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入流,其實一般這種方法也許才是最有效的。喜霜和他爹一說,他爹雖然還是擔心自己兒子的清白問題,但終究還是抵不住美好日子的誘惑就給答應了。但是他答應沒用啊,那位正主答應才是。


    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們大概也有些了解嚴絡青的性格了,這個人怎麽說呢!就是不太好惹的,她也就對蘇儼還不錯,所以還得從蘇儼身上下功夫才行。


    想著蘇儼,蘇儼還就碰巧來了。喜霜他爹便和他套起了近乎說了這事。


    蘇儼要是答應了才真是傻了呢!他一上來當然不可能答應的。他聽到的時候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他們良家男子連這種勾欄院裏才能做出的勾當都能想的出?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啊!他表叔當然看出了他不願意,連威脅帶勸說地全上來了。


    說什麽做男人不能小心眼兒啦,以後早晚是會有這一天的,與其讓個外人占了便宜還不如便宜給自家人了呢。而且還說蘇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孩子,難保不是有什麽問題的,有個表弟在這裏幫他撐著,以後老了也互相有個照應雲雲的。


    蘇儼當然不是個傻子放任別人和自己搶妻主,尤其還是自稱對他好的自家人。這年頭坑就是坑的自家人。但是表叔這句話算是踩住他的痛處了,蘇儼也不知是趨於現實還是怎麽樣的想法,就這麽給答應了。


    嚴絡青一向是認床的,蘇儼隻得將自己的床給讓出去。心裏能好受才怪。諾大的府,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最後還是繞到了尹闌這裏。


    拿著許久沒有動過的花色繡著,眼睛卻越發地模糊。蘇儼什麽也不想說,他知道尹闌擔心他,但是真的,他隻想一個人呆一呆。


    尹闌試著和他聊聊,但發現他本就心不在焉,知道他其實是想一個人呆呆又苦於沒有其他地方,幹脆就自己出去了,留蘇儼一個人在屋子裏繼續傷心。


    尹闌出去是出去了,但是心裏終究是徘徊著一直沒有說出去過話:“他們真是有好日子沒好過!”搖搖頭,唉!他是沒辦法了。


    所以當嚴絡青怒氣衝衝地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儼自己在那裏繡著花。


    她之前在房間的時候總是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當時因為太生氣了沒怎麽在意,但是現在她總覺得渾身不太對勁,總是覺得全身又一股火要發泄出去卻又出不去,一直徘徊在小腹,這才反應過來那應該是春藥了。


    按照嚴絡青的性子,她以前一定是出去避開蘇儼的,怕傷害到他,但是今晚她並不想忍耐自己了。


    蘇儼,她對他這麽好,他是沒有感覺到嗎……


    如果要換另外一個人看到蘇儼在屋子裏的場景的時候,一定會覺得倍感淒涼的,可惜那是另一個人不是嚴絡青,她隻覺得這個場景在她嚴重更加燃燒了她的怒火。


    扭曲了嚴絡青童鞋現在心裏想的是乃把我推給了別的男人卻還在這裏繡花,是不是男人,繡個什麽花!嚴絡青一衝動就不小心魔鬼了,也忘記了自己這是在女尊,隻知道奔上去然後……撲倒?


    蘇儼好好地在那裏蹂躪著刺繡用的繡箍,之間嚴絡青突然進來了,然後臉色很是猙獰地望著他一瞬不瞬的,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抬步向他走來。


    嚴絡青這時候的表情挺讓人害怕的,但是蘇儼卻意外地鬆了一口氣。他再也繡不下去了,直接放下去向嚴絡青走去。


    手和手的交疊和平時不太一樣,嚴絡青剛握上不久,蘇儼的手就見紅了。哦對了,不應該說握上,是緊緊地箍上了才對。這還不算完,粗魯地將他推向床上,然後脫衣服。


    動作很快但更狠,蘇儼一開始有些掙紮,但是馬上就不知道掙紮了,仿佛現在嚴絡青做什麽都與他無關,隻知道呆呆地望著她,身上被傷得紅一道暗一道的也不知痛。


    嚴絡青真的是發狠了,她傷心到了極致,隻想親手毀了這個她一直嗬護在手心舍不得讓他受到一絲傷害的男人。


    蘇儼在受到最徹底的侵犯的那一刻眼淚湧出來擦都擦不完的淚。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哭,也許知道,但是因為原因太複雜了,反而什麽都想不清楚了。


    是因為嚴絡青的侵犯?是因為疼痛?是因為自己受到的委屈?還是因為……她終究是迴來了?


    完事後嚴絡青側躺在了他的身側,沒有像往常一樣摟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入睡,也沒有話語,隻是望著床頂發呆。


    身體是爽了,但是心裏更加空虛了。她覺得今晚像是一場夢一樣,她居然……居然就真的這麽對了他。說悔恨嗎?好像也不是。她實在是覺得自己很悲哀,現在是在做什麽呢?是到了得不到心就要得到身的悲慘境地?


    蘇儼覺得渾身泛冷,他睜眼望了望自己被甩開的手眼神黯了黯。嚴絡青今晚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本應該這樣的不是嗎?


    嚴絡青實在是覺得再呆在這裏自己都要瘋掉了,她現在真的覺得沒法麵對這個她剛剛傷害過的男人,而且她也需要自己找個地方處理傷口的。


    成親到現在,她們之間說也奇怪,總是吵來吵去的,每次總是有些誤會隔在她們之間,有大有小,解決了這個又會出現那個,這麽一想好像真沒有多少太平的時候。


    有人說夫妻之間的吵架可以增進感情,但像她們這樣的是不是不太正常呢?成婚的時候也不太正常。她現在才想到,也許她們本就不適合在一起……


    蘇儼剛要說點什麽就發現嚴絡青不發一語地起身穿衣服打算要走,他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


    之前有些誤會的時候,他從未有過這個感覺,但是他發現這次有些不太一樣了。他……害怕。


    手顫巍巍地伸了過去,想要抓卻沒有什麽也沒抓住。蘇儼本來是躺在床裏邊的,現在他想抓住已經站在了地上的嚴絡青,就隻能傾過身子,探出床外。


    空出的手空空地伸縮了一下,蒼白地伸在那裏像是被拋棄了一樣。事實上它的主人現在似乎離被拋棄也不太遠了。


    “你……你要走嗎?”蘇儼看到嚴絡青已經穿戴完畢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要往外走,也顧不上之前的變扭矜持了,隻能急急地問道。


    也就這個時候,嚴絡青才迴過頭來,今晚真真正正地看了他。但是知道轉過頭來才發現,自己滿腔的怒火對上他的時候依舊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有些無奈地摸摸頭,她該怎麽辦呢……


    尹闌這邊出了屋子後就有些漫無目的地在院子裏繞了繞了,他自從搬進了嚴府後就一直盡量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了,很少出來。一個是他平時看看書就可以打發時間,還有就是不想到處亂晃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這下恰好有時間轉轉這個他已經呆了好一陣子的地方。這個府的格局真的是很好。一般地財主會往自己的府裏添置好多彰顯錢勢的東西,而嚴絡青則沒有。


    這個府很美很自然,什麽多餘的東西都沒有,似乎每一寸地方都是主人精心布置出來的。


    他現在對嚴絡青的印象一天比一天好,可是看到蘇儼的時候,又想要否認自己的觀點。


    可是他還是禁不住認為有這種品味的女人應該娶了蘇儼就會對他負責的才對,那為什麽還會出現什麽表弟的事情呢?


    說到表弟,他發現他和那兩個和他住在一個院子裏的人是真不太一樣。


    他們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雖然平時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多少還是會知道一點的,他們在院子裏可真算是作威作福的感覺了,大的小的都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蘇儼的表叔總是對自己有敵意。


    而且蘇儼的那個表弟每天都是濃妝豔抹地到處晃晃,儼然一副自己是主子的樣子。他私底下覺得嚴絡青那樣的人是不會容許有這樣的人在自己府裏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嚴絡青竟然沒有怎麽管他們。


    這個嚴絡青吧,他也不知道怎麽說她。他初時覺得她是一個很睿智的人,再不濟也是一個很成功的老板嘛,怎麽他現在越發沒有這種感覺了呢?


    她對蘇儼的方式有些奇怪了。說她不愛蘇儼吧,她平時對蘇儼從各個方麵都挺好的,最值得嘉獎的是她沒有納侍,就連送到她嘴邊的喜霜她都無動於衷,也不知是不是她挑嘴的原因,總之真有些像那些個唬良家男子的小說裏塑造的好女人的形象了。


    可是說她對蘇儼好吧,又總是惹他傷心。就比如這個喜霜,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嘛,讓蘇儼情何以堪呢?而且平時也要多關心關心他嘛,每天都是晚上迴來兩個人吃個飯睡一宿轉天就走了。


    雖說女人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的,但是這個對自己的夫郎也太不關心了,還讓他和那什麽青紅,蘇儼那個樣子連他看了都覺得難受,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說不好聽點,尹闌都覺得嚴絡青和原來自己呆的樓裏麵的那些個恩客差不多狀態了。


    尹闌繞著府轉了一圈才打算迴去了,結果走到了院門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他的院子一向都是很冷清的,除了有的時候蘇儼會過來就沒有人來了,可是今天晚上可不太一樣。


    院子燈火通明的不說還多了幾個奴仆,尹闌往近處走走才看到連平時總待在嚴絡青旁邊的按個冷麵侍衛都在。


    說到這個侍衛,尹闌還是覺得很好奇的。說她是侍衛吧,平時對嚴絡青的態度可不想一個屬下對主子的態度,冷言冷語的不說還總是打擊她,別家哪裏會有這樣的侍衛?


    可是說她不是侍衛吧,平時總是帶個佩刀,嚴絡青去哪裏她就去哪裏,不是侍衛又是什麽呢?


    可是她們怎麽會在這裏的呢?不會是因為蘇儼吧?


    尹闌搖搖頭,發現無果,也就不再想這些事了,橫豎和他無關,他現下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弱男子罷了。想著就想進屋子裏去看看,蘇儼今晚大概就會呆在他的屋子裏了,也不知那個嚴絡青那裏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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