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父母賜予孩子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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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晨皓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老師講的第一句話便是“名字,是父母賜予孩子最珍貴的禮物,你們的名字代表著父母對你們的期盼,比如說王晨皓,晨皓的意思是初生的太陽,初生的太陽是朝氣蓬勃的、是前途明亮的,孩子,千萬要記得對得起這個名字,好好孝順父母!”


    那是王晨皓第一次受到類似於表揚的稱讚,他牢牢的記在心裏,卻沒想到正是“孝”之一字把他送入了深淵。


    ……


    王晨皓自小是野到大的。


    他人生的最初五年是由外公外婆所帶領的,在那五年裏他無憂無慮,上樹下河,活的自由自在。


    小孩兒的世界總是那麽簡單明亮,他以為自己會在鄉下待一輩子,和小舅一樣最終要迴到這片土地來,一切卻在王晨皓六歲的時候打破。


    王晨皓的爸爸迴家了,是從部隊退役迴來,帶著一條跛腿、三千撫恤金和一個小女孩。


    初見到那個紮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女孩時,王晨皓是欣喜的。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小女孩,臉蛋白淨紅潤,身上穿著粉紅色的精致連衣裙,亭亭的站在那裏,好像《聖鬥士星矢》裏演的雅典娜。


    他走上前去想要打招唿,女孩卻好像受驚了一樣退了很遠,發出的聲音又高又尖銳:“呀——離我遠點!”


    小小的身子裏竟然能發出這種類似於巫婆的聲音!鄉下野小子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位小公主的厭惡之情,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嚴重的嫌棄,他有些無措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王父皺了皺眉,臉上滿是威嚴:“去,把你自己洗幹淨。”


    這是時隔了一年的父子見麵,王父說的第一句話。


    後來王晨皓的人生就發生了天旋地轉的變化。


    他不再是家庭裏的重點關注對象,父親不滿意他粗魯的舉止,對外公外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後差點斷絕了往來。他們一家搬到了鎮上去住,理由是戰友的女兒郝美仁需要得到更好的教育。


    沒有人知道,王晨皓最開始在鎮上是何等的格格不入,他又是怎樣度過那段難捱的4個月。母親雖然找到了一份抄水表的工作,每天迴家卻把不多的時間全用來關注那個女孩,隻因為那是丈夫的要求。


    從此以後,王晨皓似乎就變成了郝美仁的附屬品。


    他六歲就上一年級,因為王父擔心郝美仁在班上受到欺負。實際上受欺負的是他,因為他既沒讀過幼兒園也沒讀過學前班,突然麵臨考試隻能考出60分,被全班同學說是傻瓜。而郝美仁則離得遠遠的,說是怕笨蛋會傳染。


    王晨皓迴去告狀,王父看到哭得很傷心的郝美仁,什麽都沒說就把他打了一頓。


    後來,此種情況變成家常便飯。


    男孩子不打不成材,女孩子要嬌養,這是王父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卻不知道對孩子的大部分懲罰都是因為子虛烏有的原因,郝美仁的段數越來越高,自從她十歲起,她已經不用用哭,而是用笑就解決了問題。


    郝美仁總是能得到她想要的,與之相比,從高一起就自己打工掙生活費的王晨皓越來越呆,越來越自卑,變成了一個書呆子,再也不複小時候的靈巧。


    再到後來,王父擔心學費不夠讓王晨皓高三讀完就輟學出外打工的念頭似乎就再正常不過,王晨皓反抗過,卻是被王父抽了一頓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等想去上學的時候,王父已經輕飄飄的告訴他“不用上學”了。


    好像死狗一樣又被打了三次,在王母的眼淚中,王晨皓最終認命,去了帝都打工。他那時心中還存著火種,希望靠自學成才取得大學的文憑。


    這個過程很難,若不是在青大校門死守了十天,感動了一位專業課的老師,王晨皓的學習不會那麽容易。他一生最感謝的就是老師顧朝輝,最痛恨的……就是老師的弟子,莫惜。


    十八歲的王晨皓看起來白淨可愛,一下子就吸引了有特殊性向的莫惜的注意。莫惜很有一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徹底瓦解了王晨皓的心房,在兩人有了兩年的交情以後,他在王晨皓特別依賴他的時候提出了交往的請求。


    莫惜說的是那樣的動聽,他的行為是那樣的紳士,已經多年沒受到愛護的王晨皓雖然知道這樣不對,卻還是淪陷了下去。可惜這兒畢竟是天朝,王晨皓也畢竟是土包子,在享受了年輕男孩的純真之後,莫惜對他越來越敷衍。


    若是就此分手,隻怕王晨皓也不會那麽恨。他打工了四年,賺的錢大部分都寄給了家裏,卻都花在了郝美仁的身上。不僅如此,郝美仁在得知王晨皓過得不錯後,竟然沒打招唿找了過來……在看見外貌優秀家世不凡的莫惜以後,用健康美麗的*加以誘惑,多次遭拒。


    她哪裏知道有些人是隻喜歡男人的,以為是莫惜作風正派。如此更是看勸她離開的王晨皓不順眼,轉而利用王晨皓和她的兄妹關係請莫惜赴宴,在酒裏加了催化劑,春風一度、珠胎暗結。


    有了孩子的郝美仁似乎是有如神助,本來平平凡凡的養女身份因為一下子找到了親生母親成為豪門小姐而身價倍增,更是因此和莫家達成聯姻意向,嫁給莫惜作為妻子。


    可笑的是,在成為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的妻子後,她才知道了丈夫的性向。


    一心認為是被王晨皓嫉妒設計的她在老宅裏將王晨皓打成傻瓜,在王父的包庇下自然是半點事沒有。知道真像的王母後悔得要殺死郝美仁,卻因為打擊過大神智已經不清醒被先下手的王父給推到了車輪底下喪生。


    王母死了,莫惜早就找了新情人,再也沒人記得王晨皓,他開始日複一日的遭受到虐待,直至死亡。


    水冒出來的聲音絕對不到讓人忽略的地步。於子純側頭一看,便有些心驚。再傻逼也沒人會以為這水是噴泉景觀啊!麻痹這絕對是暗殺的節奏!班導剛給他提示就出現這種事,說什麽他也不相信這兩者之間沒有練習。和他預料中不一樣的是,姚晨嶽和羅立強反應也不比他慢,他剛剛將種子握在手中,那兩人也分別跳了開來,手一轉便有綠色的火花冒了開來。奇怪!難道他們的異能竟和自己以為的不一樣?於子純正皺眉的時候,大浪已經掀了起來,好像一隻張大嘴巴的巨獸一樣要把他們吞噬。再也顧不得觀察同伴的作戰方式,於子純三人很有默契的背靠著背挨在一起,三人同時發力,地上的草坪好像被風吹起一樣擺出一道波浪,緊接著,短短的草皮瘋狂的長了起來,化為壁障將三人囊括在中央,好像忠誠的守護騎士一樣將水攔在界限之外。水的洶湧程度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水可以是柔和的,在某一程度上,它也可以是無情的。等大浪迎麵過來的時候,於子純就知道操縱它的人絕對不簡單,那種將水壓縮了不少的高密度程度,可是把看起來就羸弱的草網給撲得風雨飄搖。若是再不補救,隻怕片刻間就會多三具屍體。如此熟悉的攻擊。這可真是鐵證。於子純想起自己前世時竟愚蠢的以為自己哥哥真的很不錯很好騙,就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尼瑪好騙的是誰啊!他當初對海邊十分向往當時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僅不阻止還說能保護好他,結果害得他整個人都摔到海裏去,差點沒窒息而死。若不是不知怎的他總保留了一絲活力,隻怕那些假惺惺的提議用漁網把他撈上來的撈到的真是他的遺體!相同的方式也要看爺接不接受!於子純和小小同步,手上的種子瞬間發芽長葉長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成了一顆長著寬闊頁麵的變異荷苗,在大浪將草網破開,氣勢洶洶的咆哮而來的時候,迅速的將三人圍住。【小小,如果原本是我的東西,你能不能取得?】荷苗還在長大,片片的葉子圍在一起,好像忠心的衛兵一樣守護著主人。於子純將自己的精神力鋪墊開來,著急的問。【是這個世界的異能嗎?】小小好像明白了些什麽:【主人身上確實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原來我看它們對主人沒壞處還是人體所需要的就沒管,它們就是女人嘴裏麵說到的負物質嗎?】好像並不奢望於子純迴答,小小自己很快的將鎖鏈入侵到和主人背靠背的二人身上,快速的分析他們身上不斷減少的能量輸出。【主人,如果是這種東西的話,如果是強製奪取十分困難,若是主人你本身就擁有的話……完全能攝取迴來。】在於子純欣喜的時候,它迎頭一盆冷水潑下來:【當然,攝取迴來之後,您也用不了,隻能成為我的養料。】


    這事兒符合他的要求,絕對得幹,小小是誰,一直以來和他共生的啊!便宜了它就是便宜了自己!退一步說,就是棄之不用,他也絕不允許自己的東西便宜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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