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家老三、老四的哭譏尿嚎,豆龍龍就仿若根本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抽煙嬉笑,隻是一雙眸子始終都在緊緊的盯著宗睿打量,甚至連他瞅向白老二時候的目光都盡收眼底。


    「二哥,讓他滾蛋,咱們眾城公司不稀罕他的憐憫!」


    「趕緊走昂,別逼我們跟你翻臉。」


    然而白錦於白繡並未注意到那些細節,仍舊像倆顯眼包似得吱哇亂叫。


    「你倆特麽好像腦子是租來的似得,我找彈唱班子是衝你們麽?你們擱我這兒有雞毛麵子沒?我是奔著白老大,是奔著死者為大,聽明白沒?一對傻叉!」


    豆龍龍自然不是慣孩子的家長,鄙夷的翻了翻白眼,隨即朝白河雙手抱拳道別:「二哥,我還是那句話,咱們自己圈子裏的事情自己解決,千萬不要假手於人,不然丟人還跌份,有任何需要老弟幫襯的地方,你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豆家就算放下碗筷,也一定第一時間過來搭手。」


    「謝謝。」


    白河皺了皺鼻子,態度還算和善的拱手迴應。


    雖然他這人沒啥主心骨,但好歹也是跟白山風裏雨裏闖出來的,相較於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還算是比較明白事理。


    「走了二哥,留步!無需遠送。」


    豆龍龍笑了笑,轉身便打算離開。


    「龍總,我有個疑問想讓你幫忙解答,不知道方便與否?」


    剛走沒兩步,腦後突兀傳來宗睿的聲音。


    「知道不方便就別開口,不然就是自己找嘴巴子往臉上貼。」


    豆龍龍扭頭瞥向對方,微微齜起牙豁子,手指上空輕飄飄道:「宗少,你家大業大我既認也服,但你得相信一點,人不收你天收你,咱倆之間早晚還會有一場對話。」


    「嗬嗬,我時刻準備著呢。」


    宗睿有恃無恐的晃了晃腦袋。


    「千萬準備好,我這人打牌就喜歡上來就甩兩王,你不會永遠都那麽好運,我的刀也不會永遠隻剁你一條胳膊,你記住了,隻要我還沒死,你想舒坦非常難。」


    豆龍龍摸了摸鼻尖,眼神銳利的直視對方。


    「我就站在這兒,有啥想法你隨時都可以實施。」


    宗睿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挑釁。


    「他對你能有個嘰霸想法,哦不對,他對你也就剩下那點嘰霸想法,他不站在這兒麽,你想幹啥可以動彈了。」


    豆龍龍剛打算說什麽,一襲黑衣的伍北快步走了進來,一手搭在兄弟的肩膀頭上,另外一隻手指了指自己:「我聽說你想整我不是三兩天了,為啥還不動手啊,是沒找到合適的借口嗎?還是打算指望這屋裏的一群廢物給我製造點什麽困難?」


    「曹尼瑪伍北,你特麽說啥?」


    「有種在說一次試試!」


    白錦和白繡聞聲再次咆哮起來。


    「噓!」


    伍北把食指比劃到嘴邊,皮笑肉不笑的歪了歪脖頸道:「別吵吵把火的,你們要是真帶種這會兒早就該帶人殺到虎嘯公司了,我擱辦公室裏左等右等愣是連你倆的影子都沒瞅著,反觀是你這眾城公司,我跟進自己家地窖似得想來就來,沒了白老大,你們又算啥?」


    「伍哥,別..」


    眼見伍北要引戰,豆龍龍慌忙製止。


    「沒事兒,就這麽一屋子爛蒜還真不夠我看的,對外吆喝要跟我不死不休,對內屁都放出來半個,你們到底是個啥?」


    伍北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好哥們的肩膀頭,鄙夷的打了個哈欠:「既然你們非要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頭扣,我也懶得多解釋了,就當你大哥是我整死的,接下來準備咋玩,劃出一條道吧。」


    窗戶紙這種玩意兒的作用很微妙,有時候暗喻得過且過,有時候又像是在直接宣戰,白老大剛死不到一天,身為嫌疑最大的伍北不光主動上門,而且還擺出來開打的架勢,其實已經說明了各中的真諦,或許老三、老四沒想明白,但經驗豐富的老二指定知曉,大哥的死絕對跟伍北沒有任何關聯。


    「那啥?你有啥幹雞毛的?我們中介圈子對話,你一個外人擱這兒聽個嘰霸!」


    見白家三兄弟都不言語,伍北很幹脆的將矛頭對準了宗睿。


    「你是在說我嗎?」


    宗睿有些意外的眨巴兩下眼睛。


    「你說不得唄?」


    伍北爭鋒相對的向前一步。


    「伍北啊..」


    「別特麽喊我,有事說事,我就問你,你擱這兒幹啥的?站隊還是充人頭?」


    伍北不耐煩的打斷:「站隊的話,你現在可以調兵遣將了,不要老賣嘴,誰家報仇都不靠唾沫星子,充人頭就往後稍一稍,沒事摳著自己肚臍眼好好想想你夠格跟我對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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