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聽後，直搖頭，以為老人還在耍滑，便想要再次動手，我急忙阻止了他。迴想這次下山後的這段時間裏，確實沒有遇到一個妖魔，但是也從沒有見到一個同道。
“同道都到那裏去了？難道都被魔道捉了去嗎？”我疑問道。
“哈，哈，你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事實其實剛剛相反，你的那些同道已經全部歸附魔尊了。”老人又一次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這次要說清楚，要不然別說他會揪你耳朵，我會讓你陷入到萬劫不複的。”我抽出降魔鐧對準了老人的額頭。
“不用威脅我，我正想把真相說出來呢，也要你清楚現在世間的大勢。”老人並沒有顯出驚慌，而是淡然的一笑，“魔尊被困之前，隻是知道一味的殺伐，以為消滅了所有違抗自己的人，便是完成了自己的偉業，卻不想到最後引得三界公憤，到最後被三界聯手困在地宮之中……魔尊經過千年的思考，終於從上次的教訓中悟出了解決的辦法，所以這一次他僥幸的重現世間，便完全的改變了當初的策略……本來魔尊的重現，魔界內部也是人人自危，因為當初參圍困魔尊的妖魔也不在少數。但是魔尊不計前嫌，邀請他們共商大業。金蠶，銀毛吼等等在當初時都是反抗魔尊的主要高手，但是現在卻成為了護駕。其他妖魔看到魔尊有如此胸懷自然就願意投靠過去，現在的魔界已經不同以往是一盤散沙，而是十分的團結，共同的效忠魔尊。”
“快說下去，不要停下來，把你知道的全都講出來。”我急忙催促道。
“魔尊聯合魔界各方勢力之後，便命令各路護駕率眾攻打仙山，你們如果以為魔尊是想獨占仙山洞府，就完全錯了。其實魔尊並不是為了自己獨占那些地方，而是要讓你們修道之人感到驚慌。讓你們知道魔界的實力……修道之人也是人，也都有私心，私欲。魔尊知道你們倘若聯合到一處便會非常的難對付，所以他命令一邊妖魔攻打仙山，一邊收買你們當中的人……魔尊會把攻下的仙山，從新分配給投靠過來的道人，抵抗便會粉身碎骨，投靠便能安享太平，你說那些道人們會如何選擇？”老人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道人都投靠過去。”我說道。
“當然不可能所有的道人都投靠過去，所以魔尊才在杭州擺下了誅仙大陣，你真就以為我一人之力就能騙去那麽多的道人嗎？其實更多的道人正是被同道所出賣。投靠魔尊的道人自然知道那些道人是與魔界勢不兩立的，所以就騙說那些道人去杭州與魔界決戰……雖然魔界在杭州時被你殺的大敗，但是你們的損失更大，因為你所傷亡的都是最為中堅的力量。經曆了幾番大戰，現在被你帶走的道人現在還有多少？現在又在何處？”老人反問道。
“不可能，你是在騙我。”我嘴裏這樣說著，但是內心已經相信了老人所說。
“我為什麽要騙你，事實就在那裏，你隻要想看到，總能看到的。你率眾攻打華山，可有同道去支援你們？你們被困華山之時，可有同道去解救你們？聽我一句勸，你不如也投靠魔尊，以你的能力，坐到護駕之位易如反掌……”老人說道。
“住口，你再說，我便收了你。”我立目橫眉的說道。
“你先不要生氣，聽我慢慢說投靠魔尊的好處，說完之後，你再收我不遲。”老人麵不改色的說道。
“好一個遊說之人，我聽你如何說來。”我說道。
“人魔神三界之間的攻伐自古以來從未間斷，死傷更是不能計量，若是三界歸一，之間的爭鬥便會慢慢平息，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兒嗎？還有你們修道之人本來歸隱與山林之間，一生苦修但是又有幾人能得道升仙呢？倒是不如聯手起來共掌世間，還能逍遙快活。”老人說道。
“如何共掌世間呢？”我問道。
“問的好，你倒是可以先看看其他仙山的道人是如何做法。到時候你或許就能窺出其中奧秘。”老人說道。
“不如老人先講明白，為我解消心中的疑惑。”我說道。
“哈，哈，你若真的有心，不如親眼看個究竟吧，免得說我欺騙了你們。”老人哈大笑起來。
老人說完，化作了團煙霧升騰起來。
“師父，他要逃走。”石心急忙說道。
“隨他去吧，我現在倒想看看，他所說之言是否屬實。我們一路走來確實隻是在人間走動，還未拜見任何仙山同道。”我說道。
“師父想要去哪兒？”石心問道。
“此處離杭州隻有數日之程，我想去拜見一下一清道長。”我說道。
隨後我與石心騎上金睛獸，向杭州奔去。還未到杭州城，便看到餓殍遍野，瘟疫橫行，與幾月前的景象大不相同，我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這一日，正在小路上走著，迎麵走來一個送葬的隊伍，於是我們便停到道旁。當他們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隻見是幾個麵色蠟黃的年輕人抬著一個門板，門板之上用草席裹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
“師父，那人並未死去，他還在動呢？”石心突然指著門板之上說道。
所有的送葬的人都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我們，眼睛中透著兇光。
“你們那裏來得臭道士，竟敢胡言亂語，快給我們滾開。”一個蓬頭大漢說道。
我冷笑一下，抽出降魔鐧對準大漢，大漢嚇得急忙後退。
“你們想要做什麽？”大漢驚恐的問道。
“你們把門板放下，我要仔細看看。”我說道。
門板被放到道旁樹蔭之處，我掀開草席，隻見下麵是一個極瘦的老人，眼睛微睜，鼻息中確實還有一絲氣息。
“老人家，你可能聽到我所說的話？”我問道。
老人眼珠滾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給跪下。”石心一邊說著，一邊拉過讓其他人，讓跪到老人身旁。
那些人見石心一臉怒氣都不敢反抗，紛紛跪在周圍。
“你們誰是老人家的親人？”我環視著眾人，問道。
眾人不敢說話，都低下了頭。
“你是老人家的什麽人？”我一指剛才與我們爭論的大漢，問道。
“我是他兒子。”大漢低聲是說道。
“你說什麽？你大聲的再說一遍。”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再次問道。
“我是他的，他的兒子。”大漢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站起身，一腳把大漢踢翻在地，氣得渾身哆嗦。
“為人之道，恪守五常，盡忠盡孝。你身為兒子，卻要活埋生父，此般事情我聞所未聞，我自然是不能留你。”我說著，便抽出降魔鐧，“這降魔鐧斬妖除魔無數，今日要你性命，也不冤枉你。”
我說完，剛要舉起降魔鐧，跪倒在一旁的眾人竟然紛紛求情，要求寬恕大漢。
“你們竟然都為他求情，難道你們都沒有人倫之道了嗎？”我問道。
眾人還未迴答，我感覺到有人輕輕拉了我一下，我緊忙低頭看去，竟然看到是門板上的老人拉著我的道袍，眼神中露出讓我不解的目光。我急忙彎下身子。
“老人家，你這是何意？”我問道。
“這不怪，不怪他們，是我同意如此的。”老人說道。
“為何這樣？”我問道。
“因為，因為，生，不如，死。”老人斷斷續續的說著，突然頭一歪，已經死去。
我難以想象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有一種說不出感覺，極其的複雜。
“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要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不能有半句謊話。”我看著麵前跪著的眾人說道。
“請道長放心，你想知道什麽，我們隻要知道便都會告訴給道長。”大漢說道。
“幾個月前，我曾來過此地，那時候這裏的民風淳樸，並且衣豐糧足，為何短短時間之內，竟有如此變化？”我問道。
“這話說來話長，我們這裏一直都是富足之地，相鄰之間也是相敬如賓，少有爭端，每家每戶之中也是上慈下孝。但是就在數月前，有很多人都得了一種怪病，渾身如同針紮錐刺一般難受，所有的醫生都無法找到病因，自然是無法醫治。但是怪病出現不久後，便有傳言說，仙山道觀裏有一清道長是在世的活神仙能醫治怪病，於是便有人去了，求迴丹藥之後，確實非常有效，服下之後藥到病除，立刻便恢複了。”大漢說道。
“竟有如此奇怪的事情？”石心驚訝的說道。
“這位小道長莫要急著下結論，還有更為奇怪的事情，所有被他醫治的人病雖然好了，但是一時間似乎所有的人都改變了性情一樣，為農者變得懶惰，為商者變得貪婪，為官者變得昏庸，強盜也多了起來，並且相鄰之間也少了和睦，爭鬥不斷，相互提防……兄弟相殘，父子相殘的事情也是常常發生。我們也是在兩難之中，不求藥怪病纏身，難以忍耐，如果求藥不僅花錢甚多，更是是改變性情。唉——”大漢說著一聲長歎。
“你們家中有誰患有怪病？”我問道。
“我們全家都已經患病，但是家中貧寒，湊不齊觀裏要求的香油錢，所以一直沒有去求藥。家父每到夜裏都要哀嚎，要我們幫他解脫，我們本不願意，可是這幾日家父的病情加重，我們身為子女都無法盡孝，所以隻能依從了父親的請求……嗚嗚，嗚嗚……”大漢說罷便大哭起來。
在場是其他人也都大哭起來。
“好了，都不要哭了，我也是修道之人，願幫你查明原因。”我說道。
“那太好了，多謝道長，多謝道長……”在大漢的帶領之下，所有的人都拜謝起來。
我急忙命石心把眾人攙扶起來，並為他們一一查看了脈象，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從脈象上他們並沒有得病。
“你們確定自己都得了病？”我疑問道。
“道長我們確實都得了怪病，我們也找大夫醫治過，但是大夫也找不到患病的原因，所以連藥方都沒有敢開。”大漢說道。
“那好，你帶我去你們所居住的地方去看一看吧。”我說道。
大漢帶路，我們一行趕往他們居住的村落，還未進入村子子，便看到一團黑氣在村子中間。我急忙指出黑氣的方位。
“請問哪裏是什麽地方？”我問道。
“哦，你所指的地方應該是村中水井的位置。”大漢說道。
“好，先不用去你家，你帶我去水井旁看一下。”我說道。
在離水井還有數丈，便有一股惡臭從井裏傳出。
“師父，好難聞。”石心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住鼻子。
“這位道長真是說笑了，我們村裏祖祖輩輩都是喝這裏井水的，這裏井水好得很。”大漢說道。
就在這時一位打水的村民從身邊經過，我看到桶中的水黑得如墨漆一般，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道長請看，這水是多麽清澈，怎麽會是臭的呢？”大漢指著水桶，說道。
“你們當然是聞不到，看不出。要不然你們怎麽會生病呢？”石心不服的說道。
“算了，你解釋他們也不懂，倒不如不解釋。”我說道。
石心應了一聲，站到我的身後，不再說話。大漢看我露出一些笑臉，似乎也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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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可能聽到我所說的話？”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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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兒子。”大漢低聲是說道。
“你說什麽？你大聲的再說一遍。”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再次問道。
“我是他的，他的兒子。”大漢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站起身，一腳把大漢踢翻在地，氣得渾身哆嗦。
“為人之道，恪守五常，盡忠盡孝。你身為兒子，卻要活埋生父，此般事情我聞所未聞，我自然是不能留你。”我說著，便抽出降魔鐧，“這降魔鐧斬妖除魔無數，今日要你性命，也不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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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帶路，我們一行趕往他們居住的村落，還未進入村子子，便看到一團黑氣在村子中間。我急忙指出黑氣的方位。
“請問哪裏是什麽地方？”我問道。
“哦，你所指的地方應該是村中水井的位置。”大漢說道。
“好，先不用去你家，你帶我去水井旁看一下。”我說道。
在離水井還有數丈，便有一股惡臭從井裏傳出。
“師父，好難聞。”石心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住鼻子。
“這位道長真是說笑了，我們村裏祖祖輩輩都是喝這裏井水的，這裏井水好得很。”大漢說道。
就在這時一位打水的村民從身邊經過，我看到桶中的水黑得如墨漆一般，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道長請看，這水是多麽清澈，怎麽會是臭的呢？”大漢指著水桶，說道。
“你們當然是聞不到，看不出。要不然你們怎麽會生病呢？”石心不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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