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陽不滿了:“當然是我!”特麽除了他,還能有誰?論功夫,誰能有他好啊!


    於是棠棠又給顧少陽添滿了茶,顧少陽苦了一張臉,草啊,特麽他真不想喝了,他真不渴了……


    夜晚的碼頭靜悄悄。


    大船的隔板下,暗箱後小房間內的正中央,一張木質椅子上坐了一個冷酷高大的男人。他全身被麻繩緊緊的綁住,嘴唇幹裂,垂頭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海港周圍停了無數條小船,每隻船上都站了守衛的人,碼頭上那更不用說,到處都有端著機槍來來迴迴警戒著的黑衣人。


    顧少陽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閑適的嚼著口香糖,他抬頭看了看月亮,嗯,今個兒晚上的月亮挺圓的……


    雙手插進口袋,他從陰影處走出來,進入碼頭的那條用木板鋪成的小道,入口處的前端守了兩個人,他握著口袋裏的槍,心裏在翻白眼兒,擦!這麽黑,他又不是程漠,說打別人左眼就能打到左眼!


    “什麽人!”那兩個端著機槍的男人發現有人影,大喊一聲,槍口已經對準了顧少陽。


    顧少陽忙舉起了手,用印尼語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


    那兩個男人聽完全都放鬆了,低聲嘟囔:“原來是自己人。”


    “嘿嘿,自己人自己人……”顧少陽笑嘻嘻的走過去,在他倆還沒看清他的臉時隨意的握住了機槍的槍口。


    “兩位慢走,兩位不送。”顧少陽嘴角的笑依然不羈,他隨意的像是在街邊散步,手上也沒見用力,原本對著他的槍口就套上了消音器,然後槍管一轉,兩顆子彈把兩個男人送上了西天。


    扔了手中的槍,顧少陽拍拍手,狂妄的笑:“銀狐,還不出來?”


    銀狐從另一邊的隱蔽處走出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他沒說話,身手利落的做了一個手勢,就和另一個人蹲在地上脫了死去的人身上的衣服。


    拉好麵罩,銀狐比了個ok的手勢。顧少陽聳聳肩,嫌棄的扯了扯身上的黑色背心,擦!真特麽難看!黑社會也要講究點穿著,也要講究點儀表!穿成這樣怎麽出去把妹妹!


    銀狐見顧少陽還在整理儀容,很是無語,這麽關鍵的時刻,他應當一心撲在救人上!特麽不能講究外表!這裏都是大老爺們兒,顧少您老穿的再帥,也沒女人欣賞啊丫丫的!


    “咳咳,顧少,您快進去吧……”銀狐見顧少陽又扯衣服又整理頭發的,真的很想罵上去有木有!


    “催個屁啊。”顧少陽憤憤的指著身上的露膀子背心說:“真他娘的難看!”


    “是是,迴去我給您買阿瑪尼……”銀狐很想哭有木有。


    “老子不喜歡阿瑪尼!”顧少陽立刻出聲否認,“老子喜歡定製的那種……”


    “好好好好好!”銀狐連忙擺手,“顧少我求您了,您就趕緊進去吧!”嗚嗚,再不進去老大被折磨死了呢?


    顧少陽撇撇嘴,嫌棄的扯著衣服走上木板。走過長長的木板道,他往下一跳,跳上了碼頭,舉目一看,處處都有來迴巡邏的人。


    拍了拍身旁一個哥們兒的肩膀,顧少陽用印尼語又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不由分說的搶過了黑衣人手中的機槍,然後穿過碼頭。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顧少陽的帥氣臉龐惹了不少注目,險險的解釋過兩次自己是新來的之後,他低頭找了一個隱蔽處,一個手刀下去,砍翻了經過他身邊的一個黑衣男人。


    “說,ice漠關在哪兒?”顧少陽按著人壓在一處房子的木板牆上,狠聲問。


    那個印尼人想大叫,可脖間一涼,他又住了嘴。


    “不說?”顧少陽笑起來,盯著閉唇不語的印尼男,“都特麽以為程漠心狠手辣,其實我也不輸他嘛……”他不服氣的自言自語著,手上的刀已經劃下去,嘖嘖,男人身體上最重要的部位呐……


    印尼男緊張的全身發抖,身子也開始扭動,可顧少陽一隻手按住他的胸口,他竟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抽掉了一大半。


    顧少陽四處瞄了瞄,抓了一把土往男人嘴裏一塞:“你特麽忍著點兒,老子可下手了!”


    說完,手起刀落,印尼男嚇的眼睛都要瞪裂了,隻覺得下體一疼,他唔唔唔的叫起來,口中的土都被唾液沾濕……


    “說吧,你他嗎的!”顧少陽一向沒有耐性,給了他的臉兩巴掌,打出男人口中的黃土,“老子最沒耐性,你他媽說不說!”他麵上的不耐煩越來越重。


    “在……在最大……最大的那隻船……船的甲板下……”


    “嘖,早說還用受這罪。”顧少陽拍著胸前衣服上殘留的土渣。


    “要是老子被抓住了,一定不等別人問就全都交代了……然後麽,就被人一刀解決……”


    話落,顧少陽手中的刀閃電般一劃,男子脖頸後的大動脈被劃斷,瞬間咽了氣。


    “甲板……”顧少陽手扶上下巴,考慮了兩秒後就怒了,“程漠你個魂淡,你不賠老子八百件衣裳,老子跟你沒完……”


    ‘撲通’一聲輕響,平靜的海麵上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甲板暗箱內,程漠冷眼看著對麵的幾個領頭人。


    一個光頭大漢喝了一口酒,抱著懷裏的女人親了幾口,甚至把酒瓶插入女人的口中,色迷迷的笑:“小心肝兒……小嘴渴了吧……哈哈哈……”


    女人仰頭喝著酒,拋著媚眼兒,小手揉著男人的啤酒肚。


    “媽的,瞧這騷樣兒,老子剛剛才上過,又想幹了……”光頭大漢說完,其他的三個男人都猥瑣的大笑起來。


    “光頭胡,你別忙活著幹了,這怎麽辦呢。”一個長的還不錯,可滿臉下流相的年輕男人說,“ice漠到現在都不肯吐口,你還有心思玩女人。”


    光頭胡抽出插在女人口中的酒瓶子,自己喝了一大口說:“我他媽有什麽辦法,打也打了,他身子跟鐵做的似的!”


    “哼。”下流相的年輕男人陰狠的笑,“你那也叫打?就你那點兒手段,換了誰誰都不吐口!”


    “你有本事你來!”光頭胡不服了。


    程漠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那種冷漠的眼神中透著微微的蔑視,似乎在說,小小的螢燭之光,也敢跟日月爭輝?


    他這種眼神惹怒了年輕的男子,他手一招,有人從鹽水中撈起了一條鞭子遞過來。男子聞了聞味道,很滿意:“泡了一夜的鹽水,打在身上,ice漠想必也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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