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雖已經練得二百多種功法,並有了千年的修為,但是你還不能自由施展出來。你想要運用純熟,恐怕還需要些時日才行。並且今日所來的並不是魔首。”玉機子說道。


    “不可能,不是魔首為何吃我降魔鐧後還能逃遁?此等厲害的妖魔難道還不是魔首?”我吃驚的問道。


    “不是,這幾日,我接到多處的飛信傳書,說天下仙山十有**已經被群魔所占,而魔首從未出現。”玉機子說道。


    “那我該怎麽辦?”我問道。


    “你隻有立即下山,聯合天下同道中人,先搶迴仙山,消除魔首的勢力,再尋魔首。如果現在貿然尋找魔首,也恐勝算不大。”玉機子說道。


    “我離開後,這裏怎麽辦?”我擔心的說道。


    “不怕,我已經召迴我的七大弟子,他們不日就會迴來,到時候我會將此地用天地無極陣將此地鎮住,或能保一時的平安。事不宜遲,你快快下山去吧。”玉機子說道。


    我正要起身離開,玉機子突然又叫住了我。


    “小五,稍等。”玉機子說著,將自己的紫衣道袍交到我的手中,“你今日的修為已經超過我與你師父,應當穿這件紫衣道袍了。”


    我含著熱淚,躬身施禮,轉身離開了陽翟縣崆峒山逍遙觀。


    多少年來我雖然一直漂泊在各地,或是荒山野林,或是鬧市小巷,但是那時候有師父對我的照顧,到如今我卻隻剩下一個人,我越走越感到孤單,心中越感到傷悲。


    路過陽翟縣的時候,街麵依舊熱鬧如初,但是我的心中卻感到物是人非,想想就在不久前我和師父還在一起,也是時候我們與師叔師徒相見,但是到如今他們卻都離開了我。


    我正出神望著街景,突然有一個老人站到我的麵前,上下打量著我,並且在不住的點頭。


    “不錯,不錯,年紀輕輕竟然穿戴紫衣,想必是少年之英豪。”老人讚許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急忙施禮,說道,“看老人家童發鶴顏,想必是世外高人,可有指教。”


    “高人不敢講,我隻是多吃了幾年陳穀。這幾天我常見道人向東而去,你難道也是要去東方嗎?”老人問道。


    “實話不瞞,我並知道自己該往那裏去,我剛剛下山,對這幾天的事情並不了解,老人家可知道東方可有什麽事情發生?”我急忙搖頭問道。


    “東方何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天象已亂,正氣已消,邪氣正盛。你如有此般造化就應該承擔匡扶天道之重任。”老人說道。


    老人幾句話後,我越覺得老人不同於常人,便再次施禮。


    “在下愚鈍,請高人明示。”我誠心說道。


    老人卻在笑意中,化作了一團白煙慢慢飄散開,並從天空飄落一張紙。我急忙接過紙張,看到紙上畫著一張地圖,點點星星標記著已被群魔攻占的仙山洞府,和僅存之處。


    “我乃山中靈石,非仙非道,非妖非魔,我看到天地之間將有劫難,心中不忍蒼生塗炭,便來指給你一條明路。如今修道之人已經人心惶惶,一盤散沙,你首要的是收服人心,凝聚眾人之力。天降大任與你,你好自為之吧。”老人的聲音從半空之中飄來。


    我再次對著空中施禮,隨後念動禦風訣急忙啟程向東方而去,依照地圖上所標示,群魔正在杭州聚集。


    路徑許地時,我正在匆忙趕路,忽聽身後有人叫道。“道長,稍等。”


    我緊忙跳下風雲,迴頭看去,隻見是一年輕道童,年齡與我相仿。


    “咦——”道童看到我的容貌之後,竟然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請問你有何事?”我問道。


    “真想不到,今日半天光景,我竟遇到兩次異人。”道童說道。


    “此話怎講?”我疑惑問道。


    “我叫石心,本是木須道人的徒兒,前幾日隨師父前往杭州,在此得了傷寒,便留在了此地,師父為了趕時間先行一步,今日我已經痊愈,便想找人搭伴同行,剛不久我遇到一深藍道人,與自己年紀相近,便感到驚奇,心中暗想如此年齡有如此修行真為難得。現在看到你,更覺得神奇,你竟穿得紫袍,想必是異人。”石心急忙解釋道。


    “你說藍袍道人相貌如何?”我急忙問道。


    石心便將對方的相貌講述一番,我聽後,便知定是龍兒。


    “你是說,那人也是前往杭州?”我問道。


    “看他走的方向應該是是去杭州無疑,隻是對方十分冷漠,不願帶我同行,不知道道長可願意帶我去?”石心說道。


    我拉過石心,再念禦風訣,頓時腳下風雲又起,我們一起奔向杭州。


    還未到達杭州境內,我背後的降魔鐧已經發出鳴響。


    “道長,為何發出鳴響?”石心問道。


    “此寶物收伏妖魔無數,已經食魔成癮,現如今它是又嗅到妖魔之氣了。”我解釋道。


    我的話音剛落下,便看到對麵閃出一道巨牆來。我急忙拉住石心跳下風雲,隻見那風雲正撞到牆上,變成碎片。


    “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大膽,擋我去路?”我高聲喊道。


    高牆之上站出一個巨大的身影,那身形已有數丈,頭如房屋一般,狂笑之聲震耳欲聾。


    “哦,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魔尊在此擺下誅仙大陣,引誘天下所謂正道人士趕來聚集於此,意在一舉殲滅,一統天地。真不想到會有紫衣道人還在陣外,我本是外陣守護,本無誅殺的職責,可是你已然撞到我的麵前,我不想立功也怕不行了。哈哈……”巨怪說完,狂笑起來。


    我伸出二指放於眉心,打開自己的天眼,看到對方所謂的巨怪竟然隻是土鼠幻化而成。我取出降魔鐧,飛身向土鼠打去,對方竟然絲毫沒有躲閃,迎擊上來。


    強強相碰,土鼠幻化的巨怪坍塌下去,化作一個大土堆。


    “雕蟲小技。”我立鐧站定。


    不料我剛剛鬆了一口氣,從地下又鑽出兩個巨怪,從左右夾擊而來。我急忙縱身跳出,巨怪的攻擊落空。


    “道長小心身後。”石心大叫一聲。


    我急忙迴身,隻見我身後的地下又鑽出一隻巨怪。這隻巨怪已經高舉手臂向我砸來,我抽身躲過。


    三隻巨怪成鼎立之勢已經把我圍住,我暗念定字訣,向其中一隻巨怪打去,巨怪被定住之後,我飛鐧打去,巨怪轟然倒地,又變成了土堆。


    還未等我有喘息之際,地麵之下又鑽出三隻巨怪,加之前麵的兩隻巨怪,五隻巨怪已經把我團團圍住,形勢已經萬般的驚險。不過,我已經看出這些巨怪隻不過是土鼠利用泥土幻化而成,心中早有定數,於是在關鍵時刻,我暗念風字訣,頓時天昏地暗,一條巨龍般的龍卷風被我招來,那些巨怪被吸入氣旋之中,化作了塵埃,那道數丈高的高牆也被扯得粉碎。


    土鼠已經無處藏身,大叫一聲,轉身想逃。我縱身過去,一鐧正中土鼠後背,土鼠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斃命。


    “道長好厲害,我算是大開眼界了。”石心跳到我的身邊,稱讚道。


    “一個守外陣的妖孽就如此厲害,陣內的妖孽才讓我擔心。”我凝重的擔心道。


    我說罷,站到高處,向陣內望去,隻見數十裏方圓,已經是喊殺聲震天,道魔之間廝殺的正酣。


    “隨我來。”我拉著石心直奔陣中。


    剛跳入陣中,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巨石壓在身上,步履艱難。我向巨陣的中間看去,竟看到坐鎮的妖孽正是不久前在我眼前逃脫的金蠶。


    我運動真氣護住自身,禦鐧而行,直奔金蠶。這時金蠶已經看到我,臉上微動,露出少許的驚慌。


    “妖孽看你這次還那裏走。”我大吼一聲,舉鐧便打。


    “若是你一早就在陣內,你那裏還有這般猖狂?那日沒有要你性命實屬你的僥幸,但是想要我的性命,恐怕也沒有那麽簡單。”金蠶冷笑道。


    金蠶說罷,手指向天空一指,隻見一團金光落下,化作了一件鎧甲,與此同時,巨陣內的陽光重現。


    原來這金蠶是將自己的蠶繭煉化成了寶物,可幻化出千百般的變化,飛天可遮雲蔽日,也可化作萬千的細條困住對手,此時他是將蠶繭化作了護身的鎧甲。


    “護陣。”金蠶手持利劍,喊道,金蠶喊罷,六隻石蟾跳到我的麵前,這些石蟾對著我不斷吸氣,一股強大的力量像是從後背推著我,不斷靠近石蟾,金蟬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我舞動降魔鐧,將手中的降魔鐧化作六隻金鐧,向石蟾打去,但見石蟾又突然將腹中的氣流噴出,將金鐧推迴。並且六道氣流合成一道,向我打來。我急忙運用真氣護住身體,但還是被震出數丈。


    “你是厲害,但是在這誅仙陣內,你也休想逃脫。”金蠶狂妄大笑道。


    我冷笑一聲,暗念禦山訣,隻見天空落下六塊巨石砸向石蟾,石蟾躲避不及,都被壓到巨石之下,不能動彈。


    “妖孽休走,看我今日怎樣收了你。”我大叫一聲,舉鐧打向金蠶。


    金蠶大驚,急忙中舉利劍迎接上來,我們便纏鬥在一起。


    這金蠶已修煉千年以上,果然了得,利劍招式詭異,招招兇狠。然而我已得師父的降魔鐧法,縱使他又千百種變化,也都被我一一化解。


    數十個迴合下去,金蠶已經難以招架,他看出破綻,急忙抽身跳出爭鬥,轉身就要逃走。我急念禦鐧訣,將降魔鐧擲出,正中金蠶的後心。


    金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但他有金甲護體,並沒有傷到性命,他急忙借土遁隱身。


    外陣已破,陣中的法力已泄,加之陣主逃遁,陣內的群魔已經群龍無首,頓時慌亂起來。眾道家的爭鬥也占據上風。


    不多時誅仙陣已破,群魔或死,或逃,一無蹤跡。


    我調整氣息在陣中站定,眾道家向我圍聚過來。


    “多虧這位道兄及時趕到,解救了我們,這位道兄的道號可報與在下呢?”一紫衣道人在我麵前施禮,問道。


    我急忙還禮,臉露難色。穿紫衣的道人不是仙山觀主,便是洞府主人。


    “道兄不便迴答?”紫衣道人疑問道。


    “不,不,我並無道號,其實我隻是一道童。”我羞愧的說道。


    “哦,竟有這般事兒?”紫衣道人更加感到疑惑。


    於是我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紫衣聽完不住的點頭,並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或是不知,玉機子將自己的道袍送與你,便是將陽翟逍遙觀托付與你,你便是逍遙觀的新觀主。”紫衣道人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此事不能武斷,他本有得意弟子,我隻是一外宗的道童。”我急忙說道。


    我的話音剛落,從天空飄落一封書信,落到的我手邊,接過書信一看,竟然是玉機子給我飛信傳書。


    書信上寫道,“小五,我已知自己壽限將至,然觀內盡是愚徒,無一能擔當大任。你現在有降魔大任,我不能留你,但務必在完成重任之後,迴觀內主持大局。玉機子。”


    我看完書信後,心中有滾滾熱浪,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甚是感動。


    紫衣道人對我再次施禮。


    “恭喜道兄,已為逍遙觀主。”紫衣道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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