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完全暴走的徐高鵬,二陽沉默幾秒後,朝旁邊的郭大炮微微點頭。


    「唉..」


    郭大炮歎了口氣,一個箭步紮出,手起拳落鑿在徐高鵬的後腦勺上,對方當即眼皮上翻暈厥了過去。


    「就這一次!別再讓我碰伍子的兄弟,更別讓我難做。」


    郭大炮順勢摟住身體癱軟的徐高鵬,轉頭看向二陽道:「我知道你想做出來點成績,更想在伍子來之前打下據點,可確實應該考慮一下其他人的安危,不是每個人的身邊都有我。」


    「謝謝。」


    二陽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眼神複雜的耷拉下腦袋,不論是徐高鵬剛剛的咆哮,還是郭大炮的幾句善言,都像是過電似的在他耳邊不停迴放。


    「我不想給你製造心理壓力,但...算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我先帶鵬仔迴病房。」


    郭大炮欲言又止的歎了口氣,扛起徐高鵬轉身踱步。


    「瑪德,怎麽會陷入這樣的困窘。」


    二陽胡亂揉搓幾下頭發,惱火的跺腳咒罵。


    「到底應該如何破局才對?」


    越想越壓抑,二陽掏出手機翻動起通訊錄來。


    實話實說,他心裏頭確實憋著口惡勁兒,想要在伍北抵達之前率先打下一片江山,用實際行動去證明他的能力不差龍頭,可接二連三的變故,又屬實超出他的預料。


    即便他做好了一切準備,也在腦子裏預演了無數種可能,可是當聽到金萬騰被毀,徐高鵬差點差事,他的心境還是受到嚴重的破壞。


    「嗯?」


    突兀間,他在通訊錄裏看到一串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猶豫許久後,最終一咬牙撥了過去:「胖爺,您還記得我嗎?」


    「你叫二什麽來著,咱們在錦城白家鎮打過照麵,我記得你不是說有朝一日會狠狠給我上一課的麽?什麽時間開課啊?」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傳來一道戲謔的調侃。


    「胖爺,我想讓您再幫我上一課,如果您方便的話,最好能親自現身,倘若您沒時間,能否解答我幾個疑惑?」


    二陽的臉色一尬,像個害羞的孩子似的緊咬嘴唇。


    「理由?」


    對方繼續操著笑嘻嘻的口吻發問。


    「我...」


    二陽磕巴一下,不知道如何迴答。


    「給我磕三個頭,擦兩雙鞋,再敬一杯茶,如何?」


    對方稍稍提高一點調門。.


    「行!」


    二陽喘息幾口,重重點頭。


    「位置!」


    「魯東省威市...」


    與此同時,乳山市夏村鎮。


    位於村口一棟自建的五層小樓內,此時正人聲鼎沸,時不時能看到一些披麻戴孝或者紮著麻布帶子的人們進進出出。


    寬闊的門樓兩旁掛著兩盞紙紮白色大燈籠,不遠處的街道讓支著幾口大鍋,不少歲數大的婦女擇菜、洗碗,青壯漢子則圍在鍋台周邊添柴燒火。


    「老裴在村裏名望這麽高?白事也整得太隆重了點吧?」


    人堆中,戴著鴨舌帽的文昊朝旁邊的陶文傑低聲念叨。


    「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絕對不是擱農村長大的,在村裏白事幾乎家家參與,而且大部分都是不請自來,尤其是一些家族比較大的,沾親帶故的更多,畢竟誰都會經曆這一步。」


    陶文傑拽了拽臉上的口罩說道:「而且啊,越是那些臭名昭著的家夥,但凡不是家裏死絕了,白事來的人會越多,沒辦法,欺軟怕硬是常性,不過昊子,咱來這兒幹嘛?你不會是打算鬧靈堂吧?我跟你說,這絕


    對使不得,不然村裏人能活活打死咱們。」


    「鬧雞毛,我是彪又不是傻,人死如燈滅,甭管多大仇恨,既然已經陰陽相隔,那就不扯那些老婆舌。」


    文昊吹了口氣道:「裴家那老娘們一直都說他小叔子怎麽怎麽滴,我感覺她如果打算報複的話,十有八九是喊那個什麽裴海軍出馬,所以咱不如瞅準機會先發製人!」


    「完全就是多餘的事兒,咱們現在離開威市,他們打破腦袋也找不到咱,真犯不上繼續硬碰硬,反正你不說你打算繼續四處流浪嘛。」


    陶文傑不爽的嘟囔。


    「你懂個嘚兒,我大哥說過別覺得這世上真存在什麽天衣無縫,任何所謂的無解案件都經不起推敲!如果不是老裴家裏人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怎麽敲詐勒索胡雪斌身上,你以為咱現在能輕鬆?他們要是三天兩頭跑警局鬧騰,這會兒估計咱倆已經上線了。」


    文昊撇撇嘴道:「如果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或者可能提出問題的人。」


    「昊子,來人了!」


    兩人正說話時候,一台白色的「霸道」越野車停在路邊,打車上跳下來幾個年輕小夥,接著又有一台載滿紙人紙馬各種紙紮祭品的工具車緊隨其後。


    「我去,那人長得跟你好像啊昊子。」


    文昊正眯眼掃量時候,陶文傑猛不丁拿胳膊撞了撞他便前方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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