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妍白了他一眼,他一個大男人看著她一個小姑娘連帶一個嬰兒被欺負,不出來幫忙也就算了,還一昧的說風涼話!


    不過,他是的話也是事實,現在白墨都不相信她的話,他要是知道她殺了宮中的禁衛軍的兩位將領,肯定會將她當殺人兇手打進天牢。


    “你還是跟孤迴軒轅國吧!孤一定不會像他一樣對你不好的。”軒轅無傷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你不是說孤害死了你的妹妹嗎?你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報仇。”


    柳千妍白了他一眼,還真有些動心了,她現在無處可去,她殺人的事情遲早會被白墨知道,她可不想再次進天牢那種鬼地方了。


    她看了懷中的嬰兒一眼,竟驚奇地發現她又瞪大了眼睛望著軒轅無傷,停止了哭泣,她不由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軒轅無傷那家夥就是長得再好看,但是一身冷氣,為何卻如此討這小家夥喜歡呢?


    “走!那邊看看!”聽聲音又有幾個侍衛走過來了。


    柳千妍皺了皺眉頭,如此一來,不是要發現她殺人的事情了嗎?怎麽也得想個辦法才好!


    “還不走!難道你真想被殺人兇犯抓起來啊?”軒轅無傷無聲地從高牆上飄下來,瞬間已經飄到她的身邊,搶過她嬰兒交給隨後飄身落下的紫月,毫無預兆地一手圈住她的腰,三條大人的身影和一個嬰兒的影子飄越過護城河,飄身上了高牆跟著又躍下,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什麽?兩位統領出事了?”白墨將前些日子為他和柳千妍的婚禮準備的東西扔了個幹淨,又去看了下莫筱苒,正心煩意亂間,突聽人來報護城河邊死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還是他頗為器重的禁衛軍分隊的統領,立時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他們人在哪兒?讓朕看看。”


    不一會兒,一瘦一胖兩具屍體被抬了進來,兩人的目光圓睜,死狀猙獰。


    “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傷!”白刖起身,對屍體略略作了一些檢查,沉吟這說,“但是從死者的膚色來看,很明顯是中了毒。”在白墨淩厲的目光下,他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兩位將軍的武功不弱,但是卻中毒而死,並且現場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顯然兩位將軍還沒來得及反擊,就已經毒發身亡,好劇毒的藥!”白刖臉無表情地說,這兩位將領憑著自己是禁衛軍的小頭目,一向不將他這個皇上的貼身侍衛放在眼裏,因此他們死了,對他來說沒什麽影響。


    說到毒藥,稍微知情的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柳千妍吧?


    “柳千妍!”白墨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令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們,馬上派人全城搜索!不把兇手抓迴來誓不罷休!”


    眾人不敢怠慢,領命而去。


    白墨坐在椅子上,抓過桌上的茶杯,“哢嚓”一聲捏的粉碎。


    “柳姐姐。”柳千妍剛迴到醫館,王小靈和醫館的老板都迎了出來。


    “收拾衣物。我們馬上走!”柳千妍吩咐了一句。


    “這是誰的娃娃?”醫館老板看著柳千妍抱著的嬰兒,好奇地問。


    “別收了,難道孤還供不起你們吃穿嗎?”軒轅無傷晃了晃手,伸手從柳千妍手中抱過小孩,笑得光華四射,“快叫爹。”


    “是,是你的娃娃?”醫館老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


    “乖,真乖!”軒轅無傷也沒理會他,自顧自抱著女嬰逗樂著。


    “我是她娘。”紫月站了上來,大眼睛還帶著稚氣,望著醫館老板,聲音清脆。


    “你,你們……”醫館老板似乎總覺得有的不妥,但是哪兒不妥呢?他又說不出來。


    “我們怎麽呢?難道不能生小孩呀?”紫月瞪了他一眼。


    “我跟皇上有點兒誤會,暫時出去避一避。以後都不迴來了!”臨走之前,柳千妍對醫館老板說道。


    “你們上哪兒去?”醫館老板皺了皺眉,這什麽情況呀,這不是跟皇上婚都定了嗎?說走就走?


    “這個你就別管了。”軒轅無傷毫不客氣地拿扇子敲了敲他的頭,對柳千妍道,“快走吧!”


    “這?”醫館老板伸出手,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揚長而去,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是哪兒不對勁呢卻有說不上來。


    一天一夜過去了,全城的人都知道皇上的未婚妻失蹤了,都知道她是殺了皇宮中的兩位禁衛軍統領之後逃走的。人們無不議論紛紛,猜測紛紜。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葉如玉了,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趕走了自己的情敵,與她恰恰相反的是葉文浩,聽說柳千妍被白墨趕出了皇宮,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會錯過?所以他暗中也派出了人馬暗暗打聽柳千妍的下落,令他懊惱的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對不起,都是朕的錯!”白墨默默地走進來,迷離的目光望著神情木然的莫筱苒,嚴重有直透心扉的痛惜,“如果不是朕將柳千妍追迴來,你就不會……”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神色沉鬱,他深邃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顯然因為這件事,他也備受折磨。


    “你是什麽意思?”莫筱苒聽了他的話,因為過度的悲傷而顯得沉鬱的臉上有了絲絲波動,“你是說,這跟柳千妍有關係嗎?”她搖了搖頭,“你誤會她了,千妍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了解柳千妍的為人,打死她也不相信是千妍害她。


    “你總是護著她。就像上次一樣,皇嬸,你太善良了。”白墨探了一口氣,濃眉緊凝,似乎陷進了深深的苦惱之中,“早知道這樣,朕早就該將她趕出京都!”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是她做的,但是他知道,莫筱苒兩次被害,都跟她脫不了關係,“對不起!都是朕的錯!”


    “你……”莫筱苒驚異地望著他,為什麽每次她出事,他都會認為是柳千妍做的呢?“當時,我不知道是誰狠狠地將我撞倒在地,但是我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柳千妍!”她迴憶這當時的情景,眉宇間是深深的痛,她輕輕地搖頭,“然後我聽到有人喊爆炸了,然後場麵大亂,有人踢在我的肚子上……”她心如刀割,極力地忍住心頭的悲傷,定定地望著白墨,“我相信這件事一定跟千妍沒有關係,她是不可能會害我的。”


    “我知道你護著她,但是朕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你不知道,她還殘忍地毒死了宮中禁衛軍的兩位統領,然後逃走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麵前如此放肆,他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有這等事?”莫筱苒微微有些驚訝,“你確定是她殺的?”她怎麽這麽糊塗呢?殺了禁衛軍的統領,那簡直就是公然與皇室勢力為敵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除了她,沒有人會用這麽毒辣的手段殺人!兩位統領,是中毒而死的!用毒,這正是柳千妍擅長的!”白墨冷哼了一聲,在這一點上,他絕對沒有判斷錯誤,也不可能判斷錯誤。


    “既然你沒有親眼看到人是她殺呢?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呢?總之,我不相信千妍是那種人。”莫筱苒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皇上,我已經失去了寶寶了,我希望你要將事實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千妍啊!”


    “朕不可能冤枉她的!”現在一聽到柳千妍的名字,他就一肚子火氣,如果不是她幹的,她為什麽不自己解釋?還將他器重的兩位禁衛軍的統領都毒殺了,不是畏罪逃走是什麽?


    莫筱苒疲倦地望了他一眼,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在這件事情上,白墨多少有些偏執的,但是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出事的人是她呢?


    隻是,不知道誰這麽狠要這麽害她?迴到王府這麽多天,她貌似也沒有跟任何人結怨呀?


    葉如玉?她想起了一個名字,第一次差點流產,就是葉如玉暗中做了手腳!如果這樣,這個葉如玉還真不可小覷了!甚至,她還在皇宮中安置了人?


    “你好好休息!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白墨見她沒出聲,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了出去。


    莫筱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陷進了沉思中。


    “皇上。”夜已經深了,白墨還在燈下看著奏折,他濃眉緊凝,滿臉的沉鬱,時不時的發生一聲歎息。


    “皇上,時候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一邊陪著的小太監連連的打哈欠,勸說道。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白刖走了進來,他神色淡淡無太多表情,不過很明顯可以看出他的小心翼翼,他的背後,被燭台的光投下一片長長的影子。


    “人找到了沒有?”白墨翻著奏章,頭也不抬地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全副心思都在等著答案。


    “她……奴婢無能,沒有抓到人!”白刖緩緩地走近,猛地單膝跪地,頭垂向地麵,“據奴婢的追查情況看,她已經離開了京城!”


    “什麽?”白墨再也沉不住氣了,唿地站起身來,“滿城的官兵,守城的將士,都是幹啥的?”竟然讓她跑了?真是豈有此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東耀的顏麵何存?


    白刖垂下頭,一副聽任打罵的樣子,說道:“柳千妍在護城河邊殺了人之後,應該有人幫她逃離了皇宮,醫館的老板說,她是跟一位白衣的俊美男子和一位紫衣姑娘走的!也就是說,有人幫助她逃走……”


    “軒轅無傷?”白墨猛地迴過身來,深邃的眼眸泛起層層漣漪,滿臉的怒容轉而變為冷冷的笑意,“好!好!就算你逃到軒轅國,朕一樣將你抓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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