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依靠在門板上,嘴裏嚼著青豆,一邊看著狼人化的金和野蠻人愛德華扭打在一起,充滿野性的愛德華也好似一頭野獸,兩人並不是真正的打鬥,而好像兩隻在一起玩耍的野獸。


    “金製作的狼化藥劑,嗯,從功效上看的確有大師級。”


    道爾可不想卷入他們的嬉戲之中,雖然他的身體力量比起一般心靈職業者強大,但還是遠遠比不上野蠻人的,也許就比喝下狼化藥劑的金強大一些,不過這種充滿爆發性的藥劑,就算是以肉體力量著稱的心靈職業者喝下去後,副作用也夠他們喝一壺的,最起碼要在床上躺上個兩三天。


    金這類靈魂職業者,沒有個七八天根本別想動彈一下,道爾已經能想到待會狼化藥劑的藥效過後,金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了,想到這裏,道爾的嘴角勾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啊,看來正式營業又要推遲個幾天了。”


    道爾歪了歪脖子,頗為困惑,喃喃自語道:“奇怪,不僅來了亞龍,連狼人這些黑暗生物都出現在這種偏遠地區,難不成想來做一個鄉下貴族麽?”大帝國的貴族們總喜歡戲稱那些偏遠國度的貴族們為鄉下貴族,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地位。


    大陸上曾經出現過黑暗生命橫行的時期,魔人,吸血鬼,狼人,骷髏,這些外表奇怪的生物,加上他們之中有些人的惡行,引起了世人們恐慌。為了對抗黑暗生物,教會首先出麵,在當時,教廷勢力獲得了極大的膨脹,信徒不斷的增加。


    與此同時,大陸上出現了第二個大型公會,獵魔人公會。通過藥劑強行點燃火種的他們,衰老的速度比平常職業者也快很多,但也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組織成了一支不遜色於傭兵公會的隊伍,那時候為了增強實力的獵魔人們從狼人的體內提取了某種物質以此來製作了狼化藥劑,就是為了對抗這些恢複能力超群的黑暗生物,從此也成為了吸血鬼克星,他們標誌性的黑色風衣著裝風靡大陸,欺騙了無數純情的少女。


    黑暗生物時代過後,那些黑暗生物隱匿行跡,隱藏於陰影之中,獵魔人同樣開始銷聲匿跡,但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麽影響,反而更添上一份神秘感,道爾也曾想過當一位獵魔人,但是加入獵魔人公會十分複雜加困難。


    獵魔人有兩種不同的形式,一是傳承,獲得獵魔人公會認可的獵魔人會收一個弟子,在他們死去之後,由弟子接任他們的位置,繼續進行獵魔人的職責,而另一種就是接引者,接引者會邀請他認為有才能的人進入獵魔人公會,當然接引者的數量很少,他們的眼光很高,當被接引者湊足一個數量,就會被傳訊到指定地點進行考核,隻有通過嚴酷考核的人才能成為獵魔人。


    “狼化藥劑,嗯,待會找個機會問問金到底怎麽迴事。”道爾打定主意,等藥效過去之後,就問清楚金狼化藥劑的原材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黑暗生物的身體素材向來十分少見,所以在價格上也居高不下,可堪比亞龍等等魔法生物。


    凱裏站在道爾的一旁,手撐在扶梯上,無力地說道:“完了,完了,鍾迴來了,我要怎麽和他解釋?”這一層早已變成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橡木桌子腿,椅子腿,碎片,殘渣,就算要打掃都要打掃一會,更別說重新裝飾了。


    “也許,你更應該想著怎麽才能不讓鍾活活氣死。”


    道爾笑了幾聲,還說著風涼話,因為自己最近小賺了一筆,渾然不覺自己也曾陷入經濟危機,差點要賣身,當作奴隸來還債:“或許你去偷一大筆錢來,那個白癡國王不都死了麽,找到王國金庫的鑰匙,然後偷偷從裏麵搬幾塊大金磚迴來。”


    “道爾,如果這樣可行的話,我早就去了。”說著,丟給道爾一枚金光閃閃的金鑰匙,道爾把玩者這枚鑲嵌著紅寶石華貴無比的金鑰匙,問道:“這是什麽玩意?看上去不是古品啊。”


    “王國金庫的鑰匙。”


    道爾嚇得手一抖,金鑰匙在空中晃了半天,被凱裏奇快無比的手又給拿了迴去,他十分懊惱地說道:“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守財奴在,我早把那裏搬空了,老頭子教導我,隻有這一點我記住了,不要給你的敵人留下一枚銅幣。”


    道爾自然不會懷疑凱裏所說的話,因為凱裏也沒有必要騙他,雖然不知道凱裏是怎麽有王國金庫的鑰匙的,但是王國金庫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闖,聽凱裏所說,應該是有一個實力極強的人看守著那裏。


    凱裏眼珠子一轉,拍了拍道爾的肩膀:“喂,要不是你幫我拖住那個老不死的,我進去偷,偷完之後我們平分,怎麽樣?”


    “免了。”


    道爾可不想做凱裏的誘餌,連凱裏獨自麵對都打不贏的敵人,道爾更加沒信心了,雖然在火種之力上,道爾的火種力量應該更高級一些,但無奈等級實在相差太多,白銀之山的火種力量已經進行了質變,發生了特殊的變化,比黑鐵之原的職業者要強上不隻數倍。


    道爾也隻有信心打贏白銀下位的敵人,要殺死也很困難,這種事沒有絕對的把握,道爾是絕對不會做的,他不可會嫌命長:“你這家夥,怎麽不托愛德華下水,他可比我強。”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鍾一樣是個死腦筋,一聽到去偷去搶立馬不幹,要金去麽,他連路都走不對,常常走到一半人就不見了,等我找到他,太陽都下山了!”


    聽著凱裏又在那裏大吐苦水,道爾一巴掌堵住他越湊越近的臉,淡淡地說了句:“鍾馬上迴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上去了。”


    咚咚咚。


    道爾輕輕敲了敲門,自然與往常一樣,裏麵毫無反應,道爾推開門,看到愛爾芙被粉色的絲帶綁成一個奇怪的模樣,倒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道爾,身體不斷扭動,像一隻被煮熟了的大蝦。


    道爾捧著腹,哈哈哈大笑著,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慢慢悠悠地走到愛爾芙身邊,蹲下身子,戳了戳她柔軟的臉蛋,愛爾芙發出憤怒的嗚嗚聲,兩條柳葉一般眉毛皺在一起,無聲的反抗著。


    堂堂一位森林精靈族的青魔法士竟然被一根小小的絲帶弄成這副模樣,道爾撐著頭,想到:“她是不想破壞了這根漂亮的絲帶吧。”如果愛爾芙想擺脫這種情況或許很容易,用魔法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把絲帶切斷,可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破壞了這根絲帶。


    道爾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而又嚴酷地說道:“還真是傻呢,和那時候一樣,我這個早就死了的人又有什麽關係。”


    愛爾芙根本沒有聽清道爾說了什麽,隻是一個勁地想要在不破壞這條絲帶的情況下,擺脫這種受盡屈辱的狀態,隻不過她的努力都是白費,隻是讓道爾笑地更大聲罷了,時不時戳戳愛爾芙的臉蛋,看著她可愛的反應也十分有趣。


    看到如此惡趣味的道爾,愛爾芙生氣地閉上眼睛,幹脆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道爾戳她的臉蛋也不做出反應,而且道爾要幫她把絲帶解開,她哼了一聲,頓時活蹦亂跳起來,不讓道爾幫她解開。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麽?”


    愛爾芙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開始道歉認錯的道爾,嗚嗚嗚地說了幾聲,道爾無奈把她嘴上的絲帶扯開,愛爾芙這才清晰地發出了聲音:“我才不要你幫我解開呢!”


    “乖乖別動,要不然把你賣了關鐵籠裏。”


    道爾一把製住愛爾芙,把她丟到床上,愛爾芙哼哼了幾聲,將臉埋在枕頭裏,道爾順勢把絲帶解開了,愛爾芙這才起來,揉了揉手腕,道爾則幫她理了理紛亂的頭發,忽然聞到一股清香,嗅了嗅:“嗯,愛爾芙,這是什麽味道?”


    愛爾芙手撐在被子上,仰著頭:“什麽味道?”背著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盯著,道爾感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失神了一瞬間:“啊,沒……沒什麽…”


    “奇怪。”愛爾芙抱著膝蓋,嘀咕道,稍微瞥了一眼盯著她看的道爾,往後一下子靠在他的胸前,打開一本書放在膝蓋上,慢慢閱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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