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拂麵,千陌卻輕輕笑了,等他眸子眯起,她輕笑著上前麵色一變,抽迴自己的手臂,冷眼看著他,“若是主子認為千陌喜歡的人是他,那麽盡管動手,反正錯殺一個人和殺一幫子人沒有區別!不過,你別忘記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焰戰王,殺不殺得了還是一說呢!”


    “你在激我?以為我不敢麽?”戈戰麵色一冷,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顎,與她的眸子直直對上。


    千陌眸光晶亮,一瞬不瞬地迎上去,“對,你不敢!若是他真的死了,我便信了!”


    淡淡的酒香撲麵而來,“好,本主就如你所願!”


    鄂下一鬆,千陌吃痛地輕輕一笑,聲音雖小,卻足以讓才踏出門口的戈戰聽到,門前的人影腳步微微一滯。


    接著,便是輕輕搖頭,一聲薄怒,“差點上了你的當!”


    一陣急速的風直直撲向千陌,眨眼,戈戰又站在她麵前,怒色逼人,“他的身份可不是想你這種死了都沒有人管的!恐怕到時,本主就得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了,這樣你就擺脫了本主的控製,就自由了?想的倒周全!”


    千陌冷冷一笑,峨眉一挑,“主子最終還是不敢殺他,不是麽?”


    戈戰目光複雜地看她一眼,“你真想他死?”


    “千陌敢說,主子就敢殺嗎?”她眸光緊緊地跟著他,迫得他目色微微斂起。


    房間裏的燭火跳動的節奏加快,滿室的光也不明不暗。


    緊迫的眸子近在咫尺,戈戰忽又搖搖頭,茫然的表情逐漸消失,臉色微變,“你不是要他的命!你是想要……我的命!”


    千陌水眸一閃,忽然冷冷笑了,“主子說笑了,千陌不敢!”


    戈戰微微沉吟,深刻如佇的臉上有絲絲苦笑:“你以為殺了他就等於殺了我,你以為,我就是他?”


    千陌狠狠地咬了咬唇,一排清晰的牙印赫然留在唇上,“同樣喜歡白色,同樣冷酷無情,同樣對皇宮了如指掌……千陌不得不這麽想!”


    “那麽就記住,同樣的道理我不會再說一次!”戈戰冷冰冰地看她一眼。


    千陌隻苦苦地笑著不再說話,她早就明白他不可能是拓跋晟。拓跋晟雄心大誌,一心撲在他的大計上,不可能會被感情羈絆住。當初她三番涉險,他也從未出手幫過她,隻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危險邊緣掙紮。這樣冷情的男子,在大計成功後可以美人入懷——當做錦上添花的樂事,但是之前,決計不會受到女子絲毫的影響。


    戈戰不會是他!


    “他要娶別人了,所以你傷心了?”戈戰輕輕拉她入懷,摟住她的腰肢,盯上她的眸。


    曖昧的眸光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打量著,千陌先是一怔,驟然又笑了,笑得蒼白如雪,渾身顫抖,“我很奇怪,為什麽主子非要將我和拓跋晟綁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因為他幫了我幾次就喜歡上他,更不會因為他要成親而傷心。”


    “這樣便好!那麽下麵要做的事情對你來說就更容易了……”


    戈戰炙暗不明的眸一緊,忽的一笑,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見她驚得睜著大大的眸子一動不動,抬手輕撫她的長發,纏繞於指尖,不緊不慢緩緩開口。


    “本主給了你不進宮的權利,現在本主來收取你應盡的義務……”


    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戈戰一雙大手抄起她的腰身,打橫抱著她,徑直往床上走去。


    所過之處,燭火掙紮了幾下,悉數滅了。


    戈戰瞄一眼床頭的兩盞燭火,放下懷中的女子,稀罕地勾起一抹笑,“這兩盞就當時千陌和本主的洞房花燭吧!”


    戈戰瞄一眼床頭的兩盞燭火,放下懷中的女子,稀罕地勾起一抹笑,“這兩盞就當時千陌和本主的洞房花燭吧!”


    見她掙紮著想要起身,戈戰輕輕一推,千陌再一次跌入柔軟的被褥中,一雙眸又驚又怕地看著他,“你要幹嘛?”


    話音未落,餘下的字全部被戈戰吞進了嘴裏,千陌周身一顫,一隻大手毫無預警地插入她的青絲中,壓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


    千陌有些慌了,一雙手使勁地推打著他的胸膛,嗚咽著想要掙脫。不料,眼前的男子似是下定了決心,順勢拉下她的手,身子壓了上去。


    身下的女子本能地想推開他,可惜身子本就瘦弱不堪,隻被死死地壓著,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你走開,唔唔……”


    他的唇再一次欺了上來,含住她的芬芳,深深探入。


    “不要這麽對我!求你了……”千陌拚命搖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你早就應該是我的,不是麽?”他聲音嘶啞了,皓白的麵具下,一雙眸已然通紅。


    “不是,我不要!我可以幫你做其他任何事情,求你,求你放過我!”千陌的淚水如洪水決堤,湧了出來。


    驟然,周身一涼,一片片零散的衣襟鋪灑了一地潔白,千陌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哀戚的眸水濛濛鎖住眼前的男子,淒聲哭泣:“我不要,求求你……”


    他被抓的手有一瞬間的頓住,火紅的眸子凝住她。


    “不要,不要,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求你……”


    “主子,我還有利用的價值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脖頸處,那一片淤青的痕跡,刺痛了他的心。


    眸光一狠,壓上她凝白的背部。


    耳邊,一陣衣帶的悉索聲。


    修長白皙的大腿被強行分開了,他壓著她,腰身一沉……


    “唔唔……”


    痛苦的喊聲被他的大掌粉碎地支離破碎,他的昂揚將她撕裂開了。


    血,順著火熱緩緩溢出。


    淚,順著他的手掌濡濕了大片被褥,冰寒!


    “記住,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他抱著她,在她的身體裏繼續昂揚著。


    寒冷的風卷起落葉,穿堂而入,唯一的兩盞燈也滅了!


    夜,越陷越深。


    “噗——”打火石摩擦的聲音,瞬時,床前一抹明亮的火光。


    夜,越陷越深。


    “噗——”打火石摩擦的聲音,瞬時,床前一抹明亮的火光。


    高大的身影在地上破碎的衣衫裏摸索了一會,大手一拋,一枚褐色的藥丸送入女子的口中。


    女子沒有絲毫反應,依舊保持趴著的姿勢,三千青絲漆黑如墨,纏繞上漫天雪白的身軀,黑與白,在夜裏極盡綻放,盡顯妖嬈。


    空氣中彌漫著愛的味道。


    男子轉目凝著女子背上一身的傷痕,眸驀地深了顏色,記得剛才有她的哀求、哭泣,床榻來迴的震動聲,一片混亂。


    男子身子一僵,自己做了什麽?


    捧起她埋在發間的臉,凝脂如玉的肌膚愈發慘白,縱橫交錯的淚水尚未幹透,點點鮮血如貪夜的血曇在唇邊慢慢綻放。


    他的眸子微微發酸,若不是剛才他將手指伸進了她的口,恐怕她早就咬舌自盡了。


    真是倔強的女子!


    他緩緩低下頭,吻去臉上的淚水,唇瓣移動到她唇邊,舌頭突然伸出,添盡那幾滴紅色的液體——隻要是她身上的,怎麽都不覺得髒!


    他吻遍她的光潔的背,啞聲道:“別恨我,我們這樣也會很幸福的!”


    女子的身體微微一震,淚水湧出的更多了,暗啞的嗓子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


    男子卻坐直了身體,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冷意。


    她上下翕動的唇瓣,分明是在說:“你,是混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必跟著本主了。下個月的解藥……看你的表現吧!”男子拾起地上的袍子穿在身上,目光冷然地看一眼她,“本主覺得你的身子——甚好!想必拓跋晟……也會很喜歡的!”


    話音剛落,女子狠狠地砸去一個錦枕,擁住薄被,坐在床上大哭起來。


    男子伸出的手被她狠狠地瞪了迴去,眸光一緊,他冷冷說道:“這個月本主很滿意,下個月希望你能讓本主更加滿意。好好盯著拓跋晟的一舉一動,若敢有半點隱瞞,後果很嚴重!”


    話罷,男子袍角一甩,沒了人影,隻留下一串暗啞的哭聲。


    夜,寂靜的可怕!


    幾日後。


    明晃晃的陽光射進煥然一新的房間,大片紅豔豔的稠幔刺紅了眾人的眼。


    金蟬通紅著眼看著梳妝台前的千陌,一邊抹著淚,一邊遞這遞那。


    喜娘接過金蟬絲繞寶珠牡丹簪子,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大喜的日子,哭什麽哭啊?喜氣就快被你哭沒了!”


    金蟬甩手抹掉淚水,吸吸鼻子,唇瓣一癟,兩行清淚又掉了下來。“小姐馬上要嫁人了,要是姨娘知道的話,肯定會為小姐高興的。”


    喜娘滿頭的珠子流蘇一甩,惡狠狠地瞪著她:“我說你還有完沒完,流完了眼淚又說這種死人的事情,我們焰戰王府究竟欠了你什麽東西,你敢這樣放肆?”


    金蟬一怔,抬著通紅的眸子看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千陌,見她一動不動,張了張嘴便沒了聲音。


    喜娘見她倆都沒有了聲音,勾勾唇,一聲硒笑,“二小姐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麽樣的大善事,居然還能嫁進焰戰王府,成為三皇子的側妃?您啊,就好好地叩謝皇恩吧!別整天苦兮兮地一張臉,讓人看著就厭煩!”


    說罷,梳子一扔,雙手一插,大搖大擺地出了屋子。


    金蟬看一眼屋內,確定沒人了,才拾起地上的梳子,湊上千陌的耳朵,小聲地說道:“小姐真的不好好打扮一下了嗎?畢竟一輩子才一次……”


    千陌輕抬眸子,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快點弄吧。這臉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完的,呆會她進來了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聽著她依舊嘶啞的聲音,金蟬點點頭,趕緊將準備好的東西往她臉上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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