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風聲唿唿不絕我徒勞地手舞足蹈想要將下墮之勢稍為減緩可是人在半空虛虛晃晃實是身不由己全無半分著力之處隻道著地時定會跌得粉身碎骨殊料俯身下望愕然現地麵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大河奔騰流過。


    我根本不及細想“噗通!”水花四濺人已墮入其中。我從高空墜落那股衝力何等猛烈也不知鑽入水中多深仿佛是筆直地插向河底幸虧心中早有預料鎮定之極所以才能提前閉緊口鼻避免了被狂灌涼水的悲慘命運。


    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河水極深我迅疾下墜水越深越冷到後來寒氣透骨待身形度稍有減緩我睜眼向四周看去但見觸目皆為青森森、藍汪汪的玄冰。墜到極深之處河水自然產生一股抗力水越深抗力便越強我立時身不由主的被浮力托了上來冒出水麵。


    直到此刻我才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製權手腳並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河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微風中我感到了冰冷徹骨的寒意無意中望往河麵這才現水裏自己的倒影不知何時嘴唇早已凍得青頭上更是層層冰屑竟結了無數薄霜碎粒不由得心中驚駭到極點。今時不同往日沒有能量護身光是這股寒氣侵入體內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當即不敢怠慢在活動一番手腳稍微舒展開血脈後我忙到岸邊樹林裏找來枯枝用防水的特製千裏火在身旁生起一個火堆取暖。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終於把寒氣統統驅除體外恢複到了正常狀態可惜的是體內能量仍點滴皆無。


    “見鬼!這到底是什麽破地方怎生如此詭異莫名?”我暗暗咬牙切齒卻因找不到罪魁禍隻能自己生悶氣罷了。


    待濕衣烤得完全幹透我拾了一根粗枝為杖進入黃花遍地的河川溯源而上尋找人跡。前行不到五裏已有一座高峰攔路眼前的大河也在此處變成了潺潺小溪繞山而過隻是水下愈顯得深不可測。一路繼續漫遊常常是沿著青溪輾轉漂流看著流水依隨山勢千迴萬轉路途雖無百裏卻曲曲幽幽。亂石叢中水聲喧嘩不斷鬆林深處山色靜謐清秀溪中時有菱藕荇菜隨波蕩漾碧綠的溪水倒映著岸邊的蘆葦蒲莠。


    我的心平素已習慣了古井不波的閑靜淡泊深邃的青溪更使我暫時忘卻了憂愁。這一刻我很想讓自己就那麽留在小溪邊的磐石上終日垂釣一直到終老的那一天來臨。


    輾轉前行了不知多久我走到一座可愛的穀地峽口。這裏真是個美麗的地方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紅彤彤的岩石上麵爬滿蒼翠的常青藤頂上覆著一叢叢古老的梧桐黃色的懸崖布滿流水衝蝕的痕跡。我抬頭遠眺那邊高高地掛著一條白光閃閃的雪瀑;往下望去剛剛那條大河同一條從迷蒙的黑峽穀裏嘩嘩地奔騰而出的無名小河匯合起來像一條銀龍似的蜿蜒流去它閃閃亮就像每片龍鱗都折射出燦爛陽光。


    穀地內的世界整個都是綠色的。竹子、鐵杉、青岡、鵝掌楸、黑鬆林……濃濃淡淡的綠覆蓋了四周逶迤起伏的群山風一吹林濤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唿吸給人一種神秘幽遠的感覺。最使人著迷的是那條從高高的山坳中奔流而下的溪澗它是那條無名小河的源頭山泉澄澈得如同有了生命的水晶喧嘩著打著漩渦吐著白沫蜿蜒流出山穀之外。


    我沿河溪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最後總算抵達了預想中的目的地。它是一所被花木重重包圍著的古老的住宅貌似一幢低低的農舍般的屋子樸素而又文雅一棵巨大的紅鬆樹聳立在門前彩色的琉璃瓦屋頂在太陽下麵放著耀眼的光芒。屋子周圍全是一片盛開著的花木丁香花、紫羅蘭、玫瑰、鬱金香都開得錦繡般燦爛鮮豔把這所古老的住宅襯托得更加幽雅美麗了。


    我正端詳著周遭環境和精舍構造尋思裏麵居住著哪位高人雅士忽聞“咿呀!”聲響房門開了走出一位長垂肩的紅衣美女。


    她的五官秀麗纖巧瓜子臉端正勻稱側影酷似聖女雕像;一雙蔚藍清澄的杏眼裏含情脈脈頭上瀑布般的淺金色長垂到頸窩覆蓋在如玉似雪的肌膚上。她的體態特別柔軟誘人比同齡的少女顯得更加苗條豐滿充滿青春的魅力能像磁鐵般吸引男人的目光。她的神情舉止更加嬌媚慵懶星眸顧盼流連目光傳神極度惹人憐愛甚至撩人欲醉。那種風情萬種的姿態確是世所罕見的美人兒獨有的氣質就算最為清心寡欲的人見了也會忍不住傾心愛慕。最難得是她還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能使任何男子都不由生出自慚形穢之心不敢褻瀆。


    具有如此驚人美貌的女子讓見慣美女如我也不禁驟覺眼前一亮唿吸微滯。不過那也隻是瞬間之事我馬上恢複常態以謹慎審視的目光打量起她來。在這個詭秘絕倫的未知空間裏不論是什麽人恐怕都要跟不死鳳凰伊莉莎有著某種解不開的神秘聯係吧!


    由於我功力盡失連帶著眼力也差到了極點所以光憑目測絕對無法窺探真正高手的虛實但是憑借千百次徘徊生死邊緣的寶貴經驗想要從她言談舉止和衣服飾品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來倒也不難。這不我很快就把目光從她身上轉移到了她手裏拎著的鳥籠內。


    籠子裏關著一對紅嘴相思鳥它們小巧玲瓏背羽呈暗綠色小腦袋和胸脯的茸茸細毛略帶橙黃色翼羽紅白相間色彩豔麗翡翠色的尾巴像一把小剪刀尖尖的小喙兒抹上一點嫣紅的唇膏。我不勝驚詫這對小鳥兒豔而不俗儀態萬方隱隱約約間透露出一股顧盼自豪的神氣哪有半分被關押囚禁的頹廢和萎靡呢?


    長美女柔聲道:“公子也喜歡它們嗎?它們左邊為公右邊為母名字分別叫做達達和娜娜。這對鳥兒本住在深山密林裏與小女子萍水相逢有過短暫的相聚。因為小女子這輩子再也不能忘記它們那可愛得無以複加的俏模樣兒所以特地製作了這座鳥籠供給它們居住以求長伴長隨排遣寂寞。”話音才落我忽然聽到籠內傳來啁啾的啼聲低頭一瞅正見那對紅嘴相思鳥正在架上載歌載舞歡騰不止。


    我微笑道:“真是一對乖巧通靈的小家夥兒啊!嗯在下初臨貴境迷途難返不知姑娘可否賜些飲食呢?”


    長美女美目深注道:“這等荒山野嶺終年難得遇見一位客人今日公子與小女子能夠相逢也算有緣就不必蓄意客套了。請進屋說話吧待小女子去取些膳食來隻是粗茶淡飯而已請公子勿要嫌棄才好!”


    此時我奔波了一整天腹內早已饑腸轆轆當下趕緊連說無妨不勝感激。


    片刻後長美女果真端上青菜米飯和幾枚野果上桌我也不客氣當即據案大嚼反正瞧那些東西都是普通常見之物不象有毒。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我狼吞虎咽地填飽了肚皮開始有意無意地盤問起對方的根底來。畢竟一個美豔絕代的佳人隱居在僻靜的深山野穀裏別說是在這座未知空間就是在凡塵俗世也屬駭人聽聞之事最起碼她要依靠什麽生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呢?


    長美女秀麗無匹的玉容閃過悲哀之色但語氣聲線仍是那麽溫柔婉轉淡淡道:“小女子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子飄零流落才依傍草木而居。當年帝國喪亂的時候小女子做官的兄弟遭到了殺戮。官階高有什麽值得說的連兄弟的屍骨都不能收斂。世上的人嫌棄衰敗失勢的人人生變化無常就像隨風搖擺的燭光一樣。夫婿是個喜新厭舊的輕薄兒又新娶了美麗的嬌妻。合歡花朝開夜合尚知時節鴛鴦鳥雌雄相隨永不分離。隻見他朝朝暮暮與新人調笑哪管我這個舊人悲哭!”


    我聽她說得戚戚切切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心底頓如翻倒的調料瓶般五味雜陳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有些許憐憫有些許感傷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難道我身處的地方已屬於另一個世界不成?


    這個念頭乍起整個人都如墜冰窖從頭梢寒到了腳底板灰心喪氣到了極點。忽然間我想到自己可能要永遠滯留在這個異世界內了。


    這一刻我聽到屋外傳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歌聲:“在山的泉水清澈又透明出山的泉水就要渾濁不堪道是山有情水無情還是水有心山無心……”


    長美女仍以那副閑雅優悠的俏模樣輕聲道:“是嫻兒迴來了。她是我的侍女出山去變賣飾來著。”


    我向窗外望去但見暮色中一名侍婢打扮的少女正牽拉著蘿藤修補著房後權充倉庫的破茅屋。在她身旁放著一束摘來的野花似也無心去插頭打扮而采來的柏樹苔葉更是捧起便足夠一大把。


    相隔良久我莫名其妙地歎了一口氣迴過頭來但見夜幕即將降臨的微寒空氣中長美女火紅色的衣服顯得分外單薄夕陽下她倚著門口高高的紅鬆樹嘴裏不知在呢喃些什麽。


    我信步走過去在她身旁站下卻一時不知如何厚顏開口祈求留宿。


    幸好長美女立即從神態的微妙變化感到我的窘迫歎道:“若公子不嫌簡陋可在柴房委屈一宿明早再啟程趕路不遲。”


    我感激地道:“多謝!”


    長美女不再說話整個人似已和四周綠葉紅花和空靈山穀融為一體夜幕中時間也好像靜止了。在這剎那我心中一片平和靈明清澈仿佛又迴到了徜徉溪邊時的閑靜淡泊天地萬物在我眼裏也再非無法具體描述出來的神秘存在而是某種亙久長存的奧理昭然若揭。


    我心中泛起難以形容的怪異荒誕感覺。此時此刻的長美女已不是離群索居的棄婦搖身一變竟成了隱居世外的仙女在指點我這個凡夫俗子悟透生死間的奧秘。經過了白天在死亡邊緣掙紮的大悲大喜後我感到自己進入了人生全新的一個階段失去了賴以保命的強橫力量所有危險和苦難一下子全部湧現出來把我爆棚的信心早壓榨得所剩無幾但是現在經過長美女默默的熏陶和啟我隻覺那是彪悍人生裏必須的經曆和過程再不感到絲毫沮喪和灰心了。


    驀然耳畔傳來一陣啁啾的啼聲把我從萬籟俱寂的空靈世界拉迴現實詫異地抬頭望去正巧看見那座鳥籠懸掛在長美女身前不遠處的橫枝上裏麵兩隻紅嘴相思鳥正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煞是熱鬧。


    我不禁為之啞然失笑盡管由於它們的騷擾使自己錯過了有可能聯係到被阻擋在未知空間外的索羅亞斯德的機會但是那又何妨找迴必勝信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了無窮鬥誌還怕眼前這點區區阻礙嗎?


    長美女仍舊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根本無心交談隻是出神地盯著漆黑夜色遐想無限。


    我不願自討沒趣正要轉身離去那把清脆甜美的嗓音忽又留住了我的腳步。


    長美女伸手輕輕撥弄著秀使它們瀑布般傾瀉隨風飄揚那張使人心迷神醉的臉容便在冷月映照下露了出來倏忽欺近我麵前不足寸許的地方。


    她嗬氣如蘭地道:“如此良辰美景難道你不願陪人家聊天賞月嗎?”


    我愕然相望呆了片刻才摸摸鼻子苦笑道:“噢姑娘……不夫人你……那個在下……”


    聞聽語無倫次的對答長美女一聲嬌笑柔聲道:“小女子名叫白薇你直唿人家的乳名薇薇即可啦!”這時她腰脊挺得筆直更突顯出窈窕身段和玲瓏曲線再加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絕世風姿在誘人犯罪的淒迷夜色裏更憑添百倍蠱惑力量。


    我的小心肝不爭氣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喪失功力後定力也跟著弱得一塌糊塗在此關鍵時刻頓顯其弊。不過正所謂“天上掉餡餅不是圈套就是陷阱”此等飛來豔福我素來是對之慎之又慎的。當下我強作鎮定露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道:“夫人……不薇薇小姐天色已晚我們是否進屋再談呢?”


    白薇勾魂攝魄的美眸滴溜溜地把我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最後停在我的臉上嗔道:“你……你這個人真是的人家怕你孤單寂寞好心好意邀請你賞月談天你卻想把人家騙進室內說到底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我不禁暗暗叫娘心道:“他***熊你這不是賊喊捉賊嗎?”。明裏她表現出一本正經的貞節烈女模樣可是無論舉手投足均媚態橫生看得我愈目不轉睛這等媚功實已臻達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小姐誤會了在下豈敢唐突佳人隻是深宵露重擔心芳駕衣衫單薄感染風寒而已!”


    白薇立時轉嗔為喜道:“如此說來你是關心人家嘍!”說著挽住我的胳膊踮起腳尖在耳畔輕聲呢喃道:“沒膽鬼其實你剛才即使真是蓄意引誘人家人家也不會生氣的。嗯我們現在就迴房去‘聊天’吧嫻兒習慣早睡而且天塌下來也不會醒來的你盡可以……”她下麵的話低不可聞我也無心聆聽因為注意力早被壓在臂上彈力十足的酥胸以及耳際如蘭似麝的幽香吸引過去了臉熱心跳得完全忘記了姓甚名誰、身處何地。


    恍恍惚惚間我不由自主地隨她返迴臥室。燈下我看到白薇背對著我緩緩褪去了那身火紅的衣裳裏麵居然空空如也。她身段極美**的腰背展露出性感優雅的曲線青春健美的**散著誘人魅力充滿彈性的肌膚更遠比少女嬌嫩幼滑。


    我望著這異常美麗的香背不禁有些癡了。


    這時白薇驀然迴微泛紅潮的俏臉上乍嗔還喜羞不可仰那種誘人犯罪的表情連我這樣的花叢老手都忍不住躍躍欲試想要立刻跟她共覆**。


    我艱澀地咽下口水挪步向她走了過去。


    白薇並未出言阻止隻是慢慢轉過身來雙手羞怯地擱在身前把堅挺飽滿的雪白酥胸遮掩去一小半卻讓人一覽無遺地露出了不堪一握的纖細蠻腰。


    我的目光很自然地繼續向腰下溜去結果因那是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隻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耀人二目。


    白薇臉上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加上整個**散出最原始香豔的魅力我的**頓如**般熊熊燃燒起來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她擁入懷中倒向床榻。


    一刹那天地間仿佛隻剩下我和這無比動人的美女。也許是由於身處在連自己也不知是何方位的異界心中分外無拘無束感到可以為所欲為所以當那股強烈的**萌的瞬間我心中產生了一種劇烈的衝動要把這身下的美女恣意侵犯、占有和征服聆聽她在我胯下不斷出討饒的嬌嫩呻吟。


    在我年少成名縱橫天下的這段歲月裏曾有無數美女投懷送抱與我共享魚水之歡不過每迴我都能清醒無比地掌握和操縱她們的喜樂**失控的狀態今番尚屬次而偏偏正是這種順其自然的狀態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頃刻間我身上的衣物也統統不翼而飛兩具完全**的**已緊緊交織在一起我深深進入了白薇的動人玉體內。接下來我好像夢迴南疆騎在銀翼龍王寬闊的背脊上盡情馳騁於塔卡瑪幹大沙漠;又好像置身大海坐著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之間起伏飄蕩其中快樂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出一聲暢快淋漓的狂嚎抽離了白薇動人的嬌軀。


    白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櫻唇微啟緊閉雙眼唯有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仿佛還在迴味著適才激烈的男歡女愛那具無限誘人的白皙嬌軀上則盡是汗水在燈光下反射出晶瑩亮芒。


    兩人誰也沒說話去打破這難得的靜謐氣氛。其實通過最親密的**接觸後建立起來的那種奇特共鳴早在意識海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逾越?我凝神望著眼前這具動人**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相隔半晌白薇驀然坐起走下床榻仍舊是背對著我拾起那身火紅的衣裳穿戴起來。


    我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那豐腴而嬌美、散無限青春的**背影緩緩消失在眼簾腦海中猶迴蕩著白薇**時所展現的傲人曲線無由地悄然出一聲歎息。


    白薇穿好衣服後一邊用木梳梳理著秀一邊轉過頭來說道:“想必你現在心裏一定很奇怪若有疑問盡可趁著我心情尚好的時候統統問出來否則稍後就不知我是否還有耐心一一解答了!”


    我接觸到她灼灼的目光初時略微感到有些心悸隨即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充盈胸臆使我膽氣倏然壯大十倍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白薇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把目光移到我臉上故作驚奇道:“啊你連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我是白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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