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儼夢囈般地呢喃了一聲,許是嚴絡青的動作吵醒了他,他睜開眼惺忪地望了過去。


    “儼兒?醒了嗎?”嚴絡青雖然和想讓他睡覺,但是此時真的很想找個人說說話,擺脫那種濃濃的絕望感。


    “絡青,怎麽今日醒的這麽早。”蘇儼看了看嚴絡青的臉色,發現她比起昨天來今日的臉色差了很多。


    “嗯,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聽完這個即使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的蘇儼也是放了心,眼睛還是困倦的,但是依舊向著嚴絡青挨了過去,眼睛還沒睜開,手就有意識地撫上了嚴絡青的頭發,邊揉邊說著:“不怕不怕,摸摸腦袋就不怕了”。就像小的時候她每次做惡夢,她母親總會過來揉她的頭發告訴她不怕不怕,想起來她成為了嚴絡青這麽久依然忘不掉她原來的母親。


    想到這裏,嚴絡青去覺得安心多了,看著蘇儼又進入了夢想的睡眼,眼一閉,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一醒來,居然又是日上三竿了。嚴絡青起來後伸了個懶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人居然又不在了,於是好好的一個懶腰就沒有伸好。


    不過這次都不用問了,就已經猜到了定是那個孫昕蓮又來了。嚴絡青黑線著來到了院子裏,果然發現他們連個男人又一到早地坐在了一起。


    真是氣煞她也。


    不過這次比她上次要來的好多了。他們兩個估計也是說了有一段時間,還沒等到她走過去哄人,人孫昕蓮自己就站起來走了。


    嚴絡青想著算是他有眼色,人家前腳走了,她後腳就跟到了亭子中。


    “他最近每天都來嗎?”


    蘇儼看到突然出現的嚴絡青也沒怎麽吃驚,隻是淡淡地迴答:“嗯,是呀,最近來的早了些。”


    “真是討厭!你喜歡他嗎?”嚴絡青撅起了嘴。真是的,每天都和她搶老公。


    “我……”當然不喜歡。不過蘇儼沒有說出來,隻是說:“你原來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那是原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嚴絡青氣唿唿地說。就是因為她她們中間才會產生了隔閡,那是過得多麽艱難,差點連年都沒過好,現在怎麽會喜歡?


    蘇儼知道嚴絡青是想起來了之前自己鬧變扭的事情,臉有些紅了。其實那時候都是怪他的,要不是他想那麽多,她們之間也就不會吵架。抬起頭看看嚴絡青,發現她好像把那件事都怪在了孫昕蓮的身上,也就聰明地沒有說話。


    “嗯!他畢竟是孫縣令的兒子。”


    他以為是她的兒子他才會對他好的。而嚴絡青恰恰要靠著孫縣令才能有今天,所以他做的一切都還是為了她,所以他喜不喜歡都無所謂的。


    短短的一句話,嚴絡青就明白了。她看著蘇儼淡然的臉色,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肖城的那張扭曲的臉。


    她這輩子也真是太幸運了!蘇儼是不是老天爺賜給她的?就因為這個她前世過得那樣倒也值了。


    “儼兒啊!其實不用的,你要是不喜歡,說出來就行了,不用為我忍著。”


    “沒有,我也沒有不喜歡的。其實……孫昕蓮他人還是可以的。”嚴絡青是哪種人,當然會聽出來蘇儼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的一絲絲的勉強。如果一個人不喜歡那個人,即使在掩飾也是會路出馬腳的。


    “好了,我知道了,都隨你吧,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她的儼兒就是這樣的人,把她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為了她似乎沒什麽事是不可以忍的。


    “嗯……”聽這話的時候蘇儼抬頭看了看嚴絡青,知道她人長得好看,但是此時的她嘴邊泛著了然感激的笑容,似乎又要比任何時候都要美豔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用美豔這個詞,明明是對女人的一種侮辱,但現在仿佛任何詞語都配不上她了。


    他的妻主嗬!


    “儼兒!動了動了……”寂靜的屋子,突然一道女聲傳出,那音量簡直都可以講鬼神嚇個好歹的。


    “嗯,當然了,現在已經八個月了呢!”蘇儼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妻主貼在肚子上貼著孩子的胎動。


    “我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唉!”嚴絡青看著蘇儼很是不好意思地說了出來。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她是女人嘛!


    “嗯,我知道。”蘇儼淡淡地笑著。


    “乖乖,我是娘親哦!你可是個乖乖寶寶,到時候可不能讓你爹爹難受,知道不!”嚴絡青很是認真地隔著肚皮講著。


    “她哪裏會知道,還怎麽小呢!”


    “會的,我可是她娘親哦!”


    蘇儼看著說的理所當然的嚴絡青,就沒說話。最近她們一直膩在一起,雖然她沒有和他說過要迴去的事情,但是隨著天數的增加,她越來越黏他了,就知道她該是要動身了,所以現在的所有時間他都是很珍惜的,就連這種幼稚的對話他都覺得很有意思。


    可惜兩個人的溫馨的時刻又被打斷了。


    “主子,您有信來了。”內官其實也和不想現在過來打擾的,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正夫之間好的不得了,即使是平時再有事情也不會選這個時候來打擾的。但是之前主子吩咐過啊,隻要是長寧的來信就要第一時間報給她,所以她也是硬著頭皮來的。


    果然嚴絡青一聽好好的心情就被打擊了,有些懊惱。不過長寧的來信也不可忽視,無奈之下隻得對著給她報告的內官發泄這麽一下下。


    “你真是……不會看時間啊!”嚴絡青走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的!打擾她和她家親親寶寶交流。


    悲催的內官也挺委屈的,所謂敢怒不敢言,也就默默地留著寬麵條淚跟著嚴絡青屁股後麵走了。


    既然是她家的內官現在來通知她的,嚴絡青就對於這信的來源有了譜。她曾經吩咐過她和蘇儼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得打擾,除了來自長寧的信以外。所以今個兒一告訴她有信的時候,心裏就有了真沒點底了。


    果不其然一到了書房一瞧,信封上的“池書”大字算是印證了她的想法。嚴絡青隨手拆開信封抖出了裏麵的信就看了起來。


    池書是個有能力的,而且是那種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絕不會麻煩她的那種特有能力級別的,知道她是迴家了,也不會拿點瑣碎的事情來煩她。所以她就估摸著賭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嚴絡青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就將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給想了一遍,結果看到信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她就說嘛!她的賭場現在已經算是井井有條了,各個方麵都上了正軌,後還有寧王坐鎮,能出什麽事?果然這出事的也不能算是她的賭場,而是其他的賭場。


    據說在她迴來的這四天裏,長寧內的所有賭場都有了紙牌這項業務。


    嚴絡青折上了信,捂著額皺起了眉。這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


    雖然紙牌這個東西好仿製,不想老虎機那樣的有一定的技術性,但是能模仿來的人也不多吧!因為在長寧人人都知道她的背後是寧王爺在撐腰,對於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從未有過任何業務上的衝突,可以說都惹不起她的。


    所以這突然她家的技術被盜可真是不太正常了。這個時代沒有專利這一說,她的紙牌被人模仿了也沒觸犯法律。不過這長寧在一夕之間各個賭場都引進了這項業務可不太對勁。


    據她所知,在長寧的巨頭隻有那麽幾家,而這幾家都有自己的殺手鐧。每家都有自己的娛樂設備,算是王牌,來吸引顧客,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其他家都是默認地不敢抄襲的。這麽久了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怎麽總給人感覺她被她們聯合起來給涮了呢?而且因為時間一致,竟查不出主謀是誰。


    看來是要迴去看看了。


    唉!這剛迴來了四天的時間又要迴去了。嚴絡青頗為惆悵地站起來身。果然哪裏好都不如家好。


    這事雖然來得有些蹊蹺,但是也沒她店裏的經營帶來直接的損失。因為紙牌本來就是作為老虎機的輔助產品出產的,所以價錢也不是很高,來她店裏的人幾乎都是奔著老虎機去的,影響倒不是很大。


    嚴絡青這樣一想就放鬆了些。明天要走了,那麽今晚的時間更是寶貴啊!想著,嚴絡青就往她們的院子裏走去。


    看看天空,似乎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想著蘇儼那邊可能會在睡覺,於是又調開了步伐在院子裏逛了起來。


    現在是春天,又是個明媚的下午。院子裏的植物都是生機勃勃的。嚴絡青拋開背著手在林子裏踱來踱去地倒也舒心些。可惜一般這個時候總是會來個沒有眼力見的打擾個美好的時刻。


    “姐姐,怎麽會在這裏?”人未到聲音就先到了。


    嚴絡青本來還在想著那個寧王知不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冒出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樹還是那樹,鳥還是那鳥,這個聲音簡直不和諧到了極致。嚴絡青黑線,不會是……


    “姐姐,我在這裏!”又是一陣歡快的但又不容忽視的聲音。嚴絡青本來還想裝作沒看到也沒聽到就要遛掉的,明顯人家不願意,還刻意抬高了嗓音又喊了一聲。這一聲將附近停息的鳥兒都給驚走了。


    無奈,嚴絡青隻得蹭了過去。這聲音除非是聾子才聽不到,可惜她耳朵好著呢!


    “孫公子怎麽在這裏?”客套的話語很明顯表明了兩人之間很生疏。


    不過嚴絡青也納悶,這好好的孫家公子愛往她家跑也就算了,怎麽大白天的還想主人家家的一樣在這個較為偏僻的小樹林子裏待著,家裏的床豈不是比這個石凳要舒服的多。


    “剛剛來找哥哥的,發現他在睡覺,我就過來溜達溜達,不想會碰到姐姐。”中氣十足的男聲顯示著主人現在很開心。


    嚴絡青皺著眉聽著。她要是沒進錯的話,第一次見到這位公子的時候還是病懨懨的,當時她還猶記得孫老太婆很是關心的讓他不要在外麵呆的時間長,身體不好來著。


    而且他孫昕蓮孫大公子在青鸞的形象也是那種病沒人的樣子,咋現在就這麽活潑捏?就和之前那個蘇儼的表弟一樣了,聽聽明亮的聲音怎麽的也不像是久病纏身的人能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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