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場,經理辦公室內。氣氛顯得非常的詭異,四個拿槍的武jing,用槍對著一個手拿木棍的中年壯漢,而四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微張著嘴呆呆的看著門口壯漢,地下還躺著一個滿臉是血,衣衫淩亂的疑似年輕人(已經被打得認不出來了)。


    “董公子”半晌才反應過來,見到項鷹剛進門,被槍指著的時候,那種下意識的往下一蹲,躲避槍口的行為,被這位公子哥兒,誤以為是給嚇到了,再看現在這位手拿棍棒的漢子,一句話不說,麵無表情,又認為是被嚇傻了。


    ““叭”!……你他娘的是誰啊,啊!?敢踹門?看你活膩歪了把?啊!?“叭”!還敢罵我?“叭”!我讓你罵,“叭”!我讓你罵,“叭”!”董公子撇著嘴走到項鷹麵前,一邊抽著他耳光,一邊罵道。


    “哎呦,董公子,您消消氣,他是這孩子的父親,他們父子相依為命,估計是聽說兒子被人打了,不了解情況,您消消氣,一會兒我讓他給您賠不是,來坐,坐!……四位同誌,把槍放下,放下,是誤會,誤會!”李慶見狀趕緊上前,拉開董公子,又對四位武jing說道。


    董公子聞言,學拳擊手那樣,左右擺了擺頭,希望能發出點骨頭的響聲,可是雖然樣子擺的蠻像,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隻能兩手互相握住才發出點,撇手指時指骨發出的兩聲輕微響聲。迴身走到沙發邊,故意彈彈兩個袖口,好像剛剛抽項鷹的耳光時,把衣袖弄髒了似的,做完一套動作後,才“優雅”地坐下。


    項鷹沒有理睬那個,如小醜一般的董公子,他憑著戰場上培養出來的敏銳,知道這間屋子裏,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就是這五把槍,沒錯就是五把槍!領頭的一個少尉,還有一把手槍,插在腰間的槍套內,除了五把槍,包括這四個軍人在內,他都沒有放在眼中。


    項鷹看著四位拿槍的軍人,慢慢的把槍放下,正在往後退的時候,突然向前一個箭步,左手抓住離自己最近一個戰士的槍,舉過頭頂,右手棍棒一個斜劈,劈在少尉的脖頸處,將他打倒在地,緊接著一個旋踢,踹在另一個戰士的胃部,在這戰士疼痛彎腰的時候,一腳將他踹向最後一個戰士,見兩人撞在一起,倒下的同時,迴身一個肘擊,將這個被自己抓住槍的戰士擊倒在地,隨手奪過槍,迴身一個箭步,衝到倒下的兩個戰士麵前,一人一槍托,將他們砸暈在地,撿起兩人的槍,來到還沒緩過勁來的少尉麵前,將他踩在地上,下了他的手中的槍和腰間的手槍。


    項鷹這一套動作,在電光火石間,行雲流水般的完成了,李慶和四個年輕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四個拿槍的武jing,被打倒在地,而且槍都被人搶了。


    “呸,媽了個巴子的!你們他娘的真給我們的軍隊丟人!”項鷹對地下的少尉罵道,隨後背著四把步槍,手裏拿著手槍向董公子走去,一邊走一邊也左右擺了擺腦袋,隻聽見頸部的骨頭“嘎拉、嘎拉”直響。


    董公子這才反應過來,大叫著喊道:“啊!你想幹嘛?救命啊!,你不要過來,我要喊人了,啊!救命啊!”


    項鷹沒有理會董公子的喊叫,走上前用拿著手槍的右手,對著他頭上就砸了下去,頓時一股鮮血,從董公子的頭頂流了下來。


    “啊!救命啊!不要打了,我給你錢,真的!我給你錢,啊!”


    在董公子的叫喊聲中,項鷹又在他頭頂砸了一下。


    “啊……!”“梆!”“啊……!”“梆!”“梆!”“梆!”


    項鷹在董公子的頭上一下一下的砸著,直到對方沒聲息了,還在一下下的砸著。


    李慶見狀臉sè煞白的剛想上前勸說,就看見項鷹把手槍舉起來對準他,嚇得他一步都不敢動,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發出聲音。


    “老李,這幾年我們相處的都不錯,別逼我對你動手,你最好站這兒別動,不然別怪我……!”項鷹冷冷地看著李慶說道。


    項鷹說完後,慢慢來到被丟棄的棍子邊,把手槍交到左手,右手把木棍撿起來,輪圓了照著其他三個年輕人打了下去,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聲、求饒聲、骨頭斷裂聲、棍棒打在身上的悶響聲,交織在一起。漸漸地慘叫聲音消失了,隻剩下棍子打人的聲音,還在孤獨的響著。


    “老爸,別打了,再打人要死了!”躺在地上的項龍,醒了過來,虛弱的喊道。


    項鷹聽到兒子的聲音才停下,冷冷地看了一眼,辦公室內唯一的清醒者,說道:“最好等我們走了,你再打電話喊人!”


    項鷹說完後,再沒有一句廢話,上前扶起項龍走出辦公室。


    李慶直到五分鍾後,才用顫抖的手,撥通了110報jing電話。


    等jing察趕到馬場的時候,驚動了在這裏等候拍攝“汗血寶馬”的各路記者,一時間,再也沒有人去關心什麽寶馬良駒了,全部把鏡頭對準了,從辦公室裏被抬出,如死人一般的幾個衙內。


    當記者看到血水從擔架上流出,滴在雪地上如一朵朵盛開的花朵,便知道又有重大的新聞可以挖掘了,頓時間各種消息漫天飛舞。


    而此時項鷹已經開著馬場的小貨車,來到森林邊上,將貨車遺棄在一邊,拿起從醫務室裏順來的醫藥箱,扶著項龍走進了茫茫大山。


    “老爸,對不起,連累你了,都是我不好!”項龍看著默默為自己包紮傷口的項鷹說道。


    項鷹溫柔的幫項龍包紮好,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小龍,其實要說對不起的是我,從你五六歲時候,就要你為了我煩心。都是你這個老爸沒有用,不能給你,同別的孩子那樣安穩的生活,還經常讓你因為我,在別的孩子麵前抬不起頭來。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強,那麽拚命的讀書,就是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你,可是一切還是被我搞砸了,現在我打傷了京城來的那個董公子,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還要讓你跟著我一起跑路!你是不是很恨我?”


    項龍靠在項鷹的懷裏輕聲說道:“老爸,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你為了我吃了很多的苦。我知道自從媽媽走了之後,你沒有再找女人,是怕我被後媽虐待。為了讓我受到更好的教育,你賣了家裏的地和房子,搬到縣城來,讓我上這裏最好的學校。你常說我們項氏後代,就要有寧死不彎腰的英雄氣概,可是為了給我交學費,你卻甘心做別人的手下。其實老爸,你知道嗎?我這麽拚命的學習,不是我想讓人高看我,而是希望能學了本事,賺好多錢,讓你不用在看人臉sè,堂堂正正的生活!”


    “傻孩子,隻要你有出息,比什麽都強!”項鷹聽了項龍說的話,緊緊的抱住這個被自己視為命根子的兒子,流下了欣慰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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