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關係?我們沒有什麽關係,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名聲怎能如此隨便說的?”文鹿有些不滿。


    嚴絡青看著有些不開心的文鹿沒敢提醒她尹闌原來就已經沒有了清清白白的名聲了。但是滿懷希望等了許久的嚴絡青沒等到自己想要的,隻等了這麽一句話還是有些不甘,總覺得這個尹闌知道的一定很多。


    要不還是親自找他談談?


    之前嚴絡青一直沒有與他碰麵一是因為沒有時間也覺得沒有必要,二是想著避嫌的。


    本來他就是以那種名義進的府,而她夫郎又是個愛多想的,更不能和他多接觸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還是要見上一麵才行。


    “尹公子,我想知道的事情你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嗎?”


    “我知道你是想問關於劉老板的事情,我也早就猜到了你會過來直接問我的,但是你憑什麽就肯定我一定會告訴你?”


    尹闌雖然在文鹿的麵前有些不對勁,但是在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尤其是嚴絡青麵前可是充滿了鬥誌的,有了他之前以一個男子身份出現在賭場的氣勢了。


    “尹公子真是聰明。”嚴絡青看著眼前這個明顯被激起了鬥誌的男人自己也提起了精神“我也不憑什麽,隻是我有你一定會告訴我的理由。”


    裝深沉誰不會呀!尤其是裝了好幾年深沉的嚴絡青,一個尹闌她還是有辦法的。看著他願聞其詳的表情,嚴絡青接著說下去:“我知道你和儼兒關係很不錯我想你不會為難自己好友的妻主的,還有文鹿也在那裏擺著了,最後就是尹公子,你現在可是住在我的府裏……”


    嚴絡青軟硬兼施地簡單說了一番。尹闌笑笑。他本就打算告訴嚴絡青了,隻不過是想到了之前蘇儼為了她的事情有一段日子過得不好,今天算是找到了個機會報複一下了。


    既然嚴絡青連威脅地話都說了,尹闌也就見好就收:“我原來是個官家公子出身的想必你一定知道的。”看到嚴絡青點點頭尹闌便接著說道:“後來我們家破滅了,母親父親都死了,我就被賣到了小倌館……”


    嚴絡青聽著這些她已經知道了信息也沒有不耐,隻是認真地聽下去。這個男人也算是有個很苦的經曆了,現在居然能這麽淡然地就說出來這個讓人不屑的經曆,也算是個堅強的男人了。


    “我天生就聽力聰慧些,那個劉老板是我的恩客。她看上了我這一點,所以包了我。我當時還總是奇怪她為什麽除了第一次以外不再像其他客人那樣做那種事了,而是花了大筆錢包下我和她學什麽賭技,當時真是一竅不通,後來學成了她就贖了我,帶我遊走又迴到了這裏。”


    嚴絡青對於這個“迴”字挺敏感的,她之前沒想到尹闌是這裏的人,不過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就罷了接著聽下去。


    尹闌說的時候就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迴憶,目光很迷離:“她教我學的那些還是很管用的,至少我在遇到你之前完全沒有輸過。我後來才知道她的真是目的其實一直都是你。她要搞垮你不惜一切代價。”


    嚴絡青很是奇怪那個劉老板到底和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尹闌看了看嚴絡青舔舔嘴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其實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麽要真麽對你。”他好像故意想看嚴絡青驚訝一樣停了一會兒才繼續:“因為她也是被逼的。”


    “她的家人都被別人控製了,她那次喝醉了酒和我說的,她隻要有一點做的不對的,她的家人就會有危險的。”


    嚴絡青確實不負他所望很是驚訝了一番。她原以為這個劉老板已經很幕後了,沒想到自己順藤摸瓜又摸到了一個更大的黑幕。居然有人會為了對付她要搞到這種地步。


    “至於那個控製她的人我就真不知道了,而且自從我來到了嚴府之後就再也沒和她們有過聯係。”尹闌看著嚴絡青有些要動身的意向是突然又張開了閉上的嘴微微笑著說:“哦對了,嚴絡青,剛才忘記告訴你了,我原是這個鎮上的人,姓尹,原名叫尹藍兒。”


    尹藍兒,尹藍兒……


    這個名字對於嚴絡青挺陌生的,但是對另一個嚴絡青可是熟悉的很。怪不得她總覺的對這個尹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根源在這裏。


    她雖然是穿過來的,但畢竟是擁有者人家的身體,當然也有了人家的記憶。這個尹闌原來就是她記憶深處的尹藍兒。


    她記得小時候的嚴絡青可喜歡和這個尹藍兒一起玩了。這個尹藍兒現在長得很好,小的時候當然不會差。嚴絡青從小就是個小色鬼,就喜歡和這個漂亮的哥哥在一起了。而且雙方的家族是屬於那種相互依傍的類型,兩家人好的不得了,家也住的近,雙方的父母便就打算讓她們成婚算了,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所以可以說這個尹闌真正的身份其實就是嚴絡青的未婚夫了?


    在書房裏踱著步的嚴絡青努力消化著這個信息,她真是頭一迴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小,這麽小的幾率都能給她碰到。


    這個尹藍兒估計那個嚴絡青是很喜歡的,這一提到尹藍兒這個名字,此時的嚴絡青就全部想去來了,估計要不是因為那些事情,這兩個青梅竹馬的人早就成婚了也說不定。


    小的時候嚴絡青長的挺俊秀的,說不好聽點也就是沒什麽女子氣概。而且為人也總是冷冷的,誰都不太愛搭理。總之就是挺不招人喜歡的一個富家小屁孩。但那個時候真是和這個尹藍兒關係不錯。


    她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會去找這個尹藍兒,而尹藍兒也被家裏人告知這個小女孩兒應該就是自己以後的妻主了,所以從潛意識上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所以那時的兩人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而蘇儼嘛!嚴絡青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多少有關於他的記憶。就那個嚴絡青的性子來看,蘇儼這樣長的不是很出眾,從小也總是沉默寡言的,肯定是沒真麽注意過他的。


    所以說這個猿糞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了。


    知道尹闌原是個官家公子,即使擁有著原來記憶的嚴絡青也沒有把尹闌和那個尹府聯係起來。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嚴絡青重視的人是蘇儼,什麽尹藍兒她真是見都沒見過的,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當時在嚴府被滅了之後這個尹府也被滅了。而且嚴府滅了後好歹還有蘇儼和嚴絡青逃了出來,而尹府更慘,據說是全府都被滅了。


    所以嚴絡青理應就認為了那個她喜歡的小哥哥尹藍兒已經死在了那次家難中,更加低落了便沒了生活的鬥誌,這才有了現在的嚴絡青。


    之前尹闌說蘇儼是知道這迴事的,嚴絡青有些稀奇。儼兒怎麽就沒和她說起過呢?想到了那個可能性,嚴絡青有些陰陰地笑著,比起這個妖豔的尹闌還是她的儼兒更好呢!


    那個嚴絡青真是沒有眼光啊!蘇儼多好的人呐!她怎麽當時就真麽不待見呢!說蘇儼過的苦其實嚴絡青也是罪魁禍首。她當時因為自己府裏的人都死了,隻有這個管家的孩子逃了出來覺得很不理解,她當時大概是想著蘇儼是沒有資格獲得生的機會的,所以對他極不好,打他罵他還讓他伺候著她,蘇儼真是個忠心的,估計要是換成她,早就扔下這個小孩不理了。


    晚上嚴絡青故意向蘇儼提起了這個事情,不過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蘇儼和平時反應有些不一樣。


    蘇儼照樣還是臉白了些,情緒低落了些,但是沒過多久臉又紅了上來,偏偏心虛地不行還偏偏要裝的理直氣壯地說:“嗯,我知道……又怎樣?”


    嚴絡青看著自己臉紅的像什麽一樣的夫郎有些好笑:“不怎麽樣,就是奇怪我的乖乖夫郎怎麽就不告訴為妻這件事呢?”


    “我……我不想……不想你知道這些。”蘇儼醞釀了半天也沒醞釀出什麽正大光明的答案來,這能低低的說著。


    蘇儼說完之後心裏有些忐忑,抬頭看看依舊是笑得有些陰險的嚴絡青才明白過來自己似乎被……調戲了。


    當下也不再扭捏,幹脆地說了出來:“就是這樣,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


    嚴絡青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是想證明什麽的男人不再笑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變得堅強一些。


    她也知道他其實心裏很苦,這個努力的過程並不容易。他今天能在她麵前說出這樣的話是要付出多少的勇氣的,他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堅強些。


    蘇儼看到不再笑的嚴絡青有些後悔了,他知道這種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即使是受到寵愛又怎樣?也許也會有失寵的一天的。


    但是他是真的這麽想的。他一直記得尹藍兒,那個總是和嚴絡青在一起玩的尹藍兒。那時候他隻是一個下人,哪裏會有機會和這些個主子們一起玩,沒有這樣的時間更沒有這樣的資格。


    後來嚴絡青隻是他一個人的了,他總覺得這是自己偷來的,是對不起尹藍兒的,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畢竟已經不在了,自己安慰自己還是偷偷地享受這種偷來的幸福就好。


    果然他後來過得很幸福,不僅嫁給了嚴絡青,還坐上了正夫,他一直都是偷偷地開心並感激著的。但是這些知道尹闌的出現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從名字還是從樣子來看,他必定會認出現在的尹闌就是當年的尹藍兒的。尹闌也知道他蘇儼的。他了解當時嚴絡青是有多麽喜歡尹藍兒的,而且現在尹闌的遭遇很不好,所以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和嚴絡青說明情況的才對。


    但是他是自私的,他知道這樣有損於夫德,不賠做一個正夫,但他就是說不出口。看到嚴絡青並沒有記起來的時候,他也就什麽也沒說,一直都保持這沉默。他不知道尹闌是怎麽想他的,但是連他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他是配不上嚴絡青的。


    所以他每天和尹闌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負罪的感覺,尤其是再發現尹闌人非常好在府裏的境地又不好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加重,他平時對尹闌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是有一種補償的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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