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的同學聚會安排在市內很有名的一個酒店舉行,還沒進門,就在酒店門口的顯示屏上閃爍著四一班同學聚會在三樓二廳的字樣,見此,向蔚寧還笑了幾句:“在這種地方舉行同學會,大手筆啊,你們真夠奢侈,看來你同學裏出人頭地的主兒很多。”


    付晨也笑著捏了捏向蔚寧的手:“都是些喜歡玩樂的,我們每年聚會的地點都不同,他們說沒在這聚餐過,所以今年才選了這,這裏也確實不錯,地方大,東西齊全,省了我們不少事。”


    當初敲定這時是舉辦地的時候,他確實鬆了一口氣,今年大部分東西由他來安排,可恰逢寧寧高考,在這裏辦也省了他兩頭忙。


    “這麽些年了,你們還能保持一年一聚,真的很好。”調笑的話說完,向蔚寧也感慨道。


    走入社會後,大家都會忙著適應這個社會,忙著拚搏,忙到忘了以前那些好友。可付晨他們不同,她和付晨認識起,就知道他們每年都會有一次聚會,是全員的,而不是小範圍的,或者有人缺席的。


    進到酒店內裏,向蔚寧還是忍不住感歎,果然不負市內第一酒店的虛名,整個裝飾金碧輝煌,以明黃色為基調,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水晶吊頂,通透閃亮,奢華至極。


    快速的環顧了四周一眼,向蔚寧挨緊了付晨:“我們趕快上去吧,這兒的人看我們的眼神好奇怪。”確切的來說,是看她的眼神。


    “哪裏奇怪了?”付晨左右望了望,沒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妥。


    “我不喜歡她們總是看著我,我們快走吧。”不知道是不是敏感,向蔚寧總覺得那些服務員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雖然帶著很親切的微笑,看上去十分友好,可她總覺得她們在嘲諷她,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呲的一笑,付晨嗯了一聲,乘電梯的同時,不忘在向蔚寧耳邊低語了一句。這一句,弄得向蔚寧羞怒的白了他一眼,兩人各自笑著看著電梯的門關上。


    向蔚寧和付晨有說有笑的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前麵立著一塊展板,上麵寫的話和樓下大門顯示屏上的一樣,展板上還畫著指路標,十分體貼周到。


    尋著展板指示的方向,付晨帶著向蔚寧很快找到了同學會所舉辦的大廳,剛進來,幾個相熟的同學便看到了他,熱情的過來打招唿:“阿晨,你怎麽才來,遲到,該罰哦,紅的,還是白的。”說話的是個留著寸板頭的男人,他身材十分健碩,衣著休閑,即便是笑著的臉也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可說話卻是十分爽朗的口吻。


    寸板頭男人身邊還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端著一杯紅酒,金絲邊眼鏡,略顯斯文,他則很不同,乍見付晨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向蔚寧身上,帶前者說完,他悠悠道了一句:“阿晨,這位小姐是?”


    斯文相貌的男人一問,剛才十分熱情的寸板頭男人也留意到了向蔚寧,眼眸一張,好似十分驚喜的看著向蔚寧:“阿晨,女朋友?是不是?你終於舍得帶來給我們瞧瞧了?什麽時候交的?去年都沒有,你小子手腳夠快的。”


    付晨已經習慣這樣的他們,未免向蔚寧受驚,他一直緊緊的摟著她,然後迴答他們的問題:“我女朋友,向蔚寧。”側過頭,又溫柔的笑著對向蔚寧說:“我兩個好哥們,方澤和餘光。”


    向蔚寧並沒被他們驚到,禮貌的點點頭,笑著道:“你們好。”


    見他們四個一直堵在門口,大廳裏本來還在談笑風生的人也圍了過來,得知付晨帶了女朋友,紛紛調侃付晨,不過付晨都一一應對得十分自如,向蔚寧雖然有些驚訝到他們的熱情度,可表麵上還是一副溫婉的樣子。


    付晨的同學們都知道他自從大學畢業後就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對向蔚寧很是好奇,當他們得知向蔚寧高中剛畢業時,男生則是紛紛拿羨慕的眼光丟向他,假意的拿酸言酸語刺他。有伴的女生自然的樂見其成,那些還未成家也沒男朋友的女生聞訊後,看向蔚寧的眼神則變得怪怪的。


    沒過多久,他們對廳裏的人對向蔚寧的了解也夠了,紛紛散開和自己比較熟的人聊自己的事情去了。同學會是自助餐形式,大廳一邊早已擺放好了許多美味佳肴,不管是熱菜還是水果,飲品都是一應俱全。


    到了自助餐桌邊,付晨遞了個盤子給向蔚寧,他也拿了個盤子,一邊給向蔚寧夾著,一邊給自己夾著。由於食品種類很多,付晨知道向蔚寧特別愛吃的幾樣菜,可有些眼生的還是詢問著向蔚寧的意見。


    邊夾著菜,付晨邊說:“他們口無遮攔慣了,剛才如果聽到覺得刺耳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不必放在心上。實在忘不了,待會兒隻給我是誰說的,我偷偷給你報仇。”


    說話間,付晨還作出一副唯恐別人聽到的模樣,惹得向蔚寧咯咯直笑,笑完後,她擺正臉:“你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麽報複他們,我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那幾個人。”


    “還真有啊?”夾著菜的付晨楞了一下,他剛才隻是隨口說說的。迴想了下方才的情形,他們好像也沒說什麽‘奇怪’的話,都是衝著他來的。


    向蔚寧也沒料到他這幅表情,不置可否道:“你剛剛是在給我開空頭支票嗎?”


    “沒,你說是誰?我一定給你報仇。”付晨悶笑了一笑,十分鎮定的說,因為他知道寧寧在跟他開玩笑。


    “你準備怎麽報仇?”


    附在向蔚寧耳邊,付晨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還沒等他完全說完,向蔚寧就後退了一小步,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這……這也太……太不人道了吧。”


    原來在這個團隊裏,付晨一直屬於管理人員,比如組織聚會,維持秩序之類的,因為他性格比較內斂,不愛說人閑話,有一段時間,他還做過團隊裏的‘樹洞’。所以他有很多他們的把柄,但無非都是些他們的壞習慣,當中也包括一些影響不好的事情。


    付晨笑了笑,沒說話。向蔚寧也抿了抿嘴,一副抓到把柄的模樣:“你可真不老實,人家相信你才告訴你那麽多秘密,原來你留著秘密都是等著伺機報複。”


    此時,付晨頗有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感覺,耷拉下眼,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見狀,向蔚寧也不同他開玩笑了,端著盤子的手臂拱了拱他的手臂:“好啦,我剛剛失言,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小人一般見識咯。”


    “剛剛真的有刺耳的話嗎?”其實,這才是付晨最在意的,其他,任由她怎麽玩鬧都不為過。


    沉下臉,向蔚寧撇了撇嘴,慢慢的開口:“我不喜歡他們說你老牛吃嫩草。”他們確實是在開玩笑,也知道他們沒有壞心眼,可她聽了就覺得憋屈,老牛吃嫩草,對她這個重生的人來說是多麽的諷刺啊。她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可有些詞她聽著會不舒服。


    “他們……”


    “喲……喲……喲!”沒等付晨說話,身後便響起了一陣雀躍的聲音。付晨也不急著解釋了,迴頭望去。向蔚寧也順著聲音看去,又是兩個男人,一個似鄰家大男孩,一個卻是春風拂麵。


    “阿晨,終於把你家寶貝牽出來見人了,我還以為你會藏一輩子呐。”張慶調侃著,眼神卻不住的往向蔚寧身上飄去。


    這話在剛才就已經聽了很多遍,向蔚寧和付晨都已經免疫了,付晨按照程序,再一次介紹道:“我女朋友,向蔚寧。”瞟了眼身邊的人,又道:“左邊張慶,右邊時騫。”


    乍然聽到時騫兩個字,向蔚寧腦中一響,不待她有什麽反應,一直沒說話的時騫道:“水滸裏也有一位好漢與我的名字同音,不過,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梁上君子,本人是有正經工作的。你好!”說完,時騫就伸出手示好,等著向蔚寧的反應。


    向蔚寧很快迴神,也禮貌的伸出手:“你好。”她記憶力不差,雖然時隔久遠,即便是對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印象不深了,可她對這個名字的印象確實極深,怎麽說那個叫時騫的男人都連續送了幾個月情書給她,不想不記得都難。


    隻不過,眼前這個,和那個是一樣嗎?想要知道,除了當麵問之外,就是迴去看那些信了,隻要是那句話相同,就一定是。沒有露出反常,向蔚寧收迴手後又和張慶簡短的打了個招唿。


    張慶對向蔚寧可是打心眼裏好奇,拉著付晨問東問西,時騫則好似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聽著,偶爾拿奇怪的目光瞟一瞟向蔚寧。等張慶把向蔚寧了解的透徹後,他圍著向蔚寧轉了幾圈,定定的看了付晨和向蔚寧幾眼,然後走到付晨身邊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阿晨,你這迴的眼光我都挑不出錯了。”


    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張慶又湊到向蔚寧身邊問:“阿晨又悶又沒趣,你喜歡他什麽啊?小妹妹,哥哥可比他好多了,你跟著哥,保準你餐餐有肉。”


    “那不得肥死啊。”接口的話脫口而出,不僅是說話的人笑了,旁邊的人也笑了。


    張慶自己也笑了幾聲:“哥哥不嫌你肥,隻要你離開阿晨,跟哥走。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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