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獄紋也叫牢獄紋、是非紋,是指皺眉時候印堂處單側出現的一道豎紋。


    關於這種紋路,但凡懂點麵相學說的都能扯出一大堆理論或者是預測,對於命理玄學這類的東西,伍北其實並沒有多在意,談不上信與不信,更多的是選擇無視,混跡江湖這玩意兒雖算不上什麽逆天改命,但也絕非正道,又怎麽可能會得到什麽神靈佛陀的庇護。


    所以他不同於那些傳統意義上的社會大哥,既不會建香堂供奉上香,也從未想過要往身上搞些紋身刺青尋求保佑,當然也不排斥底下的兄弟們信奉或者是參拜,自然對老哈森的那套說辭隻是一笑了之。


    但大多數不尋常的人長相或身上多少都會有些異於常人之處,這一點他深信不疑,用老祖宗的話說那就叫天賦異稟。


    能讓君九心悅誠服說出對手不簡單的人屈指可數,連手都還沒交一下就給出如此評價的,那王悼更是獨一份,至少哥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來,他還是頭一次從君九口中聽到,足以證明那個王悼絕非凡物。


    「得想辦法查一下他的底細啊。」


    伍北抽吸兩下鼻子開腔。


    「難,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跟蹤宗睿,卻始終都沒注意到那家夥,說明他隱藏自己的本事非常了得,也證明宗睿對他的信息瞞的很深。」


    君九晃了晃腦袋苦笑。


    「隻要是人,就不可能毫無痕跡,他是怎麽到青市的?平常吃喝拉撒睡又在什麽地方解決,絕不可能無跡可尋,實在不行的話,我試試?」


    哈森不服氣的接茬。


    「別介,你落在他手裏十死無生..」


    「算了吧哈叔,我不是信不過你,隻是那家夥很危險,如果你單獨對上他的話極容易吃虧。」


    君九和伍北異口同聲的詛咒,相比起君九的直白,伍北的迴答相對婉轉更容易讓人接受。


    「行吧。」


    哈森也清楚兩人不是在嚇唬他,無所謂的點點腦袋道:「那個叫洪軍的小子也不簡單,不論是勇猛還是生冷不忌的勁兒,都足夠大多數兄弟撓頭,迴頭交代其他人多注意點吧。」


    另外一邊,市北區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小診所裏。


    文昊和洪軍先後被包紮好傷口,正躺在簡陋的病床上輸液迴複體力。


    「文哥,其實今晚的事兒你真沒必要那麽拚,我們宗哥完全有能力自己解決,看到後來跟君九對上的那個家夥沒?他叫王悼,是個職業保鏢,不論是槍械還是手上功夫都相當的到位,我大哥說過,他倆認識很多年了,可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王悼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武器。」


    見文昊閉眼養神,絲毫沒有交談的意思,洪軍沒話找話的閑聊。


    「哦。」


    文昊眼皮沒抬一下的蠕動嘴唇,敷衍的味道瞎眼可見。


    「你得罪了伍北那幫人,往後貴坊的聲音怕是很難做了,豆家是青市的地頭蛇,手上的渠道很多,關係也非常斑雜,伍北更是個聞著血腥味就必須叨上兩口的猛獸,今晚你反應的那麽激烈,他們很難對你無視,以後出門盡可能還是多帶點人手吧。」


    對方的麵無表情洪軍早已經習慣,隨即又好言相勸。


    「帶誰?你嗎?」


    文昊冷不丁睜開眼睛,側頭看向他,眸子裏盡顯鄙夷和戲謔。


    他不懂文昊的實力明明不濟自己,可在他對方麵前,他卻總感覺矮人半頭,甚至沒把握能夠一定拿下文昊。


    「我..我碰上君九、梅南南那些人也夠嗆..」


    洪軍自嘲的摸了摸鼻尖訕笑。


    「叮鈴鈴!」


    就在這時,文昊的手機鈴聲響起,可能是因為一


    隻手上紮著輸液針不太方便,他直接滑動屏幕按下了免提。


    「文哥,豆家來人了,他們願意負責貴坊的全部損失,並且再額外賠償二百萬,您看..」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詢問聲。


    「可以,拿到錢以後直接把人放了吧。」


    文昊歪頭思索幾秒,非常爽朗的答應。


    「不是,二百萬你就把豆龍龍給放了啊?這事兒不得通知宗哥和我老大一聲嗎?」


    鄰床躺著的洪軍一個激靈爬坐了起來,著急忙慌的喊停。


    「人是他們抓到的嗎?我是他們小弟嗎?」


    文昊不緊不慢的眨眼反問。


    「不..」


    洪軍瞬間語塞,憋了半晌才幹聲道:「可咱們好歹是合作夥伴啊。」


    「我和你們的合作僅限於洗黑金,而且這方麵都差不多要談崩了,至於其他事情,我似乎沒必要向他們請示吧?再說不是有你這個眼線在旁邊麽?你大可以現在就給你主子通風報信。」


    文昊不屑的聳了聳肩膀頭,朝著電話那頭的馬仔繼續道:「收到錢以後就放人吧,告訴豆家,人隻要走出貴坊就跟咱們再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他們還糾纏不清,下次我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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