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彌生緩緩抬起頭。


    見到此時那正蹲在她眼前的男人,她頓時蹙起了精致的眉,小嘴也跟著撅了起來。


    這個文城簡直也太可惡了,平時陰魂不散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她睡覺做夢的這點時間也不肯放過!


    “走!我討厭你!”彌生的音調上揚,帶著極大的不滿。


    而文城卻繼續小心翼翼的握著彌生胳膊,極其耐心的勸說道:“阿生,你先鬆手,我們迴家!”


    一提到這兒,彌生眉頭蹙得更緊了,一臉的迷茫“家?”


    她有家嗎?


    旋即彌生晃了晃頭。


    她沒有!


    現在的她,處於三不要的階段。


    彌家向踢皮球一樣,從來不管她,若是管了,這其中必有貓膩。


    而文家就更不用說了。


    依她看,那文家根本就沒把她當人看!


    若不然那文戎為什麽從結婚到現在隻與她見了一麵?


    還給了她一部破手機?


    想著,彌生就將文戎給的那部手機給拿了出來,皺著眉頭一把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憤懣的嘟念道:“混蛋!以為送給我一部手機就行了?我又不是買不起!有本事你迴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我跟你好好談談人生!”


    經過上麵這兩不要,促使彌生自己都想放棄自己。


    俗話說的爺爺不親奶奶不愛的類型,形容的就是她了。


    應該沒有人能比她更加適合這個說法!


    一旁的文城雖一早就察覺出彌生擎手是要摔手機,但是並沒有攔著她的意思。


    如果說,這摔手機的舉動能讓彌生減輕心中的火氣,那就算摔上幾十個也無所謂。


    可是就在他迴過視線想再次勸彌生鬆手時,他眼角餘光掃見那部被彌生摔出去的手機的背麵,再加上彌生剛才說的那些話!


    難道彌生扔的那部手機,是……


    文城的視線又緩緩的轉了過去,在確認了那部被摔掉的手機後,文城頓時蹙起了眉,連忙將手機撿了迴來。


    那站在一旁的成君,見到此幕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這文城即便是成了貴公子,身家無可估計,也改不了本有的窮酸氣。


    隻不過是一部手機而已,就算摔壞了,再買一部乃至幾部不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


    依照他成君現在的水準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不在乎一部手機錢,難道身家無盡的文城做不到?


    錯!


    那文城不是做不到,而是改不了天生的窮酸氣。


    連一部手機都要如此計較?


    好在彌生嫁給的是文戎,不是文城。


    若不是,彌生可就有苦受了。


    這女人將一輩子都搭在你身上了,為什麽還要讓她在金錢方麵受跟著受苦?


    這種事兒若是落在他身上,他肯定不會的。


    就比如,彌生答應了他們之間的婚事,那麽他一定要給她舉辦一場奢華的婚禮,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彌生是他成君的女人!


    即便未來是美好的,可是他現在看著眼前的文城將彌生抱了起來,放進了車裏,他心裏極其不舒服。


    這個文城,簡直太討人厭了!


    走到哪裏都能遇見,就像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鬼魂一樣!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了!


    這個彌生現在嫁給的是文戎。


    不過上次偷聽彌生與成甜在客廳的談話,好像文戎一直沒有出現!


    可是,為什麽那個文戎一直不出現?據說連婚禮當天也沒出現?


    還有一點令他最最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文城。


    明知道彌生嫁給的是文戎,文城為什麽還是這個樣子對待彌生呢?


    難道文城就不怕被文戎知道了?


    *


    文城將彌生抱上了車,便開車離開了。


    他握著方向盤時不時迴頭看看彌生,整理整理她身上的衣服。


    這個彌生,心簡直太大了。


    竟然與成君那個混小子一起喝酒,還喝的這麽多?


    真不怕出點什麽意外!


    不過,好在他及時趕到了,要不然彌生被成君帶走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


    到了文家莊園,文城將彌生抱了進去。


    今天,譚酈不在。


    剛才去醫院看完蘇叔的時候,直接去了公司,而他則是直接迴來了。


    因為他想迴來看看彌生。


    本以為彌生會在窩在家裏看電視或者是其他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敲了很多遍彌生的房門都沒有人應,。


    而且,他敲的那麽大聲,就算是睡著了也應該醒了,但終究是沒有人開門。


    文城便直接推開了彌生臥室的房門。


    空落落的床上,沒有人影!


    他又走向了浴室,仍舊沒有人。


    無論是浴室的地麵還是哪裏,都是幹幹的,顯然近幾個小時這浴室沒人用過!


    那彌生跑去了哪裏?


    文城頓時蹙起眉,他又出去推開換衣間的門,仍舊不見人影!


    這下可讓文城著急了。


    就連忙撥了一通電話,讓人手機定位。


    這個定位功能是他最近才偷偷裝到彌生的手機上的。


    雖然他知道偷偷給彌生安裝這個功能有點侵犯個人*權,但是他裝這個東西也實屬無奈!


    就是因為上次彌生在醫院突然不見了,所以迴來之後,他就讓人在彌生的手機上裝了這個功能。


    不過,他隻有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才使用這種功能,像平常,他根本就不會隨便的找人定彌生的位。


    文城小心翼翼的將彌生抱進了臥室,放到了床上。


    望著床上喝的臉色緋紅的彌生,格外誘人,他抬手輕輕拂去擋在額前的碎發。


    她那長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精致的眉毛頓時蹙在了一起,皺著的小臉像是做了什麽噩夢。


    文城輕輕握了握彌生手,輕聲道:“別怕,有我在!”


    過了良久,彌生的神情才微有緩解,嘴上卻不停的嘟囔著,“熱!好熱!”


    一邊說,她一邊撕扯著身上的外衣。


    那不經撕扯的衣服一下裂開了,胸前一片美光。


    文城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剛想起身去浴室給彌生接一點水,誰知卻被彌生一把抓住。


    “我不走遠,去浴室接點水!”


    “不要走!”彌生的聲音祈求,臉上的神情也跟著染上了祈求的模樣。


    文城又坐了迴來,輕輕拍拍彌生那隻緊攥著的小手,勸說道:“阿生!我去打點水,很快就迴來!”


    可是那酒醉中的彌生根本不聽文城的話。


    她那誘人的小嘴一邊嘟囔著,一邊踢被子又是扯衣服的,沒一會兒她身上的衣服就變的零零碎碎的。


    下一秒便一把摟住了文城的腰。


    文城被彌生的身子噌的,心咯噔一下。


    這無論哪個男人經曆了這樣的事兒也不能保證不胡思亂想。


    更何況。


    文城看著彌生外露的肩,視線漸漸下移。


    更何況這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他無時無刻都想要將之據為己有。


    隨著他身上的各種興奮的因子作祟,看她的眼神漸漸迷離。


    他抬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彌生那透粉的唇瓣。


    驚覺嘴上有什麽東西劃過,還有點癢癢的,彌生便輕輕舔了一下。


    文城的唇也跟了上去。


    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命,無論如何都要將之綁在身邊。


    不論是誰,都搶不走!


    而此時夢中的彌生,正身處於沙漠。


    天氣熱的要死她身上還穿著個羽絨服,便想將她的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誰知道,她剛要脫,身邊的駱駝就要跑!


    這大沙漠也沒有個人影,就她與一頭駱駝,這要是讓駱駝跑了,她還不得死在這兒?


    她連忙一把牽住駱駝的引繩。


    誰知等她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了,那駱駝撩蹄子要跑。


    見狀,彌生一蹦高撲到了那駱駝的身上。


    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是害怕的,害怕這駱駝會發瘋拖著她沒命的跑!


    不過好像是她多想了,自她撲到那駱駝的身上後,那駱駝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她身邊,而且還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臉。


    彌生一手抓著引繩,一手摸摸駱駝的腦袋,那駱駝很乖的趴了下來。


    隨後,她便一下跨坐了上去。


    彌生頓時蹙起了眉頭。


    這怎麽這麽硬?


    彌生便前後動了動。


    她怎麽還疼呢?


    旋即,彌生便低頭看了看身下的駱駝憋了一下嘴。


    一定是這頭駱駝太瘦了,所以給她都咯疼了。


    *


    當彌生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到中午了。


    伴著一身的酸痛,頂著漲唿唿的腦袋去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彌生險些叫出了聲。


    我的天哪!


    她這個身子是怎麽了?


    彌生又將衣服向上拉了拉,隻見胸口的位置好多個大小不一的紫痕,鎖骨處也有!


    她連忙將上衣脫了下來,照了照著後背。


    這不照還好,一照,可將彌生嚇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連後背也有?


    她又一把摟起了頭發,後頸也有一塊兒,再低頭看看大腿,大腿根部也有不少輕輕淺淺的紫痕!


    彌生生生的咽了咽口水。


    昨天她不是出去吃飯了嗎?


    而後又喝酒了點小酒?


    難道是因為她酒喝的太多,撞到哪裏,所以才撞成這個樣子的?


    不對呀!


    這些痕跡怎麽看都不像是撞出來的!


    那究竟是怎麽迴事?


    難道是她昨天喝酒的時候與人打了起來,所以身子才弄成這個鬼樣子的?


    那也不對呀!


    她昨天是怎麽迴來的?


    好像有些斷片了!


    彌生穿上睡衣,一腦袋又窩迴被子裏,根本沒心情洗漱什麽的。


    究竟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


    酒真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


    喝得她都斷片了!


    那彌生心下正怒罵酒害人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本來她是不想接的!


    連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都想不起來,還接電話做什麽?


    可是,那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一遍接著一遍。


    彌生被吵的煩了,剛伸手想要將手機關了的時候,瞄到手機屏幕上那正跳動的來電,竟然是成君?


    “喂?”彌生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雖然她現在心下是不想理任何人,但是成君,她還是接一下吧!


    他都已經打了那麽多通電話,萬一有什麽急事兒怎麽辦?


    隻聽那頭的成君關切額詢問道:“你現在在哪了?”


    “在家!”


    聞言,成君放下了心,“哦!在家就好!”


    雖然他知道文城肯定會將彌生帶迴去,但是他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


    “怎麽了?有什麽事兒嗎?”彌生不明的追問道。


    他電話打的這麽急,就算不是什麽要緊的急事兒,也應該是有什麽事兒吧!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成君愣了一下。


    思略了良久,他才淡淡的說道:“沒事兒,就是昨天晚上,文城將你接走了之後,就沒有信了!我就是想打個電話問一問情況!”


    “文城?”彌生頓時蹙起了眉。


    昨天她自己一個人吃飯,後來怎麽變成文城接她走的?


    聽到彌生的疑問,成君追問道:“你忘記了?”


    雖然他挺不願意提起這件事兒的,但是,這其中也有他的一半功勞。


    因為,當時是他先給彌生打的電話,接到彌生的。


    若不是被後來的文城搶了去,那將彌生接走的就會是他。


    成君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聞言,彌生搖了搖頭,說:“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我之後怎麽迴來的都不知道!”


    這話她是一點都不摻假。


    到現在,她腦中的迴憶就停留在喝酒的時候,之後的事兒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頓了頓,接著詢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被文城接走的?”


    文城接她的事兒,她好奇。


    可她也好奇,那成君是怎麽知道的,她被文城接走了?


    難道他們兩個相遇了?


    那成君是不是已經與文城講,她要與文戎離婚的事兒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成君的聲音有些失落。


    看來在彌生心裏,能去接走她隻有文城,根本就不會想起他!


    彌生一時語塞,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不光是你一個人,連文城的事兒也一點都想不起來!”


    “真的?”成君言語像是有了期望。


    雖然彌生知道此時此刻電話那頭的成君看不到她點頭,但是,她還是輕點了一下,迴答道:“嗯。真的!”


    成君高高興興的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從她打電話給成君,到文城後來將她接走。


    頓了一下,彌生小聲的詢問道:“那,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與文城講我要與文戎離婚的事兒?”


    相對於成君是怎麽知道的,她更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與文城講離婚的事兒。


    雖然她知道,她這個拿事兒輕重的方向有些不對。


    人成君好心好意的打老遠去接她。


    即便是後來被文城接走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總得先謝謝人家。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收不迴。


    “離婚的事兒?”成君蹙了一下眉,一五一十的迴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並沒有與文城講任何關於,你與文戎離婚的事兒!”


    “我……其實是……”


    沒等彌生說完,便被成君的話打斷了,“你既然都已經選擇了我,那我就相信你,更尊重你的選擇!隻要你不說,我一定不會比你先說!”


    這是成君一直以來的念想。


    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麽成甜早就應該知道了。


    而事實卻是,成甜根本就不知道他即將結婚的對象其實就是彌生。


    他對彌生的這種做法是有過不願。


    有哪個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能站在自己的女人身邊,被自己的女人光明正大的介紹,這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他既然已經選擇了彌生,那他就要有那耐心去等她。


    彌生蹙蹙眉,深感抱歉,“對不起,我會說的!隻是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行!我知道!”成君說話的語氣沒一絲生氣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安慰的口吻,“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酒!”


    彌生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一連串的問題像炸彈一樣湧進她的腦海。


    而其中最令她頭痛的就是,她這一身的吻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文城弄的!


    可是,她又不能將文城拽過來質問。


    彌生狠狠的攥了攥被角。


    這個文城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麽就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發生這麽個惡人的事兒?


    不行!


    她不能再繼續這樣待下去了!


    如果,她若是再繼續這樣待下去,那文城恐怕會將她毀的連個渣都不剩!


    彌生忙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長衣長褲。


    即便現在不是一個穿這種衣褲的日子,會招來別人異樣的眼光,她也得這麽穿。


    因為如果,她不這麽穿,那她身上的那些痕跡暴露無疑。


    一般的女人有了這樣的痕跡,恨不得在臉上刻上愛過幾個大字。


    可是她不行!


    在這文家,她雖然是文戎的妻子,但是文戎常年不迴家。


    那麽請問她的這一身痕跡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是自己閑的沒事兒,掐著玩兒的?


    顯然這種說法站根本不住腳。


    她可不想再臨離婚之前,再鬧出什麽麻煩事兒。


    彌生走到譚酈的書房,輕敲了兩下。


    雖然內心忐忑不已,但神色十分平靜。


    沒過幾秒,裏麵傳來譚酈的迴應,“進”


    聞言,彌生手搭上了門把手,小心翼翼的推開了。


    “媽!”轉身,彌生將書房的輕輕的門帶上。


    “咦?是小生啊?”譚酈抽間隙抬頭看了一眼,看彌生穿著長袖裹得嚴嚴的,也沒發覺什麽,便語氣很好的詢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兒?”


    本來心下已經做好準備的彌生,經譚酈這一詢問又緊張起來,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的,“那個……媽!”


    見彌生說話吞吐,譚酈輕蹙了一下眉。


    她有這麽嚇人?


    “小生,別緊張,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譚酈笑了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經譚酈這麽一笑,彌生更加的緊張了。


    那“離婚”兩個字就卡在她的喉嚨,想說也說不出來,就硬生生的卡在那裏。


    她心下氣自己沒用!


    一到這樣正經的時候,她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今天。


    她無論如何都得向譚酈提。


    因為,她現在與譚酈提起的時候都是這般的緊張,她不敢保證在麵對文戎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所以,她決定,這離婚的事兒,隻與譚酈講!


    可是下定決心容易,實現決定有點難度。


    彌生的雙拳被她握的都有些發抖了,才顫顫巍巍,沒底氣的蹦出兩個字“離婚!”


    話音剛落,那坐在對麵的譚酈頓時蹙起了眉。


    彌生怕譚酈沒有聽清,又再次重複了一遍,“媽!我要與文戎離婚!”


    這次她不光是說話的聲音大了,也不像剛才那樣的緊張。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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