹤,正在河邊尋了片合適的樹蔭,和桃huā兩人架了兩支魚竿,一麵指導桃huā釣魚,一麵享受小風看看風景。


    不知是風太舒服,還是草地太軟和,青黛看了一陣,又犯困了。守了一陣,就把陣地交給了桃huā,自己爬到後麵不遠處的大樹下鋪開毯子小憩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青黛忽然聽到桃huā的驚唿聲“姑娘,姑娘,魚上鉤了!”


    青黛一個激靈醒了,跑過去幫桃huā拉竿。費了半天勁兒,兩人合力之下,魚被甩出了水麵,個頭挺大,桃huā手忙腳亂地去將掉在河灘上的魚收拾到魚簍裏,青黛則返身迴了樹蔭下,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毯子上。


    一抬頭往上看,頭頂上有一雙含笑的眸子正在望著自己。青黛揉揉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一張欠扁的笑臉正和自己對了個正著“六年了,你這釣魚的技術沒見長進,都不知道你釣魚還是魚釣你呢?”


    青黛立時注意到自己的睡姿不雅,嗖一下站起來,仰麵看著坐在樹杈上的華韶彥“你幾時來的?傷剛好,也不怕爬那麽高摔下來跌個重傷?!”


    那雙漂亮的眸子隨著唇角微揚的弧度眯了起來“包子竟還惦記我的傷勢,有長進!”


    一瞬間,青黛似乎又看見了五歲那年,明玉別院那個帶著痞子般可惡笑容的少年,忍不住撇嘴道:“你還真是多變,一會兒裝娘娘,一會兒裝冰山,都不嫌累得慌!“華韶彥沒有迴嘴,斂了笑容眼望著遠處青山碧水,輕聲道:“總不能讓我帶著笑上戰場吧?那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笑都笑不出萵


    極端的環境有時候確實能夠改變一個人,隻是看著這般沉默憂鬱的華韶彥,青黛心裏忽然有些難過,可嘴上又忍不住揶揄道:“你一笑能迷倒一片人,說不定還有人臨陣倒戈的……”


    青黛眼前一huā,華韶彥已經落在了自己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是嗎?那你呢?”(未完待續1不出x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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