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的賈政很矛盾,他已經在族老麵前過要為父親守滿三年孝,可是母親的話又不能不聽,想到自己這一房的盡然要靠女兒來拉扯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是不想女兒進宮的,宮裏是什麽地方,怎麽可能想想就能熬出頭,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可是母親妻子甚至女兒都有這個意願,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賈家在金陵的老家就在秦淮河邊,正是“青磚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閣窗”,要這秦淮河最著名的自然是那河上的畫舫和沿河的秦樓楚館,當然賈家雖然也是在秦淮河邊但是離那裏還是遠了去了,畢竟這秦淮河也不。


    所以大晚上不要再湖邊想事情,來考慮了幾個晚上決定迴京城的賈政第二天就覺得頭痛,身痛,還鼻塞流涕,連脖子都轉不動了,這下還有什麽話,好好待著養病吧,又和賈赦做了迴難兄難弟,不過人賈赦是看守孝完了,跑秦淮畫舫的關係,在老家一堆族老看著他還真不敢亂來。


    不過生病的賈政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這是老天不讓他迴府,不讓元姐兒進宮啊


    事實證明賈家這些爺們一個兩個真的是虛架子啊,一個的風寒盡然能嚴重到要死不活的地步,特別是賈政,金陵的大夫是沒辦法了,隻能指著京中找個禦醫來了。


    失去了進宮的機會,元春還能怎麽樣呢,隻能偷偷地在房間裏抹眼淚。


    王夫人也感到可惜的緊,可是她不知道元春以後能成為賢德妃,所以也隻是可惜,不過想到還病著的丈夫,她也不知道該責怪誰了,怎麽樣都是她難受。


    “那宮裏就是虎狼窩,你慢不要看著你三嬸那樣心生豔羨,雖如果你進宮,娘拉下臉來替你去求一求你三嬸,讓她幫你一把讓你能在宮裏不至於受那麽多的苦,可是想要在那個地方熬出頭,不知道得有多難,一輩子連娘家都不能迴,受了委屈,娘想讓你哥哥去找人理論都沒法子”王夫人眼睛紅紅的安慰著元春。


    “娘親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麽一開始不是這麽與女兒的,女兒從就由宮裏的嬤嬤教養,不正是要去那個地方為家裏掙一分前程的嗎”這些她難道不知道嗎做了那麽多年的準備,竟然就這樣成空了,她心裏難受的緊。


    “我的兒,難為你了,是娘的不是,娘沒有安排好,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萬不可以在為這件事難過了,你放心,娘絕對會給你找一個好夫婿”


    “娘”元春急了,這話怎麽能的。


    王夫人也反應了過來,哪有在沒出閣的女兒麵前這些的,“好了好了,娘不了,我們元兒不難過了。”


    元春早已知道了入宮無望,那麽多年的目標一下子沒了,她一時接受不了,現在哭了一場,心裏已經好受多了,隱隱的還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現在母親又來安慰她,她也知道,她不能進宮最感到可惜的就是母親,如果母親都不在意了,那她還要那麽在意做什麽。


    周嫻覺得元春心高氣傲,可是國公府的姑娘這樣其實很正常,就像她在不同的人麵前也是不同樣子的,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姑娘都是謙遜溫和的,每個人的性子就是不同的,元春高傲是高傲了些,但是現在也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女,有在大的野心也是從被灌輸的如此,現在放下了身上的擔子,也就隻是個妙齡的女孩罷了。


    比起孫女,賈母自然更擔心她的兒子,知道了賈政的病很嚴重,她差點暈過去,來報信的人都沒敢的多嚴重,可就這樣也夠讓賈母揪心的了,他們家請個太醫迴府看病倒沒什麽問題,可是讓太醫去一趟金陵就不行了,賈母立刻派人去請了周嫻,這個時候他們家也就郡主比較可靠。


    周嫻在家也沒有閑著,雖然她知道賈攸一點事都沒有,天天靈泉水喝著,靈果吃著,這樣再有事神仙也沒辦法了,可她的擔心不會因為這個而減少,她準備了一堆空間裏的藥材,又借了劉太醫的徒弟,程太醫,讓他幫忙跑一趟金陵。


    賈母知道周嫻已經請好了太醫之後,心裏舒了口氣,頓時覺得這個媳婦真不錯,可是一想到她是庶子的媳婦,就覺得跟吃了蒼蠅一般。她又準備了一車的藥材,兩個大夫和幾個廝讓他們和程太醫一起上路。


    雖然耽擱了一段時間,但是托周嫻空間裏藥材的福,總算是有驚無險,其實程太醫到的時候,賈赦的病差不多都好了,賈政也沒有一開始那麽兇險,他這次來主要是給賈敦醫治了,賈敦年紀就不大,今年才十五歲,來他好好的待在宅子裏,一點事都沒有,童太姨娘和他過,不管怎麽樣跟緊你三哥就對了,他自然是三哥到哪他到哪了,就這樣兩年多一下子就過去了,有了三哥的指點,他讀書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以前在府裏的時候,家學有些亂,他一個庶子不受重視把學讀完了,又勉勉強強的讀完了一半論語,這還是他自己在家裏自學的,現在為父親守孝,除了閉門讀書也做不了其他的,其他的也輪不到他來,都是大哥這個嫡長子來的,他就隻要老實待著就行,這兩年除了讀書還是讀書,四書倒是讀完了,來想著迴府就能去試試童生的考試,不過後來二哥想為父親守滿三年的孝,大哥病著自然同意了,三哥也同意了,他當然緊跟三哥的腳步,可是怎麽一下子都病倒了呢賈敦覺得自己很倒黴,他離大哥二哥很遠啊,怎麽他也被傳染上了


    這是躺在床上都不能都的賈敦心裏的碎碎練。


    不過太醫院的太醫醫術不是假的,來一直用周嫻帶來的藥材他們會好的更快,可是周嫻一開始就跟程太醫打過招唿了,隻要讓他們把最兇險的那段度過去,剩下的就可以慢慢養了。程太醫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郡主的意思,而且郡主的藥材的功效真不是一般的藥材能比的,但想到郡主出嫁太後娘娘給了那麽多的添妝,想來應該是太後娘娘的私藏了,這次也是郡主擔心郡馬才會拿出那麽多,好藥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就那麽用掉了,賈府送來的那一車要藥效也不錯。就這樣,治了半個月,賈府那三位爺才好的差不多,可是還是不能移動,吹了風再反複就不是那麽好治的了,所以他們又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徹底好了才敢下床。


    等他們病全好了,離三年之期就隻剩下半年了。


    等看到賈攸的時候,周嫻才真真正正的舒了一口氣,雖然瘦了些,但是精神很好,周嫻也沒其他什麽,把琬姐兒抱起來放到了賈攸的手中,琬姐兒三年沒見到父親,早就不認人了,可是看到母親那樣子她撇撇,沒敢掙紮。


    賈攸自然看出了琬姐兒的不樂意,他有些歉意的看著周嫻,“我一走三年,女兒都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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