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隻也是一隻烤雞,不過卻是片好的,一片一片的,看起來比那一整隻烤雞更加的誘人。


    而第三盤菜是一盤魚,雪白的魚肉鋪在一片翠色的香蔥之下,還別出心裁的撒了兩片鮮紅的花瓣在上麵,顏色分外的引人注目,散著陣陣的香氣。


    東陵君璽嘴角一勾,骨節分明的手指向那盆魚肉,“給我端過來。”


    “是,王爺。”護衛直接將魚肉挪到了東陵君璽的麵前,他拿起擺在麵前的銀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慢慢品嚐。


    眾人不敢做聲,隻是看著東陵君璽斯文俊雅的吃著,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太監看看旁邊的大臣,可是他們也不敢開口啊。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東陵君璽吃完一整盆魚才放下筷子,一邊的護衛立刻奉上錦帕,東陵君璽接過擦了一下嘴巴就放在桌子上。


    “好了,做出這道魚肉的主人以後就是本王的禦廚了,其他人都散了吧。”攝政王站起身就要離開了。


    “王爺。”費子默臉色不好的開口叫住東陵君璽,其他的人嚇了一跳。


    “有事?”東陵君璽沒有轉身,隻是扭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無波。


    “王爺嚐都不嚐一下我們的菜,就這樣草率的做決定似乎不太合適吧。”費子默不管不顧的說道,一點也沒想到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大不敬,費父的臉色都變了。


    “草率?”東陵君璽重複了費子默的話,“本王怎樣做,難不成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還是說,”東陵君璽冷寒的目光直射費子默,“打破了你們原本的計劃?”


    被東陵君璽的目光看著渾身一震,費子默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怎麽忘了,這可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怎麽是他一個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隻是原本就已經跟各位大臣打好招唿了,眼見著今年的廚神就是費家了,可是卻被這個半路出現的攝政王給打亂了,這讓他怎麽能不生氣。


    費子默頭一低,連忙跪了下來,“草民無知,衝撞了攝政王,還請攝政王恕罪。”連著費父也趕緊跪了下來,“小兒不是故意衝撞王爺的,還請王爺恕罪。”


    “這裏是京城,是皇兄的天下,不是有些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知道了嗎?”東陵君璽留著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不過聶父卻不在乎,贏得了比賽比什麽好,領著瑾瑜就要迴家。


    瑾瑜沒想到那個錦衣男人居然是攝政王,更沒想到自己被欽點為禦廚,想到某人的嘴刁,她覺得自己未來很是苦。而且,馬上就印證了她的想法。


    還沒走出皇宮,兩人就被兩個男人給攔了下來,瑾瑜見過這兩個男人,是東陵君璽身邊的護衛。


    “兩位差大哥有什麽事嗎?”聶父有些不明所以。


    “主子要見聶姑娘,請聶姑娘跟屬下走一趟。”護衛的目光落在瑾瑜的身上。


    “這,”聶父轉頭看了瑾瑜一眼,目光裏滿是擔憂。


    “爹爹放心,我去去就迴。”瑾瑜安慰他,然後看向兩個護衛,“能麻煩你們派人送我父親迴去嗎?”


    “聶姑娘放心,屬下自會派人送聶老先生安全迴家的。”說話的護衛對著另一個護衛點了點頭,那個護衛就走到了聶父的麵前。


    “聶老先生,這邊請。”


    聶父看了瑾瑜一眼,轉身跟著護衛離開了,瑾瑜也跟著另一個護衛往內殿的方向走去。費子默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眼神森冷狠毒。


    瑾瑜沒想到自己要去的地上竟然是皇帝的禦書房,看著門口冷若冰霜的守衛,瑾瑜隻覺得頭皮發麻。


    “聶姑娘,主子正在裏麵等您,請進。”護衛站在門口的走廊下麵就停下了腳步。


    早就守在門口的太監打開門,瑾瑜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上台階,向書房走去。


    東陵君璽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水,正前方明黃色的書案後麵坐著一個跟東陵君璽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隻是這個男人的麵容更加的堅挺,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而且目光更加的堅定,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瑾瑜不敢多看,連忙跪倒在地,“民女見過皇上。”


    “起來吧。”瑾瑜沒想到這個皇帝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很慈和,比想象中溫柔很多。


    “謝皇上。”瑾瑜慢慢站起身,卻依舊不敢抬頭。


    “皇兄,看來你長得太兇了,把人家小姑娘都給嚇著了。”一旁的東陵君璽竟然開起了玩笑。


    “胡說,你皇兄我可是很正直的,哪像你,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跑到了賽場上,還欽點了禦廚,也真是太隨心所欲了吧。”皇上竟然打趣起了東陵君璽。


    “皇兄選出來的禦廚不就是給我用的嗎,那我自己選一個合心意的不好嗎,而且朝廷裏的那些個老古董選出來的人哪一個是幹淨的。”東陵君璽不屑一顧。


    “你啊。”瑾瑜從皇帝的語氣裏聽到了濃濃的寵溺,看來外界傳言這兩兄弟的感情好還真不是假的啊。


    第164章 傳承被毀十九


    “你叫瑾瑜是吧?”皇帝的目光落迴到瑾瑜的身上,“你不用拘禮,你救了君璽的命就是我們東陵的恩人,朕要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皇上過獎了,民女也什麽都沒有做而已。”瑾瑜有些惶恐的說道。


    皇帝搖了搖頭,“朕都已經聽君璽說了,要不是你不畏生死的救了君璽,這小子現在估計就不在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錯呢,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動手。”說著,眼睛沉了下來,一雙虎眸滿是陰寒。


    “不止如此啊皇兄,京城可還有其他的勢力是你不知道的呢。”東陵君璽翹著二郎腿看向自己的哥哥。


    “你已經查到了?”皇帝挑眉。


    東陵君璽隨手掏出一個東西丟了過去,皇帝揚手,正好落在自己的手掌裏,拿下來一看,隻見一個小木牌上麵刻著一個費字。


    “這是?”


    “多虧了瑾瑜,要不是一路上的追殺,我還不知道原來堂堂的禦廚世家費家,竟然在府裏培養了一批暗衛,”東陵君璽一字一句的說道,“皇兄,你說他們培養暗衛是準備做什麽呢?”


    皇帝的臉色一變,“我會查清楚的。”


    瑾瑜隻是垂眸聽著,沒想到東陵君璽竟然這麽容易就將費家的事情給捅了出來,聽皇帝的意思,這一次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費家的了。


    費父從皇宮離開迴到費家以後就變得有些心神不寧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總是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第三天晚上在他剛睡下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傳來陣陣的尖叫,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把劍橫在了費父的脖子上,嚇得費父動都不敢動了,院子裏跪滿了人,其中就包括他唯一的兒子,費子默。


    “子默。”費父抖著聲音喊。


    “爹,”費子默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劍,嚇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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