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萬花真的走了,白狐這才出來打聽情況。


    得知攝魂眼沒把老大咋樣,又是溜須的一通猛讚。


    牛小田眼睛盯著手機,哼聲道:“萬老太臨走還說,對我這個孩子下手,是她的不幸!”


    “話裏有話啊!”白狐敏感道。


    “就是屁話,不幸的分明是本老大。當然,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是晚年不幸。”牛小田晃著腳點評。


    “老大,萬花那老娘們兒身體咋樣?”白狐問。


    “沒看出有病有災。”


    “那她要這兩樣獎勵,就是為了別的事,或許有隱情。”


    “嘿嘿,跟本老大無關,反正她敢動手,那就自衛反擊,絕不客氣。”


    這時,手機響了,又是個陌生號碼。


    唉,本老大的手機號,差不多殺手們人人皆知了。


    “老大,要不要換個號?”白狐出主意。


    “算了,換新號他們也能弄到。”牛小田搖搖頭,躲不掉的騷擾電話。


    “多幾個號怕什麽。”


    “那不是白瞎錢?還費事!”


    小氣!


    每天為如何把錢花掉發愁,換個號碼都不舍得,白狐腹誹。


    “喂,又是哪位啊?”牛小田厭煩地接通。


    “我是南宮燕。”


    “還有啥屁事兒?”


    “牛小田,再給你一次機會,離家三個月,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條件,不被任何人知道蹤跡。結束後,給你一千萬。”南宮燕又開出了條件。


    “滾滾滾,少廢話,老子哪也不去,愛咋咋地!”


    “別不知好歹,我們老祖宗對你仁至義盡了!”


    “替我謝謝她,少費心了,直接開戰吧!”


    牛小田直接掛斷了。


    三個月賺一千萬,絕對值!


    可一旦離開,危險必然緊隨而至。上次去源州,便是一路披荊斬棘,玩都玩不痛快。


    唯一能藏身之地,就是投奔黃平野,安全有保障。


    但牛小田認為,安悅說得對,不能跟著黃平野,會淪落成他的小跟班,一旦摻和過深,再想迴頭就難了。


    還有,非親非故,憑啥要相信萬花?


    出門就被她害了,不過是換一句人模狗樣的感慨,不該對一個孩子下手。


    名師出高徒,同樣不為錢所動的,還有家裏的那位女富豪。


    明明一億五的身價,卻不懂的享受,還在刻苦地練功進階。


    “白飛,你去看一下,秀表現咋樣?”牛小田吩咐。


    白狐倏然消失了,十幾秒就迴來了,說道:“傻秀眉頭擰著,心緒挺亂,嘴唇一直抖著,估計又想起了她那個死爹。”


    進階過程中,心魔開始活動,會有很多幹擾。


    往事會變得清晰,甚至還有幻聽幻視,這些,都需要強大的心態去克服。


    過了半個小時,牛小田又讓白狐去瞧瞧,情況並沒有太大改變。


    得管一下了!


    何況,巴小玉每天睡沙發,已經開始敢怒敢言了。


    牛小田起身,來到尚奇秀的房間裏,隻見她端坐在床鋪上,一動不動,背對著門,麵前就是明亮的窗戶。


    湊過去一看,果然是眉頭緊鎖,思緒紛亂中。


    牛小田俯在在尚奇秀耳邊,整理好詞匯,輕聲道:“秀兒,每個人生而孤獨,但要學會傲立天地之間。過去的已經消散,能把握的隻有未來,啥都不要想,啥也不要做,安靜地等待,再等待……”


    兩顆晶瑩的淚珠落下,尚奇秀眉頭舒展,進入到更深的練功狀態!


    當老大不易,啥都要操心!


    下午三點,


    白狐探查到,四名法師,男女各半,進村了。


    四人勻速步行,圍著牛家大院轉了兩圈,隨後便坐著中巴車離開。


    萬花,開始行動了!


    牛小田心裏很清楚,無人機探查失敗,萬花隻能派人親自前來,用腳步丈量牛家大院的麵積,為搭設符陣做準備!


    那就領教一下,萬花的符陣,到底有多厲害!


    各路殺手們折騰了這麽久,牛老大住哪個房間,恐怕也早就被分享了。


    但牛小田不打算換屋子,符陣鎖定中心點,如果換地方,就怕會連累到女將們,總不能每個屋子都搞個七星陣。


    法師們走後不久,又有一名矮胖的中年女人,敲響了大門。


    “就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兇器。”白狐感知得非常清楚。


    女人指名道姓,要找牛小田,麵孔很生,有啥事兒也不肯說,四美當然不放行,就這樣僵持在門前。


    伸了個懶腰,牛小田還是背著手走了出來。


    女人的長相已經對不起“普通”這兩個字了。


    五官偏小且緊湊,皮膚黢黑還粗糙,頭發幹枯發黃,像是一堆茅草。


    “這位大姐,本人牛小田,找我有啥事兒?”牛小田問道。


    “這事兒,隻能跟你一個人說。”


    “進院說,進院說。”


    牛小田熱情招招手,四美這才放行。


    中年女人小心地走進來,左顧右盼,顯得格外謹慎。


    讓四美先迴屋,牛小田這才問道:“大姐,啥事兒就說吧!”


    “俺叫於苦花,是張單奎的媳婦,是他讓俺來的,問問你,村裏還危險嗎?”女人湊上前小聲道。


    這是吃了一串大蒜吧?


    口氣濃重的讓人想吐,牛小田不由向後躲了躲,憋住唿吸問道:“張單奎是誰啊?”


    “你,不認識?”於苦花很吃驚的樣子。


    一拍腦門,牛小田想起來了,張單奎不就是張憨子嘛,總記不住這貨的大名。


    張憨子居然有媳婦了?


    現在就想通了,就張憨子那幅熊德行,能有媳婦也算是燒高香了。


    “你離婚了,還有三個男孩,對不對?”牛小田打量於苦花的麵相。


    “對啊,日子過得苦啊,奎子挺照顧俺們的,就湊合著一起過吧!”於苦花道。


    不叫憨子,改奎子了!


    都一樣。


    在農村,張憨子這種做法,就叫做拉幫套。


    簡單說,就是無償幫著別人拉車上坡的那種男人,照顧別人的娃。


    “村裏啊,還是不咋太平!”牛小田歎氣搖頭,又問:“你有手機嗎?”


    “有啊!”


    “加微信。”


    兩人加上了微信,牛小田從手機裏,翻出一張巴小玉滑雪的照片,遠景的,隨後發了過去。


    “這小娘們是誰?”於苦花立刻敏感起來。


    “迴去給張單奎看一下,他就明白了!”


    不能讓張憨子迴來!


    巴小玉就不會同意放過這貨,婦女主任張翠花,更是恨不得張憨子早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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