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樂嗬著呢!這機會是不多啊!蘇儼在當管家的時候就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工作上很少出現問題,然後作了她的夫郎,更是巧手一把,除了繡荷包以外哪裏會有這種窘迫的時候?現在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了。


    “不……不,衣服,對不起。”聽到了最私密的稱唿,蘇儼便也知道她是在調侃,可惜磕磕絆絆地想說些什麽,卻怎麽也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最後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殘破的布料終於憋出來了一句。


    嚴絡青此時可真是哭笑不得了,難為她剛剛在這麽有氣氛的時候說了一句帶了點黃色的話,結果人家還沒注意,真當她在乎一件褻衣了?


    “那,儼兒,你應該要補償為妻才是啊!為妻可就是指著這一件褻衣了。”


    “可是……我沒錢。”這也是實話了,蘇儼有些為難,想他原來在青鸞的時候尚在管賬,後來一要養胎便了不再接觸這個東西了,一直呆在家裏也沒有機會要用到錢,他知道她的衣服向來是極其考究的,尤其是和這皮膚想貼最近的內衣,哪裏是他能買到的?


    “那……這也不好辦了。”嚴絡青裝作沉吟地想了一想,最後看到他的大紅臉實在有些憋不住笑了,聲音有些帶顫地說:“這……為妻一個人洗澡也沒甚意思,不如夫郎為為妻搓搓背,也好償了這件衣服才是!”


    搓背……!蘇儼心尖一跳,剛剛下去的那種感覺竟又慢慢地爬向了身體,搓背!誰都知道這搓背以為著是什麽,尤其是當一個女人向一個男人提及的時候。


    蘇儼想到了在青鸞的時候那些專門給人搓背的男子們實際上幹的最多的事,這頭也就點不下了,這如果要是放在平時也好,可是現在,蘇儼一想到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就僵在了那裏。


    不能答應!會丟死人的!


    “怎麽了?儼兒?隻是搓背而已,儼兒想什麽了?”嚴絡青此時笑得就像偷了腥的貓。想她從來都是主動的,要讓他主動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也多虧了那塊布料了。


    “啊?隻是搓背?”蘇儼有些聲顫,莫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他想歪了,再歪頭瞧了瞧嚴絡青極是無辜純潔的表情,這迴蘇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是啊,隻是搓背而已,為妻我今個兒累的不行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掩著笑意嚴絡青眨眨眼低聲道:“不過、要是儼兒實在是想為妻也是可以的。”


    “絡……絡青。”蘇儼的聲音細如蚊哼:“木雕……沒了。”


    木雕……?嚴絡青黑線了,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怎麽好好的就突然提到了那煞風景的東西,木雕?真是白白浪費了如此好的氣氛,嚴絡青頓感無力,也沒空想著蘇儼為什麽會突然提到木雕,隻是單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邁向了身前的木桶。


    “絡青,你的木雕沒有了。”又是一聲,原本蘇儼對這個是不關心的,不過這心神總是不寧,尤其是在白天聽到了寧王的事情之後更是心神不定了,本來聽了嚴絡青的話有些放心了,結果現在一看到她空空的頸項,心又提了起來。


    他不傻,她早上的時候還還戴在身上,去了一趟王府居然就沒了,要不是她給的要不就是搶的。他知道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了,要說就這麽雙手奉上不太可能,那麽隻可能是?


    “絡青,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由於太過擔心,蘇儼也忘了男女之妨,有些匆忙地上前想要看嚴絡青的身體。


    可惜嚴絡青此時腦袋有些混沌,那一聲木雕沒了可是將她震的不行。這木雕是她隨身戴在身上的,一刻都不會摘下怎麽就沒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像自己的頸上看去果然是空空如也。


    “等會兒,儼兒,真是在幹嘛?”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嚴絡青感覺身上有一雙手不停在按來按去頓時心神又開始蕩漾,她可是個年輕女人,正值壯年,這可是太考驗她了。


    按住身上不停亂動的雙手,按照嚴絡青的性格此時不做點什麽簡直就是對不起這個氛圍,不過木雕的事情她著實在意:“儼兒,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去就來,不用擔心。”說著嚴絡青就從木桶中跳出批了件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這麽慢晚了去哪兒?”


    “隻是去找文鹿說點事情。”嚴絡青也未停頓步伐,急急地向文鹿的房間走去。


    她白天在寧王府的時候就一直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一直沒想起來時什麽,直到蘇儼和她木雕沒了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


    她真是太大意了!嚴絡青想著就覺得氣憤,她真是太傻了,明顯是給她設的局,她怎麽一開始就沒看出來?


    她原本是想著去寧王府攤牌的,寧王對此會不知道嗎?她的動向寧王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的,肯定在她來的路上她就知道她要來說什麽了,然後就設了一個局來算計她。


    她就說她為什麽會突然失手將茶水打翻,對於她這種有著兩世的禮儀教導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況且現在迴想起來那杯茶並不熱,她當時情緒穩定何至於失手打翻?


    現在想來定是寧王當時做了手腳,怪不得她當時沒甚反應,是早已料到罷了。


    然後她換衣服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換個衣服而已,不至於讓這麽多人來服侍的,而且她還莫名其妙地睡著了,這木雕定是在那個時候丟的。


    嚴絡青越想越覺得有理,腳下也加快了腳步。原來不知道木雕的來曆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她的命也就和那個木雕的聯係在了一起,她知道這麽多事情,都可謂是皇家秘聞了,估計除了女皇和寧王這些人之外沒人會知道那個木雕是真正存在的。


    現在木雕丟了,她也就沒了利用價值,結果她又恰恰知道這麽多事情,要是不將她滅口才怪呢!


    “文鹿!”想到這裏嚴絡青也顧不得敲門,直接就將大門推開了,結果迎接她的是一屋子的寂靜。


    她皺眉?這麽晚了,文鹿去了哪裏?


    嚴絡青抬手扣了扣門,屋內還是寂靜無聲,黑暗依舊。


    不應該啊!這麽晚了,她會去哪裏?如果要是出去的話肯定會經過她的屋子,這賭坊的地板有些陳舊,踩上去會發出聲響的,她要是沒聽到的話除非她不會從大門出去的。


    “唔……嗯!”不過正當嚴絡青疑慮地想要迴屋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陣聲響從隔壁的屋子傳來。


    斷斷續續的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嚴絡青抖著眉毛,如果她要是沒猜錯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了。


    雖說非禮勿視,當然聲音也應該勿聽,不過……不是她好奇心太重,實在是有個想法勾起了她難得的八卦心,嚴絡青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盯著關著的大門。


    如果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尹闌的房間……這麽晚了,還有聲音。


    而這個文鹿的房間又是黑著燈,她不知所蹤。


    應該和她想的一樣了……嚴絡青黑線!


    虧她剛剛還有些擔心文鹿是不是遭遇了敵家報仇,結果感情都是她想多了。


    不過這文鹿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勇猛些,看之前她們糾結的那樣,她一度以為她們要糾結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次倒也不知是兩情相悅還是……文鹿霸王了一迴。


    考慮到了好友來之不易的福利,嚴絡青強壓下自己想要將文鹿拽出來的衝動又原路返迴了。


    “怎麽又迴來了?”聽到蘇儼詫異的聲音,嚴絡青偷笑著迴頭道:“沒辦法,文鹿在忙!”


    “在忙?”這個時候,蘇儼皺眉。


    “嗬嗬!是和尹闌,你懂得。”嚴絡青笑得更歡了,就好像此時偷了腥的不是文鹿而是她一樣。


    一聽到尹闌的名字蘇儼就全明白了,臉有些發紅。


    之前嚴絡青走的時候和他說去找文鹿有些事情,雖然沒說明,他也意識到了定不是尋常事,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迴來,雖然有些可惜他特意為她準備的養顏去疲的熱水,還在猶豫要不要倒掉的時候她又迴來了,看了看依舊還冒著熱氣的熱水道:“絡青接著洗個澡吧,文小姐大概還要一會兒。”


    其實他是有些心疼嚴絡青了,最近她的四處奔波他是看在眼裏的,本來剛剛是想讓她放鬆的,結果又因為那個勞什子木雕給走了,現在時間倒是正好了。


    “說的也是。”嚴絡青看著漂浮著花瓣的水麵也泛出了一股子慵懶勁,說著就邊脫衣服便入了水桶。


    熱熱的水燙在肌膚上,即使不是寒冷的冬天,此時卻也有別一番享受。嚴絡青舒服地輕輸了一口氣,原來她沐浴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舒服的感受,背後恰到好處的力道,她喟歎:不愧是夫郎大人在這裏啊!


    她趴在木桶邊緣想著,無怪乎文鹿這種有的時候還是會迂腐的女人現在也會忍不住了,要是她的話心上人在麵前還隻能看不能吃,再看著另外兩個大電燈泡曬著甜蜜,也會直接把事給辦了。


    不過……這寧王這邊還真不可小覷了。


    想著想著嚴絡青就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擔心的事情,又不禁罵道:“這文鹿也是,什麽時候辦不好偏偏是現在,耽誤了她的事情!”


    蘇儼聽著嚴絡青慵懶的抱怨聲,抿著嘴笑了,依舊仔細地完成著手下的工作。


    兩人此時都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曖昧旖旎了,一陣夜風從微開的窗中吹來,倒也挺讓人享受的。


    就在嚴絡青享受地欲仙欲死?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門又響了起來。


    “嚴絡青。”依舊是有些冷清的聲音,不過……


    嚴絡青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麽就聽出了那麽一絲絲的激動和羞愧呢!


    “幹嘛。”這麽快?她還為會過一會兒。


    文鹿聽了直接推門進了,本來是麵無表情,不夠當看到了嚴絡青裸著身在泡在木桶裏的時候臉開始泛紅,然後在嚴絡青盯著她的目光下結結巴巴地道:“還……還不把衣服穿起來。”


    這天馬行空的一句話可是將嚴絡青夫婦二人說的有些怔愣了,這……要是沒記錯她們還想都是女人吧!而且她現在還是泡在木桶裏的,又沒有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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