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看術後的情況,一般情況是會完全好起來的,但也不排除會出現後遺症。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力給孩子治療的。孩子度過危險期,我們就會安排給他做手術的,你們先將各項費用準備一下吧,避免到時候耽擱了孩子的治療。”醫生說道。


    “那需要多少錢,我是說給孩子治好病,一共需要多少錢?”大寶問道。


    “整個費用下來,大約需要**萬吧,至少也要七八萬。”醫生說道。


    春枝聽到這裏再次癱坐到地上,開始絕望的哭泣。


    大寶急忙將春枝架到走廊的長椅上,他知道春枝擔心孩子,現在更擔心治療的費用。


    “春枝,沒事兒的,你別這樣,我會想辦法的。”大寶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咱家什麽情況我還不清楚嗎?現在別說是八萬塊了,你能拿出八千塊嗎?”春枝說道。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真的有辦法。”大寶此時心裏已經有了注意,他決定再次請出石仙。


    “你有辦法?你有什麽辦法?”春枝見大寶說話很有底氣,便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有……咱們雖然現在沒有那麽多的錢,但是我能借呀,我一定能借夠的。”大寶突然想起石仙說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否則就不能實現願望。


    “借?問誰借?誰能借給你這麽多錢?”春枝又失望的說道。


    大寶不能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又見春枝不相信自己,隻能是不斷的安慰春枝,讓她放心。


    “大寶,我知道你對我好,當初我是不願嫁給你,可是你真心對我好,真心對娃兒好,我現在已經認命了。你不用再勸我,娃兒能不能闖過關,我都不怪你。”春枝說道。


    大寶聽完這些話,心裏很感動。


    “春枝,別說了,娃兒一定能闖過這一關的,你放心我真的能借來錢的,你相信我。你現在就在這兒守著娃兒,我這就去找錢,你等我。”大寶說道。


    大寶說完,離開了醫院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時分,他找不到可以搭乘的車輛,隻好連夜步行趕往家中,十多裏的公路,四十多裏的山路,他一刻也沒有停下。


    大寶走了十多個小時,終於在次日趕迴到家中。他關好的所有的門,從抽屜的夾層中拿出了那塊靈石。


    大寶吹去靈石上的浮塵,開始用手使勁的揉搓靈石。


    不一會兒,靈石中又傳出五色的光芒。


    “好覺,好覺呀,人生如夢如幻,夢便是人生,人生便隻是一場夢。”石仙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神仙,神仙,我有願望讓你幫我實現。”大寶將石頭放到床上,自己跪倒了神仙麵前。


    “快起來,快起來,我說過的話算數,你不用跪我。你說吧,你這一次是想要什麽?”神仙說道。


    “錢,我需要錢,我需要用錢來治娃兒的病。”大寶說道。


    “這個簡單,我幫你實現。你將一些錢放到草篩子裏篩一篩就行了。你覺得夠了,就停下。”神仙說完,竟又立刻的倒在地上,翻身熟睡了,石頭中發出的光芒又消失了。


    大寶不敢怠慢,急忙從院中找來多年未用的當年喂羊的草篩子。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草篩子中間,開始慢慢的篩動起來。


    此刻大寶看到了最為神奇的一幕,他看到草篩子中的錢,隻要被自己篩動,就會一張變成兩張,並且隨著篩動的速度越快,草篩子中的錢就會變得越快,隻是一轉眼,草篩子中就變出了滿滿的一篩子錢。


    大寶感覺自己越來越興奮,絲毫不願停留下來,他繼續用力的篩動著,篩子中的錢像是不斷膨脹的爆米花一樣,不斷湧出,紛紛的從草篩子落下像是下著雪一樣。


    盡管很快屋子內的地上已經鋪滿了厚厚的錢,大寶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他隻想用盡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來篩動草篩子。


    突然,院外傳來了砸門聲。


    “誰呀——”大寶感覺猛地一驚,停頓下來。


    “是我。”門外那人應答道。


    “你稍等你會兒。”大寶說著,又篩動了兩個,卻不見錢有所增加,不禁有些懊惱。


    大寶打開院門,隻見栓子爹站著門外。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呢?”大寶有些抱怨道。


    “我聽說娃兒被摔了挺嚴重,剛才又聽說,有人見你迴來了,所以我就趕來看看,打聽下娃兒的情況。”栓子爹說道。


    “我說,你呀,沒事兒別瞎打聽事兒,你看你,現在來的就很不是時候。”大寶依舊有些埋怨道。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聽說娃兒摔的挺重,我別的也幫不了你,我手裏的錢也不多,能給娃兒買點東西補補身子也行。”栓子爹說著,顫顫巍巍的從衣兜裏掏出一卷枯皺的錢來。


    “這,這我不能要,你的身子也不好。”大寶此刻在也無法抱怨栓子爹,懷著愧疚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了,無所謂了,娃兒還小,花他身上就值了。”栓子爹說著,將錢硬塞到大寶手中,轉身便離去了。


    大寶看著行動不便的栓子爹,拄著手杖艱難離去的背影,淚水在眼眶裏一打轉,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大寶看著栓子爹消失在街道盡頭後,猛然想起屋內的情景,便急忙的關好院門,進到屋內,拴上房門。


    大寶看著滿地的鈔票,感覺還是像在做夢一般,他又端起草篩子用力的篩了幾下,確定草篩子內的錢不再增多,便開始整理起鈔票。


    大寶越整理,心中越感到忐忑,看著堆積起來像小山一樣的鈔票,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擔心,他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大寶知道這麽多的錢不能讓別人知道,也應該隱瞞著春枝,於是他隻好從錢堆裏拿出了十萬塊,便將剩下所有的錢都塞進了口袋內,然後又將裝錢的口袋藏到了院內柴堆下廢棄的紅薯窖內。


    大寶藏好錢袋後,便將準備好的十萬塊錢,包好,擠到腰間,返身趕往縣城的醫院,他知道春枝此時一定萬分的焦急。


    大寶這次出山依舊沒有搭乘到出山的車輛,但是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停留,不斷加快著自己的步伐不停的趕路。


    當大寶趕到醫院後,看到春枝的那一刻,他的心終於發下了,他從腰間取出錢後,交給春枝。


    “春枝,你放心吧,孩子有救了。”大寶說道。


    正當春枝吃驚的接過錢後,大寶卻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摔倒在地上。


    大寶醒來後,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春枝坐在旁邊正在哭泣。


    “你咋又哭了呢?”大寶問道。


    春枝猛然間聽到大寶的聲音,急忙的擦掉淚水。


    “你嚇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了什麽意外。幸好醫生說你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春枝說道。


    “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事兒,就是心裏著急,沒有來得及吃東西,也沒有休息好。”大寶說道。


    “你到底是怎麽了嘛?”春枝問道。


    “真的是沒有什麽?那天我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城裏也沒有了下鄉的車,我隻好一路小跑趕迴到鎮子,鎮上也沒有遇到趕山貨的車,所以我是一路走迴村子的。辦完事兒,我還是沒有遇到出山的車,又一路走到鎮上,到了鎮上有錯過了最後的票車,所以我隻能又走進城了。迴到家的時候,忙著辦事兒,也沒有來得及吃東西,所以有點扛不住了。”大寶講述道。


    “你真是傻,你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該怎麽辦呀。”春枝又氣又樂的抱怨道。


    大寶雖然聽著春枝的抱怨,心裏卻沒有感到後悔,甚至他看著春枝的樣子,就感覺到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你真的心疼我嗎?”大寶問道。


    “嗯。”春枝肯定的應聲道。


    大寶心滿意足了,他拉過春枝的手,緊緊的握住,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大寶,你從哪裏弄來的那麽多錢?”春枝突然的問道。


    “我,我,我借的。”大寶猶猶豫豫的說道。


    “你別騙我了,咱村裏誰能借你那麽多錢?”春枝問道。


    大寶確實編不出讓春枝信服的謊話,但他又不能說出實情。


    “你別問了,隻好娃兒能看好傷,比什麽都重要。”大寶說道。


    “可是,可是……”春枝還想說些什麽。


    “沒有什麽可是的,你放心就是了,你隻要記住不論發生什麽事兒都有我呢?”大寶打斷春枝的話說道。


    春枝看著虛弱的大寶,不再說什麽,但是內心還是無法打消疑問。


    大寶確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一天一夜間跑了近百裏山路累垮了,所以休息過後,便恢複了正常。


    大寶下病床的當天,永好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醫生說永好的手術做的十分成功,觀察數日便可以出院迴家修養。


    數日後,永好出院。大寶租來一輛車,拉著一家人返還家中,一路上春枝都緊緊的抱著永好,生怕顛簸的山路給孩子帶來傷痛。大寶也是不停的叮囑著司機,要他慢點開車。


    就在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突然發現路邊停著幾輛警車,和一群人。這讓大寶感到十分的奇怪,因為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從沒有見過如此的情景。


    “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大寶疑惑的問道。


    “管他呢,隻要咱們一家人太太平平的就好。”春枝說道。


    “是,是,你說的有道理。”大寶說道。


    誰也沒有料到,就在他們剛剛迴到家中,還未來得及將永好安頓好,荷花嫂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大寶兄弟,大寶兄弟,剛剛見你們迴來了,快去看看吧,出大事兒了。”荷花嫂站在院外大喊道。


    荷花嫂自從二寶打過老虎之後,便再沒有來過,她的這次出現,確實讓大寶和春枝感到了一些意外。


    “哦,是荷花嫂呀,出什麽大事兒了?”大寶應答道。


    “少理她,她來定不是什麽好事兒。”春枝低聲的對大寶說道。


    大寶點點頭,讚同春枝的話,便不再理會荷花嫂,想轉身進屋。


    “唉,我說大寶,你這人怎麽迴事兒呀,我來給通知你,你怎麽愛理不理的。真的出是大事兒了,你快去看看吧。”荷花嫂說道。


    “什麽大事兒嘛,你就說嘛。”大寶說道。


    荷花嫂沒有說話,而是擺擺手讓大寶走近些。


    大寶猶猶豫豫的走到籬笆牆邊。


    “到底是出什麽事兒了?”大寶問道。


    “你兄弟,二寶……”荷花嫂神神秘秘的說道。


    “我兄弟怎麽了?”大寶疑問道。


    “我可是聽說的,我聽我們家老虎說,好像是說二寶死了。”荷花嫂說道。


    “你這破娘們,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你家老虎才死了呢?”大寶聽後,十分氣憤的罵道。


    “你愛信不信,警車你見到沒有?警察你見到沒有?那些都是來調查的,說是出山的路上邊發現了一具屍體,衣服都被扒光了,頭被石頭咂的稀巴爛,村長帶人去認了屍,都說像二寶。這不,警察正要你兄弟家問你兄弟媳婦話呢?”荷花嫂說道。


    “這也不可能,我兄弟不會死的。”大寶雖然將信將疑,語氣卻還是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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