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站在門前站了多久,突然仰頭大張著嘴:“啊……啊!”說不清是淒涼還是什麽,那曾經響徹戰場的聲音此時卻充滿了沙啞絕望,悲痛的聲音傳在每個人的耳朵中感歎不已,卻又戛然而止,原來是受打擊到極致竟已發不出聲音來。


    一個巨大的打擊會讓人產生自殺的念頭讓她失去了從此再活在世上的勇氣,然而卻不知道真正打的打擊是會毀滅一個人的心智讓她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陛下……寧王該作何處理?”時候陳大人審慎地問道,話中充斥著絲緊張。


    “斬了吧……”孤寂的聲音輕微而又嚴肅,迴音盤旋不斷。


    “嘎巴……”清脆的聲音從不斷咀嚼的嘴中傳了出來,有力無比,吃著吃著香,聽著也頗為眼饞。


    池書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東家,再看了看已經快要擠爆棚的金翻賭館嘴角抽搐。


    想她當時正無聊地在已經倒閉了的賭館中自己玩老虎機消磨時間的時候,她家東家突然從天而降(實在不知道是從哪來冒出來的),帶著夫郎一起出現在了大門口,驚得她差點沒將老虎機的搖杆給拉斷了。


    由於間隔時間太久,而且她記得她家東家已經在她家東家夫郎封為郡君的當天被處斬了,是以當東家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竟然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怎麽,池書,連你家東家我都不記得了?”邪邪的笑容還是如記憶中的那般,不知怎麽的,看到這笑容再聽到那個熟悉的嗓音,池書一下子竟然眼睛模糊喉嚨緊成一團。


    “東……東家!你沒死!”激動地不知該說什麽好。


    “唉唉!不至於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蕾絲邊呢!”池書熱淚盈眶地看著她家東家,東家又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不過……她迴來了,這冷清的賭館終於不用她怎樣苦心經營還不得不麵臨關門歇業的處境,她終於可以舒口氣了。


    然而等過了連天,池書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傻,而且是傻的可以了,她當初怎麽就這麽單純地認為她從此可以脫離了苦海呢?


    她看著眼前的景象欲哭無淚,這是又掉進了另一個漩渦之中啊!想她池書真是個苦命的人,竟然會攤上這麽個老板。


    其實這也不怪她,要怪隻能怪明星效應了。


    嚴絡青吃著崩豆住不了嘴,看著麵前忙不過來馬上就要瘋了的池書幸福地勾起了唇眯起了眼:“小書子,好好幹啊!幹好了給你漲工資找夫郎!”


    然而誰能想到現在她這樣幸福,幾天前可是提心吊膽著自己這條小命會被交代在這兒了。


    “嚴絡青,寧王死了。”想起當時女皇進了她和蘇儼的寢宮第一句說的便是這個,她當時可是嚇得差點心肌梗塞了。


    這寧王是什麽人啊!一直牽製著女皇讓她活命的人啊!她當時可是想了女皇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將自己僅剩下的唯一一個親人殺了的,更何況還是一父胞妹,那她也就不會死了。


    可是現在說什麽?死了?


    “陛下……這……怎麽死的?”


    “孤殺的!”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緒,嚴絡青心裏亂亂地跳著,實在摸不清這女皇到底在想什麽啊!


    “額……這個……陛下!下臣有一事稟報!”既然揣摩不輕她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幹等死,隻能先開口為強了,於是嚴絡青壯著膽子說出了自己想了幾夜才想好的理由。


    “這麽巧!正好孤也有件事想讓你知道。”冷淡的聲音立刻在嚴絡青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陛下!聽完這件事情,您會改變主意的。”


    “哦?那我要是還沒改變主意又如何?”女皇挑眉看著嚴絡青有些打趣地說道。


    “這……如果您還沒改變主意的話,嚴絡青聽憑您處置覺不廢話一句!”


    “這樣,那你先說說看!”許是嚴絡青的話讓女黃挑起了興趣,女皇很出乎意料地立刻鬆口了,嚴絡青詫異地看了她半天才想起來機會到手了。


    “這……陛下先請上座,待下臣慢慢說來!”嚴絡青極有眼力見地先讓女皇就座,開玩笑,這女人可是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啊!不可疏忽!她都佩服自己現在居然這麽能察言觀色了。


    看著女皇似笑非笑地坐好了,她才咳了咳嗓子說道:“陛下……其實下臣不是大寧人!”


    “哦?”女皇有些詫異地看著嚴絡青,她以為她要說什麽呢!實在沒想到她此時會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


    “不對!不光不是大寧,下臣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那你是從哪來的?不會是從石頭縫中蹦出來的吧!”


    嚴絡青黑線,難不成這個時代也有了齊天大聖的影子?


    “非也!非也!下臣隻不過未來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人,現在因為一些原因來到了這裏,而這個原因正是陛下您!”嚴絡青說的斬釘截鐵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瞪著女皇的雙眼,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此事心裏已如敲鼓般狂跳了。


    “哦?”要說之前還有裝的成分在,女皇現在已經完全處於驚訝狀態了。


    “是這樣的,下臣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在中國也混了些名氣出來,雖然沒有多頂尖,但也是名校畢業的,哦,名校便會這裏的私塾,隻不過是很有名的……”嚴絡青吧嗒吧嗒地將當時對蘇儼介紹那個世界的說辭又說了一遍,不過這迴當然隱去了肖城那一段曆史,而且還講自己說的神乎其神的。


    “孤從未聽說過還有這些東西!”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女皇喃喃地說了一句。


    “正是!下臣所研究出來的老虎機也好還是炸藥其實都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而這些東西在我們那邊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那個國家到底要強大成什麽樣子?


    “而下臣來到這裏的原因便是為了您!”嚴絡青看著女皇漸漸出新裂痕的臉心裏得意不已,即使貴如女皇在未來麵前不也得驚訝一番!


    “為了……孤?”女皇不可思議地盯著嚴絡青。


    “是,天神預先得知活死人的訊息得知寧王有造反之意,而活死人這種東西是本不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的,是逆天之行,大寧恐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陛下您是真鳳之體更要遭受本不該遭受的磨難,是以天神便讓下臣穿越到大寧來幫助您度過困境!


    而困境度過之後,天神意識到了大寧這次的磨難正是自己工作失誤的原因,便又讓下臣留在此處輔佐陛下治理國家,將下臣所知的傳授給大寧,算作為對大寧的補償了!”


    估計是聽到的東西太刺激了,女皇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估計這是她做女皇所聽到的最匪夷所思的東西了。


    “陛下……”嚴絡青一臉黑線地看著麵前仍處於神遊狀態不知道再想什麽的女皇陛下無比鄙視,她當初告訴她家儼兒的時候儼兒都沒有這麽吃驚,這都快十分鍾了吧!居然還沒迴神。


    “你是說你的人物緊緊是輔佐嗎?”女皇好不容易迴神過後第一句便麵帶複雜地問了這個。


    “是,下臣的任務僅是輔佐,陛下!”嚴絡青滿臉嚴肅地迴答,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全靠今天了。


    “那孤封你為當朝宰相可好?”女皇金緊接著便拋出個手榴彈,震得嚴絡青那是頭腦發昏。


    她之前可真沒想到女皇陛下會封她個一官半職的,隻是覺得女皇能讓她活命讓她出皇宮就已經是最好的了,畢竟木雕的傳說在皇宮可是根深蒂固。


    “這……大寧不是已經有了兩位宰相了嗎?”其中一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陳大人,而另一個雖然不如陳大人權勢大但也是位權貴。


    “是有了兩位宰相,但誰說不能有第三位呢?”女皇極其陰險地笑了。


    “那臣謝女皇恩典。”餡餅都送到嘴邊了,不接的就是傻瓜。


    “對了,嚴絡青,那個侍衛長的事情孤察出了些眉目,幕後黑手是孤的皇夫,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是以,那個侍衛長孤交給你發落,你想怎樣便怎樣吧!”


    “……是!”


    嚴絡青看著手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崩豆,直接一口塞到了嘴裏,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對著大堂喊道:“大家今日開心玩啊!我買單!”


    立刻……眾人開始哄搶著往裏擠,生怕讓別人占了先。


    池書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不管是反而生事的東家默默地磨牙!


    嚴絡青看著麵前瘋狂擁擠的人群滿意的笑了。


    想起當時女皇聽到她提出的條件瞪出來眼睛就覺得好笑。


    她當時提出了三個條件她才當這個第三宰相,第一便是隻是掛名的宰相,說白了便是隻拿錢不敢事;第二是她要恢複嚴絡青的身份,而且作為蘇儼的妻主;而這第三便是她要出宮,她要做自己的買賣而女皇不得幹涉她的生活。


    她其實以為提出這些條件女皇至少有兩個都不答應,但沒想到女皇咬牙咬了半天最後居然全都答應了。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生意。


    這可是當朝女皇親封的宰相開的店,想大寧王朝也存在了上百年了,還沒聽說過宰相開賭館的,誰不來捧場?衝著這名聲也得過來看看,而且這賭館她們之前也是挺愛來的。


    嚴絡青在這女尊時代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娶個好夫郎然後賺大錢最後生幾個娃兒,也體驗一把女人不用生孩子的幸福。


    然現在前兩個都實現了,就差最後一個了,不過想起最近蘇儼麵白赤紅的樣子,應該也不遠了吧!


    不過想到這孩子,嚴絡青不由地想起她剛剛迴到這裏看到的第一幕。


    想她那日乘坐著精華的馬車帶著夫郎大包小包地第一站便是趕往她的賭館,沒想到還沒進門便看到文鹿急慌慌地往外衝著。


    那急的呀!連門檻都沒看見,就她這樣的習武之人竟也來了個倒栽蔥,把她倆都給看傻了。


    這文鹿是什麽人啊!論武功來將絕對是世界一流,而論殺人能力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主兒啊!


    竟然也會有被絆到的一天。


    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嚴絡青真是這麽想的,於是趕緊上前忍住自己的笑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道:“文鹿,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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