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半島有血族在進行戰鬥”


    從地牢中逃出的海族很快就迴到了亞特蘭蒂斯海城。


    如今的海城因為正在戰鬥, 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整個海底之城都被封鎖起來,四周遍布著拿著三叉戟的海族士兵。


    這位高級海族早就在通報的失蹤名單裏,這一下子看到他的蹤跡之後, 海族的士兵紛紛圍了過來, 警惕的抬起三叉戟將人圍在中間,等待高層確認身份。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血族仿冒海族的事情,如今自然是謹慎為上。


    “身份確認完成, 第二軍隊副官威斯特, 確認生還。”


    等待確認之後, 這些手拿三叉戟的士兵才默默後退,朝著中間的海族行禮。


    威斯特正想上前去, 忽然被一道綠色的光攫在了原地。


    “七賢者殿下。”


    他愣了一下, 等到這些綠色的光將他身上那些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全部複原之後,威斯特這才如夢初醒, 朝著麵前行禮。


    身穿一襲華貴深藍色長袍的長發女性海族從亞特蘭蒂斯內緩緩走出,手中還漂浮著一顆深深淺淺散發著綠光的水晶球。


    海族有十三賢者, 七賢者在其中屬於並不屬於戰鬥出彩的那一位,甚至論起實力來,她可以說是墊底的那個。


    不過第七賢者卻是除了大賢者西羅以外最受人尊敬的賢者, 因為她的能力是治療。


    治療能力不管在哪裏絕對都是十分吃香的,更別說是高端的治療人才,培養這麽一個人才所需的資源絕對是同等價值下戰鬥人才的三倍還要多。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七賢者皺了皺眉頭,她能夠感受到在治療的時候, 威斯特身上絕對不容忽視的糟糕狀況,料想也是在血族那裏經曆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兩邊對戰俘都是毫不留情的,像是血族的高級戰俘,海族同樣是將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再讓他們痛苦的死去。換到血族,自然也是這麽對待海族戰俘的。


    戰鬥開始這麽久,高級戰俘裏能夠迴來的還就隻有威斯特一個。


    “迴稟賢者殿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向大賢者陛下匯報,還請您批準。”


    威斯特心裏還惦記著意大利半島的戰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於是連忙跪下來請命。


    “何事”


    正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亞特蘭蒂斯內傳來另外一道冷淡威嚴的聲音。


    門口發生這樣的異動,身為海族大賢者,西羅即使受了些傷,那也不代表他沒有在意這邊。


    “迴稟陛下,血族將據點搬遷至了羅馬城內。而且有疑似亡靈族的軍隊忽然襲擊了血族的駐地,如今血族內部一片動亂,正是大好時機。”


    既然西羅已經到了,那威斯特也就立馬跪下請命“臣下剛從那裏逃出來,所說皆句句屬實。”


    “哼,”


    海族大賢者露出一抹冷笑,更加襯得他暗金色的眼眸殘忍無比“傳我命令,整軍出發。”


    “六位賢者隨我出發,其他留守海城。”


    西羅連多問一句都沒有。


    要是說現在海族裏麵誰最恨血族,那百分百就是西羅沒跑了。


    身為海族大賢者,從第三紀元開始誕生的遠古種,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西羅已經有好幾個太陽紀都沒有這麽狼狽過了。


    偏偏還是血族這個後起之秀,當初可是讓整個海族都狠狠吃了個癟。海族人那是恨不得將血族生撕了,其中又以西羅為最。


    “是”


    海族們興奮的聲音此起彼伏。


    之前休養了一段時間,現在西羅的狀態比起之前也要好上很多,可以再一次出戰。再加之現在差不多海族賢者全部蘇醒,整個海族的實力再一次恢複了巔峰時期。


    有如此多s級坐鎮,已經足夠有底氣和血族正兒八經的來上一場。


    另一頭,奧卡羅親王才剛剛帶領阿芙洛狄忒到達德國的血族總部,就收到了密西比給他傳來的訊息。


    隻不過這道訊息奇怪的很,內裏甚至連一個單詞都沒有,隻不過傳來了幾個根本連不上來的字母。


    難道是密西比那邊出事了


    奧卡羅有些疑惑,他內心是不太相信的。


    在羅馬附近對峙的兩個勢力,奧卡羅都親自去探查過,兩方的首領似乎都是亡靈族,等級也不過a級基因鏈。就算密西比再不擅長戰鬥,在s級和a級差距有一個大等級的情況下,對戰兩個a級基因鏈那還不是輕輕鬆鬆搞定。


    而且他們的行動極為保密,沒有任何一方勢力發現血族悄悄跑到三麵環海的意大利半島上去搞了個分據點。


    奧卡羅想了想,還是派邁卡維去看看。


    他現在招待著阿芙洛狄忒,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這位女神殿下是出了名的難伺候,要是沒讓她舒心,恐怕血族就得失去這一位強有力的盟友了,那可謂是得不償失。


    邁卡維作為奧卡羅的氏族,以瘋狂著稱,這個氏族的親王以及他麾下的血族身上都帶著十分可怖的瘋狂因子,上戰場就跟不要命一樣,也是奧卡羅麾下戰鬥力最強的一支,堪稱最強鷹犬,交給他們奧卡羅倒是放心的很。


    “怎麽了陛下難道是有要事在身”


    不過是這麽停頓了一小會,愛與美的女神就挑著眉看過來,眼眸中波光流轉。


    阿芙洛狄忒心知是另外一邊出事了,不過讓她拖延住奧卡羅親王那倒並不是一件難事。


    “並未,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族內事物罷了,讓冕下見笑了。”


    奧卡羅立馬矢口否認,他重新收斂了臉上所有表情,重新彎下腰去,輕吻著女神的指尖,表達自己的歉意。


    隻要不打算迴頭就行。


    阿芙洛狄忒眯了眯眼,故意露出一副有些掃興的模樣“那陛下就帶我參觀參觀吧。”


    “我的榮幸。”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眸漸深,內心彼此各懷鬼胎。


    宗鶴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將英諾森三世和毒藥公爵騙住了。


    平心而論,這兩位其實都是絕頂聰明的首領加征服者。但是偏偏沒有指引者被喚醒後給予的記憶,碰巧又都是宗教信徒,這就給了宗鶴很大的一個發揮空間。


    宗鶴做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熟的不能再熟,於是他三兩下就把後續給搞定,然後就準備忽悠。


    “請將手放在我的手背。”


    如果是平時狀況之下,宗鶴是斷斷不會動用這樣的方法的。


    畢竟他其實是一個十分尊重曆史人物的人,無論是李白還是諸葛亮,宗鶴都是征求過他們的同意之後才用以填充自己的塔羅牌的。


    但是如今畢竟局勢不同。


    首先他和英諾森三世和毒藥公爵之間存在一點十分美妙的誤會,問題是這個誤會也不是宗鶴故意造成的,而是一點點美好的錯誤。


    如果宗鶴朝這兩位大佬解釋後,他估計下一秒就會迎接一個反目成仇的局麵。


    所以宗鶴打算先把人驢到了,然後再如實告知。


    奇怪的是,西澤爾波吉亞將手放上來後竟然沒有任何跡象,等到英諾森三世輕輕觸及的時候,宗鶴這才聽到熟悉的係統播報。


    判定通過,判定人吉奧瓦尼羅塔裏奧德康提


    第十七張牌。序列號5教皇,已歸位


    對於這個結果,宗鶴十分驚訝。


    他原本以為西澤爾可以嚐試一下能不能擔當皇帝牌,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差了一點。


    不過這其中可能會有很多原因,例如西澤爾波吉亞雖然權傾歐洲,身後有著法國國王和教皇父親做後台,但是卻始終沒有正式登基。也有可能是一些更加晦澀的原因。


    畢竟皇帝牌的上一任主人是嬴政。


    嬴政在中國被稱為千古一帝,很有可能他的存在拉高了整個皇帝牌的位格。如果宗鶴想要補全這張牌的話,他很有可能得去找一個相同等級的存在,才有可能重新補全。


    不僅僅是宗鶴,就連英諾森三世也皺了皺眉頭。


    吉奧瓦尼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像是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被分開了一縷。


    這種十足危險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寒毛直立,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脈。


    僅僅一瞬間,他的眼神就有些微不可查的晦暗。


    天使是不會打人類靈魂主意的,會打人類主意的隻會是惡魔。


    正好惡魔是會偽裝成天使的。


    方才惡魔和熾天使的對戰,英諾森三世忙於對戰,沒有抽出過多時間留意。


    試想一下,如果是惡魔打敗了天使,然後再偽裝成天使的模樣來他們麵前,似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英諾森三世的確真相了,畢竟他們麵前這個“天使”的確是宗鶴披著惡魔馬甲變的。


    吉奧瓦尼越想越心驚,他暗地裏迴頭看了一眼西澤爾,悄無聲息的遞給他一個眼神。


    西澤爾波吉亞現在的心情不太美妙。


    倒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聖天使城堡罷了。


    西澤爾一生掌握著權力,但是在他的教皇父親去世之後,就像開啟了一個詛咒,他的權力開始隨之從手中流失。


    而聖天使城堡,這個地方就是西澤爾剛剛經曆父親去世後被囚禁的城堡。他後來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這裏逃出去,如今故地重遊,來到這裏的心情自然稱不上有多麽美妙。


    然後,在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西澤爾接收到了英諾森三世的訊息。


    西澤爾波吉亞


    作者有話要說  西澤爾波吉亞這個眼神如果放在意大利人身上就會有很多種用途,例如這老男人想泡我


    英諾森三世


    感謝大家的營養液啦,接下來還有一章加更奉上,寫完就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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