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唉聲歎氣地,她淺淺笑著,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早就兩人在一起過,但是讓她嘴對嘴的喂食,她還是做不出來。況且,他的傷,還沒有好呢……


    在有些抱怨的幾聲後,他還算平靜的喝完了一碗雞湯,看著空空如也的小碗,他砸了咂嘴,煞有介事地一番評頭論足,很快兩人便笑得樂不可支。


    見她揚著一雙燦爛如星辰的眸子看著自己,他眸光微微閃了閃,順勢便拉過她入懷,唇覆了上去。


    “傷成這樣還不安穩,你在這樣不正經,我馬上就走,再也不來看你了。”躲開了那個突如其來的襲擊,川川離開床沿,坐在遠遠的腳凳上瞪著他。


    “本王等了你兩年了……”他的聲音軟軟柔柔,從未有過的溫柔。


    一句話,兩個人的臉立刻紅了。


    “你……有那麽多的女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嬌俏的眸子卻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以前他就對離若青眼有加,這兩年,離若應該很受寵吧!


    “你過來!”他打斷她的話,沉了眸子,俊美如佇的臉上有點點寒氣凝結。


    明明是他耐不住寂寞,怎麽搞得好像是她做錯了事情。想了想,她還是坐了過去。


    拓跋晟眯了眸子,沒有迴答她眸中的委屈,直接伸出手一把環抱進身下。


    “哎,你的傷……”


    萬一這麽大動作,牽扯了傷口……


    話沒有說完,一翕一合,完全被身上霸氣的男人給封合的嚴嚴實實。


    “唔唔……”川川推了推,卻又不敢用力,慢慢的,雙手從胸前繞上了他的後背。


    他眸光驟然深邃,雙手索取的也更多了。


    “嗯……”女子嚶啞地喉間一聲輕嚀,他的手繚繞在她的身子上,一點點地探入的地方如火燒一般的打著激靈,她有些抗拒這種沒有阻擋的感覺,隻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著。


    “王爺……”


    “叫晟哥哥……”


    “晟哥哥……不要……”她恍然失聲,墨玉般明澈的眸子蒙上淡淡的紅色,身子愈發如火撩燒。


    拓跋晟緩緩放開女子,躺在她身邊,他才是最辛苦的,傷勢啊,都是這該死的傷勢,否則,他絕對會折磨的她三天下不了床……


    眸再次看向身邊的女子,凝白如玉的肌膚正散發著誘人的紅潤光澤,青紅斑痕布滿了她的脖頸和胸口,亦都是他剛才的傑作。


    見他熱烈的目光,她緊緊扯起胸口被褪下的衣衫,臉紅的宛如鴿子血的紅寶石,明顯已經羞赧的不行了。


    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輕談了一下她的腦門,“本王隻有你一個女人!”


    她驟然抬眸,看著他。


    “她們……”


    “本王從未碰過她們!隻有你一個!難道你沒有發現,那次也是本王的第一次麽?”他風華絕代的臉上染上濃濃的墨彩,笑得仿佛罌粟花一樣攝人心魄。


    那次,那次她是被他……她哪裏有時間去想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想到這兒,川川黑玉般的眸子,蒙上一抹淡淡地黯然。


    拓跋晟看到那一抹顏色,心中亦是漾起了微微的不適感,雖然是他,但卻是用了另一種連自己都覺得不能接受的方式。


    他吻住川川的額頭,想要轉移她的思緒。


    “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的腿,一直都沒有好麽?”川川亦是迅速想到了另一個話題,這次迴來見他,發現他走路的時候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不仔細看並不能發現,但是她卻一眼就察覺了異常。


    原來從迴來見到他的第一眼,自己的心裏就已經產生了變化,隻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沒有調理好,那時候你失蹤了,心裏隻想著快點找到你,哪裏還有心思想著治療腿傷。”他平淡地敘述著,並不以為意,淡淡的表情卻讓川川心中揚起了莫名的失落。


    “隻要你不嫌棄本王就夠了!”見她麵色有些變了,拓跋晟又是輕柔一吻,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臉上。


    她緩緩起身,輕輕搖了搖頭。從今天起,他是她的天,他的一切,她都不會不喜歡!


    “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拓跋晟亦是坐起身,點點頭。


    “你受傷後,惜頤進宮了。”她凝著眉,一雙黑玉水眸劃過他的表情。


    他抓住她的手,毫不遮掩眸子裏的如火的濃烈感情,“你做什麽,本王都不怪你!”


    他的臉上還是很蒼白,那一雙眼睛去直直盯著她,灼灼其華,遮不住的情誼之火。


    被他熾熱的眼神看著,她胸口一跳,想了想,還是說了:“她說是我刺傷你的,那時候汀蘭進宮請禦醫,便在龍曦殿和她對峙,最後,父皇把惜頤禁足在來儀堂一年。還有拓跋睿謙的王妃林暮雪,也因為鼓動惜頤的話被傳給了父皇,一同受到了訓斥,也被禁足了。”


    “惜頤她沒有聽懂本王的話……算了,禁足也不算重罰,等身子康複了,本王會去跟她說清楚的。”拓跋晟淡笑著看著她。


    “那麽離若呢?”


    川川亦是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他雖說沒有碰過她,可是他們在外人看來卻是獨寵兩年呢!


    拓跋晟眉眼一彎,原來心裏還記恨著這一茬呢!


    “離若進王府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本王準備給她換一個身份,讓她離開王府。六弟對她如何,她自己很清楚,現在應該懂得如何取舍。況且,在本王的眼裏,她隻不過是個懂事的細作。在本王眼裏,隻有你一個是女人!”他微微斂眸,複又深深地看著她,如水瀲灩,灼灼光華。


    “花言巧語!”


    “在花言巧語也不如你。當初第一次夜探夏府,剛進去便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探看一件屋子,待本王殺了那人之後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絕世小騙子,幾句話便騙了本王手裏的一條命呢!她若稱不上花,那哪裏還有花呢?”他眸子一閃,晶亮如辰星,滿是對她的寵溺。


    “你說那日有人在偷看我?原來如此,若不是那日你進去了,恐怕我真的死在夏氏的手裏了。一切都是天注定,不對,一切都是你在救我!”川川緩緩靠著他的懷裏,一顆心撲通通地跳的很厲害,第一次見麵時,她恨他如惡魔,原來他一直都是天使。


    “放過千染吧!”


    頭頂,一陣低沉的歎息,夾雜著很多複雜不具名的情愫,好似濾不清楚的麵紗,纏繞在兩人的心裏。


    川川胸口一窒,放了她,宴歌的仇怎麽辦?還有金蟬……


    她兀然送了手,一雙眸子含著粼粼波光不相信地看著他。


    他應該是最懂她的,兩年後的重生若不是有這個信念,她不可能支撐下去。


    “不可能!”


    她心中愕然,眸子上蒙上了一層薄冰。


    “她……你再考慮一下!”他皺了皺眉,良久,亦是沒有反駁。


    一瞬,她胸口一堵,慌亂不止,“你們究竟什麽關係,為什麽你要為她求情,而且,你……如果我不放過她,你寧願跟我做對也要救她麽?”


    “千陌!”他眸光一緊,聲音亦是冷了幾分,他看著她,良久化作深深一歎:“錯與對,本王隻想將欠她的那個人情還掉。當初母後被囚禁在宮苑,本王一氣之下跑出皇宮,被皇後派人追殺差一點死掉,若不是千染暗中出手相救,本王恐怕早就死了。”


    救命之恩,他和千染,原來如此。


    當初西峽寺第一次見他,千染的眼神就不大對勁;後來又能輕易和他結為聯盟,一切早有淵源!


    隻是,“千染對你的感情不一樣。”


    “不管是誰,本王認定的,就決計不會改變!千陌,我愛你!身、心隻能也隻會愛你一個!”


    他炙熱的唿吸噴吐在她的臉上,如山水墨繪就的深刻輪廓在她的眼前越放越大。


    她被動著被吻著,他又來這一招,難道,她看上去就這麽像被身子控製的人麽?


    如玉的麵容紅透了,仿佛浸染在天邊最美的雲霞,濃密的睫毛緩緩地滑下,翩躚如飛舞的彩蝶,她再一次忘記了唿吸……


    門外,汀蘭靜默沉耳,裏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憑借著她的耳力,想不聽到也難,小臉,頓時羞紅。


    “公主要餓了,我去弄點吃的。”她輕輕咳嗽一下,和門口的莫相說著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這人不知道是真沒有聽到還是裝的,這麽大的動靜居然還是麵無表情。


    莫相無奈一副苦瓜心腸,他可不想被屋子裏的冷寒王爺知道他們聽到了,最大的辦法就是一時失聰。


    “倪奴?你怎麽會在這兒?”才出門口,汀蘭便看見了一抹灰黑的身影,她興奮地跑過去,笑看著他。


    他如寒鐵一樣冷冷地立在門口,一雙鷹眸如待發的獵豹滿是明銳的光寒。


    “公主進去多久了?”


    汀蘭一怔,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眸不由地黯淡了:“公主的事情,做奴才的做好分內事情就行了,不該問的不要問……”


    “皇上的懿旨是不該問的嗎?公主的心思,我看,是一定要稟告上麵的!做錯事情不聲張並不是做奴才最忠心的表現,主子需要什麽,奴才就能給什麽,才是最大的忠誠!”倪奴冷冷的應聲道,雖然看不到樣子,但是周身極低的氣壓壓抑的人無法唿吸。


    “是麽?那麽奴才和奴才做錯了事情,就可以不用稟告了麽?”汀蘭聽著,突然冷冷一笑,一雙眸,如寒潭深水,凝住他:“公主成親那一晚,你這般衝動是為什麽?你跑進我的房間又是為什麽?因為你犯錯了,你的心犯錯了,你喜歡上了公主!!!”


    她通紅著臉吼著,他的身上淡淡的鬆柏香氣,讓她眸子愈發酸澀,紅燭淚下,他的聲音是好聽的,可是現在為什麽這麽刺耳?


    快否認,否認喜歡公主,否認我說的所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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