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綱吉還在煩惱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課本恢複原樣,那邊獄寺因為十代目的課本被撕已經發飆了。


    “你這家夥,弄壞了十代目的東西還有膽出現在我麵前,哼,我這就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媽媽qaq~~”藍波嚇得到處逃竄,一邊還在嘴硬:“藍波大人才不怕!好痛啊……嗚!不許打藍波大人的頭!”


    “我怎麽沒看見你這顆花椰菜妖怪有頭!”獄寺撲上去捉著藍波的腳倒提起來,一邊彈他的腦門一邊搖晃:“讓你再欺負十代目!”


    “哇嗚!掉,掉出來了!藍波大人偷藏的布丁!要!忍!耐!哇——!”結果,沒被打哭的藍波,被掉在地上摔壞的布丁給心疼哭了。


    綱吉已經來不及哀悼自己的語文課本,他連忙上前阻止:“好了獄寺君,撕都撕了,你就別打他了。藍波,往後撕東西之前要問一下能不能撕知道嗎?”


    “哇嗚!才不要!”藍波一條腿被提著,整個人像小蟲子一樣扭來扭曲,不斷有東西從他的卷毛裏掉出來,什麽雪糕,鯛魚燒,草莓大福,甚至還有海膽……而他自己也不斷從頭發裏掏出東西來砸獄寺:“快放開藍波大人!壞蛋,笨蛋,好可怕啊嗚嗚嗚!”


    有棲川站起來,不知道這種狀況她該不該管。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到綱吉哀嚎一聲:“不要啊獄寺君!”正好奇獄寺做了什麽微妙的事讓綱吉叫成這樣,就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飛撲而來。


    她多年來訓練出的機敏反應在此時發揮作用,腳下下意識一踢,身影啊嗚一聲改變了方向,但是,從身影上掉出的一個東西卻已經不可避免的朝著她的頭罩過來。有棲川並不慌張,她抬起手肘去擋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但是——


    “嘭!”


    那東西不僅沒被她格擋開,反而像是越變越大,把她整個人都罩了進去。那一瞬間,有棲川覺得身體周圍是無盡的黑暗,而她就像誤入兔子洞的愛麗絲,一直在飛速的墜落。


    再次出現亮光的時候,有棲川感受到了身下傳來的柔軟觸感,她慢慢睜開眼睛,被周圍的場景弄懵了:這房子的裝修風格,怎麽這麽像皇帝路易十六的凡爾賽宮!!她穿越了?就因為名字裏有個“妃”字,她變成真的王妃了嗎?!啊,這個梗前些年在穿越小說裏常見呢,叫公主的話穿越之後就會變成公主喲……


    不,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有棲川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她從那張躺下時整個人會陷進去的大床上溜下來,落在踩上去腳就會陷進去的白色長毛地毯上。四周是kirakira閃瞎眼大理石牆麵,整個房間寬敞的讓人心慌。別提頭頂那24k金鑲邊的豪華吊燈了,有棲川覺得,門把手上那塊豔麗的大紅色石頭肯定是真寶石……


    反正路易十六早晚要被砍頭,她趁現在把寶石敲下來揣兜裏還來得及麽?


    兜裏?


    一想到這些,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仍然是去綱吉家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啊噢,還是元身穿越呐?路易十六桑吃膩了西洋的大魚大肉,想試試看她這種東方清粥小菜?不對,這麽說她就不是王妃了唄,難道她跑入的是沒名沒分小情人的路線?


    由此可見有棲川腦洞之大,而且,她好像從沒擔心過自己適應不了新世界或者家人擔心的情況呢,嗬嗬。


    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別提多舒服了。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跟每年下雪時小心踩上初雪時的心情是一樣的:誒嘿,這片雪地在此之前沒有被我之外的人汙染過……


    驀地,她聽到輕微的開門聲,然後猝不及防,一雙明顯屬於男人的腳出現在她低垂的視線裏。難,難道是路易十六桑來了?有棲川猛地抬頭,卻看到了讓她心跳加速的場景。


    比她熟悉的跡部年長了四五歲的男人微笑看著她,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穿著潔白的浴袍,分明的鎖骨在頭頂奢華的燈光下,投射出妖豔的陰影。伴隨著男人的靠近,一股玫瑰的香甜氣味鑽進她的鼻子。


    那個人分明是跡部景吾,卻又哪裏不像……


    “你說的要給本大爺一個驚喜,就是這樣?”像跡部的男人將她全身上下打量,笑了:“嗯嘛,你穿上這套衣服,讓我想起在學校時的時光了,這驚喜,本大爺很滿意哦。”


    男人一開口,有棲川已經確定了,他就是跡部!至於為什麽看上去長大了幾歲,那就……


    如果在如此奢華的房間裏看到她哥哥,有棲川覺得肯定是屋主被雲雀幹掉了,接下去兄妹倆恐怕要廝殺之後雙雙亡命天涯;現在在這裏看到的是跡部景吾,有棲川覺得毫無違和感!跡部君就應該住在凡爾賽宮裏,對吧?跡部君就應該穿著潔白的浴袍腳踩著軟綿綿的地毯,微笑著朝著她伸出手……咦咦?為什麽要朝她伸手!


    “怎麽不說話?嗬嗬,很久沒看見你發呆的樣子了,真可愛啊。”結果跡部不僅伸手,還下手了!


    有棲川一時間嚇呆甚至沒躲過跡部捏她臉頰。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抓著拽到梳妝台前了。


    “幫我吹頭發。”跡部大爺投映在鏡子裏的笑容非常甜蜜。


    “啊?哦。”有棲川手裏被塞了個吹風機。跡部那頭柔軟順滑的頭發就在她手邊,可,可以摸吧?那她摸了哦。所謂藝高人膽大,有棲川打定主意,如果跡部被她摸了會尖叫,她就跳窗而逃!這麽想著,手指已經輕輕的拂著跡部的頭發,幫他理順。


    鏡中的跡部眼神一刻都沒離開有棲川紅紅的臉頰,他翹著腳坐著享受梳毛【?】服務,滿足的表情像吃了五隻罐頭的貓。


    有棲川打開了吹風機,溫柔的熱風讓她覺得自己臉頰更燙。這,這劇本太難懂她隻能放棄跟著感覺走了!


    突然,跡部抓住了她的手腕,吹風機也被奪下關掉。


    “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麽呢?”跡部攔腰抱住她,輕輕一提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催本大爺去洗澡的不就是你麽?啊嗯?”


    “跡,跡跡跡部!”有棲川想推他又怕自己用力過猛害跡部受傷,隻能雙手抵在他胸前,嘛,然後就理所當然的摸到了鎖骨,扯開了浴袍,貼上了胸膛……都是跡部大爺的錯!皮膚那麽滑,所以手才打滑碰到腹肌上的!


    “你今天很奇怪啊,妃。”跡部才不在乎她兩隻小爪按在哪裏呢,滿不在乎的摸摸她的耳朵,還用嘴唇啃了一口:“難道是因為換了件衣服,人也迴到了少女,啊嗯?偶爾這樣的y也很有情調呢,真有你的啊,妃。”


    “嗯唔。”敏感的耳朵被咬了一口,有棲川臉頰更火燙,唿吸也變得急促。跡部雖然是她熟悉的人,但像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有棲川隻覺得從胃部到整個喉管都被自己體內升騰的熱氣燒的火辣辣,腦子裏像有隻手在撩撥,她渾身打了個激靈,開始扭動掙紮。


    “說你有情調,你還真就演上了?好啊,本大爺配合你,說吧,這次想玩什麽設定?本大爺還當無良大少?你還當無辜少女?這種套路你真是玩不膩啊,越是厲害的人,這種時候反而想變成弱勢,啊嗯?”


    有棲川欲哭無淚:她哪裏會那種套路啊聽上去就好□□!跡部大爺好像畫風變了?依照有棲川對他的了解,跡部決不可能這麽不要臉啊!什,什麽叫玩什麽設定?不要說的像是他們經常玩破廉恥的小遊戲一樣好嗎!


    “等,等一下!你認錯人了!”當跡部的手隔著她的衣服在腰部摩挲的時候,有棲川終於慌神了。


    “噗,這次要玩認錯人的梗?也好。”跡部在她臉頰吻了一下,從喉嚨裏笑出聲來,那種發自內心的寵溺,讓有棲川本來就劇烈的心跳更加急促。跡部順勢將她攔腰抱起來,輕鬆的像是她毫無重量。“嗯?怎麽感覺你變輕了呢?”


    “我,都,都說是認錯人了啊!”有棲川害怕自己掉下去,連忙揪住了就在她麵前的浴袍。然後——


    寬大的領口在她的拉扯下滑下了肩膀,浴袍下年輕健康的身體露出來。泛著健康光澤的白皮膚在頭頂華麗的燈光下變得充滿誘惑,讓人甚至想撲上去咬一口。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鎖骨和肩膀附近點點的紅色痕跡,有棲川盯著那幾顆紅點:傳,傳說中的hickey麽!


    眼前的這個跡部景吾,已經是個百分之百的“大人”了啊……


    在有棲川被吻痕嚇到的時候,跡部已經走到了床前。他把有棲川往床上一扔,自己也馬上壓過去。


    “看什麽?哦,這個。不是你弄的麽?”並不著急做什麽,跡部雙手放在有棲川的肩膀兩側,支撐起身體,做了一個漂亮的床咚。“嗬嗯,我忘了,現在正在玩認錯人的遊戲呢。那麽,這位陌生的小姐,你又是為什麽出現在本大爺的床上呢?”


    “唔!”有棲川已經被跡部大爺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蘇氣震懾的不能唿吸,她漲紅著臉偏過頭去想要解釋自己剛才還在幫綱吉他們複習,下一秒就出現在這裏,還沒等她開口,跡部已經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手肘撐著頭,仍維持著床咚的姿勢。


    有棲川靈機一動,清了清嗓子,換上了忍足的聲音:“小景,你是想三天下不來床嗎?”


    “哦?”結果跡部不僅不像以前每次聽到有棲川變聲來調戲他時那麽激動,反而順著她說:“需要本大爺讓你想起來,三天下不了床的人是誰麽,妃?”


    糟了!殺手鐧都失效了!不過有棲川可不是這麽輕易放棄的人。她換了個聲線,義正言辭的說:“跡部,你要對我做什麽?別忘了我的手還有傷。”


    “啊哦,那你還記得自己是左手受傷還是右手受傷嗎?”跡部一隻手將她雙手放在頭頂固定,另一隻手熟練的在她身上揉捏點火,嘴上也沒饒過她:“演技退步了哦,妃。手塚的嗓音要更高一點。”


    “唔唔唔!”有棲川絕望了:難道除了撂倒他,已經沒有別的自救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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