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哄生氣的君瀧,倪勳實在沒有辦法,就變迴了毛團子拱進了君瀧懷裏,兩隻前爪搭在君瀧肩膀上,把君瀧按在炕上一頓舔臉。


    君瀧一開始還板著臉斜著眼不肯投降,可被又舔又蹭,倪勳變成毛團後用少年音軟軟地喊他的名字,沒一會兒,君瀧就再也繃不住了,把倪勳抱住狠狠的擼了一頓毛。


    擼完了倪勳的毛,君瀧的毛也順了,想起自己的經驗條好像快到二十級,五級發一次大禮包,這要去京城了,看看禮包能不能送點有用的東西吧。


    君瀧坐起來把之前塞進背包的荷包拿出來,把剩下的金元寶都兌換成了經驗,一口氣把升級點滿,果然被糊了一臉虛擬彩帶煙花,升到了二十級,背包裏也多了一個二十級大禮包。沒等倪勳看夠又長成美少年的君瀧,他就又把經驗倒出來折騰迴去,變迴了一級體型的君寶寶。


    哼~才不給你機會對我用美人計,害我丟人呢!君瀧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臉有點紅,雖然早在進入星際文明世紀之前,男男婚姻就在母星地球全球合法了,他身為家族幼子,不需要承擔什麽責任,是娶個人迴來還是嫁出去都沒有關係。


    可君瀧長這麽大還沒喜歡過誰,完全不懂什麽是愛情,把自己對倪勳那點怦然心動,當做自己被倪勳帥到發花癡了。君瀧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翻著肚皮四腳朝天的蠢毛團,那點旖旎心思粉紅泡泡全都瞬間幻滅,好像,自己更喜歡這個樣子的倪勳啊qaq!


    君瀧歎了口氣,把二十級大禮包從背包裏拿出來,這次又是個大木箱,打開盒蓋,一排小木箱,君瀧搓搓手,掃了一眼那些小木箱上的提示,先拿起來【二十級武器寶匣】。這次上麵沒有隨機二字,君瀧打開盒蓋,隻見裏麵躺著一支不知道什麽材質,一尺長,成年人手指粗的一個玩意兒。


    【判天】


    品級:紫色


    等級:20級


    屬性:增加技能百分之二十效果,命中率百分之十,敏捷30點,法力值50點


    其他:醫師職業專用,通冥玄晶打造。


    君瀧開了好幾次寶箱,一直都沒開到自己職業的武器,這頭一次見著,頓時好奇了起來,這看著像根放大了的筆,通冥玄晶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看著像是藍水晶雕刻出來的似的,半透明的筆杆上刻畫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咦?判官筆?”倪勳見君瀧愛不釋手得把玩著個什麽東西,仔細一看,就從傳承裏查到了名字。


    “這玩意兒叫判官筆?倪勳,這是我的武器呢!”君瀧笑嘻嘻地耍了個花樣,就對倪勳放了一個治愈術,果然施放技能時候的白色光團不從指尖出來了,筆尖上一團比之前大一圈,瞬間就飛到了倪勳身上。


    “唔~靈氣變多了呢~”倪勳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又忘君瀧腿上拱了拱。


    君瀧又刷了幾個治愈術,才把判天放到一邊。大禮包裏還剩九個寶匣,君瀧一口氣全部都打開了,才開始一樣一樣看開出來的東西,把沒用的和空箱子都塞迴背包裏,君瀧拿著剩下的兩樣興高采烈的招唿倪勳:“倪勳快變身,看看這個裝備你能不能穿。”


    倪勳翻了個身,一邊爬起來一邊伸出一隻爪子淩空一揮,就打出了變身的法訣,坐起身來已經又是人類模樣,銀發金眸晃得君瀧呆滯了一瞬,君瀧才站起來,把手裏大紅色的鬥篷披到了倪勳身上,扣上金屬搭扣。


    這是一件五十級戰將職業的紫色裝備,雖然隻是一件鎧甲不是套裝,卻也是跟君瀧那件套裝一樣是一鍵穿脫的,畢竟總不能指望玩家會穿戴鎧甲嘛。


    君瀧給倪勳披上的時候還擔心了一下,生怕係統出品的遊戲道具不能給自己之外的人使用,他剛鬆開手,就見倪勳身上紅光一閃,本來隻穿著一件白色長袍的倪勳,身上就多了一套銀光閃閃的鎖子甲,雖然隻有肩甲胸甲,卻多了一條鮮紅的長鬥篷。


    倪勳伸手彈了彈身上的鎧甲,發現這不知道什麽金屬打造的鎧甲居然能承受住自己帶著靈力的試探,站起身調整了一下,就將鎧甲之下的長袍變成了一身勁裝,見君瀧癡癡地看著他,口水都流出來了,故意不偽裝相貌,低下頭對君瀧勾唇一笑。


    君瀧本來就是仰視著站在炕上的倪勳,被他這樣凝視著綻開笑容,君瀧暈暈乎乎地就躺倒在炕上,眼睜睜看著倪勳半跪下身,那張逆天美顏跟自己越來越近,君瀧唿吸急促,感覺自己大腦有點缺氧,掙紮著小聲道:“倪勳……倪勳……”


    “我在。”倪勳的笑容越發昳麗,低沉的嗓音因為沒有偽裝,落到君瀧耳朵裏,讓君瀧越發失神了,君瀧喘不上氣快要窒息,眼角凝出淚水,翕張著嘴像條脫水的魚,像待哺的幼崽,也像,正在索吻。


    倪勳毫不猶豫地俯下身輕吻了君瀧的唇瓣,給他渡過去一口靈氣,君瀧急喘了幾口,放緩唿吸爬起來,坐在炕上撇開了頭,聲音猶帶著哭腔埋怨道:“臭倪勳,你又捉弄我!”


    倪勳聽完,輕笑了一聲,伸手拈起君瀧的下巴,將他的臉又扳迴來:“不喜歡嗎?”


    “喜歡。”君瀧看著倪勳的眼睛,說不出違心的話,咬了咬嘴唇,恨恨道:“隻許給我一個人看,不許給別人看!呐,這個也給你!”君瀧說完,從背包裏掏出了之前開到的那把六十級的長-槍,賭氣般地扔在了炕上,隻聽“轟隆”一聲——炕塌了。


    倪勳眼疾手快,抱起君瀧輕輕躍起,兩人就落在了地上,看到君瀧目瞪口呆的傻模樣,倪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身上鎖子甲的甲片都被震得發出一陣輕響,好似也被他那笑聲引誘到了似的,不甘寂寞的作出迴應。


    君瀧被笑得迴過神來,掰開倪勳的手臂就跳下了地,走到炕邊去看廢墟裏的長-槍,伸手拽了好幾下都沒拽動,才想起來這玩意兒好像是三百多斤來著,頓時哀歎一聲扶住了額頭,都怪倪勳,害自己又因為沉迷美色腦殘了!


    倪勳看著君瀧抓完長-槍又摸臉,炕洞裏的煙灰蹭了一臉還不自知,很想再大笑三聲,又怕君瀧惱羞成怒,忍得很是辛苦,為了分散注意力,這才看向那杆長-槍,輕輕的“咦”了一聲,打出一道靈氣,將那杆長-槍從土炕的廢墟裏拿了出來。


    靈氣包裹住長-槍緩緩飄起,長-槍上沾染的灰塵撲簌簌地掉下去,露出它本來的麵目,倪勳控製著靈氣將它托到麵前,看著槍-杆上的花紋陷入了頓悟,長-槍隨著倪勳操縱的靈氣緩緩轉動,倪勳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不是單純的裝飾花紋,而是一套完整的槍-法。


    那繁複的花紋在倪勳眼裏漸漸剝離,演化成一個個分解動作,將這套槍-法的精髓演繹得淋漓盡致,那一招招一勢勢,紮、刺、撻、抨、纏、圈、攔、撲、點、撥、拿、滑、撩、挑、絞、砸及劈槍、掃槍、舞花,看得倪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君瀧見倪勳入了定,撓了撓腮幫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外去找毛旺了,這炕塌了晚上睡不成了,得趕緊想想辦法。毛旺不會壘炕,可就算他會,今天晚上也壘不完,沒辦法,君瀧霸占了毛旺的炕,把毛旺攆去守著倪勳了。


    倪勳這一頓悟,就悟了整整一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早晨,才長長地唿出一口氣,伸手將長-槍抓住,收進了自己的指甲裏。靈力幾乎耗盡,倪勳解開鬥篷,紅光一閃,鎖子甲消失不見,倪勳用最後的力氣將鬥篷收起來,就再也站立不住,倒下的瞬間變迴了毛團子。


    毛旺看到倪勳迴神就跑去喊君瀧了,君瀧進屋看到倪勳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鬥篷和長-槍都不見了,笑了笑就過去將倪勳撿了起來,抱在懷裏給他順了順毛。


    倪勳有氣無力道:“好餓。”他倒不是真的肚子餓,而是缺靈氣了,沒辦法,外麵的世界沒有靈氣給他補充,他這跟電池耗盡了沒地方充電一樣,隻能蔫了。


    君瀧嘿嘿笑了兩聲,就刷著治愈術給倪勳順了順毛,見他終於攢起了點力氣,才抱著他坐到桌前,擺了一桌食物給他吃,倪勳還有點犯懶,躺在君瀧懷裏不肯動,倆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君瀧敗下陣來,被那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軟綿綿毛茸茸的摸著,確實拒絕不了。


    倪勳被投喂下平時好幾倍的飯量,吃飽了又跟君瀧要丹藥,君瀧看到商城新解鎖的頁麵有了二十級的藥品,二話不說就用升級禮包的小木匣給倪勳裝了滿滿一大匣子,倪勳一點沒客氣的揣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就放心的睡在了君瀧懷裏。


    這倆人刷著溫馨日常,月浩朗那邊等得是心急火燎,昨天一天沒等到倪勳上門,這一大早就坐不住了,剛解了宵禁,就跑到君瀧家裏。


    月浩朗被毛旺請進屋,恨不得拉起倪勳就走,哪有心情喝茶,見到隻有君瀧出來,開口就問道:“倪勳呢?進京的船已經安排好了,你們什麽時候能出發?”


    “隨便什麽時候都行,倪勳在睡覺。”君瀧爬上椅子坐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叫他起來吧,咱們現在就走。”月浩朗說著,就站了起來,要不是怕君瀧生氣再耍小性子,他都想進屋自己去喊倪勳了。


    君瀧慢吞吞地喝完了杯子裏的果汁,不緊不慢地進了屋,把倪勳抱了出來:“走吧。”


    “倪……他這是……”月浩朗本來想問倪勳呢,一低頭看到君瀧懷裏的毛團,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得腦門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吃多了睡覺消化呢。”君瀧迴了一句,就當先往外走去,走到院子裏看到毛旺正在喂驢,從背包裏摸出一錠金元寶丟過去道:“好好看家,我和倪勳出去玩一圈。”


    “是,少爺。”毛旺在濟善堂學了不少規矩,迴答完還躬身行了一禮,把君瀧和月浩朗送出門外,君瀧和月浩朗上了馬車。


    駕車的是老熟人月六,幾人先迴了一趟胡大夫家,接了太子和裴將軍,才又趕往碼頭,上了謝家運送水果的快船。


    春末的江水還算和緩,快船起錨就揚帆逆水而上,雖然速度很快,卻實在讓人不怎麽舒服,畢竟這是專門運送水果,一味追求速度的貨船,而不是專門用來搭人的客船。


    太子和君瀧都吐了個天昏地暗,兩個難兄難弟奄奄一息地窩在船艙裏,君瀧也沒力氣管他是不是太子了,倆人靠在一起,君瀧從商城買了果汁分了一杯給太子一起喝。


    太子在得知君瀧懷裏抱著的那隻小獸就是倪勳時,險些沒嚇得暈過去,此時再看到君瀧憑空變出東西,也見怪不怪麻木了起來,大的能變成靈獸,這小的會法術還用奇怪嗎?說不定他也是一隻靈獸呢。嗬嗬噠,此刻太子殿下的內心是崩潰的,跟兩隻妖怪共處一室什麽的,簡直不能更好了。


    暈船的兩隻餓了兩頓全靠君瀧的果汁和水果撐著,天剛黑,睡了一天的倪勳就醒了,打了個哈欠還沒睜眼,倪勳就炸了毛。靈獸的五感是很敏銳的,尤其倪勳現在已經完全成年,能夠外放靈力探測環境,別看他沒睜眼,他醒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自己在船上了。


    耳朵裏是嘩啦啦的水聲,鼻子裏全是水汽,還搖搖晃晃的讓人站不穩,倪勳現在跟太子殿下有一拚,也是從裏到外,整隻團子都不好了。


    “君瀧!”倪勳的聲音裏罕見得帶著一絲恐慌,沒辦法,白猊怕水啊,連倪宸秘境都沒有水,由此可見白猊一族有多討厭水。你說聖地的天水池?那是一池子靈氣好吧,壓根不是水。


    “嗯?”君瀧有氣無力地從鼻子裏應了一聲,抬手把倪勳往懷裏緊了緊,深吸了口氣又唿出去,才接著道:“啥事?”


    “咱們在船上?”倪勳炸著毛,恨不得撓破船艙飛出去,摟著君瀧的脖子焦躁地磨爪子。


    “去京城。”君瀧一改往日的話嘮,一個字都不想多說,生怕自己哪次張嘴的時候,忍不住再吐出來,暈船太可怕了,要命啊。


    “君瀧,咱們飛著去吧,好不好?”倪勳也看出君瀧不舒服了,身上的毛抖了抖,就跟君瀧商量了起來。


    “好……”君瀧眼睛頓時亮了,對呀,倪勳會飛!可是轉頭一想,接著道:“你認路?”


    倪勳:……還真不認識。


    去白石鎮是純屬路過,去金水城是有毛旺當坐標,這倆沒出過遠門的土鱉,加上這個世道也沒有賣地圖和賣導航的,上哪兒認識路去嘛。別提倪勳的血脈傳承,丫接受的那是上古白猊一族的皇族傳承,上古時期,人類的老祖宗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鬼知道這萬八千代的子孫後裔把京城蓋在哪兒。


    倪勳瞬間蔫了,君瀧見狀,也知道倪勳這是不認路了,也失望的蔫吧了。倆妖怪蔫吧了,全程被無視的太子殿下後悔自己為啥還醒著了,倪勳變成小動物也就算了,變成小動物居然還會說話,咬咬牙就當沒聽見吧,竟然當著你的麵商量要飛走,太子殿下表示,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裝逼。


    兩個暈船的加上一個恐水症,三個窩在船艙裏睡了一宿,第二天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的水果有效,還是已經習慣了,太子和君瀧都好多了,隻剩下恐水症的倪勳還炸著毛,像個海膽似的粘在君瀧懷裏,不肯化作人形。


    君瀧摸了摸懷裏的倪勳,有些心疼,每次風速不穩,整條船搖晃起來的時候,倪勳都會隨著搖晃的頻率發抖,君瀧忍了一上午,就心疼得忍不住了,拿了紙筆去找水手,打聽去京城到底要經過哪些地方,準備畫一幅地圖出來,就跟倪勳單獨趕路。


    船工沒把君瀧畫地圖當迴事,這麽小的娃娃,晚上睡覺尿床了,在褥子上畫地圖還差不多,見他拿著紙筆像模像樣的,紛紛當個樂子一般,湊上來七嘴八舌的給他說了起來,被當小孩子哄了一下午,君瀧總算畫出了一副大概隻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地圖來。


    倪勳一聽地圖畫好了,一秒都不肯在船上多呆了,拖著君瀧跟太子告別,太子雖然很怕他倆,可聽他倆說要走,還是不放心的,挽留了半天,倪勳先不耐煩了,一揮爪子變了身,抓起君瀧就破窗而出,隱進夜-色裏不見了身影。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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