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皇和嚴絡青也震驚了,不是在做戲嗎?怎麽現在卻越來越偏離劇本了呢?


    做戲的前提就是寧王絕不敢提出那個東西是什麽,她們都是這樣認為的才這樣策劃了一出戲,可是現在寧王居然自己將東西曝了出來還是在群臣之前,她難道不知道她這一說出來這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在她手裏了嗎?


    女皇滿眼複雜地看著自己麵前據說是神木飛鷹的木雕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了,她也從未見過這傳說中的神木飛鷹,當時懷疑的時候也隻是懷疑,其實心裏並未真正承認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物,她現在登基已有三十年了,這時候出現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是禍不是福啊!她之前想拿在手裏就是怕一旦公布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會發生不必要的事情,而且她這皇妹也是不讓人省心的主。


    這麽多年來,她確實為大寧立下了汗馬功勞,當時沒有得到周國的援兵的時候,就會她帶著兵出征,她們都以為當時必死無疑,她卻真的用這麽少的兵力將那些兇殘的蠻夷打敗了,而且是兵敗如山,為大寧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同時她自己也一步一步穩了自己的腳印,甚至於現在的功高蓋主。


    其實她早該將她處理的,但是一直念著手足之情,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了,再也不想失去另一個親人,而且要是沒有她,但是的大寧說不定就已經被滅了,而她也早死在了那場動亂中,是以她是很感激她的,但是現在……女皇望著和普通木雕無差別的神木飛鷹許久才緩緩說道:“神木飛鷹?寧王,即使你貴為帝姬也不能在這宗事情上有半分假話,你可能證明你手中的木雕確實是神木飛鷹?”話音中帶著巨大的壓迫,眾人毫不懷疑要是寧王證明不了這個木雕就是神木飛鷹,那麽今天她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然而寧王並沒被震懾住,她隻是勾了勾唇然後說道:“知道陛下會這樣問,臣妹早就做好了準備。”說著:“她又掏出了另一樣東西道:“這是當年丘機子的圖紙,與此木雕極為相似,隻是這木雕比丘機子圖紙上顏色更暗,怕是經過多年難免變成這樣,而且這木雕雖然看起來普通,但是當它遇到水的時候不會和普通一樣浮上來而是會下沉伴著異香,分明是最為名貴的沉香做成,沉香在我國極難發現也極難雕刻成型,至今為止也隻有這神木飛鷹是由沉香雕刻而成,體態栩栩如生並伴有神力。這……有神力之事臣妹不得而知,但此木雕確實和當年丘機子的那個極為相似。”


    “寧王說的有理啊,確實有極大的可能。”


    “但畢竟隻是想象,誰知到是不是真的,有了第一個難保不會有第二個出現。”


    “這沉香在我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也就當年丘機子的時候用到過,現在簡直是千金難求,就連國庫中都沒有此物,尋常人又怎會擁有並且雕刻出來?就算是雕刻,這圖紙也隻有皇室之人才會擁有,根本不會雕刻成一模一樣!”


    “這麽說,這的確就是神木飛鷹了?當年自己擇了主將大寧帶往繁榮的神木!”


    寧王的一番話幾乎讓所有人都信服了並且給嚴絡青判了死罪。


    如果寧王說的是真的話,這嚴絡青不管說的還不是真的,僅憑著曾經有神木飛鷹這個東西,女皇就不可能放過她,大寧絕不能在現在真是鼎盛事情出現一個持有神木飛鷹的人,這個人也許對天下人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但對於大寧的皇室來說絕對是災難。


    現在看的是女皇到底以什麽名義將她送上死亡的道路。


    “嚴絡青,你為了大寧找出了失傳已久的神木飛鷹,王府的事情孤可以不予理會,但孤得到密報,你竟然敢侮辱長皇子之子,設計讓一朝郡君成為了你的夫郎,簡直就是侮辱了我大寧皇室,你可知罪!”女皇繼她親妹妹之後又給原本已經安靜了的大臣拋出一道驚雷,眾人此時已經被雷的外焦裏嫩了。”


    這神木飛鷹出現了之後怎麽又來了個長皇子?


    長皇子在當年的事情後簡直成了整個皇室的禁語,誰人不知當年女皇愛弟如癡,在長皇子出了那等事情後便禁止任何人提起了,心在竟然又在二十年後重新聽到了這個詞,新臣也就罷了,老臣們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之間一個白發斑駁的老婦人拱手向前,毫不畏懼女皇的威嚴不急不緩地道:“陛下慎言!眾人皆知當年長皇子在出嫁的時候已不顧國體安慰跳了崖,又怎會出現個郡君?”


    這位婦人已是大寧的老臣了,上下一共服侍了三代女皇,在整個王朝簡直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且資質實在老,就連女皇都要敬她三分,是以她才敢跳出來說這些聽起來簡直有些訓誡意味的話了。


    “陳大人莫不是在懷疑孤?”女皇極為不屑,說著就讓人將嚴絡青傳進來不久後被她暗自也傳過來的蘇儼上殿。


    眾人一同迴頭,看著這個背著光走進了大殿的男子。


    男子身形修長,步態緩慢,太陽從後直射,將男子整個籠罩在了陽光下,麵容模糊看不清,卻在眾人的瞪視中走的不急不慢但又透著優雅,真真是宛若昭皇子在世。


    而等到這名男子走到大殿中的時候,眾人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略微削瘦的臉雖不妖媚,但五官端正雋秀,麵容白皙,雖麵無表情卻不會給人留下難以親近的感覺。


    若隻是看身形隻是想象,但真正看到長相的時候簡直讓大臣們一驚,就連之前已經見過蘇儼的女皇再一次在這種場合下看到心裏還是泛起了驚訝。


    知道他長得像,卻沒想到真如一個木自己可出來的一樣。要說她之前還有些懷疑,現在已經毫無理由不相信了!若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關係誰會信?


    果然是老天憐憫她又留下了他的血脈在人間,讓她有機會來補償,補償她對他的虧欠。


    “下臣蘇儼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皆道蘇儼長得相像長皇子,卻不知道此時看起來極其淡定的蘇儼其實內心裏可不平靜。


    嚴絡青被宣走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心神不寧的,總覺得要出什麽事,結果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之前帶走嚴絡青的人又迴來了,而這次是帶他走。


    不是不害怕,他一個男子,就這樣走在大殿上,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能泄露自己一絲的情緒。


    想他幾乎還未進殿的時候就一眼望見跪在殿中央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便咯噔一下,她為什麽會跪在那裏?他想衝到她的身邊,卻隻能在眾人的盯視下慢慢走過去,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害的她陷入兇險境地。


    他知道她們為什麽會讓他過去,八成還是因為長皇子的事情。最近宮裏的閑言碎語也聽取了不少,也許長皇子真的就是他的父親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像長皇子然後不出差錯!


    “起身吧……”女皇勉強讓自己的眼睛從那張熟悉的麵孔上移開,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澎湃淡聲道。


    “謝皇上!”不卑不亢的聲音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和怯場,在女皇麵前就連服侍過三代皇帝的陳大人都會謹言慎行,然而這個男子卻看不出任何的緊繃感。


    “眾位愛卿,蘇儼便是孤的弟弟,當年的昭皇子的而兒子。”瞟了眼有些茫然的寧王,女皇道出了蘇儼的身份。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是誰了,但真從女皇嘴裏說出來則又不一樣了。


    “長皇子!天啊!居然是長皇子!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語了。”以為大臣感歎。


    “是啊!可是長皇子不是在當初嫁往周國的時候變死在了路上,怎麽會出現一個這麽大的兒子?”


    質疑和肯定從議論紛紛的群臣口中傳出,然而即使是有再多疑問,卻沒有誰敢站出來,隻能在原地小聲討論然後麵麵相覷著,最後靜默了好久,終究還是滿頭華發的陳大人站除了隊列。


    “啟稟陛下,眾人皆知長皇子早在當初蠻夷侵略的時候便死在了去往周國的路上,而長皇子但是還是未嫁之身,後來也並未聽聞哪裏會有像長皇子的人出現,現在突然出現個這麽大的兒子,恕老臣實難信服啊!”陳大人不愧是當朝元老了,說出來的話確實有分量。


    女皇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麵出現,也不惱,自長皇子死後第一次在這個朝堂上又說了這件事情:“你們可能是是不相信,但孤有理由讓眾位愛卿信服。”說著就揮手讓身邊的一名隨侍上前。


    這隨侍手中托著個盤子,而盤子中正是一塊染了血的錦布和一碗清水。


    看到這架勢,連嚴絡青這種非土生土中的本地人都知道這女皇要幹什麽了,更何況侍奉女皇已久的各位大臣,於是大家噤聲屏息看著那位隨侍將那塊布料放入水中,再從蘇儼的手指上取下幾滴血滴在水中。


    慢慢地兩份血水便融合在了一起,各位大臣不再質疑,就連之前出生發問的陳大人都退迴了遠處!


    這長相還有這血水,要說他不是長皇子的親身骨肉又有誰會相信呢!


    但還就是有人不相信。


    一直在旁邊存在感極低的寧王此時終於站了出來,勾起了唇瓣狀似不屑道:“陛下,血能融在一起不假,但誰知道這血水是不是摻了假的?還有這長相,這到底是不是他原本的麵目還難說,也許隻是個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刁民可以雕磨出來的麵容罷了,是以要這麽武斷地就判定為皇兄的親身骨肉,要真是弄錯了可不是讓陰間的皇兄寒心?還望陛下明鑒啊!”


    寧王剛說完這番話,之前首先發難的陳大人可就不願意了,還未等女皇開口她便搶先說道:“寧王這話可是不對了,這滴血認親一向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這聽說過酒水摻假的可麽聽說血水也能摻假;還有這相貌,當年長皇子在遠嫁前從未出過這宮門,一直在後宮深居想必殿下也知道,那一介草民又如何知道這深閨中皇子的相貌還特意易成一個樣子來哄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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