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三思!你三番兩次的幫我,我怎麽會害你呢?你是我的恩人啊!而且若是我所為,我還會特意趕來救你嗎?倒時被你抓住了,不是原形畢露了。更何況,你是皇子,位高權重,我沒有膽子、更加沒有理由要害你……”


    拓跋晟眸色一沉,手一鬆。


    千陌如臨大赦,連連後退好幾步。她摸摸發疼的頭皮,有些委屈。


    “早知道會惹這麽多的事情,就不要六皇子的驚喜禮物了。真麻煩!”


    拓跋晟一顫,墨玉般幽深的眸子更加深淪。


    “原來是他!”


    聲音極小,千陌卻聽得分明,霎時麵色發白。


    “王爺英明。雖然貓兒是六皇子的,但是他決計不會因為白天的事情就傷害你的。而且,你走了之後,他不僅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樣子,反而幫你說了很多好話……更何況……你們不是親兄弟麽……”


    看到他臉上神色越發難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微不可聞,。


    “這麽緊張,難道你喜歡他?”


    拓跋晟淡淡地問道,若有若無的目光瞟在她臉上。


    “沒有,隻不過他在安國公的宴會上幫了我,我很感激!”


    他看到她眸中的堅定,不置可否的揚起唇角,絕豔一笑。


    “既然不喜歡,那就少來往。否則,難保哪一天又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證還有這個耐心,等到你說最後一句解釋。再說……”


    一隻大手拉她進懷,挽住柔軟的腰肢,俯下身子看她潔白耀眼的麵龐,目光竟有些迷離:“外麵的流言滿天飛,都說你是本王的女人……唉……本王很難淡定啊!”


    今天這是怎麽了?很想靠近她……


    千陌知道這個王爺是故意這樣說的,這個戰神王爺的心思很難猜的。


    “王爺說過:謠言止於智者。你這麽……聰明……肯定不會介懷哦?”瞳孔中的人影越來越大,她艱難地屈身後仰,保持距離:“我知道謠言對三皇子產生了不好的影響,我會請父親幫忙的。王爺放心!”


    其實,這謠言就是夏嘯天派人傳播的。


    “可,若是本王不想他幫忙呢?”


    抽出一隻手,緩緩挑起她的下巴,纖長豐盈的睫毛在眼窩處微微顫動,仿佛兩把小扇子扇入人的心裏。


    “看著我!”


    他一眼深深望入她的水眸,熟悉的氣味沁人入骨,攬住腰身的手一緊,對著晶瑩明亮的眼睛俯身吻下。


    這,石頭,在幹什麽?


    “為什麽?”千陌瞳孔慢慢聚攏,推開他的手卻被強硬地反扣到身後,動彈不得。


    “本王吻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一向薄涼如寒潭的眸子裏染上絲絲溫暖,唇瓣掛著戲謔的笑意。


    “你,混蛋……”


    這可是她的初吻!


    “別動!”突然,拓跋晟一聲低沉嘶啞的聲音喝止了她不斷掙紮的身體。


    千陌茫然地抬眸一看,一臉的酡紅色,明顯,他在隱忍著某些痛苦,被他反扣的手也濕答答的。


    “你怎麽了?怎麽臉色一下子跟火燒似的。還冒著冷汗!”


    白璧大手用力一拉,將她狠狠擁入懷中,鼻子在她凝白的脖間蹭揉著。身子越發難受,如同烈火焚燒。


    “傷口不太對勁,我渾身發熱……貓爪子有毒!”


    千陌看他痛苦的樣子,心一緊。


    咻的,腦子裏一道精光一閃,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奮力掙紮出他的懷抱,雙手交叉成防禦狀,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你,你,你,別嚇我。我可不會幫你解毒的……”


    拓跋晟拚命抑製要撲向她的衝動,蜷成一團,艱難地衝她大吼一聲:“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如果出了什麽事不要怪我。”


    說罷,跪倒在地,冰涼的地麵下降了身體內狂躁的溫度,似乎也舒服了一些。


    千陌也不客氣,撒腿就跑。這情形,找人來救他才是上上之策。留下來,不禁幫不了他,肯定還會引火上身的。


    “啊……”


    拓跋晟隨著聲音抬眼看去,俊美無鑄的臉擰成一個“囧”字。


    關鍵時刻——這女人居然摔倒了。


    腦子還撞在石頭上,暈了過去!


    天啊!這情況……叫他情何以堪?


    他鄙夷地看她一眼,壓著胸口,無奈地走過去…


    夜,沉靜似水。


    一團簇簇篝火扭動身形焰焰燃燒,給潮濕的破屋子帶來了不少溫暖。


    “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緩緩睜開眼睛,頭上的痛楚傳遍全身,不禁一聲驚唿,纖纖柔荑輕輕地撫摸著腦袋。


    “醒了。”


    火堆旁的一個聲音傳來,淡漠如水。


    “我怎麽了,隻記得摔了一跤……哎呀!”千陌想到自己的窘態,毫不猶豫朝腦袋上一敲,無意間又碰到了傷口,怨悔地揉了起來。


    “啊……”


    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你,你,你,你做了什麽?”


    千陌失聲驚唿著。她衣服被扒光了,渾身不著一縷,僅存的就是一塊薄如蟬翼的輕紗,遮得了上麵蓋不住下麵。


    她上拉下扯,緊緊捂住胸口的春光,一隻瓊脂玉手拉扯著少得可憐的布料覆在腿心。


    一雙眸子驚恐地看向也光身的男子,瞬間明白了一切,頓時淚如泉湧,失聲大罵:“你是畜生!怎麽能這樣對我?嗚嗚……”


    拓跋晟收起火堆旁的幹淨衣服,拋過去,冷冷說道:“穿起來吧!幹淨的。”


    千陌扯下砸在頭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再看他一眼,委屈的淚水像小溪似的流下來,蜷縮成一團,嗚咽著哭泣。


    “嗚嗚……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禽獸,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夠了!”一聲憤怒的冷喝從他嘴裏噴薄而出:“動沒動你,你自己沒感覺啊?”


    千陌一怔,抬起滿眼淚水,一會兒一個字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什麽意思?你……”


    看著她縱橫交錯一臉的淚水,拓跋晟一眼嫌棄,拿起串好的東西顧自顧地在火上烤了起來:“果真是蠢笨之人。若是我真的跟你什麽了,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還是不是女人?”


    千陌不相信地看著他,胡亂地擦著眼淚鼻涕:“可你不是中毒了嗎?還……”還剝了我的衣服。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口。


    拓跋晟一記冷眼,不想理會她,懶懶地說道:“我是中毒了,但也不會饑不擇食!”


    千陌圈住自己,嘟著嘴看他幾眼,半信半疑地問道:“那我身上的這些印記怎麽迴事?還有,為什麽……”


    為什麽脫光了我的衣服?臉紅了。


    拓跋晟手一抖,一陣頭暈目眩,該死的!


    還不是你害的!


    他已經極力隱忍了,但是解開她衣服的瞬間還是被她的身體吸引了。為了控製**,他在河裏泡了整整三個時辰。


    “我留的。”


    千陌一驚,他在她的脖間、胸前、臂上一片肆虐的痕跡,居然還說的這麽雲淡風輕,滿不在乎。那得多看得開的人呐?


    “我不受控製,身不由己。你想得開就最好,想不開……”他思忖了半天,寡淡一笑,繼續翻轉著手中的木棒:“那我也沒辦法……”


    天,這男人太可惡了!


    把她剝光添淨,隨後嘴都懶得抹。


    千陌瞪著他,明明知道他不會對自己負責,她也不可以嫁給他,但,還是很生氣。


    “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拓跋晟覷她一眼,遞過一支木棒,看著滋滋作響直掉油水的蛇段,冷冷說道:“這蛇味雖然極其鮮美,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碰的。稍不留心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千陌聽著他話中的冷情,帶著一股子怪怪的酸痛感,心不可抑製地亂跳,小嘴卻很不受控製:“少自作多情了。若不是你,我現在過得不知道多好呢!喜歡你,除非我死了……”


    話未說完,隻覺下顎被人一捏,拓跋晟的臉在她的眸中逐漸放大,對上了他冷眸裏的怒火,千陌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


    良久,他才放開她的臉,大臂卻圈住了她的腰間,眸色幽深,探不進一絲溫度:“這樣最好不過了。本王記得你說過要報答本王的,今天我剝了你的衣服,就當是你的報答吧!現在開始,你我互不相欠。可好?”


    千陌兩手抵著他裸露的胸膛,心鈍鈍的、麻麻的,他是要把今天的事情一筆抹幹淨!


    這是他的恥辱,亦是她的恥辱,她自然不會拒絕。


    “好。”幹脆清亮!


    鬆開手,拓跋晟不再管她,顧自顧地拿起噴香的蛇肉啃了起來。


    千陌看著地上的泛著油光的蛇皮,胃裏一陣翻滾。


    真是惡心的人!


    翌日天未亮,當千陌出現在金蟬麵前時,她又哭又跳,高興壞了。嗚咽著說,她哭著去找了夏嘯天說了她失蹤的事情,夏嘯天隻是讓她迴來等,竟沒有派一個人去找,害她急得一夜未睡。


    千陌冷嗤,他巴不得他們真有點什麽事情呢!怎麽可能派人去打擾他們。


    顛簸了幾日,終於到了陪都。這兒溫暖如春,花兒擁簇著競相開放,竟沒有一絲秋冬的寒意。


    陪都宮門口。


    千陌壓著金蟬的手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下來。今天她穿了極襯皮膚的鵝黃色連身長裙,嬌豔嫵媚,明豔照人,鮮亮的惹的旁人紛紛注目。


    陪都的皇宮布局跟燕都一模一樣,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十分奢靡。


    “喲,這天仙似的美人是誰啊?原來是相府的小姐。哎呀,錯了,是相府的兩位小姐。突然增添了新成員,一時半會還真是不習慣呢!你們還真是自然熟絡的很呐,哪兒都能遇到。”


    柳言傾一襲大紅玫瑰色裙裝,配上滿頭點翠珠寶,打扮甚為招搖。她挽著丫鬟的手走來,斜斜地撇過千陌一眼。


    千陌微微側眼,她那金燦的步搖眼光下太過耀眼,刺得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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