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覺得這個故事很有傳奇性,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個向導,我想去實地看看。”不得不說瑾瑜扮作記者還是很逼真的。


    “找什麽向導,我家男人明天剛好要去草垛村我妹妹家抓豬崽,到時候你和他一起去就行了。”


    畢竟是農村人,沒有城裏人那麽多彎彎繞的腸子,也沒那麽強的戒備心。


    後來瑾瑜又和她們坐了一會兒,最後和那位大嬸說好出發的時間,才離開迴到自己住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七點瑾瑜剛從招待所的門口出來,就看見蹲在門口的那個男的。


    男人和其他的村民一樣,由於農活太累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太陽經常光顧的痕跡。瑾瑜想他應該就是昨天那個大嬸的丈夫,她笑著將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他。


    “我不渴,姑娘還是留著路上喝吧。”樸實的人臉上掛著純樸的笑,見慣了別人的爾虞我詐瑾瑜這一刻是莫名的感覺舒心。


    “我該怎麽稱唿您呢?”


    “別人都叫我張老呆,姑娘你就隨便叫吧。”男人有些農村人特有的靦腆和老實。


    “那我以後就叫你張叔吧。”


    “哎,哎,行。”男人眼角的褶子在聽到這句“張叔”毫不客氣的顯現了出來。


    “張叔,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


    因為要去抓豬崽,張叔是趕著自己家的騾車出來的。


    瑾瑜絲毫沒有嫌棄這交通工具的落後,反而落落大方的往車上一坐,還把車尾的豬籠往上扯了扯怕它掉下去。


    由於才是早上七點多山間的霧氣還沒有消散完,遠處的路隱隱約約藏在兩山間,山上的翠綠掩映在薄薄的山霧裏竟有一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瑾瑜在想,人們常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樣景色優美,環境清幽的地方怎麽會出來一批草垛村那樣的人。


    山裏的路曲曲折折,有的地方險象環生,所以當瑾瑜和張叔到達草垛村的時候,已經快要兩點了。


    張叔很熱情的將瑾瑜邀請到了自己小姨子家,張嬸的妹子李彩荷一聽瑾瑜是記者非常熱情,不僅準備了隆重的飯菜招待她,還邀請她這幾天就暫住在他們家。


    瑾瑜吃過飯就開始在村子裏轉悠。


    村子也是有些年代的,到處可見的古樸的老建築。瑾瑜戴了眼鏡和棒球帽,穿了綠色的軍裝外套,胸前還掛了記者的標配,相機。


    畢竟已經十多年沒迴來了,佟瑾瑜的樣子也發生了變化,所以再經瑾瑜這麽一裝扮村子裏還真沒有一個人認出來她就是佟瑾瑜。


    有的人已經聽說李彩荷她們家來了個記者,他們雖然好奇這個女記者,但是出於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農村人對城裏人的敬畏,他們並沒有人主動來和瑾瑜搭訕。


    瑾瑜在村子裏走走看看,時不時地還拍兩張照片,直到走到原主佟瑾瑜她們家的老宅子。


    老宅子已經很破敗了,大門上的木板不知是掉了還是被誰撬了,留著兩個黑黢黢的窟窿。瑾瑜在老宅子門前停住了腳,她裝作很有興趣的拿起相機對著老宅子一頓猛拍。


    “大嬸,我看你們村子的房子都很有特色,尤其這家的主屋非常有年代感。我想問一下這家人都不在嗎?”


    瑾瑜看到斜對麵的人家門口有幾個正在做針線的中年婦女,於是就上去試著詢問了一下。


    “姑娘,你可別老往老佟家湊,他家那個女兒是個不祥之人,小心她那邪惡的詛咒沾到你身上。”


    瑾瑜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紅底黑花外套正在說話的的女人,原主小時候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


    當年和奶奶吵架的那三個女人裏似乎就有她,瑾瑜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情緒,有賬慢慢算才有趣。


    第761章 流言之傷四


    另一個正在納鞋底的中年婦女又開口說了起來:


    “老佟家那個女兒小時候就是一臉的狐媚子相,老人們常說女孩子長得太好看就是禍水。果不其然,沒幾年她被人糟蹋的事就發生了,除此之外她還克死了最疼她的奶奶,她父母的離婚也是她克的。”


    “你說說她自己不詳也就罷了,既然去大城市享福去了就不要再禍害別人了,可是非得把她自己的詛咒留給村子裏。唉,她離開以後又有幾個小姑娘被糟蹋了。”她指了指巷口有大槐樹的那家,“這不老李家的姑娘前幾個月在玉米地被糟蹋了,唉,說來也是造孽啊,才幾歲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幾個女的說著說著越發感慨了起來,但是最終還是在抱怨是佟瑾瑜。


    “當初就該把佟瑾瑜那個小妖精架在火堆裏燒死,不然村子裏也不會有這麽多被糟蹋的孩子了,最可憐的是我那侄女,還那麽小就”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穿對襟棗紅色外套的女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邊哭還邊罵著佟瑾瑜,“這個妖孽、煞星、你說說死的怎麽不是她呢?”


    “這個李翠兒就是老李家姑娘的姑姑,所以記者你可別見怪啊。”紅底黑花外套的女人看李翠兒越哭越兇,這才對瑾瑜解釋道。


    “嬸子,我哪會見怪,李嬸的這種心情我能理解。”瑾瑜表現的就和所有識大體大度的人一樣,表情裏充滿了同情,甚至還在眼角擠出了幾點眼淚。


    瑾瑜與那幾個淒淒切切的女人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那裏。


    彩荷嬸子將西邊的廂房收拾出來一間讓瑾瑜住,瑾瑜進來的時候李彩荷已經將屋子收拾完了,正在換新的床單被套。


    “嬸子,你給我講講十多年前佟瑾瑜的事吧。”瑾瑜將正在鋪床的李彩荷的手拉住。


    李彩荷順勢坐在她旁邊,又將卷起來的袖子放下來才開口:


    “這老佟家的女兒長得確實是好看,村裏人都說她長得就是煞星的臉終會弄得他們家家破人亡,但是我反而覺得那姑娘是挺溫順的一個孩子。”


    “她們家出事的那一年我和我老公都在城裏打工,具體怎麽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咱在城裏待過,畢竟接觸過文明社會,知道村子裏的人說她克死奶奶、弄得父母離婚並不是命數不好。唉,要我說啊隻要抓住那糟蹋小姑娘的壞家夥,也就真相大白了。”


    “嬸子,那這幾年被糟蹋的小姑娘都還在村子裏嗎?”


    “不在啦,要麽去城裏投奔了親戚,要麽被父母帶走不知道去了哪。”


    瑾瑜當下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


    晚上瑾瑜躺在床上將今天所有的人說的話都細細想了一遍,至少可以確定當年的那個兇手還在村子裏,否則就不會有後麵那些受害者了。


    “既然你們這麽迷信,那我也不介意用鬼魂來和你們玩玩了。”瑾瑜臉上露出了淩厲的光芒,因為一個計劃已經在她心中成熟了。


    第二天張叔本來要返迴鎮上,但是李彩荷家的一頭豬不知怎麽跑了,張叔和李彩荷一家一大早就出去找豬去了。


    瑾瑜看著現在已經空了的豬圈,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彩荷嬸子這一次就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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