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孩的話,東子頓時陷入沉默當中。


    他走到今天不容易,身無長處又沒什麽通天背景,唯一的仰仗就是他老婆的姑父宗懷仁,雖說老宗對他也還算湊合,可畢竟沒什麽血緣關係,再加上他們夫妻感情一直不是特別穩定,所以對他的扶持力度極其有限。


    此番女孩這一係列堪比洗腦的言論,的確讓他產生一種找到新希望的錯覺,雖然還沒弄清楚對方姓甚名誰,但鐵定是深紅組織的一員。


    深紅組織又是何等存在?姑且不論他們盤根錯節的各類人際關係,單憑對方敢在工作組的層層保護下,仍舊輕描淡寫的誅殺掉宗睿,並且捎帶兩個“內衛”就可見一斑。


    要知道這裏頭可不光是兇匪狠徒的事兒,其中牽扯到的是很多無法放在桌麵上的玩意兒,比如深紅是如何潛伏進賓館的,又是怎麽繞開層層疊疊的守衛,仔細推敲,簡直細思極恐。


    凝視女孩片刻後,東子長籲一口氣道:“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殺人的膽子。”


    “嘻嘻..”


    女孩不予接茬,隻是莞爾一笑,隨即手指不遠處幾個正在收拾行李的宗家子弟,那意思好像在說,如果真找錯人了,你為哈不把他們都喊過來抓我?


    “你先忙著東子哥,有什麽需要隨時招唿我。”


    女孩揮揮手,接著將座椅放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下身體。


    同一時間,賓館大門附近。


    一台深灰色的“本田


    ”轎車內,張峻寧和王悼一手麵包、一手礦泉水,小聲研究著接下來的計劃,至於喬喬則被二人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館內。


    “也不知道這老宗會不會跟深紅組織叫板,又不是以什麽樣的方式。”


    張峻寧摸了摸嘴邊的麵包碎屑出聲。


    “親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換成任何正常人都絕對死咬著不放,如果宗懷仁跟宗睿一個尿性,十有八九現在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王悼想了想後迴應。


    他給宗睿當過幾個月的貼身保鏢,對那小子的了解還是比較透徹的。


    “隻要宗家動彈,咱就不愁挖不出來深紅組織,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潛進他們大本營,應該可以找出來段龍。”


    張峻寧也附和著點點腦袋。


    “哥們你這一手槍法真挺可以的,迴頭傳授我點經驗唄,我準星沒啥大問題,就是開槍速度太慢,而且在移動過程中特別受影響。”


    閑聊過程中,王悼猛然想起張峻寧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槍術,立馬饒有興致的求教起來,


    通過這兩天接觸,兩人的關係越發融洽,共通點也比較多,首先都屬於那種外冷內熱,不太擅長交際的性格,其次做人做事的方式也極其相似,張峻寧不太愛隨意動用武力,王悼也差不多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脾氣,再者就是對彼此人品、本事的認可。


    王悼因為跟段龍多年交情,義無反顧的追查兄弟去向讓張峻


    寧好感倍增,張峻寧則因為受恩於喬喬,不管不顧幫襯到底,也讓王悼很是欣賞。


    “那就是動槍動的太少,射擊技術跟咱們打拳沒多大區別,除了多練多實戰,沒什麽太好的法子,我要不是蹲了幾年大牢荒廢太久,一把槍足夠咱們直接闖進賓館,挾持宗懷仁,讓他領咱去找那個勞什子的深紅組織。”


    張峻寧神色傲然的出聲。


    每個男人的骨子裏都是驕傲的,不論是屠狗賣漿的販夫走卒,還是身居廟堂之高的大拿巨孽,但凡聊到自己擅長的領域,那指定都會滔滔不絕。


    “出來了,是宗懷仁的人。”


    說話間,王悼手指兩台打賓館裏使出的私家車壓低聲音。


    一白一黑兩台商務車緩緩駛上街頭,白車副駕駛的窗戶玻璃降下一半,可以清晰看到裏頭有六七個兇神惡煞似的壯實漢子,黑車則密封很好,墨色車膜完全可以擋住任何窺探。


    經過再三確認,王悼查出黑車就是宗懷仁的座駕,不論他上任何地方,都一定會乘坐這台車子。


    “玻璃應該是防彈的,車身也做過特殊加固,普通碰撞幾乎不會影響到車上人的生命安全。”


    觀察片刻“黑車”後,張峻寧抿嘴評價。


    “你還懂這方麵的事?”


    王悼不禁有些詫異。


    “我坐牢時候,有個獄友在外麵就是幹車輛改裝的,閑著沒事總喜歡跟我們嘮這些。”


    張峻寧笑了笑,接著打火起步,不緊不慢的吊


    在對方車尾十幾米開外。


    而兩人的車子剛剛啟動沒多會兒,一台大紅色“奧迪”小跑也晃晃悠悠從賓館大院裏開出。


    “老板,馮海東表態了,他願意幫忙,不過不會親自動手,另外他還提出讓您想辦法給他提升半級的要求。”


    開車的正是剛剛遊說東子的女孩,也是深紅組織目前在青市最鋒利的尖刀穀思。


    “答應他,我喜歡跟那種有訴求而且還很容易掌控的玩具多交流。”


    電話裏響起一道低沉嘶啞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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