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怕死，但是我就擔心孩子。”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
“我想，任何的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但是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大家願意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就一定會幫助大家解決好的。大家要相信我。”我說道。
“好了，大家都別再爭論了，我決定了，把真相說出來。”一位年長的老人說道。
“德叔，不能說呀。”有人勸道。
“別再說了，我們楊家能得到這些年的庇護，就是因為咱們的祖上講究情義，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如果我們現在不把真相告訴給這位年輕人，咱們就不是有情有義的人啦，就真正的愧對祖上了。”德叔說道。
德叔的一番話，又一次讓眾人沉默，最後他們終於決定下來，把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我。
“年輕人，你知道苦水井的來曆嗎？”德叔問道。
“我知道，昨天我在破廟的牆上看到了石碑，上麵有一些記載。”我說道。
“石碑上記載的是甜水井，我說的是，你知道為什麽甜水井變成苦水井了嗎？你知道我們村子會缺水嗎？”德叔問道。
“我不知道，這就是我來的原因，我想知道為什麽。”我說道。
“那好，你既然去過廟裏麵，你知道那破廟的來曆嗎？”德叔問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我聽別人說過，說是早年間，有一對外鄉逃難來的父女，其實他們是反清義士，為了保護全村，與幾百名土匪激戰一晝夜，最後殺死了所有的土匪，但是自己也深受重傷，清兵前來捉拿他們，他們便自殺了，村民為了紀念他們，便修建了這座廟。”我說道。
“你說的這些恐怕是那幾姓村民的前輩，為了在後輩麵前掩飾自己罪行，為了名聲所編造的鬼話，真實的情況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德叔說道。
“那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我好奇的問道。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當年村裏來了一對父女，說是逃難而來，男的有石匠手藝，正好那時候王家要翻修庭院，便暫時收留了他們。後來村外聚集了幾百個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的流民，這些流民雖然也做過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他們也是為了活命，並算不上是大奸大惡之人，他們派人來到村內，要村裏給他們準備一萬斤糧食，並限定了日期，到日期不給糧食就進村來搶。那位石匠為了感謝王家的收留之恩，便帶著女兒前去協商，這對父女確實並非真父女，而是師徒關係，男的好像有個綽號，叫通背哪吒，女的叫紅九娘。他們在江湖之上都有威名，那些流民便給了麵子，將一萬斤降到了三千斤。”德叔說道。
“後來呢？”我追問道。
“兩人迴來後，把對方的條件說了，全村的人都很高興，因為在村子裏湊齊三千斤的糧食並不是難事。但是幾家的族長卻另有打算，原來當時的朝廷早有文書，上繳一個匪人的人頭便可以領取十兩銀子，這幾百流民因為之前確實在一些地方搶過大戶，已經被定為匪人，所以這幾百個人頭就是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另外這對隱瞞身份的師徒，更是朝廷追捕多年要犯，通背哪吒一人的賞金便有兩千兩白銀，那紅九娘曾利用自己的美色殺過許多朝廷官員，賞金更是有五千兩之多。幾家族長眼裏隻看到了銀子，忘記了道義，於是便商議出一條計策。”德叔說道。
“什麽計策？”我疑問道。
“表麵上答應流民的要求，準備籌備糧食，並由通背哪吒帶領為那些流民送出了飯菜，其實他們早在飯菜裏下了毒藥，那些流民吃過飯菜之後不久，毒藥的毒性便發作了，他們大罵通背哪吒師徒，說他們背信棄義。通背哪吒無奈之下，隻好當著流民的麵自殺謝罪。紅九娘當時並未出村，卻也被茶水裏的毒藥所害，當時看守紅九娘的人中竟然有人要趁紅九娘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淩辱。我們的祖上於心不忍，便於那人爭執起來，並失手將那人打死。當時我的祖上十分害怕，便想逃走，紅九娘卻對他說，不要他驚慌，隻要對其他人說，人是她殺的便可以，並央求我的祖上為她保留全屍。由於當時世間緊迫，於是我的祖上便將紅九娘的屍體先藏到井中。”德叔說道。
德叔給我講述的故事與根生父親講述的完全不同，我已經深深的被吸引，急迫的想知道結果。
“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幾家的族長追問紅九娘的下落，我們的祖上便說，紅九娘毒發之後，知道上當，便殺了看管他的人，趁著夜色逃跑了，他們信以為真便沒有再追究下去，於是他們便將其他的人頭砍下，上繳給官府，並領了賞銀。”德叔說道。
“紅九娘的屍體難道一直沒有被發現嗎？”我問道。
“沒有，一直沒有人發現紅九娘的屍體，因為我們祖上為了遵守諾言，在其他人都去分領銀子的時候，又將紅九娘的屍體從井內撈了出來，埋到了井旁邊的空地上，但是從那以後井水便變成苦的了，無法再飲用。幾天後，所有的人都在夜裏聽到過紅九娘的詛咒，她說要殺盡全村的人，為她師父，為那些冤死的流民報仇。接下來的幾年裏，幾家的族長，全都是暴死，所有的人都能看出這些人的死，不是來自人為，而是死於冤鬼的索命，因為那些人死的時候，內髒被人掏空，並沒有一點的血跡。於是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害怕，便請了茅山道長，前來降鬼。那道長來到之後，說紅九娘的怨氣太重，很難降服，隻有為其建廟化解怨氣才行，於是便有了那座廟。”德叔說道。
“也就是說，二十多年前廟被扒了之後，紅九娘的怨氣再次聚集，她又出來害人了？”我問道。
“確實是這樣，當年茅山道人指揮建廟的時候，布下了一個陣，使怨氣不能凝聚到一起，廟被破壞後，怨氣便再次凝聚到一起。”德叔說道。
“為什麽你們從不跟其他人打交道？為什麽你們不把這件事講出來？”我接連的問道。
“因為當年在建廟的時候，人們挖出了紅九娘的屍骸，其他人便怨恨起我們楊家的人，認定我們楊家的人是為了獨占紅九娘的賞銀，隻是沒有機會得逞。而我們楊家更為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感到自責，於是便不在與他們交往，於是雙方之間的仇視越積累越多，最終造成如今的局麵，不過我們楊家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我們不願把這件事講出來，確實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因為當年廟被破壞的當晚，紅九娘便出現在我們楊家人的麵前，她說隻要我們楊家人隱瞞真相，便可以躲過災禍。後來村裏不斷死人，我們便害怕起來，更不敢將這件事說來。”德叔說道。
等德叔講完之後，我有了許多的感激之情。
“謝謝你們，今天你們能把這些事情講出來，我實在要謝謝你們。”我說著，便向眾人鞠躬。
“不要這樣，今天我們決定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其實不僅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這麽多年來，我們楊家背負這個秘密實在太累了，看著一個個與此事已經不相幹的人都死去，我們心中的痛苦，也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德叔說道。
我正想告別眾人，突然想起了小紅。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紅九娘曾在二十多年前，出現在你們麵前，她究竟是這麽多一個人？”我問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麥囤，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頭，我迴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麽想起問這件事兒了？”麥囤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我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紅九娘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有一條很長的發辮，並穿著一件……”麥囤說道。
“一件紅色棉襖。”我打斷麥囤的話，說道。
“你怎麽知道？”麥囤驚訝的問道。
“因為我也遇到過她，當時我認為她是你們楊家的人，但是今天在這裏我並沒有見到她，於是聯想起我這幾天遇到她的情景，便自然的這樣想了。”我說道。
麥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我向眾人告辭後，便獨自離開了麥囤的家。
我本想立刻的迴到根生家，與根生的父親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但是走到出村的路上後，我突然間有了一個衝動，想再到苦水井那裏再看看，於是我折返了方向，走出了村子。
我到了苦水井旁邊後，環視著四周，不停的尋找著。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這一次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再見一次小紅，不是小紅，是紅九娘。
“你這次來，是專門來找我的嗎？”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我急忙的迴頭，果然看到紅九娘站在不遠處。
“是，是啊，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緊張什麽？你害怕了嗎？”紅九娘依舊像是過去一樣，迷人的笑著，甜甜的說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一切，我是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但是我還是想來見見你。”我說道。
“我知道楊家的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你了，我也不用隱瞞什麽了，你就直說吧，你來見我的目的是什麽？”紅九娘說道。
“我希望你收手，你不要在害人了，當年害你的人已經都死了，現在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說道。
“沒有人是無辜的，所有的人都該死。如果這些人是無辜的話，當年死去的那些人就不是無辜的嗎？”紅九娘突然變了臉色，說道。
“他們是無辜的，但是現在死去的人也是無辜的，你不應該用無辜人血還償還你心中的仇恨，這樣不公平。”我說道。
“我紅九娘做事情從來就是最公平的，那些該死的人就一定要死，那些不該死的人，我一直為他們留著活命呢？你吃飯那家的當家男人，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留給他性命，就是因為他的內心還沒有壞透。就像你也是一樣，我早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見你確實沒有私心，所以留了你的性命。”紅九娘說道。
“你錯了，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我說道。
“我不聽你說大話，我就知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好人該活，壞人就該死。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麽在死之前肌膚會變成透明的嗎？因為那是我想讓他們自己明白自己的內心是多麽的肮髒，多麽的壞。”紅九娘說道。
“可是有些人並沒有做壞事呀。”我說道。
“那是他們還沒有做，內心已經壞了的人，做壞事是遲早的事情，你的那名同事，為什麽要死，就是因為他收了不還收的錢財，與我遇到的貪官沒有任何的區別，我見他有所悔過，便讓他多活了幾個月，沒有想到在他生病時候竟然還收黑錢，想要給他兒子留些錢財，別看他死後捐了些錢，但是我知道那些錢隻是他收到的黑錢的一小部分，你居然還相信了他，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紅九娘說道。
“保才叔為什麽要死？”我問道。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
“我想，任何的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但是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大家願意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就一定會幫助大家解決好的。大家要相信我。”我說道。
“好了，大家都別再爭論了，我決定了，把真相說出來。”一位年長的老人說道。
“德叔，不能說呀。”有人勸道。
“別再說了，我們楊家能得到這些年的庇護，就是因為咱們的祖上講究情義，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如果我們現在不把真相告訴給這位年輕人，咱們就不是有情有義的人啦，就真正的愧對祖上了。”德叔說道。
德叔的一番話，又一次讓眾人沉默，最後他們終於決定下來，把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我。
“年輕人，你知道苦水井的來曆嗎？”德叔問道。
“我知道，昨天我在破廟的牆上看到了石碑，上麵有一些記載。”我說道。
“石碑上記載的是甜水井，我說的是，你知道為什麽甜水井變成苦水井了嗎？你知道我們村子會缺水嗎？”德叔問道。
“我不知道，這就是我來的原因，我想知道為什麽。”我說道。
“那好，你既然去過廟裏麵，你知道那破廟的來曆嗎？”德叔問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我聽別人說過，說是早年間，有一對外鄉逃難來的父女，其實他們是反清義士，為了保護全村，與幾百名土匪激戰一晝夜，最後殺死了所有的土匪，但是自己也深受重傷，清兵前來捉拿他們，他們便自殺了，村民為了紀念他們，便修建了這座廟。”我說道。
“你說的這些恐怕是那幾姓村民的前輩，為了在後輩麵前掩飾自己罪行，為了名聲所編造的鬼話，真實的情況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德叔說道。
“那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我好奇的問道。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當年村裏來了一對父女，說是逃難而來，男的有石匠手藝，正好那時候王家要翻修庭院，便暫時收留了他們。後來村外聚集了幾百個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的流民，這些流民雖然也做過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他們也是為了活命，並算不上是大奸大惡之人，他們派人來到村內，要村裏給他們準備一萬斤糧食，並限定了日期，到日期不給糧食就進村來搶。那位石匠為了感謝王家的收留之恩，便帶著女兒前去協商，這對父女確實並非真父女，而是師徒關係，男的好像有個綽號，叫通背哪吒，女的叫紅九娘。他們在江湖之上都有威名，那些流民便給了麵子，將一萬斤降到了三千斤。”德叔說道。
“後來呢？”我追問道。
“兩人迴來後，把對方的條件說了，全村的人都很高興，因為在村子裏湊齊三千斤的糧食並不是難事。但是幾家的族長卻另有打算，原來當時的朝廷早有文書，上繳一個匪人的人頭便可以領取十兩銀子，這幾百流民因為之前確實在一些地方搶過大戶，已經被定為匪人，所以這幾百個人頭就是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另外這對隱瞞身份的師徒，更是朝廷追捕多年要犯，通背哪吒一人的賞金便有兩千兩白銀，那紅九娘曾利用自己的美色殺過許多朝廷官員，賞金更是有五千兩之多。幾家族長眼裏隻看到了銀子，忘記了道義，於是便商議出一條計策。”德叔說道。
“什麽計策？”我疑問道。
“表麵上答應流民的要求，準備籌備糧食，並由通背哪吒帶領為那些流民送出了飯菜，其實他們早在飯菜裏下了毒藥，那些流民吃過飯菜之後不久，毒藥的毒性便發作了，他們大罵通背哪吒師徒，說他們背信棄義。通背哪吒無奈之下，隻好當著流民的麵自殺謝罪。紅九娘當時並未出村，卻也被茶水裏的毒藥所害，當時看守紅九娘的人中竟然有人要趁紅九娘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淩辱。我們的祖上於心不忍，便於那人爭執起來，並失手將那人打死。當時我的祖上十分害怕，便想逃走，紅九娘卻對他說，不要他驚慌，隻要對其他人說，人是她殺的便可以，並央求我的祖上為她保留全屍。由於當時世間緊迫，於是我的祖上便將紅九娘的屍體先藏到井中。”德叔說道。
德叔給我講述的故事與根生父親講述的完全不同，我已經深深的被吸引，急迫的想知道結果。
“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幾家的族長追問紅九娘的下落，我們的祖上便說，紅九娘毒發之後，知道上當，便殺了看管他的人，趁著夜色逃跑了，他們信以為真便沒有再追究下去，於是他們便將其他的人頭砍下，上繳給官府，並領了賞銀。”德叔說道。
“紅九娘的屍體難道一直沒有被發現嗎？”我問道。
“沒有，一直沒有人發現紅九娘的屍體，因為我們祖上為了遵守諾言，在其他人都去分領銀子的時候，又將紅九娘的屍體從井內撈了出來，埋到了井旁邊的空地上，但是從那以後井水便變成苦的了，無法再飲用。幾天後，所有的人都在夜裏聽到過紅九娘的詛咒，她說要殺盡全村的人，為她師父，為那些冤死的流民報仇。接下來的幾年裏，幾家的族長，全都是暴死，所有的人都能看出這些人的死，不是來自人為，而是死於冤鬼的索命，因為那些人死的時候，內髒被人掏空，並沒有一點的血跡。於是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害怕，便請了茅山道長，前來降鬼。那道長來到之後，說紅九娘的怨氣太重，很難降服，隻有為其建廟化解怨氣才行，於是便有了那座廟。”德叔說道。
“也就是說，二十多年前廟被扒了之後，紅九娘的怨氣再次聚集，她又出來害人了？”我問道。
“確實是這樣，當年茅山道人指揮建廟的時候，布下了一個陣，使怨氣不能凝聚到一起，廟被破壞後，怨氣便再次凝聚到一起。”德叔說道。
“為什麽你們從不跟其他人打交道？為什麽你們不把這件事講出來？”我接連的問道。
“因為當年在建廟的時候，人們挖出了紅九娘的屍骸，其他人便怨恨起我們楊家的人，認定我們楊家的人是為了獨占紅九娘的賞銀，隻是沒有機會得逞。而我們楊家更為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感到自責，於是便不在與他們交往，於是雙方之間的仇視越積累越多，最終造成如今的局麵，不過我們楊家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我們不願把這件事講出來，確實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因為當年廟被破壞的當晚，紅九娘便出現在我們楊家人的麵前，她說隻要我們楊家人隱瞞真相，便可以躲過災禍。後來村裏不斷死人，我們便害怕起來，更不敢將這件事說來。”德叔說道。
等德叔講完之後，我有了許多的感激之情。
“謝謝你們，今天你們能把這些事情講出來，我實在要謝謝你們。”我說著，便向眾人鞠躬。
“不要這樣，今天我們決定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其實不僅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這麽多年來，我們楊家背負這個秘密實在太累了，看著一個個與此事已經不相幹的人都死去，我們心中的痛苦，也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德叔說道。
我正想告別眾人，突然想起了小紅。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紅九娘曾在二十多年前，出現在你們麵前，她究竟是這麽多一個人？”我問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麥囤，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頭，我迴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麽想起問這件事兒了？”麥囤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我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紅九娘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有一條很長的發辮，並穿著一件……”麥囤說道。
“一件紅色棉襖。”我打斷麥囤的話，說道。
“你怎麽知道？”麥囤驚訝的問道。
“因為我也遇到過她，當時我認為她是你們楊家的人，但是今天在這裏我並沒有見到她，於是聯想起我這幾天遇到她的情景，便自然的這樣想了。”我說道。
麥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我向眾人告辭後，便獨自離開了麥囤的家。
我本想立刻的迴到根生家，與根生的父親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但是走到出村的路上後，我突然間有了一個衝動，想再到苦水井那裏再看看，於是我折返了方向，走出了村子。
我到了苦水井旁邊後，環視著四周，不停的尋找著。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這一次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再見一次小紅，不是小紅，是紅九娘。
“你這次來，是專門來找我的嗎？”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我急忙的迴頭，果然看到紅九娘站在不遠處。
“是，是啊，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緊張什麽？你害怕了嗎？”紅九娘依舊像是過去一樣，迷人的笑著，甜甜的說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一切，我是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但是我還是想來見見你。”我說道。
“我知道楊家的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你了，我也不用隱瞞什麽了，你就直說吧，你來見我的目的是什麽？”紅九娘說道。
“我希望你收手，你不要在害人了，當年害你的人已經都死了，現在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說道。
“沒有人是無辜的，所有的人都該死。如果這些人是無辜的話，當年死去的那些人就不是無辜的嗎？”紅九娘突然變了臉色，說道。
“他們是無辜的，但是現在死去的人也是無辜的，你不應該用無辜人血還償還你心中的仇恨，這樣不公平。”我說道。
“我紅九娘做事情從來就是最公平的，那些該死的人就一定要死，那些不該死的人，我一直為他們留著活命呢？你吃飯那家的當家男人，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留給他性命，就是因為他的內心還沒有壞透。就像你也是一樣，我早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見你確實沒有私心，所以留了你的性命。”紅九娘說道。
“你錯了，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我說道。
“我不聽你說大話，我就知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好人該活，壞人就該死。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麽在死之前肌膚會變成透明的嗎？因為那是我想讓他們自己明白自己的內心是多麽的肮髒，多麽的壞。”紅九娘說道。
“可是有些人並沒有做壞事呀。”我說道。
“那是他們還沒有做，內心已經壞了的人，做壞事是遲早的事情，你的那名同事，為什麽要死，就是因為他收了不還收的錢財，與我遇到的貪官沒有任何的區別，我見他有所悔過，便讓他多活了幾個月，沒有想到在他生病時候竟然還收黑錢，想要給他兒子留些錢財，別看他死後捐了些錢，但是我知道那些錢隻是他收到的黑錢的一小部分，你居然還相信了他，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紅九娘說道。
“保才叔為什麽要死？”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