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便向一直站在身邊的文鹿示意把他帶迴府去再做打算。可誰知文鹿剛一走近那個男人,他也不再發呆了,突然指著嚴絡青便嚷嚷了起來。


    “你……你出……出千。”尹闌十分確定,他確信聽得沒有錯誤,他明明聽到的不是那個,可是在開蠱的時候顯然又是他錯了,她是怎麽做到的?


    在開局前他早早地到,把那些個蠱骰子全都檢查一遍確定了沒有問題了呀!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又始終沒有碰到那些骰子,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嚴絡青聽到這個指責有些心虛,沒錯她是出千的,機關就是在那副骰子上。


    當初她上輩子的時候是死在了賭場上,是被她那個名義上的夫郎買兇被暗殺的,當時她也在賭。她死後沒有見到什麽地獄閻王的,隻是發現自己重生在了一個小乞丐身上。而她要做賭場的生意,不光要錢還要技術,幸虧前世的那些個記憶都沒有丟失,她便比照著前世的記憶做出了一副骰子。


    這副骰子的內部是利用那種帶磁性的材料做成的,雖然這個落後的時代沒有電,但依然存在著磁場,而這副骰子就是靠著磁場來操控的。而那個控製骰子的遙控器她也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磁性的機關,做成了一個戒指的樣子帶在手上。


    其實這些個粗鄙的技巧在現世早就會被別人看穿的,但可惜這是在古代,一個科技落後的地方,人們信奉鬼神,從不知還有磁極的存在,所以即使別人看出了她是在出千,也沒有證據,反而有時會被她反咬一口“尹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汙了我名聲才是啊,你說我出千,又有哪個人也看到了呢?你能說出我是怎樣出千的嗎?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出千了呢?”。


    眾人中有些是支持尹闌的,看到尹闌輸的這麽徹底再聽到他的問話,真的有些懷疑嚴絡青了,不過嚴絡青的話又讓她們改變了主意。他隻是一個男人,能有多大的技能能贏過賭場的老板,畢竟嚴絡青當年也是麵對女人也從未輸過,今日贏了一個男人根本就不算什麽。


    “”麵對嚴絡青一連串的問題,尹闌當然什麽也迴答不出來。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樣出千的,而別人也肯定以為他一個男子是技不如人才發此言的。聽到眾人懷疑他的那些竊竊私語,當下便後悔說出的那句話了。


    看到對方無言以對,嚴絡青有些不忍,他確實都沒有說錯,他的這種賭技真的是很厲害,看的出來擁有天生的天份外肯定還有著後天的苦練,有了今日很是不容易,但是對不起了,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的問題,她真的是一步都不能退讓,她一盤都沒有讓他贏。


    “既然尹公子說不出,那就願賭服輸,兌現我們的約定吧……”


    當時把賭約應下後,沒想真麽多,現在一把人帶迴來之後,嚴絡青就開始後悔了,而且簡直快把腸子給悔青了。


    “嚴絡青,那個劉老板和尹闌的事,我這幾天去查了,查不到什麽,能查到的也都是我們知道的。”文鹿看著沮喪的嚴絡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我就知道,既然她能痛快地把這個男人留下來,就肯定是打著我們什麽也查不到。不過我沒想到你也查不到,文鹿,不得不說……你太無能了。”實在是看不過文鹿幸災樂禍的表情,嚴絡青不得不出口諷刺。


    聽言,文鹿狠狠地瞪了嚴絡青一眼。這妮子還真敢說!她無能?她要是無能,今日她的生意能像今日一樣紅火,黑道白道上都橫著走?她又不是神仙大羅的,什麽都知道。況且她要是真那麽有本事,早就當皇帝去了。


    “我的小姐,你當我是誰啊!你讓我查什麽我就能查到?”文鹿實在是看不慣嚴絡青那種窩囊勁,一點女子氣概都沒有。


    “而且我就算再沒本事也比你強,人都帶迴來了,隻會讓人家東躲西藏,生怕讓你的夫郎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你怕個什麽勁,你又沒做虧心事,不就是帶迴來個男人嘛!還怕誰說你啊!”


    “嘁!你懂個什麽勁?你個連個男人都沒有過的童子雞,少在我這裏嚷嚷。”嚴絡青很是不服“我這不是怕他多想嘛!你又知道蘇儼他一向是想得多,他萬一認為我對那個男人是有個什麽想法的,我到時候怎麽解釋?”


    想當初文鹿本來是一個相當冷淡的人,但是一對上嚴絡青,她總是會氣的要死。這個嚴絡青,什麽不說,偏挑別人的痛處說。她沒有男人怎麽了?值得笑話嗎?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挺好的,難道非得和她嚴絡青一樣天天圍著夫郎打轉才行?她可沒那麽多閑工夫。


    有沒有男人是她的事,別人說什麽都沒關係。但是這個“童子雞”不是能隨便亂說的。那可是關係到她的尊嚴問題的。這個嚴絡青每天嫉妒她瀟灑一人不刺激刺激她就不行是吧!這個女人。


    “嚴絡青,你以後要是被人暗殺在床上,我真是一點也不驚訝,而且別指望我會給你報仇,我隻會找到那個暗殺你的人親自謝謝她。”文鹿實在是氣不過了,又不能打她,隻能過過嘴癮。


    “劉老板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我會再查,至於到底怎麽安排他,反正人已經帶迴來了,你自己想折去,別來煩我了,我真是好心沒好報。”說著就邊走向了門外。


    嚴絡青話一出口就心知不好,踩著地雷了。果然,把人給氣跑了,她撇撇嘴,真是個消氣的女人,說一句都不行。


    不過這個劉老板還真是個問題啊。


    她當初以為她是個藥商沒錯,但是可能是有些背景的,隻是想來這裏把事情做得更大,如果要是贏了她的賭場豈不是更賺錢了。


    這也是她當初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的原因,一個隻是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賭館想走偏方兒掙點錢的人有什麽好怕的,紙老虎一個嘛!


    但是現在嚴絡青可不是這麽看了,她當時輸了賭局後便不知所蹤,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人了,雖說她生氣輸了,但是也不至於跳河自殺,更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內就拋開一切出了城。


    文鹿查到的不多。隻知道她原來是南方人,名叫劉奕從小子從母業打理家裏的藥材聲音,後來想要擴張生意,來到了這裏,後來可能是覺得藥材不掙錢便開始賭博一直到現在。她邊賭便搞生意,倒也沒什麽,這份資料簡直就是和清水一樣白,表麵上看什麽問題都沒有。


    但就是這個經曆看起來真的是太正常太普通了,嚴絡青便越發覺得有問題。試問一個如此普通的人怎麽會有一個耳力這麽厲害的賭官跟隨著?而且像她原來說的,一個異鄉人,就資料來開隻是一個好賭的人又怎麽敢惹上她呢?


    而且說到那個賭官也是個有問題的。文鹿照樣也是沒有查到什麽特別的,都是再簡單不過的東西了。


    一個男人,不對應該說是曾經小倌館的花魁尹闌,當年憑借著美麗和突出的才情,在九歲的時候入了青樓過了三年就成了花魁,據說初夜競價居然能競到五千兩黃金的這麽一個人,在紅透一時的時候突然自己贖了身跟了當時絲毫不起眼的這個劉奕。


    大家都以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經典橋段,殊不知他自從跟了她便開始頻繁出入賭場練手,那時候還沒有什麽名氣,名氣也是到了青鸞鎮才逐漸積累起來的。


    這真是夠蹊蹺的了,到底是怎麽迴事呢?而且她記得當初那個劉奕曾經說尹闌是出自官家,但就是這個官家是哪個一點記錄都沒有,他的幼年時代簡直成了空白了。


    嚴絡青真是一籌末展了,她當初也沒想那麽多,總覺得文鹿查著查著就會查出來的,但一直到現在什麽也不清楚,至少她一點都不了解他們的目的。現在人都帶迴來了,都不知道怎樣安排。


    她倒是想直接去問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也不知識性子沉悶還是思念雇主,到現在也沒說過幾句話,她就不信她能問出個什麽來,而且即使問出來點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深夜裏,嚴絡青一個人在書房裏翻來覆去的想,想的她頭都大了。就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和院子裏幽靜的花香氣溫,真是……煩死了。


    “唉!這個尹闌啊……”她揪揪腦袋終於決定不在想這件事了,但是馬上有一個問題困擾住了她,她到底該怎麽和蘇儼說呢?她就是覺得以現在他倆的親密程度,她無論怎麽說蘇儼都會誤解的,不說吧,估計還是會誤解的。


    怎麽辦……怎麽辦……


    要不今日就在書房睡一晚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糾結了半天的嚴絡青終於決定今日還是迴避現實吧,熄滅了等趴在桌子上睡了


    其實她不知道蘇儼一直就站在屋外想接她迴去。


    屋外站著的的蘇儼看到了燈熄滅了之後人也不見出來,默默地看了會兒已經黑了的房屋,抿了抿嘴,又望了望已經升到正空中的月亮,最後還是帶著欲言又止的內侍迴去了……


    “哎呦呦……我的腰啊我的背啊!人家身上好疼好難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的嚴絡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酸痛的要命,而書房依然維持著她睡前的狀態,不由覺得有些委屈,看到文鹿進來了便癟癟著嘴拖長著聲音撒起嬌來。


    本來今日空氣甚好,陽光明媚的,文鹿好端端地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撫了撫胳膊才感覺好些。


    唉!看來無論過多久,她仍然是受不了一個女人向她撒嬌。而且越想越生氣的是,明明昨晚她被氣到了,怎麽今個一到早還想著來看看她呢?她就應該遠離她,每次好心過來都要生生被氣走。


    “怎麽著?昨晚你居然真沒敢迴去睡覺?在這裏窩了一晚上?”文鹿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來。


    嚴絡青臉紅了些,沒啥底氣地喃喃道:“瞧你說的!什麽叫沒敢迴去睡覺啊!我這不是怕太晚了會打擾到他睡覺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哥跟著姐,有肉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琴笙半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琴笙半輪並收藏小哥跟著姐,有肉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