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滿意當今女皇的朝政,便派出鬼兵讓她的百姓遭受磨難,使其悔過,然女皇執迷不悟,鬼兵的數量便增多,勢必要淹沒整個大寧,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說要帝退位,現帝無能不能迫害了大寧。


    災情越重,民怨也越重,再一天前那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將軍還有迴信,但現在已經失去了聯係,而昨日的那封信上帶來的消息令人憂心忡忡。


    大抵便是活死人的力量過於強大,我等不敵。


    要知道這位將軍年少有為,雖不及寧王功成名就,但成為振國將軍接替寧王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


    寧王的身份較為特殊,而這個時候除了她便也找不到任何人,女皇對派出的人也是做了一番深思熟慮的,甚至還認為派這位打了三場勝戰的將軍去探查災情實在是大材小用,然而現在看來她們確實兇多吉少了,她折了一名大將!


    “眾位愛卿,可有什麽想說的?”早朝上,依舊壓抑如往日,自從那次事情發生後,眾臣受到的驚嚇不小,甚至有些年老膽小者對這座宮殿有了心魔,辭官迴家了,現在留下的人也都心有餘悸,活死人啊!


    她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的東西……


    一位年輕的臣子顫巍巍地站了出來:“陛下……這次的事情實來蹊蹺,恐怕是什麽人挑惹的事端,活死人恐怕是什麽巫術所致。”


    她是刑部部員,長這麽大就是不信這神鬼之事,因此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周大人!難不成你想說那天早上我等看到的事情都是假的嗎?”周超話音未落,就緊接著被另一個聲線搶白。


    “陳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您又怎樣解釋那個死人的事情?難不成人死真能複生嗎?而且這個時候傳奇的謠言不奇怪嗎?一個說兩個說所有人都說,必定是有什麽人在蓄意散播,想對我大寧對陛下不利!”


    咄咄逼人的問話將這位陳大人堵得沒話說,她盯了眼這位年輕的大臣,最後什麽都沒說又站迴了原地。


    她能說什麽?如果要真承認了是神鬼之事豈不是間接地在陛下麵前承認了那些謠言,承認了是天降責罰?可是要說不是,又怎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


    女皇坐在鳳座上看著大臣之間的波濤洶湧,又想起了這幾日的謠言,頭痛欲裂。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在木雕重新出現的時候。


    “孤讓你們來早朝是一起來商討事情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女皇震怒了,群眾當然不敢再喧嘩生事,剛剛發言的周大人左右看看無人說話便又上前道:“陛下,依臣之見,這次的活死人事件還需調查,不妨將那顆死人頭多加查看,許能看出什麽來,不要讓有些人利用了才是。”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位周大人是女皇親自提拔上來的狀元,身上的書生氣正濃,說話也相當不客氣,她堅信隻要有能力便會出頭,然而做官並不是隻靠能力的。


    女皇看著麵前這個走到最前麵說話的人,心裏湧起了些許不耐煩,她摘掉這個人,她敢於直諫不畏權貴便是她當初看上她的原因,但現在她是不是想錯了?


    這些她難道想不到嗎?那顆人頭早便交到太醫院讓那些太醫們去研究了,等她說豈不是什麽都晚了。


    看出了女皇表情不大對,周超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正想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站在她右手邊的寧王殿下突然出了聲。


    “陛下!依臣妹隻見,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派出去的陳將軍也是名有膽識的,她現在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因此臣請旨領兵前往泛濫之處查看,臣不信大寧的精兵還抵不過那歪門邪道!”


    寧王一聲擲地,眾人無人插話表態。


    女皇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她們之間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即使不是死敵但也絕非一個戰線上的,這次的事情明擺著是條危險之極的任務,幾乎無人敢請旨上前線,一個不好不僅姓名沒了,就連身後名也都沒了,而她是皇室之人,年輕之時立下的赫赫戰功,即使她不去也無人敢說,最後總有人迴去送死但覺不是她。


    但就是這樣她的親妹妹居然當著眾麵請旨領兵了。


    說實話她之前根本就沒想到這點。


    她們是一父同胞,她作為姐姐,現在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妹妹去送死,但……


    “寧王,你可有把握?”


    “陛下,我身為大寧的鎮國將軍,更是陛下的妹妹,大寧有難之際又怎可退縮?無人去我便去,即使不能完全退兵,我也不會讓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再在大寧內撒野!真以為我大寧沒人了嗎?”一聲聲地說著之前沉默的大臣們更加沉默了,好在女皇沒說什麽。


    “孤準奏……!”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女皇最終還是咬著牙看著自己的妹妹一步步走出大殿。


    不管怎樣,或者迴來!


    “活死人?開什麽玩笑?”嚴絡青看著女皇給她的信筏不可置信。


    她長這麽大的,雖說死也死過,穿也穿過,偏偏就是沒見過什麽鬼怪僵屍的,現在告訴她有僵屍?她上哪裏找豌豆去?


    不過這個時代會有僵屍嗎?


    不是什麽高級科技才能製造出來,想她當年生化危機可是沒少看,要說二十一世紀出現僵屍還有可能,畢竟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但要說是在這大寧她還真不信。


    看目前的這個狀況,這活死人還真是個問題,就連她在這深宮當中到處都能聽到有人在議論此事。


    按理說這種事情女皇應該要嚴加保密的,怎麽現在泄露地上到老人下到小孩兒都知道了呢?她可不認為女皇會讓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麽這件事必定有誰在後麵操縱。


    不知為何?她之前就有不好的預感,為什麽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呢?


    嚴絡青就這麽昏昏沉沉地想了一天,身上感到了冷意她才發覺已經到了晚上。


    她歎了口氣坐起身來,她現在一直住在長秋殿裏,長秋殿是個大殿,旁邊還有幾件小殿,最近蘇儼身體不好,她想著和他一同睡在寢宮裏,但又實在不相信自己的自製力,隻好將被子抱到寢宮左邊的小屋子裏睡覺去。


    她伸了個懶腰,看看寢宮已經熄了燈,想著今晚確實有些晚了,便準備迴屋睡覺去。


    漆黑的夜晚,隻有知了在樹上叫著,悶熱的夏天的夜晚,總是很容易讓人煩躁。


    她看著夜空中央的明月,突然產生了一種她還在中國的感覺。


    已經有多久沒想到過去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聯想到了那個世界的東西現在才產生了這種所謂的思鄉之情嗎?


    她低頭笑了笑,又不是什麽文藝青年的,現在委實可笑了些。


    舉步走迴屋,推開門皎白的月光透光窗戶將樹幹倒映在了地上,她剛想將燈點上,然手臂一頓,嚴絡青不動聲色地感受了下寂靜的屋內。


    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她發現了,地上倒映著的樹影並不是筆直的,而她小心地望了望窗外,樹下並沒有人,那麽……


    她屏住唿吸,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砸碎,拿起一片碎片,然後對著空寂黑暗的屋子大喝:“誰!出來!”於此同時,燈也被她點上了,微弱的將整間屋子照亮了。


    她想著自己站的位置離門近些,這個人在晚上隱藏在她的屋裏,必定來者不善,現在跑依然來不及,而門外一又的守衛離她的屋子有些距離,如果她要真喊人,還沒等守衛趕到她已經被斃命了。


    於是權衡過後,她還會大吼一聲,想著襯那人被驚動的時候她再趁機逃出屋子。


    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行動能力也低估了對方的武功,還沒等她跑到門口的時候,身體便被箍住在原地,嘴巴也被捂上,然後一個聲音在耳邊威脅著:“閉嘴!”


    她平靜了下自己狂亂的心跳,想著是不是她該慶幸這個人沒將劍架在她脖子上。


    她真是越來越樂觀了……


    自嘲了下,嚴絡青穩下心神剛想問點什麽,就發現背後的人已經轉到她麵前,就著燭光,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文鹿……”


    嚴絡青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想到了好幾處可能唯獨沒想到來人是文鹿。


    文鹿啊!她們已經有多久沒見了?她怎麽會這個時候藏在她房內?她又怎麽知道她住在這裏的?她又是怎樣突破皇宮的守衛來到這裏的?


    有太多問題要問,嚴絡青睜大了眼睛就是說不出話。


    最後還是文鹿看著她鎮定下來,一把拉下自己的麵罩,淡淡地說了聲:“嚴絡青,好久不見了。”


    “文鹿?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你知道我在這兒嗎?”文鹿可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閨蜜啊!


    上次見到她還是她入獄之前,她賭氣出去了,到現在少說也有兩個月了,她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見麵。


    “嗯,動用了些關係,你告訴過我你在皇宮。”但文鹿對於這件事情顯然不想對說,隻是不鹹不淡地解釋了下便繼續開口問道:“嚴絡青,你還想在這兒住多久?”


    “什麽意思?”嚴絡青一愣,她這才想起文鹿來的不是正常時候,而且,她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扮,絕對是正統的刺客裝。


    “我就是問你什麽時候迴去住,你已經在皇宮裏住了很久了。”


    麵癱就是麵癱,嚴絡青完全從那張死人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好久沒見的激動也好像滅了一些了。


    “我現在迴去不了,我也想迴去,但……”事情太過於複雜,嚴絡青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不管是寧王還是當下的活死人,無論是哪一件她都不可能現在出去,而且蘇儼又被封為了郡君軟禁在宮裏。


    沒錯,就是軟禁,她也是剛剛才意識到的,女皇將她們安置在宮中然後不敢不問的,不是軟禁又是什麽?幹什麽都行,但皇宮的大門就是不能出。


    文鹿顯然不耐煩嚴絡青的左顧而言他,不耐煩地說:“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帶你迴去的,現在外麵不太平,這個皇宮淪陷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事情緊急,你趕緊帶上你家夫郎和我出去。”


    “說什麽?什麽叫外麵不太平,你是指……?”文鹿居然知道活死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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