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當今深藍大6最有權勢的老人玩笑間就決定著整座帝國乃至天下的命運走向。此刻我的性命也危如累卵就那麽取決於玩笑般的對答。這一瞬間忽然變得永恆般長久偏偏真實時間不過彈指一揮間。


    我幾乎想象到潮水般湧出的“風雲衛”刀劍加身的景象頃刻死於非命。就在那心亂如麻千鈞一的瞬間忽然福至心靈地道:“選擇。唯有選擇才是最困難的。對則生錯則死。人生還有比這更加艱難困惑的嗎?”


    秦頤驀然難以置信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喃喃地道:“唉你又答對了。”遂恢複常態欣然道:“和你說話真是痛快極了竟然每一次都可答對。嗯你一共答對了兩個問題我就允許你提出兩個要求。不論如何我都會為你辦到時限當然是現在可以給你一點時間先考慮一下。”


    我偷偷擦拭冷汗俗語說伴君如伴虎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其中奧妙。


    時間一分一秒飛快消逝不知不覺秦頤淡淡打斷了我的思緒柔聲道:“輕侯已經有了計較嗎?”


    我心中一懍暗罵自己愚蠢老狐狸頃刻就要歸西豈會為一個“閑雜人等”多多耗費時間。於是立即跪稟道:“請陛下恩準微臣兩個要求。一讓臣在有生之年都鎮守南疆捍衛帝國領土完整。臣生於斯長於斯願終老於南疆沙漠。二請陛下再派遣一位賢能擔任南疆軍區元帥。臣德能淺薄深恐無力領導四大集團軍百萬帶甲之眾。願有一同僚共掌南疆。”


    秦頤臉現訝色一閃而逝道:“輕侯能如此想最好。唉你想為社稷鞠躬盡瘁讓朕怎能拒絕這拳拳報國之心呢!真未想到你居然一點私利也未考慮在內要知道你一句話就可終生富貴位極人臣啊。輕侯果然是國之棟梁也。”遂正色道:“今夜一番暢談真是意味深長讓朕仿佛看到了帝國未來的希望。輕侯你好自為之。”言罷遞給我兩樣東西就那麽揮手趕我離去。


    我不敢現場觀瞻匆匆放入懷中由來時那位“風雲衛”帶路迴返青龍殿。路上心中暗暗冷笑:“靠哥哥我若是真個當真才是萬劫不複。恐怕你根本不會給我任何東西而是一群刀斧手蜂擁而出吧!”


    走著走著卻感覺路途不對沿途建築越來越稀疏亭台樓閣簡單古拙大異於青龍殿周圍的雍容景象反倒有一種飄逸出塵凡脫俗的意境。


    赫然間一座孤峰突兀地綻現眼前。


    一道道瀑布從高峻的峰巔傾瀉而下遠遠瞭望宛如來自半天之上氣勢雄偉。它洶湧澎湃轟鳴咆哮如陣陣密集的響雷鳴徹雲霄。飛流汩汩直下仿佛是十數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斜斜倚著雄偉的孤峰。垂掛著的瀑布經風一吹浪花飛濺灑落開來萬千水滴相激水氣蒸騰組成一道迷迷蒙蒙的水簾創造了遼闊而瑰異的意境。


    走到近處另有一番滋味。瀑布從山崖流淌下來就像山中織出的一匹匹白練。它是如此清淨而透明好似寒穀中有數萬顆明珠熠熠閃光。青翠的山峰高峻峭拔聳入雲中碧綠的潭水幽深不見底瀑布從高處留下傾注到潭中攪動著潭水出了轟轟的雷鳴聲。


    這驚險萬狀的奇景排山倒海的氣勢令人驚心動魄歎為觀止。我目眩神迷渾然忘了身周事物。連那名“風雲衛”何時走脫都茫然不知仿佛有人牽引般不由自主地走向瀑頂那座殿宇。


    一路行來氣候溫暖如春草木如新哪裏還有一星半點酷寒冬夜的氣象想必山底蘊涵著豐富的溫泉資源滋養著山中萬物帶來不可思議的勃勃生機。


    殿門虛掩著隨手就可推開。


    我邁步入內驀然驚愕萬分殿內竟四壁雪白空空如也。偌大的空間內居然沒有一件裝飾品。殿正中央唯有一片蒲團上麵安然端坐著一名白袍男子。借著從天窗泄漏進的那絲清麗月光我清晰無比地觀察到這名賢者的相貌一絲一毫也未遺漏。這一刻我激動莫名皆因終於見到了風雲帝國蟬聯數百年無敵盛譽的絕代大宗師-關山月。


    他慈眉善目眉宇間蘊藏著海樣的深情讓人聯想到世間最仁慈的長者。偏偏他的年紀仿佛一團迷霧般根本無從揣測。不論如何誇張的家夥都無法把他和數百歲的老人聯想到一起。驟然間我想到了哥舒嫩殘那個老色狼他不就是年輕得像是我的哥哥一樣嗎?我的目光瀏覽遍室內每寸空間始終未曾現關山月名聞天下的“屠龍”劍。


    關山月雙目忽然亮了起來柔聲道:“看到輕侯這樣子想必是在尋找老夫的‘屠龍’嗎?”


    我苦澀一笑道:“前輩英明。輕侯正是在尋找前輩的‘屠龍’。此刻沒有看到晚輩忽然間感到輕鬆起來。皆因終於知曉前輩並未打算要輕侯的小命。要知道不管死後的世界是否更為動人。我都不打算如此年輕就去報道晚輩還是想要堅強地活下去的。”


    關山月啞然失笑道:“你好像放心得太過早了一點點。我似乎從未說過放你活著離去。有無‘屠龍’和殺不殺你完全是兩迴事若你依然執迷於表象這一戰根本不必繼續。因為你早已注定敗亡的命運。希望一會兒你仍能生龍活虎地走出這座‘養神殿’。”


    我尷尬地道:“那為什麽晚輩絲毫感覺不到前輩的殺意呢!”


    關山月淡淡笑道:“說真的我早已沒有了獵殺的心情隻想修心養性做個不問世事的隱士。天下間還有很多其它有趣的事情可做。真希望秦氏永遠不再把皇位傳承交予我掌管我亦可離開這座牢籠般的殿宇永遠放逐於名山大川也好了無牽掛安心練劍。”


    我訝道:“前輩的話著實讓輕侯費解。莫非數百年來前輩的劍法始終有牽有掛毫無寸進嗎?這樣的劍法又如何殺人呢?恐怕非是前輩不願而是不能吧?”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我終於開始反擊準備抓緊他每一個空隙攻破這位劍道巨人的心理防線。


    關山月哈哈大笑道:“好豪氣!既然你如此急迫就成全你好了。希望你莫要臨陣退縮。”他顯然立刻察覺了我的不良企圖打算馬上戰決解決掉我這個麻煩。


    我連忙拖延道:“且慢!前輩還未告訴晚輩為何非殺輕侯不可?”


    關山月訝然道:“想不到你這麽一個聰明絕頂的人竟也有這種愚笨的時候。不過我有個忠告不知老天爺是否最愛和人作對通常人們最渴望的東西往往都不會得到的。秦頤忌諱的是你不世戰功我忌諱的是正在逐步成型的愈見強橫的暗黑不死魔功。數百年來我守護的不僅僅是秦氏皇朝還有劍道永恆不變的真理滅除一切魔界妖物。你既然已經繼承了魔王的衣缽就要坦然麵對全天下正道的征討。”


    我啞然失笑道:“前輩不是開玩笑吧輕侯和魔王怎會有任何瓜葛。照您那麽一說晚輩好像忽然成為十惡不赦的大魔王一般。”


    關山月沉聲斷喝道:“笑話!關某數百年修行若看不破你那三腳貓的偽裝伎倆也就妄稱風雲第一人了。不過為避免你師父說我倚大欺小老夫就和你定下三招之約。若你可以避過我三招不死今夜就放你一條生路也未嚐不可。”


    我聞言心情大定暗道:“嘿嘿有你這句話哥哥我還害怕什麽呀!別說是你就是哥舒嫩殘也不敢大放厥詞妄稱三招留下我的性命。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遂湧起萬丈豪情哈哈大笑道:“那就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了。”沉喝道:“請!”


    戰爭本就是不擇手段的。


    最後一句還未說完我已驀然出現在關山月身後的虛空裏一掌往他當後心印去。


    景象看來極其詭異他身前明明傲然屹立著一個“我”另一個我卻奇跡般出現在他身後。身法施展到此等境界足堪稱為獨步古今吧。驀然整座大殿內的空氣倏地被我的手掌吸得點滴不剩甚至連月光都被吸噬得黯然無色養神殿驀然陷入絕對黑暗。刹那間我已營造出最適合進攻作戰的環境夜晚倍增十倍的浩瀚功力順著完美無缺拋物線軌跡似緩實疾地印去。


    我的感觀也倏地被放大萬倍養神殿內一切變化都被洞悉無遺。那一掌是我出道以來最慎重也是最決絕的一擊再未有容納絲毫猶豫不決的餘地。皆因麵前的人乃是深藍大6最可怕的高手之一動輒可置我於死無葬身之地。


    “蓬!”


    掌風毫無接觸實體的感受就那麽生生穿過虛影結結實實地印在地板上。整座養神殿都驀然晃動起來宛如颶風中搖搖欲墜的瀕危建築。枝枝杈杈的龜裂痕跡以蒲團為中心風馳電掣的蔓延至天棚頂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劈叉聲。但是如此威風凜凜的掌風下關山月卻鬼魅般渺然無蹤。


    我心中大叫不妥的時候關山月的雙掌已按實我後心。兩股摧枯拉朽毀天滅地的掌勁徑直透心而入。這兩道掌勁一道至陽至剛無堅不摧;另一道至陰至柔沛莫能禦。換了以前在這麽近的距離又是欺我猝不及防那是萬萬難有幸免之理。幸虧我與費心生死角逐時悍然晉級臻至高級黑騎士境界此刻恰是午夜時分我已是擁有初級魔騎士的水準的高手。


    氣隨意動下暗黑不死魔功自動加十倍循環起來在對方掌勁進入心脈前的刹那間已光運轉了九九八十一次“滅世魔體”把關山月刻意取我小命的掌勁化掉七七八八到貫勁及於心肺時再藉億萬股蝗蟲過境般的“葵花”真氣侵蝕一空。遂籍著噴出一口血箭把對方摧心裂肺的狂勁斂入那口鮮血盡數送出體外。表麵上我慘哼一聲背脊狂撞在後麵的殿壁上。


    “轟!”龜裂處處的“養神殿”再禁不住我故意地猛烈一撞泥屑恍如爆炸般激飛四處徒留下一麵殘垣斷壁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冷清。我斷線紙鳶般繼續高往後倒飛。“蓬!”我好不容易停止後退的身形背後倚靠著一株古鬆喘息不停。每一次唿吸都噴出一團朦朦朧朧的血霧。


    關山月閃電般追至悄無聲息地落到我身前不遠處俯看著半跪半坐頹然無力的我淡淡道:“輕侯你也太大意太輕敵了素聞你狡猾多智無所不用其極。老夫又怎能讓你隨隨便便偷襲得逞呢?”


    我心中暗覺好笑勉力撐起上身顫聲道:“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許多。我柳輕侯能死在你手裏也算得償夙願吧!”說著反手猛拍樹幹鬆針宛如狂風驟雨般激射關山月每寸肌膚。臻至我等級數飛花摘葉亦可傷人何況是蘊涵著浩瀚無垠的暗黑真氣的鬆針。恍惚間天下間最密集的暗器倏然而至。


    關山月嘴角悠然逸出一絲把握全局的微笑渾身豁然溢出一層皎潔無暇的銀色光幕鬆針觸及光幕驀然爆碎成無數細微粉末連點點碎渣也未剩下。


    他左手緩緩遵循著一道秘不可測的天道軌跡慢慢握向我的脖頸。天地間一切事物的率驀然隨著他的手臂移動而凝滯下來。這一刻世界唯一可以移動的事物隻剩下他不斷擴大充塞天地的手掌。


    我驚駭欲絕如此駭人聽聞的奇功尚是平生見。他竟高明得臻至影響萬物率的恐怖境界難怪膽敢大放厥詞說什麽三招內取我小命。這一抓實在是比那第一招陰陽掌力更加神秘可怕。我竟找不出任何可以阻擋他前進的辦法。


    “嘶!”我的精神力在極度強橫壓迫下倏地從浩瀚無垠凝聚成渺小無比的一點全部寄托在一枚渴望扭轉乾坤的“宿命針”上。它芥子納須彌般倏地牽扯著整個反空間的異動一往無迴地射向關山月的眉心。


    關山月終於露出一絲凝重神色驚天動地的那一抓倏地停滯了一下似緩實疾地捺向虛空的某一點。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暗暗驚訝於他反應度之快。不他簡直是操縱了這一領域的全部時空仿佛他就是無所不能的萬能之神。甚至連堪比光的“宿命針”都要在他麵前黯然失色。


    “波!”清脆無比的爆響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波瀾不驚的湖麵。整個空間蕩漾起一**一浪浪靜謐無聲的死亡漣漪。我大驚失色地遵循著記憶中的軌跡鬼魅般遁入虛空中大地的重力頃刻把我吸引瞬間象一顆流星般垂直隕落直挺挺地墜向峰下碧水深潭。


    仰麵朝天的刹那我堪堪避過了那死亡漣漪的波峰清晰無比地看見峰頂每寸空間都在扭曲變形所有物體頃刻間仿佛從未出現過般被吞噬得無影無蹤。關山月頂天立地的神詆般威嚴肅穆地站在漣漪的中心那誰與爭鋒的氣勢永遠鐫刻在我腦海裏深深地植下無敵強者的影像。別說現在恐怕下輩子我也不敢再和他定下什麽三招之約了。


    當我狼狽萬分地從寒冷徹骨的潭水中探出頭來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


    峰頂不知何時聚集了混沌洶湧的浪潮翻卷著的雲層一道道粉紅色的閃電彎彎曲曲亂擺亂竄象一條條渾身帶火的赤練蛇飛過天空照亮了整個黑夜中的孤峰。沉悶的雷聲越來越大它們就像有億萬個鐵球在鐵板上滾動跳躍轟隆隆……剛剛滾到遠方猛然間又是一個個劈雷象碎星大炮的怒吼在頭上響了起來。


    我不顧**髒兮兮的模樣狂奔向最近的一座殿宇。剛剛患上沉重內傷再受寒氣逼迫還敢穿著濕透重衫的衣裳在午夜閑逛那種打擊絕對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住的。何況我的精神力經此一役消耗殆盡沒有三天三夜休想恢複原狀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的巢穴供我療養傷勢。


    我摸了摸秦頤交付的兩樣東西居然意料之外地完好無損。似乎還包裹著密密封存的防水錦囊。我暗暗放下心事那等若日後秦頤駕崩整個南疆領域的護身符失去它等待我的將是三百萬大軍的無情討伐叫我怎能不慎之又慎。


    我一麵哆哆嗦嗦地運功逼出寒氣一麵運眼耳口鼻無所不用其極地觀察著周圍環境。倒是不怕被宮廷的皇家騎士團現怕就怕陰魂不散的關山月再次找上門來賞我第三招那才是最可怕的際遇。


    我象一隻久經訓練的獵犬般悄無聲息地向目的地前進。驀然一絲警兆攀升心頭我居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倏地抬頭一道曲曲折折的電光在墨一般黑的天空中顛抖了兩下奇跡般的掠過我的身體。我唯有完全憑借本能稍稍側過身子避過正麵的淩厲鋒刃。“嗤!”鮮血縱情地從胸腹間奔騰而出肉脂生澀的鐵鏽味頃刻滿布鼻端瞬息間渾身都被鮮血潤濕。


    我感到有點暈眩“滅世魔體”和“葵花”及時啟動卻於事無補。它們隻能消弭入侵體內的強橫真氣卻無法消滅眼前兇悍絕倫的勁敵。


    北風忽然靜止如死隻剩下筆直的劍風扯天扯地地垂落看不清一條條的劍影隻是那麽一片莽莽劍山地上鋪設的厚實宮磚激射起無數道燦爛星火方圓丈許落下了萬千條垂簾似的瀑布。瞬息間天地已經分不開空中的劍影狂風驟雨般往下落地上的劍影山洪爆般肆虐橫流形成了一片有時灰暗昏黃有時晶瑩透亮的一個劍的世界。


    我驀地立定寸步不讓身體猶如孤峰之巔那一道道炎蛇般的閃電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瘋狂無比地扭曲搖擺。最駭人聽聞的是仿佛渾身沒有一根骨頭般柔軟扭曲出非人類的軟體動物才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姿態來。刺客鋪天蓋地的劍影在對上如此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守式下竟是根本無法施展因為她根本不知該攻何處劍落何點。


    這是我剛剛頓悟自死亡漣漪肆虐孤峰後引起的連鎖閃電身法。乃是悟道自然的極致令人攻無可攻是天下無雙的守勢。刺客立時陷進偷襲開始以來最可怕危機倘若判斷稍為失誤會惹來我排山倒海似的反攻。


    我期待著刺客破綻的出現不過世事總是出人預料之外。


    倏地劍光驟然收斂那景象恍如撥雲見日般神奇詭秘。她仍是活生生站在眼前兩丈外劍鋒筆直地指著我的咽喉宛如磐石般不可動搖堅不可摧。可是我卻再次生出失去她行蹤的感覺皆因她已與劍道天機三合為一劍氣猶如滔天濁浪正醞釀成型在片刻後海嘯般的劍鋒刺來將是我瀕臨滅絕的最後一刻。


    我還是看不到她覆蓋全身肌膚的闊袍下的相貌卻見她雙腳淡淡離地一寸踩著虛空絲毫不用借力。這詭異絕倫的景象讓我心膽俱裂。幸而我心神仍是澄明空澈不著一絲雜念仍聚精會神於眼前生死搏鬥。


    那感覺很奇怪似有似無。對方肯定是秦五那級數的高手且勝過此刻受傷的我因為她能清楚感應到我的位置。而且像與某種凡入聖的神奇力量結為一體故如真似幻捉摸不定。若鎖魂還可施展此刻一旦現敵人位置我盡可不顧一切地施展最可怕手段摧之毀之現在卻唯有靠著半生不熟的“感應”之法全神貫注才能確定敵人真是位置。


    此間高下立判我如今根本不配和她交手。缺乏精神力配合的我等若又聾又盲她鬼魅般飄忽不定神出鬼沒的身法簡直成為我的克星使我徒負強橫無匹的暗黑真氣卻對她無可奈何。


    如此凡入聖的卓絕劍客我還是次遇上一方麵是猝不及防抽冷子下手且手腳上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隻是這點怕刺客真的比關山月青出於藍了。我這時斷定了這名刺客乃關上月手下極其厲害的人物那敢怠慢目光凝視著劍鋒靈台倏地空廣澄澈世上似無一物可以避開我的感應。忽然間我又感覺到了劍影後那個人的真實位置。


    時間在僵持中一秒一秒渡過我知道時不我待靈覺也許再也不會出現再等片刻就是十死無生的絕境於是倏地踏前一步率先引了那可怕至斯的磅礴劍氣。


    “嘶!”那幾乎積聚至頂峰的氣勁從劍鋒山洪暴般刺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氣浪如裂岸的驚濤般鋪天蓋地往我湧來。


    我也擺動得更急更快就像海嘯中顛簸浪尖的一葉孤舟狂搖亂擺的動作由始至終都是那麽無跡可尋。


    在劍氣的波卷下刺客的劍卻好像擁有可洞悉虛實變化的火眼金睛遵循著某一種不可思議的軌跡自然而然不離不棄地追蹤著我的身影連扶搖直上的頻率都一般無二。她始終渴望越哪怕僅僅一線之差那樣即可瞬間刺殺讓我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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