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深深的咽了咽口水。


    剛才的長篇大論,她換來的就那麽幾個字是嗎?


    合著她剛才都白說了,是不是?


    心下一沉,她點了點頭。


    既然眼下的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那就順著事情的套路繼續走下去。


    旋即,她便十分篤定的說道:“對!我就是要替那個保安證明,今天送我去警局的不是他!”


    一邊說那彌生一邊眯起了眸子。


    這個文城還真是夠可以的,她都說的那的肯定了,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怎麽迴事兒?


    難道說文城剛才沒有聽見她都說了什麽是嗎?


    需要她再次重複一遍嗎?


    想著,那彌生心下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反正她都已經說了一次了,也不差那一次。


    這一次是說,兩次也是說的。


    可就在她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聽那文城冷冷的說道:“那不是他也有連帶責任!”


    說完,他便轉身朝電梯走去,沒給彌生留有解釋的餘地。


    可是那彌生見狀忙跟了過去繼續說道:“這應該是屬於個人的責任吧!沒必要將別人的錯強製的施加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是令一個在盤查的過程中不夠仔細,才造成了今天的誤會,與那個被你開除的那個保安完全沒有關係的啊!”


    說著,那彌生大步跟在文城的身後,真想一把將他給抓住,站在那裏老老實實的聽她將話給講完。


    可事實上,她並不能那麽做的。


    而此時的文城沒有理會那個彌生的意思,抬手按了電梯,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注視的前方。


    見那文城不說話,那彌生心下一沉。


    這文城還是如舊的難說話啊!


    看樣子,她今天幫忙說話是沒戲了!


    想著那彌生繼續說道:“你不能隨便的開除人!而且他剛才不是說了,很需要這份工作的嗎?”


    想必那個人是真的很重視這份工作的。


    不然的話,一個堂堂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做出下跪的舉動呢?


    而且,既然剛才他也都承認了錯誤就饒了他這次唄?


    那彌生心下正想著呢,就聽文城冷冷的說道:“不可能!”


    話音剛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那文城直接跨了進去,看著站在電梯門外的彌生,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進來!”


    本來心下就有氣火的彌生,聽了文城這番話心下是更加的生氣了。


    其實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讓他進來的,可是他卻偏偏跟著她進來。


    沒想到他進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開除人?


    也不看看,剛才那個保安都已經下跪道歉了就原諒他一次不行唄?


    得饒人處且繞沒聽過?


    做事情為什麽要那麽的絕呢?


    彌生暗暗的攥了攥拳頭,視線望向了文城。


    而此時她眸裏的憤怒顯而易見,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向文城發泄出來。


    畢竟她心裏對這些事情還是有分寸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能那麽做的。


    雖然她現在是想替那個保安說話,但是她也會為自己考慮的。


    想著,那彌生便繼續說道:“人都會犯錯的,你就原諒他一次會怎樣?”


    這話她可是有理有據的。


    人不是神,怎麽可能會一點錯誤都不犯呢?


    難道說這犯了錯誤的人就不能再給一次改過的機會了嗎?


    況且,這個人剛才已經都那不顧一切的去承認錯了,他有必要還將人徹底的踩在腳下,開除嗎?


    話音剛落便聽那個文城冷斥了一聲,“既然犯了錯就應該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做出代價!如果,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在道歉之後都能得到諒解,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懲罰,那何來的章法?”


    下一句鄙視的話語那文城嘬在了嘴邊,被他狠狠的咽了下去。


    這也隻不過是彌生打心底的想為別人考慮而已,他沒有必要將惡毒的話衝向她。


    隨即,那彌生迴道:“是!你說的都是對的!但也沒有必要直接開除吧!做出其他的懲罰不也是可以的嗎?”


    聽了彌生的話,那文城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彌生,心下狠狠的歎了一口氣。


    這彌生,太盲目。


    隻聽那文城淡淡的說道:“我開的是公司,不是在做慈善事業,什麽樣的雜七雜八的人都能進來!”


    話落,那彌生也沒有相讓的意思,直接說道:“那不是……”


    可是話不等彌生說完就被那個文城直接給截了去,“別再無理取鬧!已經定下來的事情,即便你說破天,我也不會改!”


    那低沉陰冷的身音傳進彌生的耳朵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也恢複了理智。


    她知道。


    依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文城接下來是要發怒了!


    如果她繼續與他爭辯下去的話,那文城肯定就會爆發的。


    想了想,那彌生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她還是不要惹文城的好。


    而且,換個角度想一想文城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每一個人在做錯了事情都不會受到懲罰的話,那恐怕會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


    隻不過,這眼下的懲罰是不是……


    那彌生低頭想了想。


    雖然她心下還是有一點想替那個保安說話的,但是被文城這麽說,她還真的有點寒顫了。


    理智告訴她,她盡量不要去惹那個文城。


    因為她今天與蘇爸的事情還沒有講明白呢。


    而且這個文城也沒有繼續追問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與事情的經過,她就應該偷著樂了,不能再往他的槍口上撞。


    想到這而,那彌生心下狠狠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很是同意。


    隨後她便在心下不停的默念著。


    真是抱歉了那個保安大哥。


    一開始,她是想幫助他說話的。


    可是她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所以在文城還沒有追問的時候,她還是見好就收吧!


    那彌生低著腦袋,頭也不迴的就跨進了電梯。


    電梯裏的空間明明還很大,她心下卻覺得壓抑的要死。


    真是的!


    這個電梯為什麽要製作的這麽小呢?


    就不能大一點嗎?


    她透過電梯上那反光的電梯門板看到了那個站在身後的文城。


    心下不由的非議著。


    瞧瞧他,給人都開除了,他還這個表情。


    是不是張嘴說,“你被開除了!”這個幾個字就真的很舒服?


    等日後看他被別人說了這種話的時候,看看他是否還是現在的這個神情。


    就在這時,那文城的目光猛地落在了彌生的身上,觸及到那反光鏡中的視線。


    這一突然的舉動將彌生嚇了一跳。


    就好像是說壞話被人當場抓到了一般,她忙挪開了視線,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睛。


    剛才她隻不過是在心裏想一想而已,他不會真的看出來了吧?


    如果說他沒有看出來的話,他怎麽會對她做出那種神情呢?


    稍作冷靜想了一想,她這才想到了以前。


    以前那個文城在看她的時候都是這麽個神情的,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慌張個什麽勁兒呢?


    經此一想,那個彌生心下就好像是有了底一般。


    嗯!


    對!


    那個文城肯定看不透她剛才在想什麽。


    而且他又不是什麽神人,怎麽可能將人的心思看的那麽準呢?


    彌生的心下更加的有底了,不由的哼笑了一聲。


    剛才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差一點就被那個文城的神情給嚇到,將心中所想全盤脫出,好在她多想了一點,遇事能稍作冷靜一點。


    想著,那彌生自信的昂了昂頭,心下是狠狠的長唿了一口氣兒。


    真是太危險了。


    如果她少想那麽一丁點也就會說出去。


    太慶幸了!


    她真的是太慶幸了。


    而此時那站在彌生身後的文城將這些事情看得真切。


    不管是她剛才的害怕,驚訝,以及後來的不知為何而喜的神情,他都斂入眼裏。


    這樣可真的就是以前的那個彌生。


    她以為她便麵上裝裝樣子,就真的能夠裝的過去了?


    真是可笑。


    在她眼裏那都是最最最拙略的演技。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眼神他都看不見的話,那怎麽可能還會留在滿是風雨的文氏?


    旋即,那文城收迴視線便走出了電梯。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什麽都看不懂的人的話,連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價值。


    因為這都是最基本的混跡商場的要素。


    在談話的過程中,要通過,眼,想,口,等多方麵的配合才能將敵人給打敗。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怎麽可能還會在文氏立足呢?


    不過這眼下他即便是看見了,也沒有說的打算。


    她既然那麽的想演,他就裝作沒看見了。


    兩人之間的相處沒必要針尖對麥芒的,有的時候適當的軟一下也許會有其他的驚喜。


    那彌生見文城離開電梯,她忙扶著把手,險些軟了腳。


    可算是到地方了。


    那個文城也可算是離開了。


    不然的話,她真的快要窒息了。


    彌生一邊拍著胸口也,一邊向家門口走去。


    眼下雖然她很不喜歡她與文城的相處,但是沒有辦法。


    這人都已經上來了。


    還是不請自來的那種。


    但是她沒有辦法將文城給攆走。


    因為這裏是她的住所,除了這裏,她無處可去!


    所以對於她來說,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的事兒。


    想到這兒,她便想到今天另一個不請自來的人,那就是蘇爸。


    說起這個蘇爸,可真是要比文城還要讓人燒腦了。


    今天她是僥幸的逃過了蘇爸的爪牙,可是還有明天呢?


    還有後天呢?


    後天過完了還有大後天?


    經此一想,那彌生心下一陣哀嚎。


    她怎麽就惹上了那麽一個不讓人煩心的家夥呢?


    太愁人了!


    眼下的這個文家沒有一個是向著她的,她根本就不能與別人說。


    況且,就算是她說了,那蘇爸也會將所有事情都指向了她。


    她絕對相信那蘇爸有那個潛力。


    因為上一次在文家的時候,蘇爸已經充分的向她展示了埋怨人的功力。


    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就憑他臨昏過去的那一句話,便將事情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她!


    天哪!


    那都是陷害人不眨眼的天才!


    如果換在她身上的話,她還真的就做不到睜眼說瞎話不臉紅過得功力。


    一邊想著,那彌生便走到了房門口,隻見那門是開著的,文城不見了。


    這看不見文城了,本應該是高興的一幕,可是此刻的她是真的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已經從門縫中看到了文城的鞋子了。


    這人這是,她無話可說了。


    他哪裏來的鑰匙?


    她的鑰匙今天忘記拿了,她都是哪裏來的?


    旋即,那彌生陰著臉跨進了房門,狠狠的關上,走到文城的麵前伸出了皙白的小手,抓了抓,說道:“東西拿來!”


    文城眉峰一挑,繼續看著屋內的四周,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那彌生嘴角一抿,很是生氣。


    這個文城就知道與她裝傻。


    他明知道她剛才在說的是什麽,還偏偏裝模作樣的。


    想要裝是嗎?


    好!


    讓他裝!


    彌生嘴角劃過一抹笑,便立刻收了迴去,說道:“剛才開我家門的鑰匙!還有樓下的門禁卡!”


    既然他想要與她裝,那她就直接與他明說了,也不與他彎彎繞繞的了,她還覺得累。


    見那文城還要繼續到處走的架勢,她忙起身站了過去。


    雖然說她個子不高,攔不住文城的視線,那她就做一個噸重一點的障礙物吧!


    旋即她便再次伸出了小手在那個文城的麵前抓了抓。


    這個文城還真是知道時機啊!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她真的是一心的在想那個保安的事情,連文城開了門禁都不知道。


    不過還在她今天沒有帶鑰匙,而且還是這個文城先下的電梯到了她家的房門口。


    不然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那文城有她家的鑰匙。


    話說迴來這個文城有鑰匙的事情也是蠻合理的。


    不是她被文城給刺激傻了,想要替文城說話。


    而是因為,這個房子是文城安排的,他當然有可能會有她家的鑰匙了!


    那個彌生的視線一直在望著文城,而文城的視線卻一直環繞於四周。


    旋即,那一直擎著小手的彌生繼續補充道:“那門禁卡我可以不要,將鑰匙留下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個文城的眸子瞬間轉了過來,直直的盯著彌生。


    那彌生心下劃過一抹笑。


    那門禁卡對於她來說是沒有用處的,就算是她收了迴來,也是可以補辦的,而且是治標不治本。


    她得徹底將鑰匙給拿下來才能徹底的杜絕文城進她家!


    怎樣?


    哼哼哼!


    他是有辦法,但是她也會要啊!


    那文城看著那站在眼前的彌生,小小的舉動,勾的他心裏癢癢的。


    皙白的小手,粉粉不停張合的唇,有些小得意的臉蛋。


    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渾身的勁兒隻全部往一處使。


    驚覺不對,那文城忙側身從彌生的身旁走過,恍若未聞。


    見狀,那彌生心下冷斥了一聲。


    以為這樣裝著,她就沒有辦法了是嗎?


    他可以裝!


    如果今天他不將鑰匙給她的話,那她明天就換鎖。


    反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大不了她就稍微麻煩一點嘍。


    旋即那彌生便再次擋到了文城的麵前,嚐試第二次口頭上的索要。


    因為現在的她與文城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能隨意動手的。


    如果動手了,那成何體統?


    文城眸子依舊是冷冷的,“怎麽連一口水都沒有?”


    說完,他便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此時的彌生心下狠攥了攥拳頭,被氣得一笑,自我安慰道。


    行!


    這個文城很有種。


    他不肯給她是不是?


    那她還有別的辦法不是嗎?


    這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


    旋即,她便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文城的麵前。


    既然這鑰匙,按照眼下的架勢是要不出來了,那她就不要了!


    “水來了!慢慢喝!”彌生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她是真的無所謂。


    因為她有其他的辦法,就算是她現在要不出來鑰匙也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那文城便擎起水杯,小抿了一口,眉頭登時就蹙了起來,強硬的咽了下去。


    好在他喝的少,這若是喝的太多了,豈不是會做出一些失禮的舉動?


    這個彌生,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他拿出鑰匙是嗎?


    想到這兒那文城心下不由的一個冷笑。


    怎麽可能!


    那站在一旁就等著看這一幕的彌生,在看到那文城眉頭蹙起的時候,心下很是滿意的。


    對!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個文城不喝生水。


    既然她要不出鑰匙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接下來也讓他心氣急一急。


    旋即,她便輕勾著唇角,語氣十分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家裏沒準備你喝的水!”


    說著,那彌生心下很是得意。


    太好了!


    雖然這不算是很整人,但是對於眼前像文城的這種生物來說,她能整到一點就很開心了。


    不過她臉上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如果表現的太明顯的話,那還不是會讓那個文城給察覺到了?


    所以,自始至終她都是繃著心中的心情,與嘴角的。


    話音剛落,那文城心下一笑。


    這如此抗拒的做法,他難道還看不出來是因為什麽嗎?


    肯定是因為他今天的不請自來,以及暴露了鑰匙,所以才將彌生給惹怒了。


    眼下,就算是那彌生是一臉的歉意,他也能感覺到她在因為這件事兒而高興。


    因為在他的眼裏,她沒有什麽可以隱藏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不過他依舊是不說,也不氣惱,說道:“沒關係,是我沒有提前通知你!”


    聽完,那彌生的臉上是衝文城勾起了唇角。


    不過心下卻是一陣的嘟囔。


    這個文城還真是沒有臉,她都將話說的那麽白了,他竟然還在這裏坐著?


    不過她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她的意思了,隻是臉皮太厚了而已。


    因為剛才她說的那麽的白,不可能會有人聽不懂。


    更何況那文城在文氏可是一把手的位置呢,怎麽可能聽不懂?


    想到這兒,那彌生心下一笑。


    他可真是有定力啊!


    不過,即便他再有定力,她也能找到辦法去整他的。


    雖然不是大的惡作劇,但是對文城來說,應該不會很小。


    旋即她便一臉誠懇的對那個文城說道:“要不然的話,你留下來吃頓飯吧!”


    一邊說,她的嘴角一邊上揚,不由得揚到了一個可怕的弧度。


    見狀,那文城知曉這個彌生肯定是又出什麽鬼主意了。


    不然的話,她平時好模好樣的時候是不會讓他留下來吃飯的。


    看樣子,今天他……


    不等文城往深處想,就聽那個彌生繼續補充道:“雖然我做的不是很好吃,但是我保證能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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