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給英子匯點生活費。這孩子生活太節儉了,衣服穿的還是去年的,現在進學生會了,就怕被人瞧不起。”


    薑麗婉的話,讓牛小田有些敏感,像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缺錢可以微信轉賬,有必要特意去匯款嗎?


    反正,林英不提,牛小田是不會主動給她轉錢的。


    放下幻想,彼此都輕鬆,於是牛小田嗬嗬笑道:“英子厲害了,頗有乃母之風。”


    薑麗婉神情一滯,牛小田居然了解她的過往,曾經擔任過學生會主席。


    不等薑麗婉再開口,牛小田指了指袖標,“嬸子,咱現在是安全督導員,家裏住了人,必須要檢查一下。”


    “那,好吧!”薑麗婉不太情願。


    牛小田帶著四美,直接就進入了院子。這時,一名脂粉很濃的女孩,扭著腰肢從裏麵走了出來,尖著嗓子拋了個媚眼,“小帥哥,這裏被我們包了,找住處去別的地方吧!”


    臉上氣色不均勻,明顯是整過容。而且,就在女孩側頭的刹那,脖頸上的那顆黑痣,便從發絲間露了出來。


    是張美靜,她居然就住在薑麗婉這裏。


    換一張臉皮,就當老子不認識你了?


    牛小田上前兩步,抱著膀子粗嗓門道:“看清楚了,安全檢查,如果你隨身攜帶了危險物品,馬上交出來。”


    “興旺村對遊客也太不友好了吧!”


    張美靜不滿地撇嘴,故意挺了挺胸,攤手道:“你搜身好了,看看哪裏能藏著危險物品?”


    “老大,我來搜身!”春風出列。


    “嘿嘿,這種事兒,當然要本老大來。”


    牛小田嘿嘿直樂,靠近了張美靜,一旁的薑麗婉,眉頭卻皺了起來,她印象中的牛小田,可沒這麽猥瑣。


    就在剛才,張美靜一個無意撫摸右手戒指的動作,落入了牛小田的眼中。


    她把戒指轉了一圈,鑲嵌所謂寶石的部分,轉到了手心那邊。


    果然,就在牛小田剛到跟前,張美靜突然換上了笑臉,過來就想拉牛小田的手,“小帥哥,你都沒問我的名字呢?咱們認識一下,我叫……”


    唰!


    牛小田猛然擒住了她的右手腕,微微運起氣力,張美靜的右手瞬間五指張開。


    與此同時,牛小田的另一隻手伸出,毫不客氣地將那枚戒指給擼了下來。


    “你,你怎麽還搶東西?”張美靜臉色大變。


    “有客人反映,剛丟了一枚祖傳的戒指。我看,你這枚就是,現在物歸原主!”牛小田鬆開手。


    “你撒謊……”


    張美靜的話沒說完,突然表情一僵,邁開步伐就朝著中巴車走了過來。


    “小田,這是怎麽迴事?”


    薑麗婉很吃驚,家裏住進的客人,怎麽還是個女賊?


    “嬸子不用擔心,讓她去跟丟戒指的客人解釋清楚,或許就是一場誤會。”


    牛小田轉身就走,這時,屋裏的另一名女孩也探出頭來。


    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短發大眼睛,皮膚白皙細膩,跟妖精似的張美靜對比,可以用清純來形容。


    隻是,怎麽有那麽點眼熟的趕腳?


    不,肯定沒見過。


    “嬸子,檢查完了,我們先走了。”牛小田笑著告辭。


    一個照麵,張美靜便主動上車,束手就擒。


    這當然是白狐的功勞,入侵她簡直比放個屁還容易,此時的張美靜坐在車上,宛如一個木頭人,任由宰割的樣子。


    四美認定,這是老大又給她使用了定身術。


    車子發動,牛小田這才將戒指輕輕交給夏花,她對著窗外的陽光看了幾眼,立刻大罵出聲,“臭娘們兒,這麽陰毒的招式,待會兒扒了你的皮。”


    “咋了?”開車的春風迴頭問。


    “這戒指處理過,稍稍用力,就會冒出個針尖,裏麵的那汪水,肯定是有毒的。”夏花解釋。


    “太惡毒了,這貨就該讓狗咬死。”春風大罵。


    “老大慧眼,提前就發現了。”冬月恭維道。


    “咱老大當然不是凡人。”秋雪附和。


    張美靜對這一切,置若罔聞,目光呆滯,嘴角流出口水,也是毫無察覺。


    直接開車迴到牛家大院,張美靜跟著大家,邁著僵硬的步伐,來到了客廳坐下。


    接著,一聲高分貝尖叫發出,張美靜驚恐地跳了起來。


    太詭異了!


    明明記得剛才站在門口,此時,居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對麵就是叼著煙,翹著二郎腿的瘟神牛小田。


    “你……”


    啪啪!


    兩個大巴掌便落在張美靜的臉上,正是春風出手了,打得她一陣眼冒金星,再次跌坐在沙發上。


    捂著火辣辣的臉,張美靜顫聲問:“你,你們想幹什麽?”


    “張美靜,別裝了,想來殺老子,也不掂量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牛小田不屑地吐著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美靜驚恐更甚。


    “夏花,用那枚戒指紮她。”牛小田冷臉吩咐。


    夏花立刻拿起戒指,對準了張美靜的臉,她立刻嚇得幾乎崩潰,連忙哭喊道:“不要啊,我錯了,求放過啊!”


    牛小田擺擺手,夏花這才收起戒指,又朝著張美靜啐了一口。


    呸,不知深淺的臭女人,非得嚇唬一下才行。


    這時,巴小玉也走了進來,懷裏還抱著一隻黃鼠狼,一幅很悠閑的樣子。


    “美靜,好久不見了。”巴小玉笑著抬起黃鼠狼的小爪子晃了晃。


    “就知道是你!上次紮我一刀,這次居然又出賣了我嗎,天生的叛徒。”張美靜憤怒地咬牙。


    “人啊,總要做出正確的選擇,我一心追隨牛老大,咱們之間,早就沒了半點交情。這次,你居然還敢來算計老大,不知死活。我勸你,以最卑微的方式,求得老大的寬恕吧!”巴小玉憐憫的口吻和姿態。


    逃,無疑是做夢,不被打死,都是運氣好。


    張美靜歎口氣,低垂著腦袋,滿臉都是沮喪,低聲道:“我也不想來,不是沒轍嗎?高義幫的規矩,不來也是死。”


    “張美靜,你倒是也煞費苦心,還提前整容了,不但遭罪,還花了不少錢吧?”牛小田嘲笑。


    巴小玉噗嗤笑了,“白挨刀,還不是一眼就讓我認出來了。”


    “賤人!我整容可不是為了你!”張美靜惡狠狠瞪了巴小玉一眼,歎口氣道:“花錢受罪,我也不想啊!”


    “那你哪根筋不對了?”巴小玉抱著黃鼠狼好奇的湊到旁邊。


    昔日的感情記憶還在,張美靜竟然習慣性給巴小玉騰了個地方,兩人又並排坐在一起。


    而張美靜給出的整容理由,讓牛小田一時間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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