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陽命是保住了,但是吃下了毒藥,隻能受軒轅無傷的控製了!他恨恨地望了一眼柳千妍,暗暗的想:沒想到這女人如此毒辣!總有一天我要你乖乖地屈服於我!


    柳千妍不經意地瞄了他一眼,豈會沒看見他眼底的恨意,“解藥在我這兒呢!”她得意地睨了她一眼,快步跟上軒轅無傷。


    “敢算計本姑娘?快走!”紫月一劍拍在他的背上,押著他走出房間。


    “劉,劉將軍……”外邊的劉錦陽帶來的幾個心腹之人一看眼前的形勢,頓時覺得有些不妥,相顧失色,一眼對上軒轅無上如冷電般的目光,慌忙改口:“皇上……”齊齊跪下來。


    “起來吧!”軒轅無傷冷笑一聲,望了劉錦陽一眼,劉錦陽不敢怠慢,馬上喝道:“你們不在外麵把守著保護皇上,來這裏做什麽?”


    “是,是!”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雖有疑惑,但是見劉錦陽都發話了,隻得趕緊散了!本來按照原先劉錦陽的吩咐,他們是要等劉錦陽壓著軒轅無傷走了之後,將這座客棧燒成灰燼的!但是沒想到形勢發生了實質的扭轉。


    白墨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坐在龍案前,他臉色沉鬱,濃黑的劍眉微凝,似籠罩著一股憂愁之色。


    他不是在看奏折,而是對著兩片碎玉沉思。白色的玉塊,在他的中閃著晶瑩剔透的光芒,雖然是有菱有角,毫無規則的碎片,但依然可看出這是質地上等的玉石。


    “皇上,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早點休息吧!”一邊侍立的小太監猶豫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白墨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小太監不敢多嘴,無聲地退了下去,輕輕地掩上門。


    夜晚的皇宮一片寂靜,白墨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他的腦海中一會兒浮現出莫筱苒失去孩子後痛苦的臉,一會兒又浮現出他與柳千妍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送給她收藏已久的玉佩,他從山**的地底下背著他出來,在將軍府他中了毒,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救他,他喜孜孜地準備他們的婚禮,以為從此他就獲得了新生……但是,當他看到莫筱苒倒在血泊中,一切都變了……


    白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推開門,慢慢地走進了那片他無數次走過的桃花林。柳千妍走了以後,他原本以為很快就可以將他揮之腦後,但是這幾天以來,關於柳千妍的記憶,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明晰,隻要一閑暇下來,他的腦子裏不是出現柳千妍白色的身影,就是出現莫筱苒紅色的身影,莫筱苒還對他說:皇上,你誤會千妍了……你誤會千妍了……


    白墨有時都不禁要懷疑,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一股冷咧的寒風吹過,桃樹落下一片片葉子,白墨微微抬眸,天上的月亮冷冷清清地掛在中天,空氣中飄著冷冷的白霜,斷斷續續地有桃樹的葉子掉落在地上。


    “皇上,小心著涼了!”白刖手中拿著一件深色長袍遞給他,“這麽晚了,皇上還出來走,皇上有什麽心事嗎?”


    雖說白刖隻是白墨的貼身侍衛,但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他更像白墨的知己。


    “青王妃的事,聯讓你調查罪魁禍首是誰,你查出來了沒有?”白墨披上長袍,微微歎了一口氣。


    白刖略為奇異地望了他一眼,目光一轉,望著天邊的月色說道:“不用查了,皇上不是說了罪魁禍首是柳千妍嗎?想這個柳千妍,可真是城俯極深啊!想那幾天奴婢奉皇上之命暗中保護她,一直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她竟然能在奴婢的眼皮底下密謀害青王妃……咳咳……”他悄悄地看了一下白墨的反應,頓了頓接著說道了:“更絕的是,事發當時,奴婢一直站在柳千妍的身邊,竟然沒有發現她暗中已經指使了人加害青王妃,高!高!真是高啊……”


    “別說了!”白墨打斷了他的話,先進亭子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分明是在罵朕是非不分啊!”


    “奴婢不敢!”白刖微微的垂頭,一臉的恭順。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自墨睨了他一眼,略有感慨的說,“朕還真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麽神奇的魅力,令你們一個個都為她說話,在她的麵前,就連朕都變成了一個顛倒是非的糊塗人。”


    “皇上承認自己顛倒是非了?”白刖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小心翼翼的問。


    “你們都這麽說朕,朕能不承認嗎?”白墨瞪了他一眼,語氣中略有幾分無奈。


    “皇上可千萬別這麽說,俗話說,關心則亂,奴婢想,皇上都是因為太過關心青王妃了……”說到青王妃,白刖的語氣明顯放得緩和,還特意咬重了“青王妃”三個字。


    白墨多年來一直苦戀莫筱苒,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隻是他希望皇上能理智處理這件事,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一昧地逃避了!


    白墨心頭微微一振,白刖說得對,他是太在乎莫筱苒了,當他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時候,他的理智就已經崩潰了!那一刻他就已經先入為主地認定了一定跟柳千妍有關,因為她當時就在場,那場混亂就由她而起。


    “皇嬸她太無辜了!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隻要一想到她,他的心頭還是有一種明顯的窒息感,一股盛怒之火躥上心頭,“隻要讓朕查出兇手是誰,朕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白刖點了點頭,“兇手固然可然可恨!青王妃也的確很無辜!但是皇上忘了,還有一個人跟青王妃一樣無辜,這個人她蒙受不白之冤,不得不逃往他國。”白刖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字清晰說道。


    白墨一怔,這話仿佛說到他的心坎上了,每個人似乎都落在他的心弦上,激起不小的浪花。他微微地擰起濃眉,站起身來雙手扶著欄杆,望著空中漫天的霜華,自言自語道:“朕這樣,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難怪,她要不顧一直的離開了……”


    白刖站在他背後,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兩位分統領的死因已經查明了,都是後腦勺中了毒針毒發身亡的……”他說出取出兩枚銀白色半透明的細針,呈給白墨看,“你看,這針是不是柳千妍的?”


    “果然是她的!這一次,朕沒有冤枉她。”白墨皺了皺眉,懊惱地甩了甩長袖,說道,“朕是非不分,還沒弄明白真相就認定是她要害青王妃,這是朕的過失,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心裏委屈就無緣無故殺死宮中兩位禁衛軍統領啊!殺人償命,全國的人民都在看著,這讓朕如何處理這件事?”


    白刖默然無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確實是個難題!奴婢想,這也是皇上放她走的原因吧?”當日他們追上她,盡管有軒轅無傷在場,但是如果白墨立場堅定,一定要將柳千妍提迴來,諒軒轅無傷也不敢過分阻止,畢竟,他們都還在東耀國的國土,他再肆無忌憚,也不會冒著迴不了軒轅國的危險阻止他們吧!


    “奴婢還聽說,朝中不少大臣聯名上奏,要求派人到軒轅國追迴殺害兩位統領的兇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處理起來還真有些棘手了。


    白墨點了點頭,有些無奈:“東邊陌河那邊有水患,北方有旱災,朝中還有奸賊,唉,朕在位這幾年,自問已盡心盡力,上對得起蒼天,下對得起黎明百姓,但朝中依然會滋生如此多奸臣,這些人,本來好好的,但是往往權高位重了就見利忘義,朕還真想不明白,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白刖驚異地望著他,“皇上多慮了!曆朝曆代,有忠臣就有奸臣,當務之急,是盡快清除朝中的奸臣,不過,你竟然會想這些問題,說明皇上是一位難得的明君,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度過難關的!另外,奴婢也相信,不管朝中出了什麽事情,青王一定會站在皇上身後,支持,幫助皇上的。”


    白墨點了點頭,冷聲道:“朕倒不是怕了他們!朕已經想到方法將他們一網打盡!隻是……”他一聲沉重的歎息,“苦了老百姓!”


    白刖默默無語,心中卻對這位他跟隨了多年的主子肅然起敬。


    兩人默默地站在滿天的銀霜中,都沒有說話,仿佛已經融入了寂靜的夜色中一般。


    良久。


    白刖打破了了沉默,“奴婢得到消息,軒轅國有大臣叛變,全國上下亂成一團。”


    “什麽?”宛如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白墨的心中泛起層層漣倚,“你說的可是真的?”


    軒轅國誰當皇帝倒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最關心的問題是,柳千妍已經與軒轅無傷進入了軒轅國,如此一來,她的處境不是很危險嗎?


    “皇上是在擔心她的安危?”白刖跟隨他這麽多年可不是打醬油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白墨歎了一口氣,“她出走軒轅國,怎麽說都跟朕脫不了關係,她要是因此遭遇不測……”他一臉的憂愁,皺著眉頭坐到一邊,連連的歎氣。


    白刖將他的神情瞧在眼中,不由得心頭一喜,說道:“若是皇上真的關心她的安危,奴婢倒有一個法子……”他語氣頓了頓,接著說道,“既可探知她的情況,又可給朝中的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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