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幢典型的北方樸實敦厚、古拙雄偉、大氣磅礴的小別墅位於帝都東大門街冷肅僻靜的一條小巷裏就像是一柄塵封無數歲月的絕世名劍構思意境之深遠淵博根本不是現代的浮華焦躁可比擬的。那種虛無縹緲令人驚歎我從未想到過一棟建築都可以表現出如此玄之又玄的詭秘莫測的意境恍惚間我倏然明白了原創的大手筆必然就是蘇家的先人更可能就是蘇晚燈本人。“這份寵愛要我用什麽償還呢?”我憂愁地道“蘇晚燈這種老謀深算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一旦認真琢磨起我來將來還真是令人戰戰兢兢啊。”我微微顫抖“秋天來了嗎?”


    鄒文遠和我坐在帶有吏部侍郎標誌的六匹神駿牽轅的豪華馬車裏外麵是禁衛軍特派的保護高官的百名“青銅騎士”。孔龍和龍克綞及十八名黃金騎士被強製留在“別院”並嚴令不許出去違令者殺無赦。我是運足十二重真力逼出浩瀚無垠的殺意下令的方圓十丈內一切非人動物都死了個幹幹淨淨。見到我是認真的二十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鄒文遠淡淡地道:“這下我可見識了你治軍的本事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


    我微微一笑:“唉大哥知道小弟此次帶來的侍衛都是軍中萬中無一、桀驁不馴之梟將。如果不動真格的不知會惹出什麽彌天大禍來。讓大哥見笑了。”


    鄒文遠笑嘻嘻地道:“軍人果然就是軍人。以後我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希望你別推辭。”


    我恍然領悟:“大哥放心辦那類事小弟可是行家裏手隻要你一句話嘿嘿莫不叫他人頭落地。最後還不知是誰動的手腳。”


    鄒文遠淡淡地點頭道:“那先謝過了。不過不一定需要那麽嚴重就是了。”


    馬車迅地前進著拐過數條繁華熱鬧的大街戛然停在了艾愁飛的府門前。我倒吸了口涼氣這簡直是一座小城市嘛!鄒文遠見怪不怪地也不下車等了一會兒城門似的鋼鐵府門開了放這支隊伍入內。隊伍的前進度又開始加快足足一刻鍾後才在一棟宛如鶴立雞群似的白色高樓前停止。


    我現護衛隊早就沒了蹤影這裏隻剩下馬車和馬夫。再就是我和鄒文遠還有那個剛剛從樓裏走出來明眸皓齒千嬌百媚的紫衫絕美少女她最顯眼的就是天鵝般優美的玉頸上掛著的一串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不知道她是艾愁飛的什麽人居然被賜予如此名貴的飾。我正在暗暗揣測著。


    鄒文遠已經笑道:“幾日不見丹妮小姐又漂亮了幾分啊。”


    丹妮毫不扭捏頗有大家之風道:“鄒大人每次來了就誇人家。不知鄒夫人介不介意哪天我倒要去問問。”


    鄒文遠哈哈大笑:“你這個妮子嘴巴倒是越來越犀利了。難道不知我老鄒根本不怕老婆?”


    丹妮撇撇嘴道:“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你懼內喲。還嘴硬。”


    鄒文遠教訓道:“你哪知愛恨交纏的大人們的事情。”


    丹妮不再理他饒有興趣地望著我道:“怎麽從未見你來過?”


    她毫不懼生地主動搭訕倒鬧了我一個老臉微紅一時不知怎麽迴答半晌才道:“在下來自南疆平生還是次瞻仰京師風采。”


    丹妮好像對我非常感興趣繼續追問道:“你叫什麽?”


    我剛剛鎮定下來的情勢再度失守如果被我的部下們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不過我還是次遇到這麽開放隨意的女孩子在這個時代不能不說是鳳毛麟角。即使是皮厚如我也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這時鄒文遠適時地解決了我的尷尬“柳老弟咱們上去吧!不然丹妮會纏著你不放的。”


    果然丹妮狡猾地一笑道:“見過我爹你要來陪我玩喲。”


    我心道:“我的娘啊你還是放過我吧。”當下就裝作沒有聽見。


    丹妮詭異地一笑道:“別想溜掉!我可會把你吃得死死的信不信?”我苦笑跟著鄒文遠上樓。


    鄒文遠看著我愁的樣子淡淡地笑道:“柳老弟以你的條件足夠吸引任何女孩子投懷送抱。可是像我們這種男人求的是蓋世功業老婆也要找身出名門嫡係的大家閨秀才會和事業相得益彰。剛剛哥哥我看丹妮小姐對你大有情誼隻要你略施手段就不難逼她就範嘿嘿別放過千載難逢的機遇呀。艾家是太皇太後的本家持續三百八十餘年一直包攬著刑部相這人人眼紅的位置雷打不動。你要把握狀況呀。”


    我一邊唯唯諾諾點頭一邊施展“鎖魂”無聲無息地將鄒文遠的聲音一律封殺在隻有我聽得到的範圍內。鑒於“邪王”蘇晚燈的先例我不得不小心誰知艾愁飛的前身是否是當年哪個黑道巨擘。白樓出人意料的寧靜安詳渾然不似執掌滿朝文武生殺大權名列三公九卿、位極人臣的公侯世家的豪宅倒更像出家修行的和尚的禪房。我開始有點懷疑蘇晚燈所說的艾愁飛喜歡石頭的情報是否屬實。


    鄒文遠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徑直攀登直上頂樓天台。我一路循序漸進地看了下去再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動用“鎖魂”先跑到天台看個究竟。即使如此我覺得還是對完全陌生的艾愁飛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鄒文遠謹慎地囑咐道:“艾相壯年喪妻迄今未娶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膝下惟有一女就是丹妮小姐所以溺愛非常你知道什麽應該說什麽不應該說了吧?”我微微頷同時仍然沒有撤去“鎖魂”結界。


    終於攀上高樓鄒文遠已經氣喘籲籲汗流浹背。我則是心曠神怡幾乎被眼前的如詩如畫的景色陶醉得不能自拔。方圓十裏的泥土都覆蓋在綠油油的草地下疏密相間錯落有致的垂柳、勁鬆遍布亭台樓閣的空白地帶四季不謝的各色奇花異草點綴其間憑空多了千百種顏色。所有建築都風格迥異似乎囊括了大6所有的建築風格又偏偏契合得完美無缺顯示出主人淵博的知識獨具匠心的創意足堪大家風範。


    如果說蘇晚燈是豪放不羈、胸懷大誌的一代豪雄那麽艾愁飛就是溫文而雅、凡脫俗的一代大儒。我定睛看到艾愁飛時更加相信自己判斷的準確。艾愁飛淡淡地負手看著天邊宛如就要隨風而去的仙人。一塵不染的氣質仿佛謝絕一切幹擾他寧靜安詳氣氛的人事。鄒文遠勉強地咳嗽一聲道:“艾相卑職奉蘇相之命帶柳輕侯侍元帥晉見。”也就是他打著當朝最有權勢的蘇晚燈旗號不然憑借他自己拿天作膽恐怕也不敢打擾艾愁飛。我保持沉默但還是禮貌地上前施禮。


    艾愁飛看也不看鄒文遠更不看我隻是淡淡地問道:“爾等可知道文章與軍事有一個共同的真諦。不論文臣武將隻要領悟就可以定國安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鄒文遠搖頭我則陷入沉思因為我知道艾愁飛和蘇晚燈是不同類型人物巔峰境界的典型蘇晚燈看重現實而艾愁飛看重頓悟。我想這和蘇晚燈練的“修羅陰煞功”、艾愁飛練的“阿難陀指”有關。如果我不能迴答那麽不但今後艾愁飛永遠不會拿正眼看我我的武道修行也會大幅倒退今生無緣再問鼎無上境界。這是一個玄之又玄、鬼神莫測的局不幸我一早就被深陷在其中。此刻能救我的也惟有我自己的智慧了。


    驀然我看到艾愁飛清澈無比的眼神流露出強烈的思念那股熾熱激烈的情感如星火燎原一般燃燒雀躍頃刻間又消逝得無影無蹤。幸好我的“鎖魂”還是捕捉到了全部過程而且看破了其中的奧妙那過程伴隨的正是塔下花園裏丹妮的出現和消失。倏忽間我已經勝券在握而且多日停滯不前的“般若功”也戛然破繭而出晉級到“慧劍”境界。


    般若功是哥舒嫩殘傳授給親衛隊的一種極上乘的禪宗氣功。職業稱號認證中眾人得以突飛猛進地橫跨數級全靠它的默默奉獻。即使是普通人修煉它也可在短時間內變成力大無窮的級戰士。不過般若功修煉條件極其苛刻需要體質精神堅強無比否則很難突破下一層境界。因此大多數士兵修煉的僅僅是最簡單的第一層口訣依靠他來強身健體增加戰鬥力。他們甚至不明白般若功是怎麽迴事全當是一種長官要求的必須完成的鍛煉方法惟有自行突破者才能得到下一層口訣。每隔一段時間軍團都會以試煉名義用一種特殊晶石來測試其修煉程度以便從中選拔出精英進行新一輪特訓。


    其中獲益最大的莫過於麒麟、艨艟、水冪濤他們竟可以分別晉級為鑽石騎士龍戰士射日狙擊手。他們展潛力之大實在是遠遠乎了我的想像。至於我般若功一直被“九幽搜神變天擊地**”死死壓抑著毫無寸進。畢竟神佛和妖魔是天生矛盾的兩種心法萬萬不能相容。不過這一刻我似乎突然掌握到了佛與魔的完美契合點。


    我若有若無、漫不經心地道:“艾相您指的莫非是‘天道’的真諦——無情?”局勢瞬息大變艾愁飛驀然轉身須飛揚中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裏流露出瘋狂無限的殺意牢牢地鎖定了我宛如蒼鷹搏兔一般惡狠狠地注視著我。


    良久卻還是沒有動手他隻是淡淡地道:“很好。你們走吧!”


    我這才將十二枚潛蹤匿跡於艾愁飛雙眼、太陽穴、心髒、咽喉、脊椎六七節間等周身各大要害前一分距離刹那間就蓄勢至巔峰狀態的繡花針暫時凍結起來再慢慢恢複靜止然後和鄒文遠下樓。鄒文遠早已癱瘓似的邁不動步全靠我扶著才走下樓梯。一進馬車鄒文遠隻說了一句“走!”就暈眩似的昏迷了過去。我的情況也不好全身被汗水浸透宛如河裏撈出的水鬼臉色蒼白難看得要命。不過我的精神非常充沛甚至從來沒有這麽好過。因為我與風雲帝國禪宗第一高手艾愁飛戰成了平局盡管是短暫的片刻至少我打消了他的殺意。或許他感覺到了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潛在危機乃是出自我的手筆才住手的吧?這一切已經不重要至少我們還活著。


    ※※※※


    迴到莊嚴肅穆古樹參天的別院我已經恢複到最佳競技狀態鄒文遠也在我的幫助下風采更勝往昔整個人都像閃閃光一樣。“唉艾相的病差點作呀哥哥我的心也差點跳出來。我聽蘇相說過以前就有人因在他麵前一言不和刹那間就身異處的。我們算是幸運我要迴家去拜佛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上朝我會提前來接你的。我走了。”


    送走鄒文遠我才忽然想起本打算今晚請鄒文遠和雷笑兩位吃點飯順便談談正事的。這下可好被艾愁飛全部攪亂了。何況明日事情太多不但要麵聖晚上還得接收“新月”順便犒勞她不然我會大事不妙的。想到這裏我趕忙追出截住鄒文遠的馬車。


    鄒文遠疑惑地道:“賢弟還有什麽事情?”


    我真誠地道:“還有一件小事如果拖到明日再辦恐怕多有不便。”


    鄒文遠乃是八麵玲瓏的水晶心肝頓悟道:“是雷笑的事情吧?這樣好了我約老雷晚上到他最喜歡的楚館——醉月樓小酌幾杯順便談談吧!”


    我哈哈一笑:“大哥真是小弟知己也。”


    華燈初上西大街已經***輝煌宛如漫天星辰墜落於此說不出的美麗動人繁華熱鬧幾乎更勝白日一倍。原因簡單之極那就是京師所有最高檔的酒樓、客棧、賭場、妓院、錢莊、成衣店、車行、商店全部坐落在此並且一律十二時辰營業。當然也包括秦樓(蘇家)和楚館(獨孤家)總部。


    我帶著孔龍、龍克綞、十八名黃金騎士一起來到醉月樓言明是鄒文遠大人定的包房。雍容華貴的貴婦似的老鴇立刻神態殷勤至極地道:“我帶你們去吧!”


    我搖頭道:“媽媽貴姓?”


    她忙道:“不敢當!妾身姓雨叫我雨姬好了。”


    我笑道:“這倒是個奇姓。”說著隨手垃圾似的遞過一個錢袋淡淡地道:“今晚一切開銷由我付賬招唿好我、鄒大人、雷大人還有我的兄弟們。如果事後都滿意的話我會封個紅包給你。”


    雨姬接過錢袋就現裏麵根本不是金幣她透過縫隙竟然看到了十數顆釋放著璀璨光芒的小小鑽石隨便評估每顆的市價都在兩千金幣以上。那這一袋豈不是足足價值數萬枚金幣?雨姬差點暈過去。


    我的一擲萬金的大手筆很快顯露出驚人效果。醉月樓數年難得一現的“鴻門宴”被我定了兩套。那是匯集古今所有名貴菜肴百年一次祭奠秦魔舞的國宴級別的大餐我給孔龍他們也送去了一份。片刻後雨姬就帶來了醉月樓僅有的三位“明月”級的美女。這是最高級別賣藝不賣身的隻陪著吃飯聊天就要每人一千金幣。


    酒足飯飽暖玉溫香中我將準備給雷笑的禮物遞了過去。雷笑淡淡地讓身邊的風華絕代的美女代為開啟一刹那他整個身子都僵硬成石呢喃地道:“兄弟你這是要老哥哥的命啊!”那個大美人也尖叫著出高八度的顫音久這段時間雷笑早已將盒子關閉防止別人偷看這才無比動情地道:“賢弟哥哥我算是認栽了。今後任何事我都替你辦到。如違此誓天誅地滅。”我淡淡地道:“小意思不成敬意。”


    正在我們喝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兀地冒了出來。“雨姬你是怎麽招待客人的?難道要老子拆了你這個破店才把最漂亮的姑娘找來嗎?”


    雨姬連忙賠禮道:“公子不是賤妾不懂禮數隻是今天一位爺把這裏的紅姑娘幾乎都包下了。而且他請的客人賤妾也得罪不起呀。”


    那個難聽至極的嗓子誇張地道:“去你媽的老子你就得罪得起了。”隨著話語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緊接著就是雨姬飛出數丈撞到牆上再反彈到地上吐血昏迷。我“看”到了一名紈絝子弟似的慘綠少年帶著四五個氣勢沉凝如山的一流高手對付雨姬的全過程。


    雷笑諱莫如深地微笑不語鄒文遠事不關己似的高高掛起我也沉住了氣。瞬間我才想起醉月樓可不是誰都可以砸的。楚館第一樓的後台可是獨孤世家呀這個家夥如此幹法顯然是要獨孤世家的人出來大鬧一場。其身份恐怕大有來曆莫非也是四大世家之一?


    正尋思著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冷漠悠遠的聲音宛如萬丈深淵傳上來似的:“滾!”我一直嚴密控製著全場的動靜但是這個人是怎麽來的卻根本不知。他仿佛乍然從另類空間冒出來的其身法詭異莫測處讓人膽怯神顫。試想如果雙方對戰時你的敵人是他那簡直就是噩夢。我尚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施展出類似傳送一樣的恐怖身法。雖然比較起來他的身法更接近人類而不像正宗的傳送身法簡直就是鬼魅似的非人間所有不過實戰中卻差別極微。


    “他的武功絕對不比蘇晚燈、艾愁飛二人遜色多少而且又站在獨孤世家的立場上莫非他就是——‘心魔’獨孤禪宗?”我更加仔細觀瞧現他最引人矚目的就是站立的姿勢隨隨便便一站就像一座高不可攀、連綿不絕的巍峨大山橫亙萬年地擋住了麵前一切想要逾越而過的事物。那勝過百萬雄師的雄偉恢弘的氣勢根本就是目空一切、無神無魔。


    慘綠少年毫不在乎地淡淡地笑道:“原來是獨孤師兄啊好久不見了。你家的鋪子可真是不會經營啊居然如此怠慢貴客小弟隻是代你略微管教一下罷了。別動氣容易傷神。嗬嗬你的傷勢痊愈了嗎?”


    陰影中的獨孤禪宗以一種我從未聽聞過的金鐵交鳴般帶著無數顫音的奇異聲音道:“上官驚夢你是想試量一下我的‘嗜血魔劍’?”


    上官驚夢仿佛挑開一簾幽夢的懷春少*婦微笑道:“既然師兄你連我們最最敬畏的師傅他老人家都敢挑戰上官驚夢雖然不才但是挑戰師兄你還不在話下吧?何況你的傷勢好像也痊愈了似的並不違反遊戲規則。”


    我聽完暗暗佩服不已。這個上官驚夢心細如思維縝密做事滴水不露密不透風。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獨孤禪宗逼入必須一戰的境地而且他明知對手已經受傷卻窮追猛打不依不饒。此種梟雄風格更是根本不與表麵上那種紈絝子弟的派頭生任何關係。隻是不知何人可以收得像二人這樣出類拔萃的尖峰高手為徒?


    我看向雷笑雷笑淡淡地微笑著傳音入密道:“前些日京師最轟動的大事莫過於劍聖關山月接受徒弟‘心魔’獨孤禪宗的挑戰。雖然無人親眼目睹但是傳說關山月寶刀未老隻一劍就打敗了他。獨孤禪宗因此身受重傷潛蹤匿跡多日今天尚是次出現在大眾場合。那之前很多人都看好他的。因為他是連續殺敗帝都方圓萬裏一十三位聲名顯赫、威震八方的級劍客才借著無數勝利奠定的強大自信向關山月挑戰的。結果……上官驚夢也是關山月的徒弟在帝都與獨孤禪宗並列‘風雲榜’十大高手之列是上官世家嫡係七公子。表麵囂張跋扈胡作非為但是每做一事無不蘊涵深意城府之深堪稱帝都太子黨裏麵的翹楚也是帝都範圍內連續七年被評為年度‘最危險人物’的家夥。有人甚至說出‘得罪陛下也不要得罪上官驚夢’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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